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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更加诧异:“莫非这些药农不识货也!”
林姗也是奇怪,问道:“他们在找什么?”
乔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先救人要紧。”忽想这些人或许见过河洛四鬼,不妨先向他们打听下,便向他们喊话道:“几位英雄,多有打搅,请问,有见过四个形相特异的人上山么?”
其中一人抬起头来,说道:“先说说看,什么样子的?”
乔羽道:“其中一人身材矮矮胖胖,脑袋却很大,模样有些吓人,是个丑八怪,留着一丛大胡子呃”他还未说完,心中已在大叫:“糟糕糟糕!”原来他忽然发现这几人中有一人也是矮矮胖胖,容貌丑陋,留着一丛大胡子,样子虽跟四鬼中的胡满不大一样,然而一张大脸配上一双绿豆般的小眼,也算得是其貌不扬了。
那人果然吹胡子瞪眼,骂道:“臭小子,你是在骂我吗?”
乔羽赶忙赔罪,说道:“不敢!在下失言,还请阁下莫怪!”作了一揖,哪里还敢再多问,拉了拉林姗,赶紧驰马去了。
二人驰了一段,互相瞧瞧,都是忍不住好笑。
乔羽道:“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人。”
林姗道:“还好他们没有追来。”
行到半山腰,山路险阻,马行艰难,两人只好跃下马来,将马缰在树上一绕,徒步而行。
才行不几步,忽听有破空之声,似有几枚暗器向二人打来。
乔羽挥动紫灵剑挡开暗器,凝神要对付敌人,向旁边一望,却见只是一只猴儿,那猴儿吱吱一叫,又是几枚果子向二人砸来。
乔羽又是好气是又好笑,躲开它砸来的果子,顺手抄了两枚在手中,骂道:“哪来的猴儿如此调皮!看我不教训你!”先向那猴儿弹出一枚果子,算准了它要闪躲之处,跟着第二枚果子弹出。
果然那猴儿闪得一闪,却刚好被乔羽第二颗果子打在肚子上,直直地从树上摔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林姗惊道:“它死了?”
乔羽也吃了一惊:我轻轻一弹,难道竟打死了它?他见这猴儿顽皮,本来是跟它闹着玩玩,并不想伤它,赶紧上前俯身查看。
哪知他正在摸那猴儿的心跳,那猴儿忽地睁眼张嘴,一连窜的果核往他脸上吐来。乔羽跟它离得太近,猝不及防,竟没躲开,脸上被吐中好几枚果核,好不疼痛。
那猴儿却早已又蹿到树上,吱吱欢叫,好似在嘲笑他愚笨上当。
林姗早已笑弯了腰。
乔羽恼道:“这泼猴儿如此狡诈,居然会装死!”
林姗道:“这猴儿跟普通猴儿好似不一样,咱们抓了它去玩。”
乔羽见这猴儿果然跟寻常猴儿不太一样,个头不大,一身毛发全是金黄色,光芒润泽,抓耳挠腮,调皮活泼,十分有灵性。他也正想抓了这猴儿,却见这猴儿颈上系着一只铃铛,原来已有主人,说道:“怪不得,原来有主人,也不知它的主人是谁?”
那猴儿做个鬼脸,一棵树接着一棵树往前面蹦去了。
乔羽道:“这猴儿也是往凉亭的方向去的,咱们去瞧瞧!”只见那猴儿纵跳如飞,竟比二人运起轻功都还快。
还未到凉亭时,已听得凉亭中传来人声,乔羽拉着林姗停住身形,低声道:“咱们先不现身,暗中先瞧瞧再说。”
二人悄声挨到凉亭附近,在一棵大树后面藏住,只见亭子中盘坐着一人,好整以暇。另有四人并排站着,个个却屏气凝神,如临大敌,却不是河洛四鬼是谁?
林姗轻声道:“就是这几个人么?”
乔羽道:“不错!”急往那盘膝而坐之人看去,只见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白衣人,玉面朱唇,浓眉大眼,背上斜插一柄长剑,气概着实不凡。乔羽心想:“看来他们要对付的就是此人了,原来此人年纪不大!”又想:河洛四鬼口中的‘主人’怎么不见,不知来了没有?
那青年白衣人身边摆着两坛酒,面前排开几只大碗,正在一只碗接着一只碗地喝酒,浑不将河洛四鬼放在眼里。先前那只金猴儿跳在他肩上,手舞足蹈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原来就是这白衣人的爱宠。
第64章 太公指()
林姗道:“咱们要去帮忙么?”
乔羽道:“也不急在一时,先瞧瞧再说。”
那人又喝得几碗,一坛酒已喝光,当下将空酒坛随手一抛,哗的一下拔出剑来,剑光凛冽,这一拔剑也是潇洒利落,其势如虹。
河洛四鬼吃了一惊,慌忙后退,大有惧意。站定之后,或出剑或出掌,各各亮出御敌招式。
却见那白衣人剑尖一挑,只是挑开了另一坛酒的封泥,又还剑入鞘。继续自斟自饮。
河洛四鬼面面相觑。
乔羽也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这人倒挺爱闹着玩。
白衣人倒得几碗酒,一碗酹在地上,自己喝了一碗,却又端了一碗逗那金猴儿道:“来来,金麟儿,你这馋猴儿,这是最后一碗,不许再要了啊!”
那猴儿捧起碗来,咕嘟咕嘟喝得甚是畅快,一碗喝完,咧嘴嚷嚷着,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乔羽林姗相似而笑,不想天下还有这样爱喝酒的猴儿。
那白衣人这才缓缓说道:“你们这几个家伙,老在这儿碍眼,该说话说话,该动手动手,磨蹭什么?”
四鬼中那矮胖子便说道:“阁下便是姓冉?”
白衣人道:“不错,你们也报上名来!”
那矮胖子道:“好,也好叫你知道是栽在谁的手底下!我们便是‘河洛四无常’,我是老大胡满,这是我二弟胡炀之,这是我三弟胡宝,这是我四弟胡爽”说着分别向那青面男子、两个双胞胎分别一指。
青面男子胡炀之道:“跟他啰嗦什么,咱们直接杀了他就完了。”
胡宝道:“是啊,告诉了他我们的名号,就怕他做了鬼来找咱们的麻烦,那就糟糕了。”
胡爽道:“咱们就是无常鬼,怎的怕他?”
胡宝道:“你说不怕,怎的我昨晚装鬼,将你吓得尿裤子?”
胡爽道:“你敢笑我尿裤子!是谁一早起来没有裤子穿,光着屁股到处跑,最后还不是只能穿我尿过的裤子!”
胡宝道:“小崽子,你偷老子的裤子,老子跟你没完!”说着两人又要掐起来。
乔羽知道这二人乃是活宝,已是见怪不怪。那白衣人只是莞尔而笑。
胡满道:“你们两个少闹一会成不成?”又对白衣人道:“姓冉的,是你先出手还是我们先出手?”
白衣人逗弄着那金猴儿道:“咱们无怨无仇,你们几个鬼东西怎么巴巴的跑来送命?”
胡满道:“是主人要你的命!”
白衣人道:“你家主人是谁?”
胡满道:“他待会会来替你收尸的!”
白衣人哼了一声道:“真是扰人酒兴,无常鬼向来只有黑白两个无常,我便杀掉你们两个,这样阳间阴间都是两个无常,那就正好!”说着放开那猴儿,说道:“看主人耍鬼!”
胡满叫道:“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踏上两步,双手食指中指点点戳戳,发出呼呼声响,使的竟是指法。
乔羽见他这指法阵势不小,心道:“没想到这家伙指法倒厉害,那日在万翠楼,他倘若使这指法对付我,不知我挡不挡得住?”
那白衣人闪转腾挪,也不抢攻,一面也是咦了一声,说道:“好指法,这是什么指法?”
胡满道:“这是我河洛派祖传太公指,知道厉害了吧!”
白衣人说道:“不错不错,太公指的大名我是听过的,只不过,阁下练得好像有点不对。”
胡满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练难道要你来教!”说着哇哇大叫,围着白衣人团团而转,双手急舞,越使越快,宛如狂风呼啸。也难得他使得这样快,还能有这等威势。
原来他这太公指本也是一门神功绝技,乃是久远之前一位钓鱼翁所创,后来传入了河洛派,成了河洛派镇派武学。练这太公指讲究无声无息,如片风如飘絮,据说练到极致,一指点向水中,能够层浪不起,片纹不生,却能点死水下的鱼。
胡满自从师父那继承这套指法,便苦苦修炼。后来还闭关三年,单练这套指法,自以为功力大进,已到圆满境地,便提早出关,立刻找来一只水缸,盛上水,放入一条鱼,考验功力长进。他一指点去,只盼缸中风平浪静,哪知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不由得又惊又怒又是懊丧,连试几次,皆是如此。一看水底的鱼,却游得甚是欢畅。
他大叫一声:“三年闭关,怎的功力不进反退!”恼怒之下,一把抓起水底的鱼,几口咬死,又用头去撞那水缸边沿发泄怒气。岂知那水缸却不是石缸,乃是一口铜缸,他撞得几下,缸没撞破,额头上倒撞出一大道口子。他额上大疤便是由此而来。
他苦修一场,连那最高境界的边也没摸到,此后干脆胡来,怎么顺手怎么练,结果本来一套无声无息的神奇指法,被他反其道而行之,越练越猛,使起来风声大作,原韵全失。
只见他双手挥舞,指力如要织成一张网一般,让白衣人无处可逃。然而任凭他怎样费尽全力,却沾不到白衣人半片衣角。
乔羽见了白衣人身法,大为惊叹佩服:胡满指力如此猛恶,此人背负双手,总是轻描淡写,趋避起来宛如闲庭信步一般,不想他的武功原是如此之高!
胡满急攻一阵,开始大口喘气,手法跟着慢了下来。
那白衣人说道:“瞧你这样累,该休息会了吧!”一脚踢来,正中胡满胸口。胡满哇哇大叫,飞出一丈,跌落地上,爬起身来,喘着大气向另外三兄弟道:“帮忙啊,一起上啊!”
那两双胞胎叫道:“大哥,我们给你报仇!”便向白衣人叫道:“追魂夺命掌,送你见阎王!”双双挥掌攻上。
白衣人说道:“倒挺顺口,我就是阎王!”又起两脚,将两人踢落亭子外。
两人一招未出,便被踢了出来,竟无还手余地,也是哇哇大叫,胡宝叫道:“这家伙果然好生厉害!我在武林上的排名又要下降一位了,看来只能排第八了!”
胡爽道:“我才是第八,你是第十。”
胡宝道:“我怎么是第十,不是第九?”
胡爽道:“你终于承认武功在我之下了。”
那瘦子胡炀之持剑道:“别废话,大家一起上!”
四兄弟便一使太公指,一使渔人剑法,二使追魂夺命掌,一拥而上。
这几人一围上,挡住了乔羽视线,乔羽便看不见白衣人出手。
只听得几人一阵呼喝,噼里啪啦打得一会儿,每人每次转过脸来,脸上不是多了几根指印,便是多了一抹鼻血。
几人越打越是气急败坏,几次被踢出亭子,又几次围上。
乔羽眼见这白衣人武功如此之高,哪里还需要自己相助,也就一直不现身。忽听得胡满大喝一声,四兄弟一起跳开,胡满忽向自己这边望过来,叫道:“主人,你再不现身,咱们就要抵不住了!”
乔羽和林姗四下一望,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其他人?正在奇怪时,只听得那白衣人跟着说道:“树后之人,可以现身了!”
二人又是一呆:原来早被他们发现了。只得从树后转了出来。
第65章 狂人剑法()
胡满瞪大了眼,愕然道:“怎么你不是主人?”原来他也并未见到二人,只是见到二人从树后投在地上的影子,只道便是自己主人窥伺一旁,这才大着胆子向白衣人挑战,哪知竟料错了。
乔羽见几人都已是鼻青脸肿,又见胡满头发焦枯,正是在万翠楼被自己烧掉的,暗暗好笑,说道:“我就是你的主人,过来磕头吧!”
胡满大怒,只觉乔羽好生面熟,说道:“你是是”脑子不大灵光,拍了拍脑袋,一时也想不起来。
胡炀之道:“是跟大哥抢绣球抢女人那小贼。”
胡满顿时想起,越发恼怒,骂道:“竟是你这小贼!”
白衣人斜睨乔羽道:“怎么?你们不是一路的!”原来他也以为伏在旁边的乃是敌人,又见乔羽林姗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形貌气质与河洛四鬼大不一样,又道:“你们原不像是一路人,那么你们是谁?”
乔羽向他一拱手,说道:“英雄动问,在下也就直言了。半月之前,我们听说这几个家伙要来害人,明着打他们不过,只好暗地里偷偷跟来,想要提前向阁下报信,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阁下武功通神,倒是咱们多虑了。”他见此人武功高妙,本来不想提点自己这番跋山涉水的苦劳,却也不便撒谎。
白衣人惊讶道:“没想到你们竟是来给我冉某报信的!很好很好!”哈哈一笑,又道:“两位且稍等,待我打发了这四个家伙。我新练了一套剑法,叫做‘狂人剑法’,正好请两位品评品评!”
乔羽见他先前打斗时一直都未出剑,这时亮出剑法,那是以飨嘉宾的意思,说道:“不敢,英雄剑法定然让人大开眼界。”
白衣人向河洛四鬼道:“还不过来领试我的剑招,向你们拔剑,那是很瞧得起你们了!”
几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再上。
白衣人说道:“这招叫做‘摘花换酒’!”左手捏出兰花指,右手持剑俯身下刺,尽是刺向几人小腿。他连刺七八剑,刺得极快,偏生动作轻飘飘的,每一剑的开合并不大,俯身的姿势也只是缓缓而动,挥剑全仗手腕之力。这等姿态果然不像是剑招,倒真像是一个姑娘在挎着竹篮俯身采花一般,剑意中竟多有闲情。
倒是河洛四鬼裤腿上都被他刺出一个洞来,胡满骂道:“你这一招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一样!”
乔羽说道:“既是狂人,心中哪有男女之分!”
白衣人也不理会,又道:“这一招叫做‘玉壶光转’!”跟着脚尖在地上一旋,单以右脚尖着地,左腿屈膝,仰着头张开口,左手如抱着一只酒壶往口中倒酒一般,右手持剑随意挥洒,随着身子在空中滴溜溜打转,长剑也在空中横掠了几圈。
河洛四鬼远远跳开,这才躲开他的剑。
乔羽喝一声采。
白衣人又道:“这一招叫做‘狷生泼墨’!”忽见他将长剑收回胸前,吸一口气,长剑直抖,大喝一声,剑光暴涨,如泼墨一般四散而开,跟着人行虎步,剑走龙蛇,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宛如面前一张绝大的画布,正以剑作画一般,这一招纵横开阖,一口气从头使到尾,当真是酣畅淋漓。唯见星剑光芒,若有狂态。
河洛四鬼忽见他这般狂乱的打法,哪里敢接,远远避开。
白衣人一剑直划下来,算是使完这一招,只见他向河洛四鬼欺上一步,哪知左脚磕在右脚上,如欲摔倒,跟着身子东倒西歪,踉跄不定,一柄剑好似软弱无力,环转乱刺。
乔羽摸不着头脑,说道:“英雄,你莫非醉酒了么?”
白衣人说道:“你瞧我这剑法像是醉酒的剑法是么?这一招就叫做‘神仙醉酒’了。你想啊,既是狂人,寄情山水,放浪形骸,怎能不饮酒?饮之怎能不醉?既然醉了,出招自然是颠三倒四。”
乔羽道:“原来如此!”仔细看他步法,貌似毫无章法,实则飘忽不定暗含玄机,否则河洛四鬼怎会被他每一踏步都逼得手忙脚乱?
白衣人又道:“你以为我接下来都是用这醉剑么?那可错了,瞧着!”说着,身法一变,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宛如跳起祭祀鬼神的舞蹈一般,长剑乱舞,口中还呼呼吹着气,模样儿甚是滑稽。
乔羽一呆,问道:“这是什么招式?”
白衣人道:“这一招叫做‘焚琴煮鹤’,你瞧我右手动作,是不是在把琴劈碎?左手动作是不是在给白鹤拔毛?我嘴里吹着气,那是为了让火更旺一点。”
乔羽哈哈大笑,心想这狂人剑法,光是饮酒作画,果然不能显得其狂,非得做些焚琴煮鹤之类大煞风景之事,才能十分彰显出来。眼见他这么一个大高手,使出这等滑稽招式,与林姗二人都忍俊不禁。
白衣人又道:“可惜这几个家伙既不是琴也不是鹤,一点也不高雅,我使这招倒是抬举他们了。看着!”跟着又是一变,长剑高高举起,向下直劈,一连几招皆是如此,剑招滞涩,并无什么神奇之处。
乔羽又凑趣道:“这一招在下可也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招式?”
白衣人道:“焚琴煮鹤,鹤还没熟,琴已经烧光了,当然需要再添柴火,这一招便叫做‘宝刀劈柴’,只不过我现在劈的乃是‘蠢材’!”
乔羽心想这一招确实像是劈柴的模样,用宝刀来劈柴,又是一件大煞风景之事!
白衣人忽然身形一闪,连挥四剑,都是从四人耳边掠过。四人皆被割下一咎头发,被白衣人抄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