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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始终没有顾氏一族的人,肯拿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去祭典,所以,他们甘愿祖祖辈承受这诅咒,世世代代的生活在无尽的痛苦深渊里!
想到这里,苏琪忽然微微地叹了口气——唉,这自私的人性啊!
***********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小子,你醒了?”有什么,正逆风飘忽而来!
在无限黑暗的空间里,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衣袂带起的风,拂到了苏琪的脸上!
黑暗,四周仍然是无尽的黑暗。可在这黑暗的尽头,在头顶移动的水波之间,可以隐约地看出,那是一个人的轮廓!
那人,就在苏琪的面前站定。举步无声,宛若幽灵!他睁着一双色泽幽冷的眼睛,冷冷地望着苏琪,那眼神,带着说不出的阴暗和讥讽,犹如黑暗的拜月湖水一般,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那人怔怔地打量着苏琪眸光流转之间,,似想看穿他的前生后世,又似想在他的脸上,看个洞出来!
苏琪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这一睡一醒之间,苏琪已经习惯了眼前的黑暗,虽然,眼前还似蒙了一块黑布一般,到处朦朦胧胧,可是,他已经能从这黑暗之中,看出一个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高且瘦,尖长的下巴,深陷的眼睛,一头长发,长及腰部,散乱地披着,而他的身上,居然穿着一件异常干净的长衣,衣摆和衣袖处,绣着极其繁复的花纹,纹路的金线,正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在这黑暗之中,闪着熠熠的暗彩!
可以说,和那男子形销骨立的样子相比,他身上的这一件,明显是新的,而且极其华贵的衣服,显然的极不相衬!
此时,他望着苏琪,虽然,眼神之中,鄙夷依旧,嚣张依旧,也欠扁依旧。可苏琪,还是透过他乖张的眼睛,看到他的眸子深处,有些莫名的紧张,正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
他在担心自己?
有了这个认知,苏琪这才稍微放心一些——还好,他遇到的,不是一个千年的饿鬼!
苏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痛!无论想发出什么声音,都是十分的艰难!
苏琪清了清喉咙,沙哑着声音说道:
“请问,又是你救了我么?”
“当然是我救了你!”
那个声音虽然怪舛,可中气十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听来,嚣张极了,却也不耐烦极了:
“还有啊,别什么你你,我我的,我的名字叫祪,你呢?”
祪?千年、万年前被关压在拜月湖下的月神的儿子?
那么,自己可是无意之中,进入了拜月湖的禁地里么?想想自己没有死,定是拜了祪所赐吧!
恍然间,想起自己跃下湖时,耳边那些幻听般的声音,原来都是真的么?
苏琪眨了一下眼睛,诚恳地说道:
“祪,谢谢你救了我苏琪!”来而不往非礼也,苏琪有礼在先,即便这祪不近人情,也不至于太过分吧!更何况,他曾两次救过自己!
顿了顿,苏琪又说道:
“应该说,是你又救了我!”
听见苏琪郑重其事的道谢,祪二瘦的脸上,露出一抹难看的笑:
“好,苏琪,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只可惜的是,你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拜月湖之下,就是顾氏一族的禁地,这里,不但是禁锢祪千年、万年的地方,更是顾氏一族的族长、以及长们们沉棺的地方!
可没有人知道,这里因为被施法的缘故,所以时间是停滞的,再加上,祪的灵魂,曾经被封印了,所以,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祪现在的形貌,依旧和他被关进来是并无二致!
苏琪在看祪的时候,祪也在打量着这个六岁大的小小孩儿!
俊秀的容貌,狡黠的眼珠,还有他的小脸上,一抹说不出的沉重至极的表情,祪微微地蹙了蹙眉——这个小子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矛盾的气质,可是,却拥有着顾氏最纯正的血脉所有的特质——
俊美、睿智、狡黠、冷酷、却又极重感情!
祪咧嘴一笑——多少年过去了,上天总算待他不薄,还派了个古灵精怪的小子来陪他!
也不枉他在无聊之极,出手救了苏琪一命!
好吧,祪承认了,在孤独了千年万年之后,他更想有一个人,长久地陪伴于他!
此时,听到苏琪问,祪高昂着头,用鼻孔傲慢至极地冷“哼”了一声:
“要不,你以为是谁?”这拜月湖之下,就只有他一个死人,不是他,又是谁救了苏琪?
第二百七十一章 ——拜月湖底()
此时,听到苏琪问,祪高昂着头,用鼻孔傲慢至极地冷“哼”了一声:
“要不,你以为是谁?”这拜月湖之下,就只有他一个死人,不是他,又是谁救了苏琪?
苏琪眨了眨眼,动了动唇,当祪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感激的话时,苏琪忽然开口:
“帮我拿些水来!”
苏琪的声音沙哑,发音粗糙。璼殩璨晓可他的话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气势。于是,神气地站在一侧,准备等着苏琪感恩戴德的某人,狠狠地愣了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垂下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闷闷地说道:
“小子,你这是在命令我”
苏琪恢复了些力气,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舒服一些的话,你就当是命令吧!”黑暗中的日子,逼得苏琪几乎发疯,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的他,只感觉到饿了又渴,渴了又饿!
“”
祪又是一怔,却被苏琪气得怒极反笑:
“你小子竟敢命令我,要知道,在以前”
苏琪不耐烦了,他蓦地打断祪的话,反唇相讥道:
“不要老和我说以前、以前的,祪,你的以前,无论有多少的丰功伟绩,抑或是多么的罪大恶极,随着时间,那些往事,早成灰成烟了!可你为什么还象抓着浮木一般的,死不放手?”
祪怔住了!
多少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教训!可这看似毫不留情的话,却令他根本就无从反驳!
因为,苏琪竟然是对的!
的确,以前已经过去了!
无论有多少的丰功伟绩,抑或是多么的罪大恶极,随着时间,早成灰成烟了!
可你为什么还象抓着浮木一般的,死不放手?
原来,是他一直不肯放手么?
原来,是他终放不过息么?
听到祪不出声,苏琪加重了语气:132yy。
“快拿水来,我要渴死了!”
再加上知道自己离开这里的希望渺茫,苏琪的心内烦躁,说话的语气,更是冲极了!
苏琪就看准了,既然这个祪,肯出手救他,那么,就不会轻易地让他死去!可现在,他渴了,要祪拿些水来,怎么就如此的难呢?
看到苏琪渴得嘴唇几乎裂开,祪忽然转了转眼珠,然后,风一般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这小子,既不讲理,又不会按章出牌。而且,还喜欢颐指气使!
不得不说,苏琪这个性格,真太对祪的胃口了,他决定了,若是不逗一逗苏琪,祪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看到祪离开了,苏琪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跌坐在一旁——拜月湖底啊,祪被关了千年、万年的地方,是不是注定了他,再也出不去了?
没过多久,祪就又跑了回来!他的手心,拿着一个闪着白色的大杯子,朝着苏琪的眼前一递,面无表情地说道:
“喝吧!”
苏琪抬头,望着祪,静静地说了句:
“谢谢”
祪愣了一下,无边的黑夜里,苏琪并没有看到他的脸,自然的,也没有看到他变幻莫测的表情!
苏琪渴极了,他棒着那个杯子就大喝了一口!
那其实并不是水,而是一碗浓浓的液体,舌尖触及之处,粘粘的,苦苦的,涩涩,舌尖发麻,难以下咽!只一口,苏琪的脸,就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难喝?”
而且,这杯子的开状好奇怪啊,一边偏偏的,这边高,那边低!看那形状,就象是
苏琪一个机伶。他莫不是被这个祪给捉弄了吧?
仿佛为了迎合苏琪的话一般,祪在黑暗里,发出刺耳的笑声:
“难喝么?”
苏琪抬头,望着祪,蓦地叫了起来:二七百声声。
“祪,你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杯子,”又是什么东西?
祪抖动着肩膀,象是极力在忍受憋在喉咙里的笑意一般。他指了指苏琪的手,诡异至极地说道:
“你喝过死人血么已经死去了很久的人的血?”
祪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那血,很浓,很粘,有的,因为时间过久,还会凝结成块,苦涩的,咸腥的,你若仔细闻来,还会有淡淡的臭味”
祪所说的,可不正是苏琪刚刚喝下去的液体的味道么?
苏琪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他望望手里的大碗,再听听眼前的祪的比划,心里忽然浮过一抹不详的感觉!
苏琪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顶,又传来祪诡异至极的声音:
“那里面盛的,是死人血。那装血的,用的是死人的骷髅!”
祪的话才一说完,苏琪就“扑哧”一口,全部吐出出来,然后,他扔了手里的骷髅杯子,蹲在一侧干呕起来了!
祪丝毫也不介意,朝苏琪喊了句:
“哎,这杯子,可是我闲来的时候,用手打磨的,可磨了好久呢,你别摔坏了!”
回答祪的,是苏琪更加大力的呕吐声。
苏琪一边呕吐,一边骂道:
“祪,你个混…蛋,竟敢给我喝死人血还用死人头做杯子,你变…态的是不是?”
祪,你这个混…蛋,竟敢骗我,看我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听了苏琪歇斯底里的怒喝,祪则更加不在意了,他冷冷一笑:
“这里只有死人骨头,又没有别的材料,有的给你用,也就不错了,你以为,这不是你以前的家啊,动辄挑三拣四?”
苏琪更怒了,他一下子冲到祪的面前,怒声说道: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若早知道,祪拿一个死人头骨,装死人血给自己喝,苏琪就算是渴死,也绝对不会喝下半口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但喝了,而且还吐不出来?
苏琪简直就要发狂了,他一边抠着喉咙,不停地干呕着:
“啊,啊祪,我要杀了你!”
然而,祪的长手一伸,就轻轻地推开了苏琪:
“这死人血,你喝了起码三天了!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苏琪被祪的话惊住了——三天?
他这昏迷的三天里头,喝的竟然都是死人血?
苏琪一转身,又开始狂吐起来——死人血啊,而且整整喝了三天,老天啊,你拿块豆腐砸死他算了!
苏琪在一边狂吐,祪早笑得弯了腰——这苏琪看着人蛮聪明的,可也太好骗了,简直是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啊!
完了,完了,这太久没笑了,透不过气来了!
完了,完了,再不笑完,就要憋成内伤了!
死人血?谁告诉你,人死了,还有血可以喝?而且,一接就是半碗?
祪终于憋不住了!他哈哈大笑,他疯狂地笑,他用力地笑,他几乎要趴到地上去笑——苏琪,你能不能再傻一些啊!
苏琪呆了半晌,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祪骗了——这人都死了,哪里来的血啊?还一接这么多?这个祪,明摆着,是骗他的不是?
再看看那只碗——明明就是一个大香炉啊,只不过,烂了耳朵,还磕了一边,才觉得是怪怪的还有那地上,白色的液体,被流到地上,正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苏琪久浸毒药,当然知道,那并不是什么人血,而是千年草的汁液!
可是,苏琪被祪骗得好惨!
苏琪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
“祪,你这个骗子”
说完,苏琪一下子冲上前去,然后想去揪祪的衣领——苏琪发誓,他要将祪一拳打扁!
然而,祪却从苏琪的手里,鬼魅一般地消失了!空气中,只传来他极轻,极冷的声音:
“来呀,来追我呀!”
苏琪迈着小腿,就朝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怒吼道:
“祪,你给我站住,让我打扁你!”
呵呵,你给我站住,让我打扁你!
人,真有这么笨的么?还站住,还让你打扁?
于是,空旷的场地里,不时地传来一个怒吼的声音,以及苏琪不停地追逐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忽然,虚空之中,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
“怎么,祪,我送你的这个玩具,还满意么?”
苏琪一听那个声音,立时停下脚步,怒吼道:
“顾白衣,你给我滚出来!”
顾白衣。那个声音,就是属于顾白衣的,苏琪并没有听错!
可这顾白衣,竟然也可以到达这拜月湖底么?他来,又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了,此时,急怒攻心的苏琪没有心思想这些,他只想知道,苏暖究竟怎么样了!
祪站住了,他冷笑一声:
“顾曜,有本来,就下来和老子聊聊天,看我不象上次一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顾曜?顾曜是谁?
他是顾氏一族,几千年来,最最厉害的族长,可也是顾氏一族的罪人。因为,就是他,改变了顾氏一族的许多东西!
资质,蟠龙柱,以及其他的,许多,许多!
可是,顾曜已经是千年前的人了,而且,在故事里,也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去,那么,早已经化成了灰了吧?
可现在,祪竟然准确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顾曜没有死?
顾曜还活着?
又或者说,顾曜竟然变成了他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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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顾氏血脉()
顾曜,顾白衣,这两个,可都是让苏琪恨得牙齿都痒痒的人啊
苏琪的手心,握得紧紧的,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直到尖锐的痛,迎面袭来,他才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顾白衣,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虚空之中,传来顾曜的冷笑,透过层层水波,直达苏琪的耳边:
“苏琪,你恨我么?”132yw。璼殩璨晓
苏琪咬牙切齿地说道:
“恨,我恨不得寝你之内,喝你之血!”
随着苏琪的声音,顾曜扬声大笑起来!
肆虐的、冷酷的、跋扈的、强横的。
那笑,宛如冬天的风暴,迎面而来,令人在瞬间喘不过气来!
祪望着水波之外,冷笑起来:
“顾曜,不在外面做你的缩头乌龟,跑来这里吆喝什么来了?你别告诉我,又象千年之前,象个过街老鼠一般地,没地方去了吧!”
听着祪的嗤笑,水波之外,蓦地传来顾曜的怒喝:
“你,放…屁!”
祪的笑,更加邪肆起来,邪肆之中,带着令人恨得牙齿都痒痒的东西:
“好好臭,好臭顾曜,你还是和千年前一样,说到病,就不要命啊!”
水波之外,传来有人大喘粗气的声音,过了半晌,顾曜咬牙切齿的声音,才一字一顿地传来:
“祪,你真活该被永远关在这拜月湖之下,再也不用出来!”
祪丝毫不以为忤,冷笑:
“我是从来都没有打算出去过呀!”
出去,出去做什么?
现在的祪,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逆时空而上的旅人,这个世间,早已没有他的位置,又或者说,他的位置,就是永远地被镇…压在这拜月湖之下,陪伴着那些尸体,做一个永生的活死人!
他又不是顾曜!具体来说,千年、万年前的野心,随着漫长时光的流逝,早已经流失殆尽了。现在的他,哪里还愿意出去?
这下,拜月湖外的顾曜,真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他真怀疑,若再和祪说下去,真会和千年前一样,被他活生生地气得半死!二七百他真。
所以,这一思忖之下,顾曜准备转移目标了。他顿了顿,不再理祪,只是朝着苏琪,阴恻恻地说道:
“苏琪,你想出来么?”
苏琪冷冷地哼了一声,学着祪的语调道:
“出去做什么?让你拿我的血,来祭祀你所谓的上神?顾白衣,你以为我象你一样的傻么?”
苏琪总算明白了,要想气顾曜——呃,抑或是顾白衣的话,就要学祪的样子,他在乎什么,你偏偏将那样东西,看得一文不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