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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少年上得山来,竟然甚是眼熟,赫然便是那日从盐帮手中救下的那锦衣少年。
乔羽心道:“原来他竟是钟掌门的公子,真是巧了!”林姗自也是一般惊讶,心道:“原来他就是钟毓哥哥!”她与钟毓幼年之时曾一块玩耍,此时都已长大变样,自是互相认不出来了。
钟镇山道:“毓儿,你总算回来了。你说是自己人,莫非你们认识?”
钟毓说道:“不错,我落入盐帮恶人手中,正是这位青龙使大哥和这位姑娘救了我。”他送了那贺家少女回家,不料一回山又遇到乔羽二人。
钟镇山大为惊讶,向二人抱拳道:“不想二位竟是犬子的救命恩人,钟某多有冲撞,实在惭愧”说着就要躬身下拜。其他九华派弟子也是人人都有愧色。
乔羽慌忙扶着,说道:“钟掌门,不敢当,快请起!”
钟镇山道:“毓儿称你为青龙使,莫非”
乔羽也只得坦白相告,说道:“不错,在下实乃天蜃教弟子,只怕直承身份,更让大家误会,钟掌门勿怪!”
钟镇山见他虽是魔教中人,但为人歉抑,更何况救了自己孩儿,心生亲近之意,并不因先父被魔教人气死的旧事相迁怒,说道:“原来是误会一场。天蜃教中若都是如公子一般的人物,也不会跟六大派剑拔弩张了。两位快请进山门,聊奉水酒一杯!”对方不说来意,他也就不多问。
林姗见双方言和,犹豫要不要相认。乔羽捏了捏她手,意思是让她先不要说出来。
钟毓兴高采烈,说道:“盐帮恶人抓了我,逼迫于我,青龙使大哥一剑将他们全都刺瞎了!”将乔羽如何出剑,盐帮众人如何惨呼奔逃,描述得绘声绘色。
钟镇山道:“青龙使小兄弟年纪轻轻,如此武功,当真十分难得。”
乔羽道:“钟掌门过奖了,无意中救下钟毓兄弟,也算是缘分。贵派怎的遭到血煞派奸人毒手,钟掌门可否见告,在下愿尽微薄之力相助!”
钟镇山道:“这事说来话长,总之血煞门奸人藏在暗处,每日里寻机就伤我几名弟子,却又不杀死,只用毒掌打得他们半死不活,说来惭愧,咱们这几日将山都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贼子藏在哪,更不知他们有几人,只要放松警惕,贼子就出来伤人这要说出去,九华派只怕得颜面扫地”六大派之一被血煞门欺到头上,竟然无可奈何,钟镇山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钟毓叫道:“贼子竟如此猖狂,欺人太甚,这口气怎咽得下去!”
乔羽道:“敌人武功很高么?”
钟镇山道:“那倒不见得,只是不知他们如何藏身,咱们始终找不到人。”
乔羽奇道:“那可奇了,难道他们还会隐身术不成?”
正说时,一个弟子飞身来报:“掌门,不好了,贼子又伤了咱们两人逃走了!”
钟镇山咬牙道:“好啊,天还没黑就敢出来了,在哪里?”
那弟子往前面山峰一指。钟镇山道:“追!”当先飞奔而去。
乔羽携着林姗,与众人一同赶去。到得那片山峰前,敌人却早已又不见了踪迹,已有不少九华派弟子散开来找。
钟镇山向其后赶到的弟子道:“三人一组,撒开了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贼子给揪出来!”
众人便分开来找寻敌踪,乔羽与林姗一道,也帮着寻找。钟毓带着两名九华派弟子往西边寻去,才寻不远,发现地上隐约一个足迹,正待呼告众人,忽然脚边落叶之中扑出一个人影来,一掌击在他胸腹之间,转身又飞一般地逃了。
钟毓倒在地上,身边两个九华派弟子,一个来扶他,一个向敌人追去。
钟镇山眼见敌人在自己眼皮之下伤到自己孩儿,更是惊怒无比,急叫道:“毓儿!”欲待要追,又挂念钟毓伤势,奔到他身边查看。
乔羽见到敌人武功不弱,却自信可以追得上,叫道:“我去追!”脚下运劲,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
乔羽追得一会,追到一片潭水边,再往前追几步,只见已是一大片斜坡,并无可以藏身之处,心中纳闷:“敌人的身法不及我,追到这儿也该追到了,贼子怎的又不见了踪迹?当真邪门!”
钟镇山使人照看钟毓,不一下也已追了过来,奇道:“贼子又逃不见了?”
乔羽点点头,说道:“追到这儿就不见了人。”见他过来,知道钟毓伤不致命。不一会,其他九华派弟子也追了过来,林姗也奔行过来。
钟镇山大是焦急,说道:“须得拿住贼子,否则毓儿和一众弟子的毒掌之伤很难医治。大家再搜!”
众人一面查找踪迹,一面提剑在各处深草落叶堆中乱刺。
乔羽问道:“你们四处都找遍了,也没找见过敌人么?可漏了什么地方没有?”
钟镇山道:“咱们拉网式的搜寻了,各处要道也派人镇守了,他们该是无处可逃才对。”
乔羽望着眼前一口深潭,说道:“这山上还有湖泊深潭么?”
钟镇山道:“没有,就这一口,你的意思可是咱们在这儿来来回回寻了好几次,这深潭不过数丈见方而已,一目了然,他们不可能在水里面藏很久吧!”
乔羽微微一笑,走到一旁,将周围的大石一一踢入深潭之中,直踢了数十块。
众人都往深潭中凝视,湖水为大石所激,水浪涌动,未曾平复下来,泼剌几下,水底几条人影鱼贯而出——贼人果然藏身潭底!
第100章 化解宿怨()
几人抢上岸来,夺路要逃。九华派弟子哪容几人逃走,分成几批,将七八个血煞门弟子一一截住。这些血煞门弟子个个武功不弱,但要正面打斗,未必是九华派弟子的对手,何况寡不敌众。钟镇山亲自出手,东抓西拿,拍倒几人。
乔羽见他们将贼子一一捉住,自也高兴。
钟镇山将一众贼子人人扇上两耳光,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骂道:“让你们再鬼鬼祟祟,定要你们也吃够了苦头!”他走到乔羽身边,喜道:“多亏了青龙使发现蹊跷,咱们又怎想得到他们能一直藏身深潭中!难道这几个家伙的龟息功如此厉害不成?”
乔羽道:“他们这是胎息功,就像婴儿在娘胎中用脐带呼吸一般,他们用肚脐在水中呼吸,是以能够躲在水中数日不起。他们对付敌人,就时常将人拖入水底,敌人溺死,他们却好好的。不过只要不断搅动水流,他们呼吸艰难,就藏不住了。所以大石一投下,他们就只得冒出头来!”心想:“要不是听南宫大人说过血煞门有这邪功,今日倒也揪不出这些家伙了!”
钟镇山道:“血煞门的邪功当真邪门!”
乔羽道:“他们可是因为血煞老”忽然深潭中又跃出一个人影来,一掌拍中乔羽背心,飞奔而逃。原来竟还潜着一人,此人能在下面憋气许久,功力自是十分了得,这一掌势道不轻。
乔羽吐出一口血来,倒地昏晕过去。
他再次醒来之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上,桌上点着蜡烛,已是深夜。钟镇山和林姗都守候在自己床边,林姗脸上似有泪痕。
二人见他醒来,一起大喜,林姗握着他的手说道:“钟掌门给你疗了半夜的伤,怕你伤势有何变故,咱们都不敢离开,你还好么?”
乔羽道:“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多谢钟掌门费心钟掌门还是留存真力给令郎疗伤好了我的伤太重,只怕是不行了”
林姗急道:“不不不,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要你这样灰心。”
乔羽勉力一笑。
钟镇山见他脸如金纸带着黑气,又伸手来搭他脉搏,只觉跳动越来越是微弱,中毒已深,心中大惊,说道:“没想到阁下如此深的内力,也抵不住贼子的毒掌。打你一掌的贼子咱们已拿住,已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可是他们身边也没有毒掌的解药。你放心吧,咱们一定想办法给你治伤。”
乔羽气息微弱,说道:“我我只怕撑不过今晚了钟掌门,我一直有一心愿未了,恳请钟掌门帮在下了此心结,在下便死而无憾了。”
钟镇山叹一口气,说道:“你先说来,不管能不能治好你的伤,钟某定竭尽全力了你心愿。”
乔羽道:“那我就安心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下有位伯伯和姑姑,他们也是武林中人,只是他兄妹之间生了怨恨,在下一直希望他二人和好。钟掌门乃六大派一派之长,您若出面调解,他们一定冰释前嫌。”
钟镇山道:“好,他们是谁?”
乔羽不答,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伯父有一位疏于管教的孩子,有一天,这孩子失手杀了人了”
钟镇山道:“然后呢?”心想:“这兄妹二人的境况,倒跟我和家妹极为相似。”
乔羽道:“后来我姑姑一怒之下,将这孩子打死了。”
钟镇山默不作声。
林姗也觉奇怪:这是真的么?羽哥之前怎没跟我说起?
乔羽继续道:“然后我伯父姑姑便为这事大吵一架,两人从此断绝了兄妹之情。这事我姑姑因为下手过重,打死了那孩儿心中也自后悔,可是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钟掌门,你说他们是不是应该放下这事,和好如初了?”
钟镇山这时已然明白他故事中乃是以旁人指代自己,料想他与清虚散人有莫大的渊源,脸上忽生怒色,说道:“丧子之痛岂是说和好就和好的!那孩儿不过失手伤人,好好惩治一番也就是了,哪有出手就将人打死的道理!”
乔羽心道:钟掌门果然到现在也还不肯原谅清虚散人!丧子之痛也不能怪他。翻身下床,半跪道:“可是我姑姑也是一时激愤才下了重手,也是无心之失。再者,我伯父只知那孩儿杀了人,却不知他为何杀人。”
这时,林姗也已明白了他的苦心,也跟着跪下说情。
钟镇山想起往事,心中伤痛,也不去扶二人,听他这么说,奇道:“那孩儿为何杀人,你说说看!”
乔羽颇觉出不了口,说道:“那孩儿乃是私窥出家道姑沐浴,被认出了身份,只怕身败名裂,这才杀人灭口的。”
钟镇山大惊:“此话当真!”
乔羽道:“不光如此,我姑姑为了保住伯父名声,为了恳求人家不泄露此事,在云鹤庵前跪了三天三夜,受了人家无数的唾骂,这才将此事平息下来。这事也不知道我伯父知道不知道!”
钟镇山一呆,恍惚半响才道:“事情原委竟是如此。哎,这么多年我都错怪家妹了!”
乔羽林姗二人大喜,林姗道:“这么说,钟掌门原谅我师父了?”
钟镇山道:“家妹受了委屈,该是我求她原谅才对。”打量林姗道:“你是林姗吧?”
林姗见他已猜了出来,拜见道:“叩见钟师伯,我正是林姗。”
钟镇山道:“你已经长大了。我已经认不出来了。”说着赶紧扶起二人,又问乔羽:“那么你当真是青龙使?”
乔羽道:“这倒是如假包换。”
钟镇山扶他之时,察觉他身子沉稳,并无病重虚弱之感,奇道:“你的伤,怎么”
乔羽笑道:“些许毒掌,未必伤得了我!我若不使这条苦肉计,只怕钟掌门不肯听在下絮叨。”
林姗又惊又喜,说道:“你都是假装的了?”
乔羽微笑点头。原来他中掌之时乃是故意不运功抵挡毒掌,而钟镇山为他搭脉时,他故意以内力制约心脏跳动,便是为了行苦肉计。当下道:“你们稍候片刻。”说着开始盘腿运功。他吃过龙母草等神奇药物,一加运功,不过片刻功夫,纯阳逍遥功已将体内毒质化得干干净净。
二人见他片刻间又神采奕奕,一点不见之前垂危的模样,不由得惊得呆了。
林姗这才放心,恼她道:“连我也给你骗了,我可担心死了。”
乔羽握了握她手,歉意一笑。
钟镇山叹道:“你有如此神奇的内功,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而你身在魔教,却又是友非敌,实乃我正派大幸也!”
乔羽道:“我的内力专化毒质,明日将中了毒掌的弟子都聚在一起。钟掌门与我一起运功,当可驱得他们阴毒。”
钟镇山说道:“这可又劳阁下费神了。”临走问道:“家妹现在何处?”
二人才将上山来便了为了见清虚散人的缘由说了。钟镇山道:“原来如此,不知家妹这些年过得怎样,我这个兄长可亏欠她太多。”
林姗道:“师父挺好的,钟掌门不必挂怀。血煞门的恶人找上门来,可是因为血煞老怪的仇么?”
第101章 暗流汹涌()
钟镇山道:“血煞老怪?我瞧是因为连城派还差不多,这事明日再跟你们说。二位先休息吧。”说着走出门去。
二人听说血煞门不是为血煞老怪报仇,才算松一口气,否则以血煞门行事的险恶,自己二人与清虚散人可是防不胜防了。至于怎么牵扯上连城派,虽有些好奇,倒也不怎么在意。
乔羽道:“姗妹,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林姗道:“你能让师父跟钟伯伯重归于好,我高兴得很,师父也不知道多高兴呢!”
乔羽大松一口气,说道:“总算做成了一件好事。”
林姗道:“师父感激你,说不定以后就”
乔羽道:“就怎样?”
林姗道:“就不会再想杀你了。”
乔羽道:“你想说就同意让咱们在一起了,那这样可万事大吉了嗯,姗妹,你也累了,快回去睡吧。”
林姗道:“我想陪着你。”
乔羽心中一阵暖意,心想在旷野之中相伴而眠倒也没什么,在九华派中可不能不顾念林姗的清白,说道:“我的伤已经大好了,你快回自己房间去睡吧。”
林姗脸上一红,才想到这样似有不妥,点点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日,钟镇山领着钟毓,将受伤弟子一一传到练功房中,与乔羽一道运功为众人驱毒。十多人围成一个圈盘坐地上,各各出掌抵住对方背心,乔羽和钟镇山内力催动,将众人毒质逼出传递,最后都回入乔羽体内。
直费了大半日,乔羽才将毒质化解净尽。血煞门的阴邪毒掌本来十分难以治疗,若不是他吃过许多神奇药草,这些毒质没有去处,无可化解,迁延日久,十多个九华派弟子连同钟毓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乔羽内力深厚,大费真力之后,也是全身大汗淋漓。
受伤的九华派弟子人人知道捡回一条命,一齐磕头谢恩。
钟毓拜得几拜,说道:“我的命两次都是青龙使救的,今后青龙使若有差遣,钟毓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乔羽说道:“钟兄弟客气。”心想:“怎的我总跟正派之人结交上,这样到底好是不好?”
钟毓已听说林姗正是小时的玩伴,两人有如兄妹,谈论起小时候的趣事来,也是格外亲近。
钟镇山耗费巨力之后,养了一会神,这才缓过劲来,心道:“青龙使所耗真力远胜于我,他倒好似没事人一般。这身内力可远在我之上了。”口中道:“亏在有乔兄弟在,三番两次救我孩儿不说,更救了我诸多弟子,还化解了我与家妹的旧怨。大恩不言谢,感激的话咱就不多说了。总之,以后你的事,就是咱们的事。”
乔羽道:“钟掌门不须见外,听钟掌门说,这事跟连城派或有关系,当真么?可否告知详情?这若只是你们的私怨,在下或许问多了。”
钟镇山道:“那倒没什么,咱们昨晚上就用了刑,逼血煞门弟子招供。他们都已如实招来,说道果然是公孙纯在背后使坏。”
乔羽奇道:“公孙纯?他不是连城派掌门么?你们都是六大派的,他怎么跟你们过不去了?”
钟镇山道:“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有一次连城派十八个弟子遭遇到了血煞门歹人,被他们的毒掌打伤。他们刚好离九华山不远,便上山来求我治伤,我倒不是见死不救,何况六大派同气连枝,实在是血煞门毒掌极难解救,我无从下手,他们一行十八人都命丧九华山上。公孙纯却怪我不肯耗费真力相救,因而怀恨在心。后来他抓到了血煞门之人,点了死穴,令其以同样的手法来害我九华派弟子,当真报复。事成之后,才给这些血煞门弟子解穴。他死了十八个弟子,也想害咱们十八个弟子,要是乔兄弟来得晚了些,给这些贼子伤够了人,他们逃了可就抓不到人了。”
乔羽道:“想不到公孙纯一派掌门,心胸如此狭窄,手段如此毒辣!”
钟镇山道:“这只是其一依我看来,他恨我还有别的原因”
乔羽奇道:“那是什么?”
钟镇山道:“前些日子,他亲上我九华山,当时也还客气,并不因连城派弟子的死相怪罪,说道只是路过此处,顺便拜访一下,然而他旁敲侧击,拐弯抹角,说来说去,就想说服我同意六大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