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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心想自己若不敢饮,倒给她小瞧了,说道:“无妨!”当即举杯饮了,只见酒杯口还留有她的胭脂唇印,一时只觉一阵幽香,浑不觉酒味。
那女子另取一只酒杯与他对饮,乔羽连喝三杯,问道:“现在怎样?”
那女子一笑,说道:“你倒挺有胆量。好吧,你要拿得住我,我就给你解药!看招!”
说动手就动手,手掌在桌上一按,已飘身站起,一掌向他击来,又道:“瞧你长着一张俊俏脸蛋,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乔羽见她不用剑,也就不用紫灵剑。右掌挥出,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招式。他这几年勤于练功,一般宵小之辈早已不是他对手。他不知这女子功力如何,只怕一出手就将她打伤了,因此出招只使了五层力。那女子只觉劲风扑面,已然感觉到他真力强劲,笑道:“不错嘛,看来要请公子手下留情了!”口中说着,手下一点不放松,手腕一转,以掌缘向他颈中削来。
乔羽斜身闪避,心想:我要拿解药,须得尽快制住她才是。忽然间快攻数掌,都是南宫翎传授的“御龙掌”招式,只是左手拿着紫灵剑,有些不便,不能全力施展,但掌上威力已是非同小可。那女子武功倒也不弱,虽然连连倒退,竟将他七八招快攻或挡或避一一化解。
周标见乔羽掌法惊奇,近来又长进不少,心道:“南宫大人调教的得意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这‘御龙掌’并非南宫大人的一流功夫,他虽然限于修为,功力还不深,但使到精妙处,却已隐隐打出了一流功夫的灵动气象。只怕再过得三五年功力就不在我之下了。”看得一阵,只见他的武功要比那小妖女高一些,才慢慢放了心,否则不知要怎么被这小妖女戏弄得脸面丢光了。
那女子武功不如他,见机却快,闪避得很是巧妙,偶尔险中求胜,倒攻乔羽一个措手不及。
乔羽把紫灵剑往背上一插,双掌齐使,越打越快。
那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了,一飘身,已从她一个同伴女子手中抽出一柄剑来,回身疾刺,叫道:“美人一顾!”
乔羽险些被她刺中,叫道:“你耍赖!”只怕紫灵剑一出就坏她兵器惹她生气,仍然不用紫灵剑,徒手与她拆招。
那女子又叫道:“欲语还羞!”刺了一剑,又叫道:“脉脉含情!”又刺一剑。这两剑倒并不如何凌厉。
乔羽一面拆解,一面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脉脉含情!”
那女子纤腰一扭,柔若无骨,又斜刺两剑,叫道:“千娇百媚!倩影勾魂!”两招使完,向着他凝眸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媚态。
乔羽才知她使的是一套媚态横生的美人剑法,极尽妖娆,招式名称也是直白露骨,不由得脸红心跳。
那女子又叫道:“你侬我侬!”俯身再刺一剑,看似软绵绵慢吞吞,实则暗藏杀招。
乔羽叫道:“好不要脸的剑法,谁跟你你侬我侬的!”
那女子不来理他,又叫道:“情意绵绵!”挺剑再刺,剑招身法仍是软软的不着多少力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乔羽已看出她这剑法的端倪,她这剑法乍一看,有如美人懒起梳妆慵慵懒懒,又如微醺薄醉一般迷迷离离,柔媚万端,眼波动处,十分勾人心魄,倘若对手心念不定,为其所惑,她这剑招中隐藏的杀招一使出来,不免就要遭殃。好比笑里藏刀的打法,又比一味凌厉的剑法更加叫人难防。当然,这剑法也只对男子管用。
乔羽收摄心神,忽然间伸指往她太阳穴拂去。
那女子见他这一拂颇是厉害,惊慌之下,往后便倒。乔羽倒不想叫她出丑,一俯身,已搂住了她肩背。哪知那女子顺势一滚,滚落在他怀中,软软依偎,竟不起身。她这套美人计剑法原是有一招“投怀送抱”的,待对方正心旌摇荡时,便要刺对方一剑。只是她的剑一时却不出手而已。
乔羽知道她的厉害,大吃一惊,哪里还敢多想,深怕她有杀招要使出来,急忙推开了她。
那女子站定之后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羽道:“你不是我对手,快把解药给我。”
那女子道:“我的剑法还好看吗?怎么迷不倒你?”
乔羽不屑道:“这等下三流的剑法,也不怕别人笑话。”
那女子道:“那是因为现在人多,下次你一个人来找我,我在房间中单独使给你看,你就会神魂颠倒的。”
乔羽道:“真不要脸。”
那女子冷哼一声,说道:“好吧,我不跟你客气了!”说着长剑一抖,剑法大变,招招刺他要害。
第33章 牡丹丽人(四)()
乔羽怒道:“你还要打!”拆得几招,见她又刺来一剑,看得奇准,身子一侧,左手手指捏住了她剑刃,右手便往她颈中点去。
那女子被他捏住剑刃,一时竟夺不回来,忽叫道:“枯树开花!”不知如何,手中又多了一柄细剑,又削了过来。
乔羽一听她这招式名称,便知是败中求胜的绝招,果然她剑中藏剑,若不是缩手得快,说不定手指已被她削断。
二人又斗几招,那女子仍不是他对手,渐渐手忙脚乱,危急之时忽又叫道:“柳暗花明!”
乔羽一听名字,以为她又要使那“枯树开花”一般险中求胜的厉害招式,缩手回来才知她并无后着,乃是虚张声势。
那女子格格娇笑。
乔羽道:“我没耐心啦!”两招过后,潜运内力,忽使出一招“揭麟式”往她头顶拍去,这是“御龙掌”中最迅猛毒辣的一招,他倒也没想伤她,只想逼得她没有招架之力后再拿住她要解药。岂止那女子见他这一招灌注了十分厉害的真力,反而双手一放,既不闪避,也不招架,索性跟他撒赖。乔羽大惊,想不到她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这一掌挨实了哪里还活得成?硬生生收回掌力,这一掌去得急,收得猛,掌力反噬,自己险些受内伤,脚下一个踉跄才稳住,惊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么?”
那女子微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你喜欢我是不是?”
乔羽哼一声道:“一点也不害臊!”忽的一个闪身上前,已抓住她右手,手指一紧,那女子手中细剑便掉在地上,乔羽厉声道:“解药呢,快拿出来!”
那女子被他捏得好不疼痛,骂道:“混小子,你放开我!”
乔羽手上又加一层力,道:“再不拿出来,就让你多吃些苦头。”
那女子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倔强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喜欢摸我的手,我让你摸就是了。解药就是不给你!”
乔羽听她一说,只觉她素手纤纤不盈一握,温软滑腻,心中倒有些异样,却仍是不肯放手。正想再逼她,忽觉寒气逼人,一柄长剑从左边刺到,正是那女子同桌的三个师姐一同出手来对付他。
乔羽只得放开了那女子的手,紫灵剑出鞘,向另外三个女子刺去。那三个女子虽是师姐,功力倒还比不上那女子。乔羽试得几招,已知她们根底。忽地一抖紫灵剑,手腕转动,舞出一团紫光。他自得紫灵剑后,使用越来越是得心应手。紫灵剑何等神奇,三个女子的剑一旦刺进这团紫光中,尽数被搅成碎片。
三个女子没想到他一出剑如此厉害,这柄紫色剑更是神奇无比,无不惊得花容失色。
却听先前那小妖女道:“喂,好啦,解药我给你,不过你得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乔羽道:“什么条件?”
那女子道:“你得答应我,以后还要来见我,我就给你。”
乔羽怒道:“不可能,我跟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又有什么好见!”
那女子秀眉一轩,说道:“你不也是魔教的小魔头,咱们彼此彼此!”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拔开塞子,道:“好啊,你不答应我,我可就将这解药洒在地上了,你的人没有解药,可就全都变成废人了!”说着将瓶子倾斜,就要将解药倒在地上。
乔羽道:“不知好歹,再问你最后一句,解药交不交出来?”他被这女子一阵歪缠,心中恼怒已极。
那女子哼了一声,瓷瓶倾倒,白色药粉顿时洒了一地。
周标等中毒之人见解药被她毁弃,都在破口大骂。
乔羽却不慌不忙,说道:“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了!”忽然间紫灵剑一起,将她衣衫划破,手臂暴长,已将她衣衫扯下,从她怀中又跌落一只瓷瓶。乔羽斜身一探,已取在手中,笑道:“这瓶才是解药,得罪了!”原来他见那女子倾倒瓷瓶时,那女子的三个师姐都退了一步,显然是怕被药粉沾到,是以猜到她倒掉的毒药而不是解药。好在她之前是撒谎,只有这一只瓷瓶,那自然是解药了。否则真有七八只瓷瓶不知是哪一个,她又不服软,倒真叫人头疼了。
那女子低头一看,只见衣衫被他扯下,上半身只剩下一段抹胸,众目睽睽之下不禁大羞,急忙捂住胸口。
乔羽一来因为她不肯交出解药,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二来恼她轻薄不知羞耻,才索性羞辱她一番。见到她粉红色抹胸之外,颈间肚腹皮肤细腻洁白,不禁脸红心跳,又有些失悔,觉得自己这一下做得有些过分了,转过了头不敢看她。
那女子拾起衣衫捂在胸口,又羞又恼,对几位师姐道:“咱们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贼小子,别再让我遇到你,否则定要剥了你的皮!”
乔羽心想:明明是你先惹事的,倒怪起我来了!口中也不多说。
他将解药分给众人服用。众人一阵烦恶,大吐一阵,力气倒也慢慢回复了。想不到这次出来,正事还没干,先折在这小妖女手里。料知那妖女去得远了,只得作罢,人人大呼倒霉。
周标让店小二重整杯盘,忽一个教中弟子走进店来,正是先前周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周标见了他不由得一惊:“怎的?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那弟子点头道:“在我们来的路上,追查宝典的弟子已经找到那姓朱的镖师了,他在城里各处留下了记号,那镖师现在投靠在长乐街一位姓褚的武师府上,小的打听了下,好像这姓褚的武师是他以前的师兄。”
杨子庆道:“跟留暗号的本门弟子接上头了么?”
那弟子道:“还没有,不知如何找不到他,我想事不宜迟,就赶来回报。”
周标道:“不管了,其他门派的人也都来抢夺宝典,要是被他们也得到这个消息就糟糕了,咱们这就前去!难得一来就得知宝典下落,真是天助我也!”
第34章 埋伏()
众人出得酒楼,天色渐渐黑了,当下由报信弟子带领往长乐街赶去。
这一次来的弟子武功都不弱,众人脚程极快,不消一炷香时间,已到得长乐街上一座府邸前,只见牌匾上写着“褚府”两字,那带路的弟子道:“到了,这就是那姓褚的武师府上!”
众人见是一家朱门豪宅,门前挂着两只大红灯笼,蹲着两只石狮子,看来这姓褚的武师家底颇厚。但想区区一个武师,武功自然高不到哪去,也都不以为意。
周标道:“他奶奶的,不管是谁,只要不顺咱们的意,只好一股脑儿都杀了。”
杨子庆道:“咱们是直接闯进去呢?还是先礼后兵!咱们要是一上来就动手,他们把宝典藏起来,不交出来怎么办?”
周标道:“这神功宝典非同凡物,他们当然不会乖乖的交出宝典。教主有令,接触过宝典的人都得死,咱们难道能放过他们?咱们直接杀进去,这姓朱的镖师既投靠了这姓褚的,宝典多半在姓褚的手上,咱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可能还来不及藏宝典。就算一时找不到,先把他们都抓起来,再一个个拷问,要是问不出来,就将这所宅子翻个底朝天,将宝典找出来!”
乔羽心中焦急:恶战难免,难道待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人么?这可如何是好?
周标分派两名弟子道:“去守住后门,不要让有人溜了。”两名弟子得令而去。
众人便欲越墙而入,哪知那大门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手提灯笼的仆人来。
周标一惊,就欲拔剑杀人,哪知那仆人见了众人,竟是喜形于色,点头哈腰道:“众位大侠,你们总算来了,我们老爷可等得久了!请各位在此稍等,我去通报!”说着又是一点头,转身往里走去。
众人一呆,都是莫名其妙:这是闹什么玄虚?莫非他们知道我们要来,怕了我们,要将宝典双手奉上?
周标略一迟疑,心想:他说是去通报,莫非是让大家逃走?可不能让他们溜了!当下踏上两步,一把抓住那仆人肩膀,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仆人苦着脸道:“老爷说了,让我通报之后,他要亲自来迎接各位”
周标心中怀疑,手上一用力,想让他肩上吃痛,谁知这一捏之下,那人肩上生出一股抗力,顿时将他这一捏之力消解了。周标吃了一惊,心道:好家伙,这武师府上一个仆人竟然内功不弱!看来我还把这武师小瞧了。手上再加一层力,那仆人顿时吃不消,告饶道:“好端端的,大侠为何要惩罚小的?小人有哪里怠慢了,还望大人勿怪!”
周标正待喝问,忽听哈哈大笑,从庭子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精壮英气的中年人,身后跟着数人,个个身材或挺拔或端凝,看来都是会武之人。那中年人打了一揖,道:“可算把连城派的各位英雄盼来了,在下褚远山,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又拉着周标手,十分亲热道:“你一定就是邓化邓英雄!褚谋今日有幸识见邓英雄,实乃三生有幸!”
众人心下一惊:难怪他们如此客气,竟是把我们认成了连城派的人!如此眼力可也算糊涂透顶。当下都不动声色。
周标心想:对方既认错了人,那也不用急着动手,不妨先虚以委蛇一阵,看看能不能先把宝典弄到手再说。当即哈哈一笑,道:“褚英雄客气客气!”他怕露了破绽,随便敷衍两句,也不敢多说话。
褚远山道:“众位远来劳顿,这就请进客厅说话!”
众人跟着他到客厅坐下。此时天色已黑,褚远山点上灯烛,吩咐仆人沏茶,陪众人坐下,才道:“朱师弟得到了魔教的神功秘籍,来投奔于我。在下能力卑微,若是魔教贼子找来,定然对抗不了,所以才速传书信,请连城派各位英雄来相助。如今各位已到,魔教贼子来了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周标先是一喜,看来本教神功真的重见天日了!跟着听他左一个魔教贼子,右一个魔教贼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恨道:“你认错了人,还敢大言不惭,看到时谁才是自投罗网!待会取到宝典,定将你等大卸八块!”
褚远山道:“恕在下眼拙,这次来的都是连城派哪几位英雄?”
周标打个哈哈,将众人名字什么张龙赵虎乱说一通。心想连城派弟子上千,你难道就记得全了?
褚远山点点头,说道:“有缘得见众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想不到众位英雄这么快就赶来了,褚某真是天大的面子!在下感激不尽,到时候赶走了魔教的贼子,这魔教的神功秘籍当然是要分一些好处给你们的。”
周标听说他要分享宝典,心想再好不过,心中盘算着怎样让他赶紧拿出来,又怕操之过急让对方起疑,淡淡道:“咱们都是江湖同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褚英雄不必客气!”
褚远山:“魔教为得这宝典,只怕会不折手段。邓英雄,你说说看,这魔教是不是很不讲道理,他们这宝典当初也是从古墓中捡来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创作的,现在他们自己弄丢了这么多年,那还能是他们的吗?那是谁找到了就该归谁,你说是不是?魔教贼子凭什么硬抢?”
周标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褚远山忽骂道:“魔教贼子作恶多端,人人都是奸诈无耻,歹毒狠辣,不顾信义的混账王八蛋!哪天被我逮住魔教妖人,定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一阵咬牙切齿的乱骂,骂得兴起,简直不顾武学大家的身份,直似一个市井无赖。
众人听他一顿狠骂,脸色都极是难看,这么忍气吞声的听人辱骂还是头一次。
周标咳嗽两声,打断他叫骂,说道:“令师弟是如何得到这神功,阁下可否告知?”当下不便直接让对方取出来,只得先绕绕弯子。
褚远山道:“当时我师弟押镖途中,遇见另一行护镖人跟一伙歹徒大打出手,死伤殆尽,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我师弟便带着众镖师赶跑了歹徒,将人救下,问起原因,那人也是稀里糊涂。我师弟心想这些人自然是为了劫镖而来,问他护的什么镖。那人说只是一面鼓。我师弟大奇,心想自来只有金银贵重之物才需护镖,一面鼓有何珍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