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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语道中思量,李长山不禁有些讪讪,“瞧世子妃这是说哪儿的话?伺候皇上本就是咱家的职责所在,咱家只是担心皇上,可半点私心也不曾有啊。”
“总管对皇上一片忠心,真叫人敬佩不已。”她的话七分真三分假,臊得李长山一阵面红耳赤。
就这样,在反对无效之下,明熙的出宫之行在没有任何阻拦的前提下得以顺利进行。
第725章 云歌产子()
凤阙宫中,听了翠环的禀告,慵懒倚躺在软榻上的颜云歌淡淡地牵动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她居然敢带宇文明熙出去玩,真不知该称赞她勇气可嘉还是贬责她愚蠢之极。”
“颜绯雪这般胆大妄为,娘娘刚好可借助这个机会治她个带坏小皇帝之罪,看她还怎么得意?”翠环自以为聪明地替主子‘出谋划策’,却惹来颜云歌冷冷的一记瞥视。
“为何跟了哀家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哀家说了多少回,若是不能充分将敌人一击致命,就不要轻易打草惊蛇。若只以这个名头治贱人的罪,哀家顶多训斥她几句,何用之用?可若是小皇帝被怂恿出宫后,有了伤损,那情况则完全不同了。”
翠环恍然大悟,不禁拍手叫绝:“娘娘果然好思量!”
颜云歌懒懒的一扬唇,下一瞬,笑容却突然僵在嘴角,她猛地一把扶住矮几桌角,唇间溢出声痛苦的呻吟。
翠环一惊,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哀家……哀家可能要生了!”
“什么?”突如其来的紧张与忐忑让翠环怔在当场,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还是颜云歌咬着牙提醒她去找太医和稳婆,她这才连连点头,冲着门外急切地高喊道:“来人,快来人!娘娘要生了!赶紧把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宣进来。还有稳婆……稳婆在哪儿?”
“啊——”
“娘娘,娘娘您忍一忍啊,太医和稳婆马上就来了!娘娘……”
不同于此刻宫里的一片兵荒马乱,出宫游玩的绯雪和小皇帝宇文明熙则是悠然惬意得很。脱下小小的明黄色龙袍,换上常服的明熙,乍一看去与寻常人家的小公子无异。
绯雪带明熙来到繁华的街市,难得出来,小家伙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能引起他注意的就是吃的和玩的。到底不过是个四岁大的孩子,除了吃和玩又能懂些什么?
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宇文明熙马上指着向绯雪讨要。
几乎立即,疼爱明熙的冥月掏出钱袋,作势要上前给他买想吃的糖葫芦却被绯雪以眼色制止。
“小姐?”冥月不解。不就是一根糖葫芦,怎么小姐也不让买?
“小姐自有打算!”见冥月拿质疑的眼神看着绯雪,隐月立即出声给予她警醒。跟了小姐这么久,小姐的为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小姐又何曾是吝啬小气的人?何况只是区区一根糖葫芦……所以她想,小姐必然是另有打算。
~~
“我要吃那个。”
宇文明熙指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再次向绯雪等人提出了要求,却没人理他。小家伙嘟起小嘴,在宫中长久以来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了他霸道蛮横的性子,看着那穿成串红红诱人的糖葫芦,馋得紧,索性大摇大摆地走到小贩前,大声道:“我要吃那个!”
“诶,好嘞!”小贩立刻取下一根糖葫芦递给他。
结果,明熙拿了糖葫芦居然一扭身就要走。
“诶诶诶,我说小少爷,您得给银子啊。”小贩一个跨步拦住他去路。
“银子?”明熙的小脸上写着不解和困惑。
“是啊,买东西给钱,这不是天经地义吗?您要嘛给我三个铜子,要嘛就把糖葫芦还给我。”
第726章 必经的过程()
小贩猜想这孩子大约是一个人跑出来的,身上定没带银子,立刻就沉了脸,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明熙拿在手里的糖葫芦,嘴上还愤愤不平的叨叨着:“没银子吃什么糖葫芦?”
这时,一个妇人带着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儿来到卖糖葫芦的小贩前,掏出三个铜子,为她的孩子买了根糖葫芦。
明熙方才到手的糖葫芦没吃着,已是馋得不行,见那个子稍高些的男孩儿手里拿着一串,上前便要抢。无奈个子没人家高,力气也没人家大。那男孩儿不过轻轻一推,明熙就摔了个屁蹲。不仅如此,男孩儿的娘还指着他不客气的辱骂:“谁家的野孩子,有娘生没娘养是吧?这么小就学着抢人东西,长大还不成了土匪强盗?”说罢,赶紧搂紧了些自家孩子,生怕给那野孩子带坏似的。
只可怜了小明熙,糖葫芦没吃着,给人推倒不说,还被骂成是没有教养的野孩子。虽然他不懂什么是‘野孩子’,但听妇人提到了娘,而他娘早就不在了,一时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绯雪这时候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将他抱起。冥月则是使劲瞪着那个妇人,要不是隐月劝她要冷静,她早上前给那妇人一些教训了。胆敢辱骂明熙是‘野孩子’?要是她知道明熙的真实身份,准保吓得她魂飞魄散!
绯雪扶了明熙站起,为他擈去衣衫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垢,又用绢帕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声音轻柔却不失威严地说道:“明熙,你要记住,做任何事你都势必都付出相应的代价和努力。正如你想吃糖葫芦就要付银子是一样的道理。方才那个男孩儿把你推倒了对不对?”
明熙委屈地点点头。
“那是因为他比你强壮。想要战胜比你高比你壮的人,你就需要付出比那个人多出两倍甚至三倍的努力。我听教习你武术的师傅说,你不爱习武,三天两头就要闹小脾气。这样的话,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打败比你高更比你强壮的人?还是你想一辈子就是这么被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
明熙止住了眼泪。隐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方才那男孩儿不过仗势比他高壮,就欺负他。要想不被欺负,甚至反欺负回去,他就得让自己逐渐的强大起来。
“娘,明熙听懂了,回宫后就勤加练习武术,一定再也不给任何人欺负了去。”
绯雪赞赏地摸摸他的头,“除了武术,你还要习字学知识,否则就会像刚刚那样闹出笑话。买东西是要给银子的,记住了。”
“嗯,娘,我记住了!”
见此,隐月冥月不禁双双对绯雪竖起了大拇指。小姐果然睿智!虽然过程有些小曲折,看见小明熙吃苦头她们也着实有些不落忍。可要想让明熙真正的成长起来,这却是必经的过程。
~
为了补偿明熙刚刚受的苦,冥月买了串糖葫芦给他,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舔着山楂外面一层甜甜的糖衣,笑得不知有多甜。
然,好景不长。就在他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蹦蹦跳跳往下前的时候,前面迎面驰来一辆马车,速度很快。
见此,隐月轻轻地皱起了眉。此时街道上来往行走的人很多,那辆马车在闹市中行走,总该减些速度才对。这样横冲直撞,就不怕撞到了人。
这时候,不知哪里窜出一只小猫。明熙一见着猫儿,两眼发亮,想也不想就追着猫儿跑了过去。
第727章 冲突()
“糟糕!”
隐月没想到自己稍一不留神,明熙就朝前跑去,而那辆奔驰而来的马车转瞬间已然到了眼前。偏偏小姐和冥月去了旁边的一间首饰铺子,打算为定王刚出世不久的小女儿挑选项圈作为礼物。
“明熙,快躲开!”
眼见明熙一心一意地追逐猫儿,再加上马蹄声与车轮倾轧声此起彼伏,盖过了隐月的声音。千钧一发,隐月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射出两枚暗器,各中马儿左右前腿。马儿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前腿双双弯曲伏地。而因它骤停,相连的马车剧烈摇晃了几下,险些侧翻。
即使隐月相隔挺远,都听见了马车内女子惊恐慌乱的尖叫声,心内不由窜起一丝不安。该不会因她的莽撞而伤到人了吧?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保住明熙要紧,根本难顾其他……
带着愧疚的心绪,隐月径直走到马车前,还未来得及开口,有人掀开了马车轻帘,从中钻出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因方才马车那几下剧烈摇晃,此时的她头发乱糟糟的,衣裙歪扭地穿在身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你个糊涂东西!小姐在车上,你也敢做事这么不当心吗?万一伤到了小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看我回去不禀了老爷,索性把你逐出府去。”一开口,即是循了赶车的车夫发难,声辞颇为凌厉嚣张。
车夫听了,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翎儿姑娘,您开开眼,这事可半点怨不得我啊。不信您瞧瞧马的前腿,是有人射了暗器,马受了惊吓,才致如此。还请姑娘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几岁幼儿,可全指望小的呢。”
唤作‘翎儿’的姑娘听了他这番话,还真就跳下马车上前查看马的前腿。发现马的左右前腿上各有一支菱形暗器,鲜血淋漓,翎儿一脸嫌恶地走开,随即又把焦点放在那两枚暗器上,摆明着是要不依不饶。
“这暗器是谁射出来的?敢做不敢当啊?”
“这位姑娘,暗器是我射出的。为了救人,情急之下的不得已之举,还望姑娘海涵。”隐月是个有担当的人。既是她所为,自然要站出来说个清楚明白,致上歉意。
闻声,翎儿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带着星点寒光。鼻端哼出冷嗤,斜勾嘴角,笑得十分张狂:“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完了?那是不是我现在把你杀了,也可以说句‘对不起’草草了事?你知不知道这马车上坐着谁?若是我家小姐有半分损伤,你这条小命就不够赔的。”
“姑娘此言差矣!”
绯雪不慌不忙地走来,看着眼露轻鄙之色的翎儿,反而淡笑自若。
“你又是谁?”翎儿不快地皱紧眉头。她也是有几分眼色的,走过来的女子虽不施粉黛却仍难掩清丽脱俗之态,举手投足无不透着大家风范。尤其那身云锦织缎的裙裳,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想来身份必不普通。
第728章 上官云瑾()
“我是谁不重要方才之事乃我的护卫之过。在这里,我代她向姑娘赔个礼。姑娘不妨先去看看你家小姐,若她因我护卫的莽撞之举而有任何不适,正巧我的另一名护卫就懂些歧黄之术,可为你家小姐看上一看。姑娘实在信不过我等,也可去医馆找郎中一瞧。花费的银两都有我出。姑娘看这样如何?”
“哼,区区看大夫的银子,难道我左相府还掏不出吗?你这分明是看我们不起。”
绯雪见那丫鬟眼高于顶,话语间句句针对,只淡然而笑,并不动怒,声音亦是不紧不慢的悠闲:“既然姑娘瞧不上我们这点银子的补偿,想是出自关门大户。方才我听姑娘言语间似乎提到了左相,莫非是左相上官大人的家眷?”
“正是!”
翎儿把脸扬高,嘴角藏着一丝得意窃笑,似乎已断定面前女子必然被左相府的名号给震住,怕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正想着怎么告饶呢。
“素问左相上官大人刚正不阿,待人行事无不讲一个‘理’字。今日见姑娘这般咄咄相逼,倒叫我不禁疑心,莫非从前耳中所听的关于左相大人的美誉都是假的。俗语有云;上梁不正下梁焉可正呼?姑娘此般待人,莫不是受了上官大人的影响,才致如此蛮横跋扈?”
“你——”
翎儿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气得直跳脚,怎奈腹中墨水浅薄,干张嘴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好在这时候,马车轻帘再一次掀开,从中走出一体态纤盈的女子。虽以面纱遮面,然眉目间却已现倾城风华,想来轻纱遮住的面孔也必然是琼姿玉颜。
“小姐~”
口中唤着主子,翎儿忙不迭快跑向马车一侧,伸出手搀扶。与此同时,车夫亦迅快地放了脚蹬。那女子将手搭在丫鬟的胳膊上,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动作缓慢,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之姿。
“我的婢女大抵是惊吓过度,才会口出狂言,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声音曼妙似莺啼,说话间,冲着绯雪微微颔首示意,既不显谦卑,又不失大家风范。
其他人只当她是在为自家婢女方才的无礼举动向人家致歉,然而这话听在绯雪耳朵里则又有了另一层‘深意’。说她的婢女惊吓过度,莫不是在间接斥责隐月的鲁莽行为?还有,若她真有心代丫鬟道歉,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出声制止丫鬟的跋扈言论,反要等了这么久才姗姗出面平息此事?还不是因为方才自己言语间提到了左相府以及左相上官昱。上官昱从前不过是户部尚书,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上官昱此人十分圆滑,又擅为官之道,自然更在乎自己的清誉。倘若因为一个卑贱奴婢一时的不当言语,致他声名受损,到底是不值许多。
正因深谙其道,这位上官家的小姐才会选择出面平息此事,想来是极不甘愿的。
“上官小姐哪里的话?要道歉也当是我们才对。我的人行事鲁莽,害小姐与家婢受惊,望小姐见谅。”绯雪嘴角带了丝笑意,状似风轻云淡的同对方周旋。
“无妨,想来那位姑娘也并非有意为之。”妙音清冷淡若,听不出丝毫的起伏波澜。
只短短接触,两人对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句。但绯雪对这位上官小姐有了一层全新的认知。刚开始,她以为坐在车轿之内的不过是个出自名门的娇小姐。可是这短短的接触下来,她却彻底打翻了此前先入为主的概念。这位左相家的千金可一点也不简单!
一场小小‘风波’,最后在左相千金‘大度’的谅解之下画上圆满句点。
绯雪心中隐隐有种感觉,用不了多久,她与这位上官小姐还会再度见面。到时候,是敌是友,自会见分晓。
第729章 临盆之痛()
“小姐,您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那几个人了?那个野蛮的女护卫无缘无故用暗器射中马腿,害得小姐险些受伤不说,甚至就连马车也坐不成了,余下的路只有步行。小姐,方才您真不该拦着奴婢的,就让奴婢好好教训教训她们一顿,为您出口气,不是挺好吗?”
已经走出去挺远了,翎儿仍在喋喋不休,觉得就这样原谅了那几个人太便宜了她们。
上官云瑾并没搭理她。翎儿这丫头平时瞧得挺精的,但若真的碰到事了,却到底显出了几分愚昧。她也不想想,在那种情况下,人家都已把父亲和整个上官府搬出来了,她们若还不依不饶,岂非在告知世人左相府‘仗势欺人’,于父亲清誉也将是个不小的打击。与其逞一时之快,还是顾及长远比较重要。
“上官姑娘请留步!”
走着走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音。上官云瑾脚下一停,不解地回头去望,只见一年轻男子,生得还算俊朗,一身宝蓝色云纹团花缎袍,显出此人身份不俗。只眉目间隐隐可现阴暗之色,一双狭长黝黑的眸子更带着几分狡黠。
“上官姑娘可能不知我是谁,我姓柳名胥,乃……”
尚不等柳胥介绍完自己,上官云瑾已然淡淡接口:“原是驸马。云瑾这厢有礼了。”说着,微微屈弯双膝施了一礼,垂下的凤目却极快地闪过一抹轻屑之色。说得好听点,柳胥此人贵为驸马之尊。然,柳胥与媃葭公主之间的那点事,早已在京城名流圈里传了个遍。新婚夜,媃葭公主怒将夫君变成了‘太监’,更为人们津津乐道了许久。自那以后,想是柳胥与媃葭公主夫妻缘分已尽,如今不过是徒有‘驸马’的名,却全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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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宫,此时寝殿之中,颜云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甚至就连唇色也淡弱了几分。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口急剧起伏着,却累得连嘶喊声都已发不出。
长达一个时辰的阵痛,她的嘶喊声那叫一个惨烈,可孩子就是迟迟生不出。
稳婆说女人生一胎通常都会如此,还说有的女人甚至痛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来。一听见这话,她一怒之下险把那该死的稳婆拉出去砍头。明知自己紧张得要命,还说这种话来打压她的士气,这个稳婆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过颜云歌这会儿却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当又一波阵痛来势汹汹的袭向她,已然嘶哑的嗓音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娘娘,您坚持住啊!再使点劲,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颜云歌真想一脚把这该死的稳婆踢出去,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想怎么使劲?刚开始阵痛的时候,她就骗自己说孩子马上就生出来了,可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怎么在此之前就没人告诉过她生孩子这么的痛!痛,好痛!
第730章 难产的迹象()
“啊……。”
彼时,颜绯雪回到宫中,听说颜云歌即将临盆只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