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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蛋,应该还在等。
没人会知道,当他昨晚被埋没在那废墟之中,看到那本放在他衣服口袋里的小本子时的情绪。
女人一笔一划的字迹,虽然谈不上清秀隽意,可每一个字,都落入了他心间。
八公里的路,不长,走着走着,就到了。
八公里的路,不短,每一步他都想到了那本子上的每一个秘密。
那时候,从蜜月回来的飞机上,她遮挡着,不给他看。
却在为他离开前准备衣物时,把这本小方东西给了他。
——今天,是嫁给靳淮南的第三个月,早上起来时,那个男人抱着我说早安,亲吻我的额头。
很奇怪,我竟然很贪恋这样的早安吻,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温暖缱绻。
——久涵说,男人不行,妻子就得帮他。嗯,我到底要这么样,才能让靳医生行呢?
虽然对这个男人谈不上爱,可是他身体这样,我也觉得难受。要不,脱。光。光色。诱?
夜里十点,是月亮正圆的时候,抬眸,依旧是那片无暇的月光。
勾唇,英俊无暇的容颜上,即便沾染了一些灰尘,也无法掩盖属于男人身上的出众。
——孩子没有了,我很难过。
可靳医生告诉我,很多事情不能强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要是没有他,我会怎么样。
心里想着,能被他爱上的女人,一定是很幸运的。
我希望,那个女人,能是我。
——我们,本该是去买戒指的。
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开,我却好想他。这是,单纯的依赖么?
不管他是否染上艾滋,我都会陪着他,直到很久以后。
每一页纸上,都是她写下的话,她没有记笔记的习惯,只是对于一些人生无法忘怀的瞬间,希望能通过文字记下来。
从遇到靳淮南,到靳淮南的好,靳淮南的坏,甚至到爱上他。
每一言,每一语,都是他心中,最不可取代的温暖。
——婚礼,我以为我差点错过了。
他说,靳太太,你迟到了。
我想,很多年以后,我都会记得这句话。
靳淮南,因为有你,我的人生才会变得如此美好。
——三年,七年,我希望能和靳淮南一直走下去。
陌安西躺在**上,依旧是像昨晚一般,守着手机。
但今晚,明显分心了。
如果靳淮南今晚打电话来,她要问,陆少铭的事么?
可这个时候,适合么?
不对,陌安西,你在想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丈夫是否安然无事。其他的事,都没有这个重要不是么?
快要零时了,她还是没能等到靳淮南的电话。
她真的,很怕。
怕,他遇到什么事。
而手机响起的时候,正好时钟走到零点。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戴逸臣!
接起来的时候,她忙开问道——
“戴医生,我老公他”
“”
却是对方低低的一声微叹,让陌安西止了音。
是他,是他!
即便没有说话,属于他的一个轻微的声音,她都能立刻察觉。
眸中,顷刻有了酸涩。
“老公”
这两个字,哽咽在她喉中,说出来时,声音透着委屈似的娇嗔。
“哭了?”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般沉暗中夹杂着低哑,仿佛这小女人的一滴泪,都会牵制着他的任何情绪。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却在遇到了她,没了原则。
她说想要养狗,他可以忍受那脏乱给她精心准备着那一切。
她说被渣前任欺负,他从未如此强烈过的占有欲,一次次做了医生不该做的事。
陆少铭说的对,他靳淮南从不是什么好人,他救人,同时也伤人。
但只要那小家伙,可以这样没心没肺的在他面前笑,肆无忌惮的活着,就够了。
“你让我担心了好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么!”
小女人哭腔的声音染上了抱怨,但更多的是关心的责怪。
陌安西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把眼泪给咽回去。该死的靳淮南,太坏了,让她这么担心,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不顾一切去找他。
当然她不会知道,那24个小时,男人在那密闭的空间里,是怎么度过的。
因为,他不会让她知道。
他的小笨狗,只需要这样,哭哭笑笑的过日子就很好。
“靳淮南,你不要跟你说话了,你这个大坏蛋!”
她说着,抹了抹眼泪,就要把男人的电话给挂了。
谁让他故意这样的,很好玩么?
却是嘴上说着不理,手机却安静的放在耳边,听着那人的回应。
而靳淮南,淡淡出声——
“别挂,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不知道,为了听到这样三分抱怨七分委屈的声音,他带着满目的疲惫,走过这八公里,才换取到一丝丝的信号。
“”陌安西听着那沙哑太过沉暗的声音,就没了方才说那话的骨气。她当然,舍不得挂断了。
等了那么久,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只希望,这一刻不要过去。
“你很累么?”
不由得,还是悄悄问出了声。因为,他的声音,似乎像是低沉的过分,就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一般,透着凉薄与冷清。
“不累。”
有她在,让他知道,他从不是一个人,就不会累。
“骗人,你快去休息。”
一听就是骗人的话,怎么可能不累呢,一定无时无刻都在救人,灾区那么严重,等待救援的人那么多。
就算再不舍,她也不想耽误他多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靳淮南低笑,似乎是他的话题让她觉得,沉重了。勾起淡笑,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废墟,除了几盏路灯,再无其他人。
“老婆,想你了。”
嗯?陌安西一听这话,嘴角就扬起笑靥,他还是第一次说,想她。
还以为靳医生这种时而高冷时而不怀好意的男神是不会轻易说想啊爱啊的呢。
却是那厮的下一句话,让陌安西暖暖的得意感,瞬间熄灭——
“小南子,想念你的温暖了。”
额
小南子!
“靳淮南,你!”
该死的男人,说一句好听的话不上三秒,就变成不正经的意思了。
混蛋,把她当做,他家小南子温暖的港湾了么?
哼!咬牙,气的鼓起腮帮。
而男人,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现在的小女人,那绯红的小腮帮,一定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鼓起,像是气泡一般。
“这次真不理你了,晚安!”
挂了电话,女人哼哧一声,将手机放在一边,虽然郁闷那厮的话,但确定他安好,她也就
能安心睡觉了。
只是,醒来时看不到他在身边陪着她的样子,还是会有失望。
她挂了电话,靳淮南看着手机,沉默了片刻。
将手机紧握,唇角勾出一抹好看却染满凉薄的笑意——
没心没肺的小笨狗,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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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靳淮南通过电话,陌安西终于放宽心,带着笑容去上班了。
却是才一进公司,就听到了同事的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吕主管,出了那么大的意外,都好运保住了命。”
“是啊,真是福大命大,也不知道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那些议论,落入陌安西耳中。
吕晴,没有事就好,命保住了就行。
撇撇嘴,开始看表,今天得把这么多东西都看完分类。末了,看了眼身边空着的位置,该死的胖子,又翘班?
和陆少铭在一起么?
“陌安西,跟我去人事部开会。”
呐?陌安西没听错吧,这杨主管说什么?她,不过一个刚进来的小职员,就可以去参加会议了么?
而同事的目光,让她觉得,很不好。
这是,什么眼神啊?
想起那天杨主管在办公室和自己说过的话,她咬唇,几分犹豫,可对方已经催促着——
“还不快拿着整理的资料跟我走。”
“哦。”
她点点头,拿着几个文件夹,就追上去。
进了电梯,人事部在十二楼,而她只是在小小的五楼工作,更不用说,那遥遥无期的五十四楼,陆少铭在的地方,最高层的位置。
却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陌安西终于明白那些同事异样的眼神代表什么了。
她几乎是还未反应过来,前面的老男人,二话不说,转过身子就扣住她的肩膀。
举动太过突然,陌安西一吓,手中的文件夹掉在地上。
“杨主管”
“小西啊,这里没有其他人,让我亲一下。”
什么!!!
亲,亲一下?!
靠,这男人疯了么,说的是人话么!
借着,那恶心的让她作恶的嘴巴就凑过来,陌安西几乎是下意识就踹了那男人的下腹,很用力,甚至是有意朝那个位置踹去的!
“啊!”只听到杨主管一声哀叫,手捂着下腹,弯着腰像是疼得发怒。
“你这个老流。氓!”她羞怒,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抵在墙壁上。
“你该死的女人!”杨主管疼痛之余,指着陌安西,哼哧道——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现在又来弄什么清高!”
勾。引?!
我呸!
这老男人,要年龄没年龄,要长相没长相,甚至还有秃头内分泌失调的病状,要她去勾。引他,那不如跳黄河来得干脆!
“不就是想要上位么,装什么!连亲一下都不给,你还想升职么!”
上位,升职。
陌安西瞠目,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这些了?!再说了,要上位也不会找他这种老男人好伐!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以向公司举。报你!”
“哼,上次是谁故意摔我身上的?你这种小娘们的鬼点子,老子早就见惯了。举。报我?哈哈,谁会相信一个想上。位的女人说的话?!”
上次
陌安西想到了那天在茶水间的事,原来
艹他大爷的!自作多情的老男人,她要是有意的,就让雷劈死她哦!
那根本是意外,意外好吧!没看到那时候地上有水么?
“你真恶心,对得起自己的妻儿和下属么!”
这么卑贱的男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上级,更不配做丈夫父亲!
“你教训我?哼,这里没人看得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装模做样了,要想跟我,保证你只会越怕越高。”
陌安西听着这让她作恶的话,瞪着眼睛,看了眼电梯到达的第十二楼,电梯门打开了,杨主管理了理衣领,瞬间就装作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人,但陌安西不是,捡起地上的文件夹,直接递到他身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住,就严肃说道——
“现在,我辞职。”
既然这份工作,会让她这么厌恶甚至不堪,她不能忍受丝毫。
转身就大步走楼梯离开的样子,没有丝毫犹豫。
老公说的对,有他养就够了,何必出来受这些委屈呢!
出了那ak的公司大门,陌安西咬牙哼道:
“老娘就不信,自己找不到比这个好的工作!”
给胖子打了电话,可没人接,该死的久涵,关键时候找不到人。
虽然是自己主动不做了的,但心里,未免还是有些失落。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般
向往更高的地方走,就不能凭自己的实力么?
她不甘心,千万个不甘心。
现在,只想找一个人听自己吐槽抱怨,却都找不到。
孤零零的回到了家,将头埋在**里,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想打却始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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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她像是在跟他说,疼……()
孤零零的回到了家,将头埋在床里,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想打却始终忍住了。
陌安西,你又不是孩子,不能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找靳淮南。
他,现在灾区的情况,更需要他。
你不能,再去给他添烦恼了撄。
一点点委屈,忍忍就过去了,睡一觉起来,还是那个打不死的小狗!
可是,还是需要那么一丢丢的发泄。
比如,吃!
打开冰箱,发现靳淮南不过才走几天,她就把冰箱给吃空了偿。
哎,抓起钥匙,就出门了,去了超市。
超市里,几乎把平时靳淮南不给她吃的零嘴,都全部买了一遍,付钱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连工资都没拿到。
可恶,白做了那么多天的工作。
早知道,把工资拿到手了再走啊!
懊恼,但更多是郁闷,在路边大口吃着那些零食,香脆的薯片塞一嘴,看着路中央竟然还有人在唱歌。
还被围观,肯定又是哪个非主流吧!
不想走近一看,咦,好像是有人在告白。
不不不,是求婚!
结果,那红色的玫瑰花,竟然被对方嗤之以鼻,扔在地上,那被求婚的女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她想到了躺在医院的吕晴!
“就一束花,一个银戒就想娶我?分手吧,我妈给我找了一个公关,很有钱的。”
“嗯,虽然那人比我大二十岁,但能让我衣食无忧,所以,再见。”
这样的言语竟然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口中说出来,让陌安西看呆了。
而围观的人,竟然只是嗟叹了男人一句回去赚钱再娶老婆吧,就散场了。
陌安西咬着冰淇淋,自嘲轻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还好,自己不是那种女人呢。
如果有一天,靳淮南没了医生的工作,她也一样跟着他,才不会因此而离开。
不由得,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老公,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说她有感而发也好,无意说说也罢,她只是很想他,很想很想。
晚上入睡后,她半夜是疼醒的。
肚子很疼,像是晚上的零食吃杂了,她咬着牙,疼得满头大汗。
被子紧紧裹着,眼泪都要疼哭了。
妈的,她吃点零食也给折腾一顿么?今天是走霉运么,干啥啥跟她作对!
“疼”枕巾都被她额头上的汗给浸湿了,该死的,怎么比大姨妈还痛!
爬起来去找了药,可似乎没什么用,去吐了很多次,胃感觉都要抽干了,还是疼得厉害。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了手机,下意识的就给那人打去了,陌安西最怕疼了,尤其是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那么孤独无助。
跪坐在地上,身子抵着床沿一角,仿佛这样,疼痛才能少一点。
她却不知,靳淮南的手机早就被压得粉碎,打过去还是那熟悉的机械声音,关机。
“老公,疼”
最后的最后,她只是小声呢喃着,咬着泛白的唇瓣,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手中还是握着那手机,可是手机再次震动时,她却已经没了力气去接。
戴逸臣看着自己的手机已经完全沦为那男人的归属品后,不免挑眉,成家的男人果然是和他这个单身不同。
这不,小妻子不接电话,也不耐其烦的打。
“老靳,可能是睡了吧。”
现在都快夜里两点了,都说女人不能熬夜,不然可就变黑变老了。他那个妻子,看上去也是爱美的姑娘,美容觉只怕是必不可少的。
而靳淮南冷着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每晚都会等他的电话,无论多晚。今晚,本不想打这通电话。
新的救援人员已经来了,他们明早天一亮,就能回市里。
可是,偏偏今晚,他睡不着,耳边,像是听到了某只呢喃的声音,那般轻柔。
她像是在跟他说,疼
疼?这样的字眼,让他蓦地睁开眼睛,甚至不惜叫醒了戴逸臣,只为想听听她的声音,是否无恙。
却是,一遍遍的无人接听。
那家伙,平时虽然迷糊,可睡觉却容易醒,除非手机被她放到了别的地方,不然她不可能听不到。
眉宇微蹙,靳淮南深谙的眸子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没有言语,拿起外衣,看了眼戴逸臣,沉音:
“最早的班车是几点?”
他等不到明早医大过来的车了,这里也是临时的搭建处,没有车子,只有几公里处的一个小城镇有班车。
“五点,你现在就走?”
戴逸臣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这大半夜的,出去都是碎石稀泥的,路灯都停了电,看不清什么路。
靳淮南不说话,但穿上外衣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