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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做了盟主,就算我赢不了他,也得先消耗他不少真力。便上台挑战。
公孙纯言语中倒十分客气,说道:“钟掌门可不是挖苦在下吗!今日选举盟主,在下一派之主,总不能惜身后退。在下的剑法未必胜得过钟掌门,这就请赐教吧!”
钟镇山只怕给他眼花缭乱的快剑抢到先机,一剑抢先刺了过去。公孙纯仗剑封住,跟着一剑划向他颈间。
钟镇山回剑挡住。公孙纯与他两剑相交,并不回剑,粘着他的剑一推一拉,拉回时向下削他大腿。钟镇山微一侧身,长剑一转,又将他的剑挑了上来,两柄剑仍缠在一起,一拉一推,再向他压去。
自此两人的剑你来我往,推拉来去,各使巧劲,长剑始终粘在一起,摩擦出点点火星。这等比剑,倒是少见,让人耳目一新。
两人的剑一开始有来有往,尚不分高下,渐渐的,钟镇山的剑却越来越往后缩,公孙纯的剑却越来越往前逼,胜负之数已是显然。
钟镇山被他的剑压迫住了,越来越近,眼看着他的剑再近一两寸,自己便得受伤,紧迫之际,左手一记“夙引指”向他点去。
公孙纯知道厉害,急往后一闪,两人的剑这才分开。
陆乔羽见到这一记夙引指,心道:“钟掌门的武功也算了得了,可这一指夙引指,造诣只怕还不及其妹清虚散人。”
钟镇山一记夙引指化解了劣势,跟着长剑疾刺向前。
公孙纯刺出长剑,却又粘在他剑上,跟着长剑画圈,将他的剑绞在剑圈之间。
钟镇山不料他这怪招倒甚是厉害,长剑要递出有所不能,要收回只怕对方的剑趁势进迫,自己除了闪躲,可没有化解的良策,当下又一记夙引指向前点出。
公孙纯斜身躲开,长剑仍然绞动不停。
钟镇山无奈之下,长剑脱手射出,跟着闪身要出掌拍他后心。
公孙纯绞开他的长剑,向前蹿出一步,跟着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已刺中钟镇山手臂。公孙纯恼他总是跟自己作对,这一剑刺得不轻不重,刺得轻了不足泄恨,刺得重了,又怕九华派翻脸。毕竟以后自己做了盟主,不能先跟大家结仇。如果大家都来跟自己抬杠,这个盟主可做得无味之极了。
钟镇山捂着伤口,说道:“公孙掌门,剑法果然非凡,在下认输!”
公孙纯道:“承让!在下下手重了,钟掌门莫怪!”
钟镇山也知道他这一剑故意刺得不轻不重的心思,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走下台去。
陆乔羽心想钟掌门武功似乎与我师父差不多,居然也这么轻易就被公孙纯打败了,这公孙老儿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公孙纯脸有得色,在台上微笑而立。
冉真咦的一声,他本无心抢夺盟主之位,只是见谁武功厉害的,便想争个高下,便即向公孙纯挑战。
陆乔羽心想冉大哥的雪山剑法也非同凡响,他出手,或可胜得过公孙纯,要是冉大哥来做这盟主,倒也不错。
冉真与人对招,向来由对方先发招,虽知公孙纯剑法了得,也不愿破例,这时先挺出长剑,再缓步走到公孙纯身前,长剑寸寸递进,要逼公孙纯先行发招。公孙纯无奈,总不能任由他长剑一点点刺到肌肤之前,挥剑隔开,向前疾刺一剑。
冉真旋转身子,俯身削他手臂,跟着上三路下三路一连刺出几剑,也都被他封住。心想:“我刺得极快,他却全然不避,尽数挡得,看样子他有备而来,雪山剑法,他早知窍要。”
公孙纯跟着还刺一剑。冉真举剑相挡,忽使奇招,待他回剑之时,手上运出巧劲,将剑脱手绕着公孙纯的剑一转,剑刃向他肩胛处削去。
公孙纯不料他使如此怪招,一回剑竟将他的剑也带回来,眼见剑锋要落到左肩,急向后一扬躲避。
这时冉真又已抢上前来,抓住剑柄,将剑又夺了回去,奇快无比又刺来一剑。
公孙纯身形未稳,忙乱中一剑划出,同时足尖一点,急往后跃,以防冉真追袭。
乔羽等见冉真这一招占得上风,尽皆心喜。
又见公孙纯这一剑划出,竟有两股剑气,冉真连舞两下剑才挡住,心中纳闷:“这家伙一剑划出两股真气,倒像昨日苏慕文侵日神功的掌力一般,好生邪门!”
公孙纯双足才着地,足尖一点,又飞身向前,削来一剑。
冉真一转身,将剑反手背到背后,挡下这一剑,跟着唰唰几剑,全是背对公孙纯,反手使剑。
公孙纯有些好气又好笑,心道:“你背对我反手使剑,如此轻敌,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中了!”
冉真倒也不是真的轻视于他,只是他向来把武功当作一件极好玩的事物,有时候突发奇想,便想一些怪招出来,那让人哑然失笑的“狂人剑法”就是他的杰作了。后来他练雪山剑法,自觉到了眼下境界,再难有进益,想到雪山剑法江湖中人大多已识得,遇到高手,只怕对方了然于胸,便给拆解得干干净净,因而心血来潮,反手练剑,这一来,虽然仍是雪山剑法,出招的手法方向已然大异。他练得纯熟,实不亚于正面使剑。
公孙纯为了这次比武夺帅,各人武功底细也大抵摸查清楚,雪山剑法自然识得,只是对方忽然反手使用,倒是出其不意,而对方使得如此流畅,倒也厉害。之前预先想好的破解招式,全然不管用了,只得临机见招拆招了。
冉真斜着身子,反手疾刺一剑,跟着手臂回转从下向上再划出一剑,紧接着手腕一转,手臂拧动,从斜下方向上刺一剑,这三剑快如闪电,手法之妙,转动之巧,将反手使剑的厉害之处彰显十足,只怕他正面使来,也不能如此快法。
众人齐声喝彩。
第197章 争夺盟主(四)()
且他每刺一剑,都像公孙纯欺近一步。公孙纯初次见人如此使剑,使得又是如此之巧,倒有点措手不及,连退三步,嗤的一声响,胸口衣衫都被他刺破。好在没有刺进皮肉之中。
冉真跟着舞出一团剑光,向他急攻。
公孙纯蓦地里穿入一剑,与他两剑相交,将他的剑粘住。
冉真只觉他剑上好似隐含粘力,颇觉奇异,心想如刚才他与钟镇山相斗一般,两剑不离,倒也有几分意思,回过身来,便想也跟他推拉几剑,忽觉剑上一股灼热之力传来,自己手心一麻,长剑忍不住要脱手,心中连叫:“怪哉!怪哉!”
他还是运力将剑收了回来,这时既已正面相对,身子前倾,长剑当胸刺去。
公孙纯也是一剑刺来。两剑在空中相差半寸,都直直刺向对方。
只见公孙纯的剑略略一偏,不知怎的已荡开了冉真的剑,剑尖已指在冉真胸口。
冉真大是愕然,心想:“此人剑法并不见得比我高明,怎的我莫名其妙就输了!偏生他剑上许多怪力,咱们两剑未交,他是怎么荡开我的剑的?谅来他并无如此内力,真是邪门了!”呆得片刻,拱手说道:“公孙掌门,佩服佩服!”走下台去,他爱好武功,对胜负的名声却也不怎么在乎。
这一来,众人更是惊讶公孙纯武功之高。连连城派门下,公孙纯自己的弟子陡见师父如此高妙的剑招,都是十分惊诧,心想:“怎的以前没见师父使过?”
这时候六大派便只弥山、嵩阳两派未上场。
樊一豹受众目所注,咬咬牙,说道:“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弥山派甘拜下风!”
这一来,大家一齐望着郑浪。
齐煜心想:“这公孙纯心胸狭隘,不知怎么练成精妙功夫,难道竟要他做掌门?郑公子仁义,若是能剩,再好不过!”
郑浪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竟有求肯之意,缓缓走向台上,说道:“既受各位错爱,对付魔教,乃是义不容辞之事。何况在下请了玉阳真人来,却害得玉阳真人身死,我义父也是魔教所杀,在下于公于私,都想为讨伐魔教多出几分力气。只好也向公孙掌门讨教讨教了!”
郑浪向公孙纯道:“公孙掌门已连拜三位高手,剑法之高,当真让人叫绝。你连斗三场,可要休息一会么,在下可不想占这个便宜。”
公孙纯道:“不必了,老朽精神好着呢,再说阁下身上带伤,咱们算扯平了。大家等得心焦,瞧来这掌门就在咱们之间决出,请了!”
郑浪道:“甚好!”缓缓拔出长剑。
两人缓缓举出长剑,在空中一搭,这是江湖中人切磋剑法时惯常使用的起手式,其一是表示友好,点到为止。其二却是刀剑无眼,各自小心,若有失手,毁伤莫怪之意。既表友好,又表志在必得的决心。
公孙纯心中却在想:“你这厮非要来跟我抢夺盟主,刺你身上几个窟窿也是你活该。”
两剑乍一分离,公孙纯剑尖上扬,向郑浪眉心刺去,端的是奇快。
郑浪举剑相迎,同时身随剑转,滑开一步,向下削他腰间。
公孙纯一剑撩开,身子连转两个圈,长剑也跟着一上一下划出两个横圈,光闪如虹向他袭去,这一招既华丽壮观,又凌厉无比。
郑浪却竖剑一挡,再倒转长剑向下一挡,轻描淡写便化解了。
众人既感叹公孙纯这一剑潇洒美妙又不失凌厉,又惊叹郑浪化解轻巧,忍不住喝一声采。
公孙纯跟着脚步蹿动,向他颈肩斜划一剑。郑浪却不闪不避,背转长剑,又已挡下,甚是从容。
公孙纯乍缓还疾,跟着三式连环,一剑直刺他喉头,跟着倏地贴近,一剑闪掠他小腹,再倏地闪了回去,剑尖上下直抖,如灵蛇颤动,罩住他胸口至小腹诸多要穴,却不知刺向何处。他这三招之快,除了少数高手瞧得分明,旁人全瞧不出他如何出手。而这三招招式精奇,齐煜等不免心想:“要是我在台上,可不知挡得住么?”
却见郑浪长剑先向上一格,挡住刺向喉头的一剑,此时长剑不及回转,顺势用剑柄向下一撞,消解了他掠向小腹的一剑。这一挡看似笨拙,却奏奇效。公孙纯最后一剑变幻万千,尤为厉害,郑浪倒也被逼得后退一步,却竖剑当胸,左手也按在了剑面上,剑身一弯,在这无比惊险的一刻,竟以剑平面抵住了他的剑尖。
众人齐声惊呼,佩服他这一剑挡得竟险且准,若是差得分毫,他剑尖一滑,可不就刺入胸膛么?
郑浪双手一推,剑身上的力道将公孙纯弹了出去。
公孙纯眉头微皱,心想:“他怎能将我的剑招挡得如此之准,方向部位料得不爽毫厘?我这剑法之前并未当众使用,他自然不知拆解之法。刚才与钟老儿和冉真比较,这招式也未曾使过,难道此人武功当真如此之高不成!”
他略一运气,仍使快剑,剑光闪烁,左削右劈,上点下撩。郑浪挥剑相挡,两柄剑交织一起,铮铮之声越来越快,有如繁管急弦。
众人但见一道道光幕闪耀,除了少数极精剑道之人,一般人哪里还看得清二人出招?
阿曼奇道:“这两人武功都高得很啊,远在我之上!他二人比起玉阳真人来,只怕也不遑多让!”
陆乔羽道:“还好郑公子那日所受伤不甚严重,否则今日要被公孙纯夺去盟主之位。”
蓦地里只见两人双剑一交,粘在空中不动。
公孙纯又要运使怪力去震他手臂,忽觉手心一麻,竟反被他一股灼热之力震到自己,这等功力正与自己相差仿佛,隐然还在自己之上,这一来,瞪大了眼,如见鬼魅,脱口道:“你你”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瞧不出他二人手上暗劲,见公孙纯忽现惊恐之色,都是莫名其妙。郑浪却是微微而笑,好整以暇。
公孙纯收敛心神,挺剑再上,奇招迭出,剑上更生出许多怪力,然而却对郑浪全然无用,似乎他每一招每一式专克自己招式一般。忽而剑交左手,右掌寻机拍出掌力,已是掌剑并用。
他掌力多拍向郑浪心口,乃是用的连城派“穿心掌”,不少人倒也识得,只见他掌法倒不如何神奇,比之他剑上功夫,多有不如。不知他剑法却何以如此神妙。然而掌剑并用,毕竟更多了几分厉害之处。
众人见他奇招不断,剑锋无处次只差分毫就伤到郑浪,台下惊呼声不断。然而郑浪却总能在极险之时化解,用的仍只是平平无奇的剑招,履险如夷,竟是行若无事。
台下人议论纷纷,不知二人剑法怎的都如此厉害了。
公孙纯眼见难以取胜,越来越是心浮气躁,渐渐有些乱了章法,剑招凌厉依旧,飘忽迅捷之处却渐见减弱。郑浪时不时还上一剑,倒逼得他有些慌乱。忽见他穿心掌拍向郑浪胸口,郑浪挥剑削他手臂,公孙纯变掌为抓,向后疾拉。
众人见他这一招手势方位像极了昨日苏慕文侵日神功中的一招,齐声大哗,有人大声叫道:“是侵日神功,怎的他会侵日神功?”
陆乔羽阿曼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下一震,二人因为布衣神僧、清虚散人都是死在侵日神功之下,一直在找寻凶手,这时心中皆道:“难道是此人?”
只见公孙纯在台上颇为尴尬,朗声说道:“本人昨日见到苏慕文使这一招立时占据先手,颇觉厉害,一直在琢磨他这一抓是何门道,今日不知不觉顺手使来,确然不该,望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第198章 盟主威权()
郑浪哼了一声,说道:“公孙掌门学究天人,现学现卖,竟然学了个十足,佩服佩服!”嵩阳派门下弟子因掌门纪布便是因这一抓,最后身死,见他竟模仿敌人招式,人人都有不虞之色。
公孙纯却只望着郑浪,眼中尽是惊疑古怪之色。
乔羽向阿曼道:“会是此人么?”
阿曼摇了摇头,说道:“他眉梢没有伤痕,再说,他这一抓也似是而非,郑公子丝毫不受制,他使的不是真的侵日神功,不会是他!”
众人无法指证他用的是不是侵日神功,只得将信将疑,一时也不能拿他怎样。
郑浪说道:“胜负未决,请再赐教!”
公孙纯一言不发,舞剑再刺。
郑浪不再见招拆招,不论他如何相刺,手腕转动,都只侧身挽出一团剑花,便将他的来剑挡出。竟不看他如何出招,都以这一招挡出。
这等挽剑花的手法学剑之人大抵都会,只是无人能像他这般快而已。见他以再寻常不过的手法,却尽挡得公孙纯精绝奇快的剑法,尽皆舌挢不下。
公孙纯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一阵快攻,忽地退后几步,胸口起伏直喘气。似他这等高手,竟也需调匀内息,可见攻得猛烈。看样子也不像示弱诱敌。
郑浪不知是谨慎还是胸有成竹,并不趁虚进逼。
此时胜负之数已然明朗,公孙纯却兀自不肯认输,见到郑浪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样子,更是怒火攻心,吸上一口气,剑光复又大盛,向郑浪攻去。
郑浪长剑绞动,将他的剑光压了回去。
到得后来,公孙纯剑招才出得三分,便被郑浪一剑封住。郑浪倏进倏退,每封一剑,都提剑退到一旁,任由他出招,只要他长剑微微一动,便即上前封住,跟着退开。
公孙纯本来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开始全采攻势,没想到到后来连剑也递不出去,心中的惊骇惶惧颓丧当真难以言表。
他做武林盟主的梦不是一天两天了,眼看到手,却要拱手让人,哪里甘心,忽然掷出一把松针向郑浪射去,跟着凝运功力,举剑再刺,这一剑本来是孤注一掷,想要靠松针掩护,反败为胜,结果却是有心无力,手上软软的,竟无甚力道。
郑浪仍是侧身挽剑花扫开松针,对公孙纯这一剑看得奇准,摘下腰间剑鞘反手掷出,竟将公孙纯长剑整个剑刃套住。
郑浪说道:“公孙掌门,在下可要反攻了。”他先前九成都是守势,这时剑光绽放,舞得只比先前公孙纯更快。
公孙纯大吃一惊,想要拔出剑来都是没有闲暇,连着剑鞘一面挡,一面退。他的长剑带着剑鞘,难以圆转如意,自是手忙脚乱。
齐煜心道:“此人剑招并无理路可寻,欲慢则慢,欲快则快,剑无成法,因敌变化,直似随心所欲,这等境地真可叫得深不可测。我还道他与公孙纯在伯仲之间,受伤之后,多半不敌,这时看来,他的剑法比公孙纯何止高了一筹?”
忽的只听一声惨呼,公孙纯胸口中剑,腾腾直退出一丈之远。
郑浪说道:“公孙掌门,承让!伤得可不厉害吧!”
公孙纯竟是还不肯罢休,疾冲向前,提起剑猛砍猛劈,犹如发狂一般。这等打法,已然是拼命,哪里是决胜负的模样。
众人见他已然落败,还这般死缠烂打,哪里还有掌门人的风度,台下一阵嘘声。
郑浪挡住他的乱剑,说道:“胜负已分,快罢手,否则在下可要得罪了!”
公孙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