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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熙年道:“不错。因为这条大河,一到雨季,水流湍急,波涛凶猛,好似水神发了怒,让人望而生畏,而得名怒河。你可知道,当初二皇子联合五位亲王叛乱,是因何而起吗?”
乔羽道:“难道便是这条河吗?”
张熙年道:“历来叛乱都是权利之争,不过这次叛乱这大怒河确是起因!我炎国每年花费无数钱财劳力来修缮维护这条河的河堤,可是那一年,这河突然决堤,淹死下游不少百姓。而地方官府却大加隐瞒,说只是损毁了不少房屋,百姓伤亡只有数人。你父皇派人暗查,查出人固然死了不少,这决堤也非天灾,乃是人祸。有人将修缮河堤的钱银装入了自己口袋。更可恨的是,朝廷拨了不少粮饷用于赈灾,而地方官却用发了霉的粮食赈济百姓。皇上勃然大怒,知道几朝下来,炎国官场中腐败成灾,再不整治,炎国岌岌可危。他对此事大加追查,可是查到后来,竟然查到了几位亲王的头上。这些亲王与各级官僚上下依恃,结成一块,一层庇护一层,撒出弥天大谎来。皇上想要处罚,竟然有些力不从心。皇上痛定思痛,决定要从亲王开刀,决意要削藩。只是皇上又担心急则生变,他极信任大皇子,便跟当时的大皇子商量,大皇子说几位亲王耳目众多,早晚消息会泄露,削藩必会引起大动荡。趁着北胡国皇帝病重,正值权力交替,朝政混乱之时,进行削藩改革。否则到时国内动荡,北胡国又来入侵,那便十分棘手。不如早下手,来一场措手不及的武力削藩,先控制住两位大诸侯王,其余三位便不敢妄动,再徐图之。皇上便令大皇子直接负责这次行动,而担心他手中权力有限,行事不便,而我朝太子权力极大,欲先将其立为太子。当时善于带兵打仗的二皇子驻扎在边境上,皇上知道二皇子野心极大,一面立大皇子为太子,一面紧急将二皇子召回,以免他生乱。哪知二皇子还是一早就得到消息,他听说要立大皇子为太子,怒道:‘要不是我几次打退北胡国进攻,炎国早被敌国收列版图,如今如何我不得立,反立他人也!’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串通五位亲王开始叛乱,又收买了太子身边亲信将太子毒杀。这场叛乱虽然最终平息,但炎国由此一战,元气大伤。”
乔羽心中感慨,说道:“原是如此。”
张熙年道:“我之所以带你来这,是想告诉你,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十分不易,你父皇仁慈,不惜代价便是为了不让百姓受苦。我炎国百姓受了不少苦楚,属下也希望殿下以后能成为一位勤政爱民的英明仁慈之主。”
乔羽才知他是担心自己身在朝廷,心有他属,这番话是规劝自己安安心心做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主,说道:“我既随你们回来,自然便会尽心尽力。”
张熙年道:“如此,便是我炎国百姓之福也!”
乔羽道:“朝廷百官从未见我,他们会认我这个皇子吗?”
张熙年道:“有我这个典尉和邓将军一力护持,谁也不敢来疑心。”
乔羽道:“邓将军便是邓伯伯了,你是都将,邓伯伯是什么职位?”
张熙年道:“邓将军为护左将军。”
乔羽道:“你二位职位已是极高了,却何以委身桃源山庄来照顾于我。”
张熙年道:“皇上信任咱们,让咱们来护佑于殿下,也可见皇上对殿下的爱护之情。不过我二人的官职,却是近几年皇上厚爱,连升上去的。”
乔羽道:“我大是不解,父皇为何要将我养在桃源山庄。”
张熙年道:“当初伏贵妃诞下二皇子,便有了要二皇子夺皇位的野心。殿下乃正宫皇后所生,而皇后娘娘又极得你父皇宠爱,可以说殿下你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伏贵妃对一个大皇子已经如鲠在喉,更加将殿下视为眼中钉。她在你出生之时,便买通各处星象师,谶言说天有不祥之兆,不宜留你在皇宫之中。”
乔羽道:“难道父皇便即信了?”
张熙年道:“自然不是。只是你父皇对你尤为疼爱,知道历来皇位争夺惨烈无比,不愿让你受此荼毒,便顺水推舟将你秘密寄养在皇宫之外,实则是保全于你。他们想你之时,也只是在殿下睡觉之时,才来看看你。所幸这些年你在桃源山庄中也还安然无事。”
第152章 入宫()
乔羽心中感伤,又道:“父皇母后又怎的被北胡国掳去了?”
张熙年道:“前不久,我国与北胡国战事焦灼,双方损失皆重,你父皇与北胡国太子在前线商议停战协议,皇上一直让你母后也与闻国家大事,你母后对于朝政往往也有独到见解,因而你父皇时常带在了身边。当时双方各带数名护卫在两军阵前交谈,北胡太子定要咱们割地赔款,你父皇自是不允,只同意开放边境市场,让两国自由贸易,取消北胡国人的关税,那本是对北胡国人极大的利好,可是北胡太子仍嫌不足,北胡太子心想北胡国唯一盛产的便是金银,然而水草不足,旱灾频发,没有足够的粮食,再多金银也是无用,而炎国却是沃野千里,老是用金银来买我炎国的东西,早晚他们金银挖完了,都变成炎国的了,北胡国没钱没粮,便要任人鱼肉,因而非要我们割地相赔。双方谈不到一块,北胡太子忽然出手,将你父皇母后都擒了过去。当时你父母身边的护卫也都是大高手,竟然都被北胡太子一人打倒,谁也料不到北胡太子武功竟是这样强!咱们这一次可失算了。”
乔羽道:“当时你也在吗?”
张熙年道:“不错,可是我隔得很远,无计可施,就算是我上去,也远不是那太子的对手。依我看来,中原武林,也未必有人是此人对手。”
乔羽喟然道:“我父皇母后操于人手,咱们要胜得这场战争,可着实不易。”
张熙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咱们回去之后,顺势先将殿下立为太子,本来现在你是我炎国唯一皇储,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有经过了封立太子的仪式,殿下的地位方才被人认可,才能稳固;天下百姓知道了咱们有了新的人主,方才安心。”
乔羽道:“我不懂朝廷大事,又如何参与议政?”
张熙年道:“无妨,殿下可先只在一旁听政。这段时间,自有大学士为殿下讲授经国方略,文治武防,以及炎国各处风土人情,如何使民安居乐业。待殿下准备好了,文武百官,都等着你的指挥!”
乔羽从一个武林中人,突然变身一国之主。他心中极是不情愿,然而形势所迫,也只能逆来顺受,勉力为之。当下点了点头。
张熙年见他一开始对自己身份难以接受,诸多抵触,百般不愿。得自己开解之后,总算慢慢转意,听他多问朝廷之事,心中甚喜。
众人继续启程回宫。
将近烈焰城时,乔羽又问道:“二皇子叛逃之后,后面便没了消息吗?”
张熙年道:“不错,咱们一直没能找到他。”
乔羽黯然一阵,又问道:“大哥、四弟是怎样的人?”
张熙年道:“大皇子多读经史,文采极好,与你父皇一般,仁慈爱民,深有韬略,做事极有魄力,若是将来他继了皇位,也该是一位英明之主。二皇子文武全才,深通兵法,爱好习武,韬略不在你大哥之下,只可惜多了贪妄之心,遗祸不浅。四皇子比你小着一岁,天真烂漫,还是孩子脾气,有些贪玩,但很孝顺,皇上被敌人掳去之后,他很是着急,不顾众人反对,非要亲上战场,哎”
乔羽心中大痛,才知自己有几位兄弟,哪知两位已死,另一个祸国殃民,怕是也见不到了。
说话之时,已到得烈焰城前。城前数千军士,夹道两旁,马上一位将军,正是邓士仁,他得到消息,便在城外相迎。只见他跃身下马,口呼千岁,跪拜在地,数千将士也都整整齐齐跪拜相迎。
只见另有一位兵士,骑在马上,并不下马相迎。反而打马上前,对着乔羽上下打量。
乔羽见张熙年等并不见怪,反而对这位兵士毕恭毕敬,心下奇怪。只见他脸色白皙,容貌俊秀,一双眼甚是明亮,问道:“你是何人?”
张熙年笑道:“这是公主来给咱们开玩笑,永乐公主便是殿下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了!”
乔羽大吃一惊:“原来我还有个妹妹!”
永乐公主说道:“要不然呢!要是父皇只生皇子,不生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
永乐公主便是炎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她早听说自己还有一个三哥,却一直未能得见,听说终于寻回,急切想见,便扮作了士兵混出城来。她打量乔羽,点头微笑,说道:“三哥,你跟父皇的模样倒有好些相似,这下大家就不会怀疑了。自从四哥走了之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下你可以陪我玩啦!”她说话之时,揭下顶帽,放下一头秀发来。
乔羽心想她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那可又比同父异母亲得多了,见她容颜秀美,两颊梨涡浅现,颇有些古灵精怪的样子,一双眼睛有如泉水般清亮,忽然得了这么一个妹妹,这许多日以来,始有欢愉之意。
永乐公主说道:“我叫陆琴,三哥你叫什么名字?我都还不知道。”
乔羽一怔,心想炎国国姓为陆,我这名字自然是假的了,正不知如何回答。只见邓士仁走上前来,说道:“殿下,请恕在下擅称,‘乔’乃你母后皇后娘娘的姓氏,当今主上姓陆,殿下的名字该是陆羽才对!”
乔羽想了一想,说道:“这‘乔’字既是我母后的姓氏,那便不用舍去了,从今以后,我便叫陆乔羽吧。”
邓士仁道:“是!属下该死!”
乔羽道:“无罪!”忽然想到那日在桃源山庄中,那黑衣蒙面人曾逼问他到底是不是姓陆,如此看来,那人是知道自己身份,问道:“那桃源山庄中的蒙面人,你们查到了没有?”
邓士仁道:“殿下恕罪,咱们多方查探,毫无线索。”
乔羽道:“那也只能先搁下了,咱们进城吧!”
进城之后,城中百姓听说迎回一位姓的皇子,自有一番欢呼雀跃。
进了皇宫,之间四处高墙大院,豪宅林立。在陆乔羽心中,这有似一个无比气派奢华的笼牢。
当下,内院掌事迎接他暂住四皇子宫中。
一入宫中,数十宫女跪下相迎。
陆乔羽令众女起身。一个宫女笑盈盈上前,笑道:“公子哦不,殿下,你回来了可真好!”
乔羽盯着她瞧上两眼,惊声道:“啊,你是烟萝!”
这宫女便是桃源山庄中陆乔羽幼时的贴身丫鬟,说道:“邓将军说你要回来了,把我也调到了宫中来服侍你!”
两人幼时虽是主仆,犹如兄妹,陆乔羽不自禁拉住她手道:“好久没见到你,你可长这么大了!我本一直想见你,却不知道你在哪。”见她生得脸若桃花,唇红齿白,已是一个美人,心中甚喜。忽然想到自己身份该当持重,连忙放开了她手。
烟萝也是喜之不尽,说道:“今后烟萝服侍殿下,早晚能见到殿下,烟萝便知足了。”
这之后,陆乔羽便居于宫中,开始适应宫中生活。
第三日登朝受百官朝拜,陆乔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幸有邓张二人把持大局,一切顺利,也无贼人捣乱。
又过几日,一切安排停当,陆乔羽即太子位,一时天下轰动。武林中人闻之,更是矫舌不下。
第153章 永乐公主()
之后,每日上朝,陆乔羽便坐于龙椅之旁,听百官议政。下朝之后,有不明之处,便向大学士,以及邓张二人请教。如此半月,对朝政大事也略有体悟。
迁入太子东宫之后,陆乔羽便派人去请无双来相会,又抽时间给师父师娘写信,信中向师父师娘问好,说了自己境况,又说自己一切安好,让师父师娘勿忧。齐煜宋芝回信,让他体谅百姓疾苦,务必要做一位仁明之主。又说武林纷争,他二人当尽力排解,不要担心。信中多有关怀之语。陆乔羽想到自己抽身武林,自己被冤的几宗大罪,只怕武林中人要转嫁到师父师娘头上,阅信大哭流泪。
这日,陆乔羽在朝中听说前方战况紧急,心中忧虑,一下朝便在房中翻看兵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带了军队,在战场上挥刀杀敌。正看着,忽听内院中人声吵嚷。出门一看,只见永乐公主陆琴带了一批太监往他院中搬来屏风妆台瓷器等不少用具,原来她嫌太子哥哥屋中摆设太过简陋,自作主张非要为他添置些东西。
陆乔羽本来一切从简,但见公主一片好意,也仍由她去鼓捣。
这些日子来,他在宫中不是上朝听政,便是下朝学书,到哪都有人跟着,处处都得拘谨,十分气闷。多亏了有这个妹妹时不时来说上几句话,才能稍解愁闷。心中对这公主妹妹也多是怜爱。
永乐公主指挥太监宫女摆放一应器物,烟萝也在一旁帮衬。忙乱之中,只听砰的一声响,一位宫女摆放时不小心,打碎一只瓷瓶。
永乐公主怒道:“该死的丫头,给我拉出去打她几十鞭子!”
那宫女吓得全身发抖,跪地求饶。
陆乔羽御下宽厚,不忍轻易处罚下人,说道:“妹妹,这几十鞭子先记着可好,今日就免了吧!”
永乐公主道:“哥哥,你就是对她们太好了,她们不怕受罚,做事才毛手毛脚的。这只瓷瓶我亲手给你挑选的,就被这丫头摔碎了,我好心疼的。”
陆乔羽道:“你的好意哥哥领情。我刚搬进来不久,大小事务都由她们打点,这几日她们也受累了,也没休息好,一不留神,打破点东西也情有可原,你将她打伤了,我可却用谁去呀!”
众宫女听太子殿下如此体贴下人,尽皆感激。
烟萝说道:“太子殿下如此体谅咱们,真是咱们的福气!”
永乐公主秀眉一轩,说道:“太子殿下体谅你们,你是埋怨我不够体谅你们咯!难道你也想挨鞭子?”
烟萝一惊,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公主请恕罪!”她因为从小是陆乔羽的贴身丫鬟,这才被召进宫来,并没受过严格的宫女培训,不像其他宫女那般谨细,没想到一张口便得罪了公主。
陆乔羽扶起她安慰道:“烟萝,你与我从小一块长大,公主宽宏大量,不过吓吓你,又怎会责罚你。”他这么一说,点明了烟萝是自己心腹之人,言语之中又先给公主戴个高帽将她将住,公主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烟萝一福,自去站在一旁。
永乐公主说道:“哥哥,你是说你这缺人吗?我再让他们给你调一批宫女过来!”
陆乔羽忙道:“不必了,人再多晃来晃去我可有些头疼。”
永乐公主便对一众宫女太监说道:“太子殿下说了,人多他头疼,你们摆好了东西赶紧出去!”
众人依言摆好器具,一一退了出去。
永乐公主又道:“哥哥,你刚进宫,就该摆出点架子,拿出点威风来,老是对她们和颜悦色,她们以后就不怕你了。”
陆乔羽道:“古人说‘罚上立威,赏小取信’,对下人又何必疾言厉色,这些宫女太监命运不好,生在穷苦之家,连肚子也填不饱,这才被卖入宫来,又有谁愿意生来就做奴才,咱们该当同情一些才是。”
永乐公主瞪大了眼,她生在宫中,居于宫中,对身周一切自然是一直都习以为常,认为主仆有别,自古已然,下人犯了错便当责罚,从来没有想过该当同情谁,说道:“我炎国这么富有,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有人填不饱肚子?”
陆乔羽道:“旱灾洪水蝗虫,百姓种下了粮食,往往最后没有收成,那也不足为奇。”
永乐公主道:“那他们不会去河里抓鱼吃,不会去树林中打兔子来吃吗?”
陆乔羽心想这个妹妹身为公主,自生下来便荣宠无限,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知道百姓疾苦,瞧她对下人这般态度,只怕已被宠坏了,有些刁钻娇惯。我以后须得好好教化她才是。说道:“人人都去抓鱼打兔子,又哪来那么多鱼和兔子?”
永乐公主若有所思,摇了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了”忽地一笑,说道:“好哥哥,你给我讲讲你们武林中的故事吧!我好想听!”她三天两头过来,就缠着陆乔羽要听武林中的故事。
陆乔羽有些心病,神色淡淡的,一直不愿多讲,说道:“都是些凶杀斗殴,那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永乐公主摇着他手臂撒娇道:“你讲嘛,你讲嘛!你告诉我,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人是谁?”
乔羽道:“武学一道,学无止境,今天武功第一的人,说不定明天就给人比了下去,那也不好说。”心中想:不知我太师父玉阳真人和见性大师,谁的武功高些?是了,要是莲池圣童和飞天魔女还活着,定是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