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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笑意:知道画的不好,还敢拿给我看。
话虽如此,却仍然将画收了起来当作宝贝,日日夜夜观赏。在他心里,这是见过最好的画。而今人还在、物亦在、却没了那层记忆。陆生摇了摇头,自从对她施了洗忆术后,总是动不动的就容易出神,去回想有关于她的前尘旧事。
第38章 陆生与花青的良苦用心 (上)()
“大人!您就别浪费那些纸墨了。”花青看了眼白子雪笔下的字,嘴角抽了抽,人长得还挺耐看,字却根本看不得。
“别小瞧你家大人我,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师父让我练一个时辰的字,我就练两个时辰,总会练好的。”白子雪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花青,慢悠悠地说道。
“也许大人说的对,但是花青闭着眼也知道大人这两个时辰内,写的可都是一啊。”花青懒洋洋地答道。
被花青戳中事实,她将毛笔搁在了笔架上,满是无奈的口吻:“搞不通为什么画符就画符,非要练什么毛笔字。小时候爹爹没有尽到责任,不教我写毛笔字,等我长大了又嫌字太丑不好意思再写”她拖着腮帮子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花青心里暗自肺腑,推卸责任倒不含糊,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一拿毛笔就跟要上断头台似的,哭哭闹闹吵得景王爷心疼不已。
“大人,您再这么罗嗦下去,就又过去了一天了。”花青无奈道,两天前见她兴冲冲地跑回来,说要奋发图强,努力做一个好学的好徒弟,结果一坐到案桌边就哭丧个脸,活脱脱别人抢了她万贯家财似的。趴在案桌前拿着毛笔是真,但托着下巴发呆也是真。
“花青,你生前是算命先生,字写的肯定好看,要不你帮我练吧回头我交给师父,就说是我自己写的。”白子雪一脸讨好样,走到床前笑眯眯地看着花青。花青被她这种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当即从床上起来,理了理淡青色的锦衣长袍,若无其事的站在案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重新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起来。
见此情景,白子雪撇了撇嘴,却还是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花青下笔苍劲有力,笔下字迹隐隐透着一种王者之气。她不由多看了几眼花青,自家的鬼仆怎么写的字,竟然丝毫不输师父。
“大人,您用这种眼神看花青,是不是对花青崇拜的无以复加。”花青放下笔,继而挑眉道。
呕白子雪弯下腰装作一副要吐的样子,未了瞪了花青一眼:“都怪你,你快恶心死我了。”
“我还以为大人有喜了。”花青拿起折扇微微摇了摇:“我就不信詹磊能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没对你动手动脚?”=
白子雪小脸刷得一下红透,哪想到自家鬼仆这么没皮没脸,什么话都敢说。但看一眼花青完全打了一副胜仗的表情,当下不干了。冲着他就吼道:“花青,你有点仆人的样子好不好,不要每次就图嘴上痛快,你知道不知道每回我吃瘪你是畅快淋漓了了,但是我的心窝的一天都不开心呐。”
花青刚想继续逗弄她,就听见门开的声音,用余光往外面瞄了瞄。白子雪却浑然不觉,仍然滔滔不绝的对花青嚷嚷:“你说你,生前不得好死就算了,死后还一副伶牙利嘴,让人恨不得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喝。”
“小雪,你要把谁的舌头割下来喝啊?”
白子雪小身板不由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坏了此番话定然是被师父全听了去。本来在师父面前的形象就不怎么好,这下就更差了。她狠狠瞪了花青一眼,用嘴型对他说道:“看我回头找你算账。”然后转过身子,堆着满脸地笑,两眸闪烁着晶亮晶亮的光芒:“师父,你怎么来了。我正好准备去找你学习呢。”
花青听此番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真是会说话啊,刚欲开口便看见白子雪似有察觉,转过头对他瞥了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跟他说:你要是敢拆我台,我跟你没完。花青笑了笑,倒是没开口,白子雪心下正想着这回花青怎么那么安静,结果再次回头时发现他走到了案桌边,拿起了宣纸上满是一的字,啧啧道:“大人,天下能把一写这么多遍仍然兴趣盎然的,花青不用掐指细算便敢笃定,仅此一人。”他眉目间隐忍的笑意看了看陆生,对他说道:“我家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白子雪心下再无法忍受花青的利嘴了,正欲开口反驳,便看见陆生一直盯着她看,而后又看了看花青,用极为温柔地口吻说道:“小雪,字写的不好看没有关系。你看,我比你多活了好几千年,要是字写的还没你好看,那才叫人笑话了去。花青字写的比你好,那是他生前讨生的饭碗,你想想他要是连字都写不好,谁会找他算命?”她狠狠地点了点头,表示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陆生看了眼愣在原地的花青,继续对她说道:“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才十九岁,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小丫头。而且你家境良好,写一首漂亮的字又不能卖钱,也不能换桂花糕。是不是?”
白子雪继续点头,师父真的是太好了,竟给自己找台阶下,愈发觉得师父真实大好人一个,心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陆生看着满脸写着继续说吧,再多说点好听的话吧。觉得此刻她的活泼可爱深深地触动了心底的弦,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是为师不好,戳中你的难堪,才让花青有机会笑话你,为师在这跟你道歉。”
啊?她吓了一跳,急忙摆摆手,冲陆生说道:“师父,花青不是故意找我难堪的,我跟他就那样,他逗我玩呢,我也经常气的他火冒三丈,师父不要当真。”
陆生对她这番话似是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走到案桌前,从花青手里抽过满篇是一的字,故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一双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小雪,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如果学习不认真,会怎样?”陆生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罚我断一个月的桂花糕。”她将头低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如果我布置的任务,你都认认真真地去做了,最后仍然毫无起色,那只能说明你确实不适合学这个。但是,你怎么能拿这些敷衍我呢?”陆生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敲了敲案桌,看了眼花青。
花青即刻领会到他的意思,轻轻摇着折扇漫不经心地说道:“大人,咱别学劳什子字了。要不行就换一个别的学学,我就不信仙尊那没有别的技艺科学。”
陆生冷眼一撇花青,毫无温度地说道:“怎么,一个鬼仆还能替自家主子做了决定?”
白子雪见师父将自己不认真练字的怒气迁怒于花青,急忙解释道:“花青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你别生他的气,花青是怕我吃不了练字的苦,才想让我换个别的学学。”说完还看了眼花青,那神情像是在道歉,也像是在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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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陆生与花青的良苦用心(下)()
花青微微一愣,安慰自己什么呢?然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见白子雪开口道:“师父,花青虽是我的鬼仆,但他跟我是平起平坐的,别人的鬼仆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花青在我这里,是同我一样有感情有思想的人。请师父别再用那种语气对花青说话,花青自尊心很强,受不得这样的委屈。”不知怎的,花青心底犹如一道暖流经过,忽然感到阵阵温暖。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总是出其不意的带给自己惊喜呢。
“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想告诉我,你如花青所言,不再练字了是吗?”陆生仍不动声色的说道。
“师父,我没有这个意思。”白子雪心虚地回他。
陆生见白子雪此番表情,便知目的达成了大半,对白子雪说道:“既然你仍然想练字,就要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出来。我前面也说了,字写的难堪不要紧,但是不能敷衍我。”
白子雪点头,一副认真听话的好学生模样。花青见状,不由多看了几眼陆生,这一招出的好呀,先是给了两颗糖,又打了一巴掌,再给两颗糖。瞧瞧,眼前这丫头哪还有方才跟自己闹腾的样子,同样都是让这丫头写字,但这回换了个人,她倒安安静静的不闹了。
“当然你没有认真练字,也不完全是你的问题。”陆生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花青,声音不冷不淡地说道:“花青身为你的鬼仆,理应将主人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然他却对你的学习不闻不问,导致你不思上进,仍原地踏步。从今天开始,期限为半月,若你的字如今天这般仍无半点长进,就连带着花青一起责罚。”
“师父,你不要责罚花青,花青有督促我练字,是我太懒了!”白子雪匆忙解释,刚抬起头看向陆生,便看见此刻的他全无半点在桃花树下舞剑的温柔,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气势,这种气势让她当下不敢再多说话。
“花青,你还有没有话可说?”陆生拿出一副师者为大的威严看向花青,花青忍不住嘴抽了抽,这陆生为了让她学习,竟拿出自己来要挟她。也对,像她那种性子,要是不牵扯个人进来,必然是原地踏步的。
“花青无话可说。”花青走到白子雪跟前,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道:“大人,我知道您平时恨不得找一万种法子让花青受罪,这次您可如愿了,以后不好好练字,仙尊便会算到我头上。”
“花青”白子雪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低低地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从今开始我一定好好练,不会让师父责罚你的。”
花青瞅了眼陆生,趁白子雪低头的空档向他竖了个大拇指,陆生剑眉一挑,隐隐笑意散开来。随即从袖袍里拿出三本书,递到白子雪跟前。白子雪顿时感到两个头大。
“小雪,半个月内,务必将这三本书看完。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到铅华殿找我,每隔三天我会根据你看书的速度随时进行抽查,如果抽查不及格”
“师父放心,小雪不会再偷懒了。”
“如果再偷懒”
“断我一个月的桂花糕哦,不是,两个月!”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回答。既然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留,看了看小雪满脸痛苦的表情,笑了笑,转身出去了。花青无语望天,知道自己在陆生眼里,根本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但也不能无视到这种地步吧。好歹他的秘密,自己可是知道的差不多了。但他这种用完自己之后就无视的态度,就不怕惹怒了自己后,一股脑儿将这些事儿通通告诉那丫头
“花青,实在对不起啊,我自己偷懒,害你也要受牵连了。”白子雪看了眼沉默无语的花青,以为他是在担心以后会受到责罚,不由愧疚心更深了。
“大人,您真是折煞花青了。花青作为您的鬼仆,别说受点责罚,就是为您下油锅,上刀山,您只要一句话,花青还不是往死里去。”花青故意一副怨恨的语气,看了眼已是濒临暴风的白子雪,心里暗想,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怕是忍不住了吧。
果然,白子雪将手捏成了小拳头,对他恶狠狠地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违抗师命,你是我的鬼使,与我心意相通,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会不知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一副不依不挠的表情,还是不是个男人,就这么小心眼啊。”
看看,这丫头终于跳脚了吧,忏悔懊恼的心情都没了吧。他就看不得那丫头满脸愧疚的样子,就像她说的,作为她的鬼使,他与她心意相通,因此她的情绪他第一时间便能感应到。就在方才,他感受到她浓浓的愧疚、还有一些不开心。想必是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吧多么招人疼的小丫头,偏偏命格坏到极致,他暗暗掐指算了算,与之前算出的结果仍无多大出入,还依旧是那两个字:大凶!他也想不明白,难道失了一魂还不算大凶?
然,失神只是片刻,花青很快收起心思,恢复成那副不气死她不罢休的表情:“大人,花青是不是男人,您试过便知。”
白子雪气结,半饷说不出话来。
花青笑了笑:“大人,您明知道花青一副伶牙俐齿,就不要再侮辱花青的性别了,免得自找罪受,还是多拿些时间在练字上面。否则仙尊再来抽查,就不是说两句那么简单了。”
这一局,花青完胜。
只见她小小身影老老实实趴在案桌上,拿起毛笔照着字帖认认真真地练了起来。还别说,这丫头认真写字的时候,真有那么一番风味,难怪陆生瞧得上眼啊。
花青依靠在墙壁上,微微眯了眯眼,如果一直以这样的身份守在她的身边,将她所有的动态一手掌握,或许她的命运会改写。他又看了看因练字时间过长而困意来临微微打着哈欠的丫头,心下不觉一紧。她的人生不该如此,她本该有个疼爱她的丈夫,和和美美过一生。这是十八年前在她还未转世时,他便为她算过的。然她出生那天,她的命格却急剧发生了变化,由大吉变为大凶!
是谁,将她的命格骤然改写?又是谁,想要将她置于死地永世不得超生?
第40章 受伤的小狐狸(上)()
要说白子雪这两天最大的变化,在花青看过去便是:这丫头终于踏踏实实地开始写字了。虽然看起来那字仍是不堪入目,却也比曾经那只划一的态度强了太多。再瞅瞅陆生拿给她的书,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知道陆生那家伙恨不得把白子雪时时刻刻护在自己怀里疼着,但那家伙也明白一辈子与丫头再无缘分可言,于是将最容易学的,法力却可以瞬间大增的无量法写下来,让她背记。
这个陆生也太相信自己了吧,就不怕自己哪一天偷看了无量法口诀,继而学了这高深本事?花青叹口气,说跟陆生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却看透了自己这股子性格,知道自己对这些个东西提不起兴趣。不自主的又多看了几眼白子雪,陆生为她做的这一切,恐怕她永远都被蒙在鼓里。造孽啊
“呦!算命先生何故叹息啊?”白子雪将毛笔搁下,走到花青身边:“大人我一向开明,不妨将心里的烦心事跟大人说说,没准我能给你开导开导。”
花青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只是感叹了陆生的情感波折,竟然表现得那么明显,连这傻丫头都看出来了?然他瞬间掩饰好失态,淡淡一笑:“大人是不知道呀,花青见大人这两天虽努力在练字,但进步实在小之又小。花青这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忧伤。真的不知道当初您从方正手里抢下花青,对花青来说是福还是祸”花青作戏向来充分,未了还不忘看了眼窗外的梅树,满是忧伤地说道:“窗外暗香依旧,不知半个月之后花青还有没有机会再闻到了。”
白子雪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花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担心半月之后师父的责罚也许会要了他的命。想想也是,花青一辈子颠沛流离好不容易遇到了方正,凭着方正的本事,一定能让他躲过恶鬼纠缠,然自己却将他从方正身边抢了去。而自己半点本事没有,除了吃就是玩,以前没有责任大可以消磨时光,但现在自己身上有了责任,花青在知道自己无能的情况下还肯留下做鬼仆,那就是对自己极大的信任。他相信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为他撑起一片天,而这些天来,她却一直做着令他失望的事,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
思及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平时少有的认真的口吻对他说道:“花青,我白子雪以性命起誓,只要我有活着的那一天,就有你花青魂在。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这番口气令花青心里不由一颤,他是谁,是天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先知。作为先知,他的命格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除非哪一天是自己不想活了,否则别说上天入地,就是六道轮回路,哪里有他去不得的地方,谁敢拦他,谁敢阻他?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有我在,没有让人能把你怎么样。
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有种种目的,归纳说来不外乎两种:算自己命格的,算他人命格的。那些人好话说尽,经常带着些奇珍异宝呈在自己面前。面子上恭敬无比、小心翼翼,内心却张狂贪婪。如今他闭上眼睛都能看见那些个人眼眸中闪烁着无耻地爱慕虚荣、虚情假意。
“怎么,花青,你不信我?”白子雪扯了扯他的衣袖,花青瞬间回了神,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头一次认真地听她说话,见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里凝着无比的真诚。
“当初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却依认了我做主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白子雪见他没有任何表态,不由急了:“花青,我都用性命起誓了,你怎么还”
“大人,花青也用性命起誓,会一直跟随大人,直到您不再愿意见到花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