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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有些伤脑筋地蹙了下眉头,对书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瞬时飞身追了出去。怕书生一个人搞不定执拗的冥月,隐月也紧随其后,追上去劝阻。
这意外发生的状况,却给了夏侯容止可与绯雪相处的时机。走上前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深情款款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娇容,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雪儿,你还是不想认我吗?我说了,关于三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娶墨鸢本是权宜之计,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错,我担心你会生气,所以就隐下了此事……”
绯雪向后退出两步,再一次扯远了距离。随后轻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阁下的事不必与我相说。待我的人将你们口中的‘小皇帝’带来,请你们即刻离开。如若不然,流云堡也将不再顾及‘待客之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怕不好。”
“如果我不答应呢?”
话音未落,夏侯容止一个箭步上前,猛然钳制住了绯雪的胳膊,将她用力往怀里带的同时,飞掠而起。下一瞬,两人已然坐在烈风的背上。夏侯容止喝了一声,烈风顿时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了出去。
“该死!!!”
楚秋寒口中吐出一声诅咒,不待他人有所反应,已先一步夺了夜影的马,迅速追了上去。
“诶,那是我的……马!”
夜影怔怔看着先后消失眼帘的两匹马、三个人,轻挑浓眉,嘴角却徐缓地扬起一抹笑。面上分毫不显,却在心里忍不住为夏侯容止打起气来:卫主好样的!非常时刻就要采取非常手段。在道理讲不通的情况下,抢人这一招还真是绝!
不过,流云堡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见状,纷纷便要尾随楚秋寒追上去抢回他们的堡主。
夜影一个手势,百余名锦衣卫顿时挡在了流云堡众人前面。笑话,卫主好不容易抢占的先机,哪能被这些‘阿猫阿狗’给轻易破坏掉。
秦珂早就看夜影不惯,见此,不由分说就提刀上前。
“卑鄙小人,看老子不砍死你!”三年来已有所收敛的杀手戻气,这一刻如数爆发出来。奶奶的,敢挡老子的路,看你这小白脸是活腻了!
夜影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成为夏侯容止的左右手,在锦衣卫中身居要职,足见其是有些真本事的。
结果一来一往,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被夏侯容止掳上马的绯雪则并不挣扎,安静得一度让身后的男子以为她睡着了。站在一个被劫之人的角度,她未免也太安静了……
坐在马背上,身体与他紧紧相贴,让绯雪恍然想起了以往的一次经历。他也是不由分说就掳自己上马,然后带到了夏侯府。当时她就在想,这男子是不是疯了?
第609章 惊魂一幕()
或许正因为前面有过这样的经历,反而增强了她的应变能力。心知现在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与其胡乱挣扎最后害自己摔下马负伤,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坐着,至少免去了皮肉之苦。至于他……反正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他自然就会停下来的。
大概这就叫做‘既来之则安之’吧!
烈风驰行了近三里路,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原本闭目养神的绯雪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眼,四下里看了看,除了一望无际的山川绿树,想是方圆百里都难发现人的踪迹。寂静得,除了他们两人一马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夏侯容止率先跃下马。绯雪紧随其后,也跟着跳下。
“这里没有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绯雪的声音依然平静得听不到一丝波澜,与之相应的是淡泊的神色,好似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夏侯容止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尽管三年来他想她想得近乎疯狂;尽管此时此刻他只想紧紧地抱住她倾诉快要将他折磨至癫狂的思念与深情,但他也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眼下,绯雪对他有误会。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否则,任何事都免谈。何况,他虽不愿承认,但横亘在两人中间这三年的别离也一定程度上带来了些许陌生感。想要彻底清除这陌生感,怕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三年前,我娶墨鸢是因受定王所托。我虽然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那个人毕竟是定王,与公与私,我都该帮他这个忙……”
闻言,绯雪微微勾起嘴角,冷漠地看着他,“夏侯容止,事到如今你还来解释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娶墨鸢是事实。墨鸢是你的妻子,一样也是事实。难不成你还想我接受你娶她的事实,或者当作这件事不曾发生过,依旧像过去那样傻傻地看着你、等着你、盼着你?又或是我不计前嫌,和墨鸢两女共事一夫?”
“不是这样的,墨鸢已经……”
急着想解释的夏侯容止却骤然感觉到一丝破空而来的剑气,本能地侧身躲过。
“你这个卑鄙小人,今日我非叫你见识见识我楚秋寒的厉害不可!”
剑气方落,楚秋寒已持剑飞掠而至,不假思索便同夏侯容止交起手来。
夏侯容止暗自恼恨,刚说到关键,却有程咬金出来搅局。故而出招同样狠戻,丝毫不留情面。
楚秋寒就更不必说了。只要一想到夏侯容止曾经害得小姐那么伤心,他就每每都恨得牙根痒痒,只恨两人相隔万里之外,无法找他算账。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碰到,他怎么还能饶得了他?
站在不远处,绯雪冷眼观战,心头却浮起一丝担忧。秋寒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他绝不会是夏侯容止的对手。只怕今日一战,秋寒败阵是注定的结果。然则,现实却令她大跌眼镜!
前面,两人姑且打成平手。到后来,秋寒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这也恰恰印证了绯雪的猜想。然而,当她以为胜负已分的时候,秋寒却趁着夏侯容止望向她而稍有分心的瞬间,猛然一个奇袭。怪就怪在,以夏侯容止的能力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剑,他却不知为何而怔住了。结果,秋寒那一剑就不偏不倚地刺中他心脏偏右的位置。
鲜血如注的喷出,他摇晃了下,终是不支倒地。
绯雪虽然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然则眼中晃动的一丝波澜仍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动荡,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本能已先于理智,正快步向坐在地上的男子走去
恰恰就在这时,绯雪目睹了惊魂一幕。楚秋寒似乎并不满足于仅是伤了夏侯容止,居然举剑直刺向他心口。
第610章 卑鄙的招术()
千钧一发,绯雪几乎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竟是横身挡在了夏侯容止前面。若非楚秋寒迅速收势,那柄刺出的利刃就要刺进她的身体里,说不定还会要了她的命。
“小姐?”楚秋寒额间青筋暴起,大吼了一声。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的剑就伤到小姐了。倘若真是那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绯雪却并不回应他的震怒,转身,急忙查看夏侯容止胸口的伤势。好在看剑刺入的位置应该不曾伤及心脉,也就意味着他无性命之忧。
站起身,她长出了口气,随即面有不善地瞪着楚秋寒,“你惹的祸你来收拾。把他带回流云堡治伤。”
“啊?”楚秋寒竖起眉毛,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刚刚说什么?要他带那家伙回去治伤?人是他伤的,反过来他还要负责给他治伤,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有意见?”
绯雪冷冷一声反问,原本心有不甘的楚秋寒马上摇头,讪讪笑道:“不敢有意见。”笑话,他哪儿敢对小姐有意见啊?要知道,他们小姐,尊贵的流云堡堡主,外界称之‘流云公子’的这位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且整人的招数多着呢。他还个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
由于夏侯容止有伤在身,回去时,楚秋寒只好与他共乘一骑,绯雪则自己单乘一骑。
夏侯容止始终低着头,一副伤重萎靡的样子。其实是怕抬头会叫绯雪瞧去了破绽。胸前的伤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但他却必须装出一副伤重虚弱的样子,以此来博取她的关心。虽然有些卑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方才绯雪舍身救他的一幕,让他意识到绯雪对他其实从未忘情。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哼,你还真是卑鄙。”
楚秋寒在他身后嘟囔着,声音里满是鄙夷不屑。以为他不知道他是装的吗?哼,刺出那一剑的人是他,刺的位置以及深浅,没人比他更清楚。若他一开始就想要了夏侯容止的命,何必还要偏离心脏。只那一剑,就可让他一命呜呼。
并不是没听见他挑衅的话语,夏侯容止却不予回应。卑鄙与否,留着由绯雪评断。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根本无足轻重。
~~
“小姐~”
隐月走进来时,绯雪正在房间里逗弄君拂送给她的那只雪狼。虽然狼生性凶残,但这只小雪狼却正如君拂先前所说,温驯得很。大约也是这几日渐渐熟悉了她的气息,此时伏在她脚下,竟温驯得像只无害的小猫。
绯雪轻柔抚顺着它身上柔软的白毛,听见隐月的叫唤却并未抬头,而是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样了?”
她问得模棱两可,换作旁人,只怕忖思她话中之意都要费上些许工夫。幸好来人是隐月,本身心思机敏,又与她朝夕相处了近四年时间,早已形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闻言,瞬间了然小姐这是在询问夏侯容止的伤势看,于是答道:“冥月已为其上药疗伤,虽说未伤及腑脏,但那一剑刺得极深,亏得夏侯世子有强劲的内里护体。否则,性命堪忧。”
“知道了!这两****多多费心,待他伤势好转,马上让他离开。”
“是!”
第611章 斗嘴()
嘴里应着,隐月心底却狐疑着,摸不清小姐的心意到底是何。如若小姐真的已经忘情,对夏侯世子全然没有了往日在意,那她何必要顾其生死,不但将其带回流云堡,还特意吩咐冥月为其疗伤。可是若仅仅以此就断定小姐仍为对夏侯容止忘情,似乎又太过武断。因小姐所表现出的‘冷漠’,并不像是针对她所在意的人……
饶是隐月这个自诩对绯雪有几分了解的人,此时也禁不住糊涂了起来。
离开绯雪房间,隐月一抬首不经意看见迎面走来的夜影,当即脸色黑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来向绯雪小姐致谢。”夜影的态度还算谦和。既然卫主想方设法的留在了这里,证明其挽回绯雪小姐的意愿十分强烈。为此,受伤也在所不惜。一旦来日卫主与绯雪小姐重归于好,那么他和隐月也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每次见了面都像是老虎见了狮子一样,掐个不停吧?
只可惜,夜影的一番‘好意’,隐月却并不领会。鼻端哼出一声冷嗤,不屑地挑起眉头,冷冷说道:“我家小姐有慈悲之心,就算路上见到一只受伤的小狗,也会难忍‘怜悯’地为其治伤。这是性格使然。至于‘道谢’什么的还是免了,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副做派,要不是你们锦衣卫跑到我们流云堡来捣乱,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我倒觉得你们那个‘卫主’也许是故意败在了秋寒手里,好趁机赖在我流云堡……”
夜影脸色邃然一冷,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迎视着她挑衅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把卫主比作‘狗’?”
隐月呵呵笑了两声,闪亮的眼瞳如闪耀夜空的辰星,嘲讽地说道:“我几时把夏侯容止比作‘狗’了?是你自己喜欢‘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
“你——”
夜影气得七窍生烟,深吸口气,半晌过去后,强自压下了心头怒火。好男不与女斗!何况眼下卫主正处在紧要关头,他万万不能拖其后腿。
看着面色铁青的男子转身拂袖而去,隐月很有些得意地撩起嘴角。就冲夏侯容止那么伤害小姐,他夜影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
翌日,恢复速度惊人的夏侯容止已能走出房间透透气了。遥望四处,仅从地界宽域而言,流云堡足有皇宫的三倍大还不止。其富丽堂皇的程度也丝毫不输皇宫分毫。阔别三年,绯雪当真是今非昔比了!
想起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怜却又偏偏无计可施的小女子,夏侯容止忍不住牵起一丝苦笑在失了血色的唇角。昨天,他足足等了她一日。本以为她会前来看望,谁知……
看来,想要绯雪完全的原谅他,还需要一段时日的锤炼。既然如此,他索性留下来,一直等到绯雪原谅他为止。至于小皇帝……还是派人送消息给定王,让他前来把小皇帝接回。他想,定王只要明晓他的初衷,应当也不会拒绝。毕竟,当初绯雪愤而离开他,定王也是要负一半责任的。
第612章 故意()
闲来无事,夏侯容止就以‘熟悉环境’为由,在堡中四处的转了转。当然,熟悉环境是假,他真实用意是想见到那个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彼时,水云亭中的石凳上,绯雪悠然而坐。在她对面,则是坐着去而复返的君拂。
说来也怪,明明君拂已经离开了,却在今晨又折回流云堡。说他忽然又不想回曼罗国了,还说回去了定回遭到他皇兄的逼婚。为免其扰,他决定在流云堡待上一阵子,‘修身养性’,顺便避难偷闲。
对他的话,绯雪抱以怀疑的态度,不置可否。若君拂真是为了免受逼婚之扰,为何初来时他只字未提,却在离开又折返后利用这一套‘说辞’企图让她收留他。分明是‘别有居心’。
“我听说,夏侯容止在你这里。”
将茶盏放在石桌上,君拂故作不经意地问起。
“嗯!”
绯雪仅一个短促单音的回应,表情淡淡的。君拂会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昨日,夏侯容止率百余锦衣卫来她流云堡大闹,估计在方圆百里早已传开了。
“你与他……”
君拂想问她是否对夏侯容止尚未忘情,然而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他渴望听到她的答案,却又害怕听到她的答案。万一她说这三年多来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始终不曾动摇,他又该何去何从?
君拂在心里暗暗忖思:这三年多以来,他只在她身旁默默相伴,却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并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想在她心里尚未对另一个男子全然忘情的时候提。他要的感情必然要是纯粹的。直到她的心完全将那个人驱逐,他才会趁势而上,将她的人和她的心一并占有。到那时,他可以大声向全世界宣称:绯雪是他的!
然则,令他万没有想到的是,夏侯容止会再度出现!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好走得不算远,得知夏侯容止带着锦衣卫来流云堡‘闹事’,便想着他必然是冲着绯雪来的。遂也就有了他此刻的折返。他守护了绯雪整整三年,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度投入别人怀抱,尤其这个人还是曾经伤她至深的夏侯容止。
这时,君拂敏感地察觉到有人接近。那人的脚步极轻,纵然是他,若不屏气凝神,也无法辨听。而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足见来人内功修为之高!!!
难道是……他?
这个认知一在头脑里发酵,君拂唇边随即掠过一丝微浅却十足诡异的弧度。
“我想回房歇息,就不奉陪了。”
绯雪在此时忽然提出告辞,站起身,作势要步出水云亭。
见状,君拂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忽然飞快地弹出一物。绯雪只觉得好似什么东西打在了腿上,左腿微有麻感,身体随之一晃。而君拂则在此时迅如闪电般地移身到她身旁,左臂横过她腰间。本是搀扶的姿势,却因两人身体紧紧挨靠,造成一种‘拥抱’的视觉效果,让‘不经意间’看见这一幕的夏侯容止眼里瞬时狂涌起震怒的风暴。
“放开她!”
随着这一声暴怒的大吼,夏侯容止飞身而起,眨眼的工夫人便已出现在绯雪面前。
第613章 不做附件属品()
君拂挑眸看向他,非但没有依言将绯雪放开,反而挑衅地望着他一笑,“我放不放手,与阁下何干?”
夏侯容止眼中厉光一闪,不由分说出掌攻向他。
君拂迅速将绯雪扯至身后,似乎担心她遭‘池鱼之殃’。随后游刃有余地应付起夏侯容止的出招。
绯雪早知君拂这个人不简单,然则此时见君拂与夏侯容止对招丝毫不落下风,才知曾经的君拂真真是‘深藏不露’。而当初在公主府时,就算没有自己的出手,想来他一样不会被柳胥所伤。如此看来,自己那次所谓的‘出手’当真是可笑极了!
看着两个男人就在自己面前一来一去地打了起来,看样子,颇有几分要一分高下的架势。绯雪的眸光仿佛冬日寒冰,冷得锥心刺骨。
究竟,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件‘战利品’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