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虚散人大怒,出手如风,将四人都点了穴。
胡满破口大骂:“你个老道姑,你在这当口点了咱们穴,咱们岂不是要被射成刺”话未说完,脸上啪的一声,又已挨了一巴掌。
这一掌却是曲老三打的。曲老三一边接箭,一边笑道:“大胡子,叫我三声曲三爷爷,我便救你!否则让你万箭穿心!”
胡满眼见自己眼前耳边都是毒箭射过,若不是曲老三在他身前挡着,自己早中了好多箭,当下仍是咬牙道:“不叫!”
曲老三便故意漏掉一箭不接。那一箭射中胡满大腿,直痛得他嗷嗷大叫。
曲老三又道:“这样吧,让你叫爷爷,你觉得太委屈。你叫我老大,求我救你便行。否则老子便拿你当人肉挡箭牌!”
胡满心想叫老大倒也吃不了多大亏,当人肉挡箭牌都是惨不堪言,服软道:“好老大请救救我!”
曲老三道:“以后见了我,还跟不跟老大我打架了?”
胡满道:“当然不敢了,以后见到老大,我们远远地便避到一旁,给你老人家让道就是了。”
曲老三笑道:“这就对了嘛,早听话,又何必挨这一箭。”
齐煜等众人武功虽高,每人都要徒手接箭,也是手忙脚乱,想要将接到的毒箭反掷回去,亦是没有闲暇。
此时广宁子听刚才曲老三吓唬胡满要拿他当人肉挡箭牌,计上心来,说道:“将地上两具死尸拿来挡箭!”
樊一豹说道:“好主意!”与卢青两人一人抱起一具尸首挥舞起来挡箭。毒箭射到尸首上,毒液不会洒出来,却又比用手接箭容易多了。虽然这样对死者是大不敬,眼下也只能从权了。
有了这两具尸首挡箭,齐煜等上清四子终于空出手来。几人心想与其破弓弩阵,不如直接抓了苏慕文。几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齐煜道:“夫人,你们坚持一阵。”
宋芝道:“我们挡得住,你们去吧!”
乔羽见林姗有清虚散人相护暂且无碍,便又从旁护住宋芝宋雪,挡在她们身前。
齐煜四人便一起向苏慕文等人冲过去。
天蜃教弟子发射毒箭,只能逼迫得他们难以上墙,却不能挡住他们冲向苏慕文。
苏慕文叫道:“迎敌!”与南宫翎、无双、周标、晁镰、扬子庆一起对战上清四子。
一开始,两方人分别对战,苏慕文对上广宁子,南宫翎对上丹诚子,无双对上灵婴子,而齐煜独斗周标晁镰扬子庆三人。
广宁子所使乃是“守缺剑”,那是道家“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常保”的道理,每一招一式不求尽善尽美,看似破绽百出,然而剑意浑然,暗藏许多妙招,实则已臻极高境界。
然而苏慕文却非等闲之辈,广宁子迭遇险招。
丹城子所使乃是一套“驰心剑”,这套剑法讲究驰心逸性,根基修炼之人心性不同,练法也不一样,原是修身养性的一套剑法,一旦领略其妙旨,招式上随心所欲,全无拘囿,端的也是一套极厉害的剑法。
灵婴子所使乃是一套“玄阴剑”,那也是取了道家“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之意,亦是一套阴柔剑法。
齐煜见久攻不下,忽叫道:“摆五音剑阵!”
四人顿时剑法一变。从单打独斗也变成了群攻群防。苏慕文一方顿时吃力,只见他们的剑阵攻防严谨,变化奥秘无穷,心道:好厉害的剑阵!这五音剑阵顾名思义,五子齐上才最具威力,幸好今日他们只来了四人,乃是残阵,虽然如此,也极是厉害!
这五音剑阵威力极大,乃是从五十弦剑法中化出来。玉阳真人传授弟子时,要个人凭修为心性自择剑法精练,是以个人所精剑法都不一样。这五十弦剑法却是人人都要精修,正是为了阻这阵法,以备不时之需。上清五子人人都是高手,师兄弟之间又是心意相通,此刻虽是残阵,亦是厉害之极。
在旁掠阵的天蜃教弟子见教主一方渐渐落于下风,便都上前助阵。然而仍是伤不到齐煜四人,反被齐煜四人的剑阵伤到不少。好在齐煜等不忍杀人,只是将他们刺伤便了。
但齐煜四人要想取胜,也非一时之功。
乔羽见大家久持不下,忽想到赤焰兽,心想:我要不要召唤了赤焰下来,赤焰不惧毒箭,便可破了弓弩阵,可是我护林姗,教主或可原谅,一召唤赤焰破弓弩阵,便是显而易见的叛教了。
正在乔羽迟疑,众人焦灼之时,忽听一阵哀呼之声,只见一个人影在围墙上穿梭来去,将墙上弓弩手片刻间全被打到。弓弩手不料敌人从后方袭来,措手不及,再加上此人身法如电,武功极高,毫无还手余地。
这样一来,只剩两旁房屋之上的弓弩,箭雨阵出现缺口,立时弱了下来。清虚散人、樊一豹、卢青见机跃身两旁房屋之上,一阵噼里啪啦之声一过,打到众多弓弩手,弓弩阵力破。
齐煜等见毒箭一停,也都住了手。
南宫翎感念齐煜等只伤人不取性命,吩咐弟子道:“把毒箭的解药拿上来!”当下取得解药,交给齐煜。
齐煜道声:“多谢!”迈步走回,将解药给沾到毒液的众人服下,片刻间,众人的奇痒即止。
那打到墙上弓弩手的白衣人落到墙内,便去查看梅庄主生死,见他尸首都已冰冷,微微叹了口气。
齐煜等都大是感激这白衣人解围之功,否则今日这一场混战不知要如何了局。
一时场上目光都集于那白衣人身上,心下都是一个疑问: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却不知到底是谁?
只听那梅庄主夫人向他说道:“郑公子,看在我家老爷是纪掌门四姨太的表亲份上,老妇人要求你一件事。”
那白衣人道:“姑姑请说!”
众人心中都微感吃惊:纪掌门自然是纪布了,原来梅庄主跟纪布是这层关系!难不成此人还是嵩阳派中人?
那梅夫人说道:“我把浅香交给了你,请你今后妥为照顾!”只见那叫做浅香的庄主之女此时仍是一动不动只是呆呆望着地上。
那白衣人道:“请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浅香姑娘。”
那梅夫人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忽然拾起地上的剑,对着小腹便刺了下去。
众人都是一惊,那白衣人不及点她穴,一伸手握住了剑刃,然而那梅夫人颇有一身武功,那剑还是刺进了腹中,只见她倒在梅庄主身旁,眼一闭,就此毙命。
那叫做阿展的家奴嚎啕大哭。梅浅香身子一颤,虽无哭声,眼中却也默默落下泪来。
那白衣人手掌划破,满手是血。
齐煜道:“在下这有些伤药。”从怀中取出金疮药,递上前去。
那白衣人起身接过,将药敷在伤口之上,流血立止,说道:“多谢齐真人,齐真人侠名远播,在下十分仰慕!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第139章 夙怨()
他先前背对众人,众人都没能看清他的容貌,这时转过身来,大家心中都是一惊,只见他脸上皮肤黝黑干枯,凹凹凸凸,容貌丑陋之极,连年龄也看不出来,不过听声音,也不过三十多岁。曲老三等人不免心想:怪不得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大家却并没有耳闻,想是他自觉容貌太丑,不愿出来见人。
那白衣人听到人群中有惊噫之声,说道:“想必是在下容貌惊到各位。在下幼时遭遇火灾,毁了容貌,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齐煜道:“自古以来又有谁是以容貌论英雄,阁下不必在意。阁下武功卓绝,刚才救了我们大家,咱们都感激得很!”
只听樊一豹叫道:“阁下可是嵩阳派人?”他虽得白衣人解围,然而怀疑他是嵩阳派人,便没了好感。
那白衣人道:“不错,在下郑浪,乃七年之前纪掌门收养义子。”
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是纪布义子。
樊一豹还待不信:“什么?你是纪老儿义子?”
那郑浪道:“不错,在下是纪掌门义子,纪掌门便是在下义父。樊先生,我知道你对我义父颇有微词,希望你自重身份,对他老人家也尊重一些。在下这次受义父之命前来保护梅家上下,谁知,惨事已然酿成”
苏慕文更是悚然动容:纪布老贼贪杯好酒,以致膝下无子,没想到原来收养了一个义子!很好很好!
樊一豹道:“再好没有了,你义父曾打伤我师父,还污蔑咱们剑法是偷学你嵩阳派的,今日我替我师父,你替你义父,咱们便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郑浪道:“此是私仇,今日咱们先处理天蜃教的事,来日在下再向你赔罪,你要如何在下都悉听尊便如何?”
樊一豹道:“难道你怕了吗?”
郑浪道:“在下只是不想耽误了在场英雄的时间。”
樊一豹道:“他们不会介意的。”
郑浪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义父欠下的债,我都一并偿还了吧!”
苏慕文冷笑一声,说道:“你偿还得了吗?”
郑浪叹一口气,说道:“苏教主,不错,贵夫人的事,我嵩阳派罪莫大焉!不敢奢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因为此事,再伤及如梅庄主一类旁人。”
众人都是一惊。自从六年前,传闻苏慕文夫人死于纪布之手以来,嵩阳派对此类言传讳莫如深,从来不愿谈论此事。江湖中人对此事真假也只能将信将疑。想不到此时此刻,作为纪布义子的郑浪,竟然公然向苏慕文认罪!那便是直陈其事为真。如此一来,只怕嵩阳派被江湖上众所指责,此等坦诚,倒也是需要勇气担当。
人群中有人便叫道:“也就是说此事是真的了?”
郑浪黯然道:“此事我嵩阳派有罪,却不是有意为之。那晚我义父醉酒,只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小妾,哪知贵夫人被点了穴,我义父自然也不知。事后我们追查此事,也不知道贵夫人如何被人掳到了我们山上。虽然目前尚无线索,但等我们抓到此人,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苏慕文大怒:“狗贼,你是在戏耍老夫吗!纪布该死,说什么也是无用!”
郑浪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不敢有半句谎言。江湖上有流言说我义父贪好女色,命弟子采花孝敬,以至贵夫人遇难。此乃胡说八道,不错,我义父是曾娶了不少小妾,可是都是下聘礼,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娶了来。从来不会逼迫人家。自从贵夫人之事过后,我义父痛思前过,深悔酒色害人,这几年来,他戒了酒,又将众小妾一一给予重金,将之遣去,自此俭心素食,终日敲木鱼,诵念佛经,忏悔前过。”
苏慕文怒道:“敲几下木鱼,念几句佛经,就想我饶了他吗?我与老贼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了他才干休。”
郑浪叹道:“我见义父终日惭愧不安,心中大有不忍。苏教主,你要报仇,可否让在下替父一死!”
樊一豹道:“等等,你要一死替纪布赎罪,先跟我打了再说!”
齐煜见郑浪不惧天下悠悠之口坦承实情,足见胸襟爽朗,又愿替父一死,实是个大孝子,只可惜拜了纪布为义父,一现身便受两方非难,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从旁说道:“樊师兄,你要替师父雪恨,来日方长,又何必急在一时?看着郑公子刚才为我们解围的份上,请樊师兄今日暂且礼让三分如何?”
郑浪微微一笑,道:“无妨。我嵩阳派与弥山派积怨已久,在下一直想尽绵薄之力,化解这场恩怨。今日便先遂了樊先生的意,先领教领教他的狂风剑法!”
樊一豹哼一声道:“你还知道这剑法是我们弥山派的!”
郑浪拔剑道:“请赐招吧!”
樊一豹使出狂风剑法,长剑狂舞,顿时青光弥漫,满场生风,几股剑气呼啸而出,隔了丈余向郑浪攻去。乔羽尝过他狂风剑法的苦头,只见他一瞬间舞了十多剑,虚虚实实,也不知剑气是哪几剑所发,此时没有树叶以示剑气走向,这般攻势自是又凌厉得多了。
旁观众人尽皆咦了一声。
无双心道:“还好刚才没跟他比剑,不然只怕一出手就要输!”
郑浪惊道:“好剑法!”看不出他剑气走向,只得飘身退开。
樊一豹划出几道剑气先声夺人,跟着身随剑走,不待郑浪落地,已直刺了过来。郑浪举剑相挡,霎时间两人斗成了一团。
狂风剑法沉猛精妙,严密飘逸,每一招皆有无数变化,时而从刚猛突转为轻柔,倒攻郑浪一个惊慌失色。郑浪的剑招却甚是质朴,一招一式都是平平无奇,然而于这平平无奇中却现极大能耐,狂风剑法诸般沉重巧妙的招式,都给他曲尽其妙,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了下来。
众人神驰目眩,既钦服狂风剑法的精妙,又惊讶于郑浪应变神奇,武功高妙。
樊一豹见他虽然步步倒退,却总能在慌忙之中化解自己攻势,忍不住道:“你们嵩阳派偷学了这套剑法去,这套剑法你自然早就了然于胸,又何必装模作样,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郑浪只是苦笑,当下只守不攻。
樊一豹又骂道:“你只守不攻,岂不是让人觉得是你在让我!”他久攻不下,心下焦躁,剑光大盛,舞剑更快了。
齐煜心道:“不妙,你这一急躁,只图更狠更快,失了这狂风剑法的灵动精妙之处,却不是给人可乘之机么!”
郑浪说道:“阁下剑法精妙,在下没有破解良策,只好先抵挡!”他也瞧出对方攻势中的破绽,然而却不急于动手,心想:“我如何让他知难而退,却又不至得罪了此人,倒是颇费思量!”这么想着,时不时也攻出一剑。
樊一豹打发了性,想到师恩深重,这仇今日报不了,以后更别提了,不肯甘心,越打越是拼命,忽然见到郑浪当胸一剑刺来,他不闪不避,反而胸口一挺,也是猛的一剑刺出,竟然是不顾性命,任由长剑贯胸,也要刺死敌人,是一招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
郑浪大惊,忙回剑闪避。自己的剑是回过来了,没有伤到樊一豹。樊一豹的剑却刺在了他肩上。
第140章 结盟?()
樊一豹心中甚不是滋味,说道:“你本可以刺我一剑,却怎的收手!”
郑浪道:“樊先生乃在下敬仰之人。我宁愿死在你剑下,可也不敢伤你!阁下千金之躯,何不自惜,却使这两败俱伤的打法!这套狂风剑法委实不凡,假以时日,当可扬名武林,在下极是佩服!”
樊一豹心中沮丧,说道:“可是连阁下也胜不了,扬名武林却也休提了。”
郑浪道:“不然,阁下赢不了我,并不是剑法的问题。”
樊一豹道:“那你是说我没有练到家了?”
郑浪道:“自然也不是,只不过这套剑法甚是精彩,最厉害之处还在于它的瞬息万变,有许多巧妙之处。只不过阁下心性所限,适合一味霸道的武功,这精妙之处便领略有限,难以将这剑法发挥到极致。阁下非要以狂风剑法赐教,倘若换一套更猛烈的剑法,只怕在下更难抵挡。”
樊一豹吃了一惊,这话当初师父也跟他说过,没想到此人竟一眼就瞧出来。当下一言不发。
齐煜心道:“此子如此说来,既夸了狂风剑法,又不得罪樊一豹,应付自如,倒着实是个人物。”
此时乔羽已悄悄走了回去,站在无双身旁。只听沈灵珠说道:“今天你们俩本也出了不少风头,可是此人一来,风头一时无两,可又将你们都盖过啦!”
乔羽道:“凭武功而论,此人扬名武林是迟早的事,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沈灵珠道:“我看这家伙满口仁义道德,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樊一豹顿足道:“罢了罢了!我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好说的?今天算我输了!阁下宁愿自伤相让,从今以后我是没脸再找你们报仇了。可是我师父的大仇,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松算了。”
齐煜见郑浪伤口汩汩流血,问道:“伤势要紧吗?”
郑浪道:“有齐真人所赠伤药,自然无事!”将刚才齐煜所赠金创药敷在伤口之上,流血片刻即止。只听他又向樊一豹道:“要是你们不将咱们拒之山下,来日在下亲自再登门代义父向裴掌门谢罪!只求两派和好如初。”
樊一豹摇头叹气。
郑浪道:“当初我义父失手打伤裴掌门,事后便懊悔不已,只是碍于颜面,一直不肯道歉。他当上掌门之时,便立下令来,教中弟子不得习练这狂风剑法,因而在下从未得传。近两年来,义父日日诵经忏悔前事,对打伤裴掌门之事也耿耿于怀。他向我坦言道,此剑法确是贵派前掌门所自创,当日贵派前掌门和蔽派前掌门在弥山之巅的比武胜败,本来是约定了谁也不透露,我义父那时年轻好事,却偷窥了二人比武,二人比武的胜败也是由义父所透露的,这才有了后来的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