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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忽然身形一闪,连挥四剑,都是从四人耳边掠过。四人皆被割下一咎头发,被白衣人抄着手中。四人一齐破口大骂,又想他这一剑要是偏一点割在脖子上,可就糟糕了!
乔羽又道:“这一招又是什么?”
白衣人道:“柴火还是不够用,只好割点门前的柳条来添火,这一招就叫做‘斫却垂杨’,这一招可又抬举这几个家伙了!”
乔羽心想杨柳乃是文人墨客最所喜爱,斫却垂杨,这一招可又是大煞风景!
四兄弟骂不绝口。胡满骂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再戏侮老子,老子跟你拼了!”以他这么一个行凶作恶的歹人说出“士可杀不可辱”的话来,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白衣人道:“好了,不跟你们啰嗦了。”向前一晃,剑到中途,剑尖一转,剑柄撞在胡满颈中,不止封住了他的穴道,还让他张开口合不了嘴。跟着又将一把头发塞入他嘴中,说道:“这一招叫做‘芍药饲马’!”
胡满欲要骂人,嘴中塞着头发,只能呜呜啊啊含糊其声。
白衣人又道:“月下把火!”长剑刺出,将胡炀之的剑绞上天空,跟着点中他胸口穴道。那长剑复落下来,正插在胡炀之身前,差点就将他贯脑而入,他又不能动,吓出一身冷汗。
白衣人长剑一撩,切下他一大片衣襟,却往那胡宝挑去,正蒙在他头上,只见他双眼被蒙,大呼小叫,双手乱抓。白衣人又点了他胸口穴道,说道:“这一招叫‘花上晾衣’,这一剑本该刺你眉心,先饶过了你!”
胡爽见三人都被制住,正不知是打是逃,白衣人早已俯身一剑,向他脚踝扫来,叫道:“清泉濯足!”胡爽大吃一惊,忙的一跳,还未落地,又已被白衣人点中胸口穴道。
四人穴道被封,都僵立当场。
第66章 结拜()
胡炀之脸色更加青了,说道:“你到底要拿我们怎样?”
胡爽道:“你要是英雄好汉,就赶紧放了我们,等我们再练几个月武功,就来找你报仇。你要是不放我们,就是怕我们报仇,就是胆小鬼!”
白衣人向乔羽道:“你说,怎么处置他们才好?”
乔羽故意要吓几人,说道:“要不然挖掉他们眼睛,割掉他们手脚,让他们变了人彘。”
几人一听,浑身一颤,想想那滋味也真不好受。
白衣人说道:“好玩是好玩,未免太残忍了点吧。昏君对付忠臣才使这一招,咱们不是昏君,他们也不是忠臣,另想法子。”
几人松一口气。
乔羽道:“他们叫河洛四鬼,可是还有些不像,咱们就剥下他们的脸皮来,这样才更像无常鬼。”
几人又是一阵悚然。
白衣人说道:“那模样可有点儿吓人,再想想其他的。”
几人又略松一口气。
乔羽又道:“要不然咱们挖几个坑,将他们埋在这儿,只露个脑袋,让他们自生自灭!要不然将他们绑在树上,受风吹日晒,鸟兽啄食。”
几人能开口的都在破口大骂。
白衣人哈哈一笑,说道:“好玩是好玩,可是咱们不能天天在这儿亲眼瞧着,未免有点遗憾。冉某今天心情大好,暂且先饶了这几个家伙。”
几人还有些不信。胡爽道:“真真饶了我们?”
白衣人道:“当然只是你们远道而来,这么瞧得起我冉某,冉某怎能不略表心意便请你们喝几碗酒吧!”说着四只碗都倒上半碗酒,却对那金猴儿道:“麟儿,来,撒一泡尿填满!”
那猴儿果然好生听话,人立起来,张开双腿,挺胯便往碗中撒尿。
乔羽大感有趣,心想这人如此爱闹着玩。林姗却吐了吐舌头,转过脸去。
不一下,四碗酒都已撒上猴尿,白衣人端起酒说道:“给你们尝尝仙酒!”给四人都灌了一碗下去。胡满更是连着吞了不少头发。
白衣人这才解开几人穴道,每人踢上一脚,说道:“还不赶紧滚蛋!”
几人骂不绝口,一边骂一边往山下逃了。
白衣人说道:“这杏花酒可是我从皇宫中偷出来的,窖藏了几十年,喂了这几个家伙,也真是浪费了。”
乔羽奇道:“英雄竟敢去皇宫盗酒,也真是有胆量!”
几人到亭中坐下,白衣人道:“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本人姓冉名真,你二位如何称呼?”
乔羽道:“在下乔羽,这位是林姗姑娘。”
冉真道:“你二位是师兄妹还是什么?”
乔羽笑着摇头。
冉真见了二人情状,已知大概,呵呵一笑,说道:“不错,挺好,挺好!”
乔羽说道:“没想到阁下武功这么高,咱们倒是多管闲事啦!我们这点微末功夫却想着来救人,可真叫人笑掉牙齿!”
冉真道:“你来,我试试你的武功!”
二人起身下场,一起拆试掌法。乔羽拆了几掌,直觉对方内力雄浑,掌法奇幻,已是抵挡不住。冉真试得几掌便住了手,说道:“以你的年纪,你这武功也算不错了。你的招式精奇,该是也有名师调教。只是内力有些窒碍,莫非受了伤?”
乔羽道:“不错,是有一点小伤,不过已经快好了。”
冉真道:“你这伤可不是小伤!兄弟,你重伤在身,又不知道我是谁,还千里迢迢赶来报信!做哥哥的很承你这份情!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咱俩结拜为兄弟如何?”
乔羽一听,热血上涌,激动说道:“太好了,我一见冉大哥,便有亲近之感,只是大哥这样的英雄,在下等闲不敢攀交,是以不敢出口,没想到大哥也有此意,当真是恭敬不如从命!”
冉真大喜道:“我二十八岁,你呢?”
乔羽道:“我十九。”
当下两人就在亭子中撮土为香,拜了八拜,宣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不同生,死愿同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的誓言。当下踢开盛过猴尿的酒碗,抱着酒坛各喝了几大口。执手站起,口称“大哥”“贤弟”,都是好不欢喜。
林姗见乔羽拜了这么一位大高手做大哥,也替他高兴。连那猴儿都是兴高采烈,在众人身上跳来跳去。
冉真这才问道:“兄弟,你师承是谁?是哪一门派?”
乔羽这时如梦初醒,暗道:“糟糕!我怎的一时忘了我是魔教中人!”当下忐忑不安,说道:“那个大哥我我是天蜃教青龙使。”
冉真哎哟一声道:“你是魔天蜃教人,你就是青龙使!”
乔羽道:“大哥你呢?”
冉真抓抓脑袋,说道:“愚兄是雪山派的,靠着一点粗浅功夫,做了掌门。”
乔羽“啊”地一声几乎跳了起来:“大哥你是六大派之一的那个雪山派掌门!”他早听说雪山派掌门是一位年轻英豪,只是雪山派较偏远,大家谈论较少,因而他也不知这掌门具体名讳,何况同名同姓的人本多,说什么也猜不到竟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冉大哥!
冉真见乔羽资质风采,只道也是六大派弟子,不想他竟是魔教青龙使。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都呆住了。
只见冉真抓耳挠腮,模样儿倒跟他的猴儿像了个十足。他静坐不动之时,气度端凝沉稳,凛然有威,不可侵犯,颇有大侠风范,哪知一动起来顿时便如一个顽童。忽说道:“你是天蜃教人,天蜃教与六大派势成水火,咱们结了兄弟,可有点不大对头啊!”
乔羽迟疑道:“那咱们刚才的结拜还算数吗?”心想:我与正派结交过甚,教主会不会起疑心?
冉真道:“当然算!你虽是魔教弟子,但不是歹人。咱们江湖之人,要怎样便怎样,哪管那么多!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乔羽喜道:“好,就是这么说!我听大哥的就是。”
冉真又排开三只碗来,斟上了酒,说道:“喝酒!可惜没有下酒之物。”
乔羽一面喝酒,一面说道:“大哥今天到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冉真怅然道:“倒也没什么,几年前我在此交了一位酒友,后来每年这时候都会到这跟他喝个痛快,可惜他忽然得了一场怪病去世了。我为了缅怀这位朋友,此后每年这个时候仍然会到这山上来喝几杯。”
乔羽道:“大哥果然重情重义,怪不得有恶人知道你今天会到这儿来,也不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要跟冉大哥过不去。”
冉真道:“我也纳闷,不去管这些无聊的家伙。你是天蜃教的,你的林姑娘又是哪门哪派?”
林姗道:“我师父是清虚散人。”
冉真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清虚道长的高徒!失敬失敬!”前一句说得甚是诚恳,后一句对她一个小姑娘而言,不免带些调笑的意思。
林姗微微脸红,说道:“可是师父的本事,我连十分之一都没学到。以后别人再问我师父是谁,我可就不说了,以免给师父丢脸。”
二人都是哈哈一笑。
林姗又道:“师父常说,当今天下正派之中,以武功来说,除了玉阳真人,再往下排,就该数冉大哥、上清五子和纪掌门了。”
冉真笑道:“林姑娘你真客气,把我排在上清五子之前。你也叫我冉大哥,很好很好!玉阳真人我是不敢比的,上清五子,别的我没见着,齐真人夫妇我却是见过的,他二人胸怀爽朗,多行仁义,我冉真却爱好四处闲游,只图玩乐,那是自愧不如的,武功嘛,只怕也胜不过二位。纪掌门人品不咋样,武功倒也了得,排在此人之后,也真是心甘情不愿。”
乔羽心想冉大哥的武功只怕不在师父之下,他倒也如此夸赞师父师娘。天蜃教痛恨嵩阳派,冉真言语贬斥纪布,倒也称了他的意思。
冉真又道:“再说,清虚道长的武功在下也是久仰的了。除此之外,另有两位大高手。”
乔羽道:“是弥山四杰么哦,不对,你说是两位!那是弥山四杰中的两位么?”
冉真道:“弥山四杰武功虽然也高,跟这两位比起来,只怕又差得远。”
乔羽道:“那么是谁?”
冉真道:“其一是见性大师,当初少林被灭门,他不在山上。他要是在山上,或许少林派还能逃过一劫呢!”
乔羽道:“不错,这位神僧我是知道的。还有一位呢?”
冉真道:“还有一位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然而见过他出手之人,都将其武功传得神乎其神。此人浪迹四方,最擅使剑,人们都叫他‘流浪剑客’。我只盼什么时候能遇到他,一定要与他分个高下才行。”
他说到这里,林姗抿嘴一笑。
乔羽笑道:“原来冉大哥也爱跟人比武争胜负。”
冉真道:“不错,大哥我遇见高手,手便痒痒,不分个高下,那就难受得很。”
忽听得山下一个声音说道:“那么你的机会来了,今天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正是河洛四鬼胡满的声音。
转眼四鬼又趾高气扬的站在亭子前面了,只是脸上仍是青一块紫一块,未免有些滑稽。
乔羽说道:“你这几个家伙猴尿还没喝够么?”
冉真凝神道:“留神,有高手来了!”
蓦地里听得呼啦一声破空之声,寒光闪处,一柄剑疾射而来。
第67章 寒冰剑()
乔羽即刻挥动紫灵剑,将那剑一荡,那剑一个波折,插在了亭子的柱子上,剑身颤动,嗡嗡有声。只见那剑不是寻常铁剑,剑身雪白如霜,宛若是冰雪化成,如紫灵剑一般,乃是一柄天生神剑。
转眼从山道上缓缓走上一人,其人作贵公子打扮,约莫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双眉修长,神情风流轻佻,衣带飘飘,似笑非笑。脸色有些苍白,显得人有些阴冷。看这情形,自然便是“四无常”口中的主人了。
他手一招,将那柄冰霜神剑收回,冷冷瞧着众人,却不说话。
冉真道:“寒冰剑抢来抢去,原来到了阁下手中。”
那人这才说道:“不错,为了得到这柄剑,可杀了不少人。冉掌门,幸会!”
冉真哼一声道:“阁下是谁?先通姓名。”
那人道:“本人凤怀安,区区微名,冉掌门自不识得。”
冉真道:“看样子你的武功也不弱,怎的没听过你的名头?你千方百计找上我,可是跟本人有仇怨?”
那人道:“仇怨是没有的。只不过听说冉掌门武功很高,又爱跟人比武,刚巧在下也是一样。今天不自量力,就想来讨教讨教啊。否则我的神剑久不饮人血,会失去灵性的。”
冉真哈哈一笑,说道:“口气倒是挺大,看你本事是不是也这样厉害了!”向乔羽说道:“乔公子,你们先退开吧!”
乔羽听他此时改口,不叫兄弟而叫“乔公子”,已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担心比武有何意外,不愿牵连自己,可见来人确是非同小可,他才如此郑重其事,竟没必胜把握。心想:我既已大哥结拜,那便该当同患难。只不过大哥心气高,必不喜人相助,我且先瞧瞧再说。当下便拉着林姗退到一旁。
那金猴儿也退在一旁,可笑的是,它居然还不忘将一坛酒抱出来。
凤怀安道:“我先不用剑,以免你说我仗神剑之利,看招吧!”一言甫毕,在亭子之外便发掌相击。
冉真听得风声,知道厉害,不敢大意,凝运功力,将他掌力向旁边一引,“哗”的一声响,亭子一面的栏杆被这掌力扫中,立刻变成粉碎。冉真心中惊奇:此人狂傲得紧,武功果然不可小觑!
凤怀安一掌挥出,跟着一个诡异身法,已闪到冉真背后,又是一掌拍出。
冉真但觉寒风侵体,此人掌力极是阴寒,心道:“这家伙的武功身法倒是邪门的很!”他武功既高,随手拆解,也不慌张。
凤怀安盘旋飞舞,出手极快,两人顷刻间已过十数招,都是轻飘飘的一沾即走,看来此时都还未曾使出全力,都是在试探对方虚实。
二人在亭子内外上下游斗一阵,掌法一变,各人催动真力,就在亭子旁硬碰硬的比拼掌力。冉真掌力雄浑,每一出掌都带着凛凛磅礴之势,凤怀安的掌法多了几分诡异,身影晃动,左穿右插,驱退如电,出手的方位往往出人意表,却仍是十分猛恶。
二人斗到酣处,真力碰撞,震得亭子顶上的青瓦簌簌而落,滚下不少。
乔羽见了他二人这般声势,暗暗心惊,心想:“师父说过,真力的修炼大致有两种途径,一是先求深厚,再求精纯;二是先求精纯,再求深厚。比武较量之时,真力深厚却不够精纯者可求速胜不可久战,久战必败;而真力精纯却不够深厚者利在久战而难以速胜,往往交手时先避敌锋芒。这两种修炼法子各有利弊,求深厚易,求精纯难,不同的是由深厚入精纯难,由精纯入深厚却容易得多。普通人急功近利往往先求深厚,立竿见影,前期进境快,后期却有限。高明的内功心法俱是先求精纯,后求深厚,往往前期进境很慢,后期却是势如破竹,名家高手都取此道。是以逍遥功这等上乘内功心法,也是先修炼精纯,再慢慢由精入深。我的真力可算得绵长悠久,深厚却远远不足。冉大哥的功力自不用说,这凤怀安招式诡谲之外,敢如此猛打,也必是自负真力了得,天下怎有这许多能人?不知道我到了他们这般年纪,能练到这等地步么?”
忽见二人猛地对了几掌,冉真岿然不动,凤怀安身子却晃了一晃。看来此人功力虽然了得,比冉真总还是略逊半筹。
冉真说道:“你有这等本事,在江湖上也可排得上号了!”凤怀安掌力阴寒,他对得这几掌,双手如要僵住一般,也是极不好受。
凤怀安说道:“阁下果然也很了得!”手一招,已祭得寒冰剑在手。
冉真说道:“你用神剑,那就是已经认输了。”
凤怀安道:“我既不是正人君子,哪还讲那么多规矩!你要是怕了我的神剑,可以向我求饶,今天可以饶你不死!”
冉真哼了一声,说道:“那今天就让你的神剑换个主人!”
乔羽心想:“我的紫灵剑未必就怕了他的寒冰剑,只不过这神剑是认主人的,借了冉大哥,他未必使得趁手,且先看看再说。”
只见那寒冰剑在凤怀安手中不住颤动,那是正在蓄力,犹如一张弓拉得满满的,羽箭这才脱弦而出,只听凤怀安道一声:“去!”寒冰剑划出一道寒光,带着风雷之势,疾往冉真射去。
冉真一闪身,间不容发地躲了过去,才一躲开,只见凤怀安手一招,那寒冰剑去而复回,又从背后刺了过来。冉真急往空中一个翻身,堪堪躲过。
凤怀安持得寒冰剑在手,不容冉真有喘息的机会,拦腰横掠过来。冉真百忙之中拔得长剑在手,在寒冰剑上一搭,身子借力飞起,向凤怀安还刺一剑。
凤怀安飘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