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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明月极可能还在城中!
可这兴元府城何其大,这会儿整座城也没几个人在外面溜达。
贺千山连青楼的龟公也问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总不能挨家挨户地进去找吧?就算能,也来不及!
他无奈返回客栈,一宿未能入眠!
翌日,风云夺帅最终战打响!
邵布之对秦无尘,夏辰对秦双双,贺千山惴惴地也只得上场,面对另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男人。
另外两场已然开打,对面那鲍旺跟贺千山一抱拳,只等他一回礼便要拉开架势动手了!
然而,贺千山一动不动,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鲍旺一歪脖子,好像是在疑问:“你小子什么情况?有毛病吗?”
好在贺千山没动,他也不动,倒是挺讲规矩的!
求胜还是求负?贺千山这会儿全没了主意!
如意算盘倒是有一个,就是夏辰赢下秦双双!
因为没有意外的话,秦无尘是打不过邵布之的,这样只要夏辰拿下一局,则自己便可输给对面,两全其美!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终归很现实。
夏辰的武功与秦双双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勉强支撑了二十几个回合后,夏辰不得不急急闪出圈外认输,以免双掌被废!
夏辰告负,贺千山转而寄希望于秦无尘,若她能击败邵布之,则自己同样输赢皆可!
而且,目前看,秦无尘打得真不错!
那双金钺上下翻飞,恰似神凤展翼、翔舞九天,竟一时与邵布之不相上下!
看来这几年除了跟流云堡搞些阴谋阳谋之外,她自己练功也未有懈怠!
贺千山心中直给秦无尘鼓劲打气:“努力啊秦阿姨!揍扁这只老狐狸!你可以的!”
但还是那句话,想象很美好,现实依旧现实!
融入了傅家爆裂拳拳义的流云掌岂可同日而语?
流云掌本就长于诡变,现在每招使出皆成掌幕,而且掌掌威力十足!
秦无尘摸不清邵布之的掌位,一双金钺无从下手,只守不攻护住周身。
她便如一只折翼的凤凰,被囚禁在邵布之掌影布下的牢笼,渐渐不支!
忽然,万千掌影尽消,秦无尘眼前没了邵布之的人影,却感觉到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后心
胜负已分!
邵布之点到即止,气定神闲,向秦无尘拱手道:“承秦庄主让!”
秦无尘香汗淋漓,却也不失风度。
她回了个万福礼,没有言语,只给了邵布之一个成竹在胸的眼神!
邵布之不甘示弱,眼神也很自信!
两人心中似乎同时冒出一句话:“走着瞧!”
接下来全场的焦点,自然都集中在主战弟子位、尴尬对立着的两位黑纱斗笠男身上!
因为人家鲍旺先主动行了礼,是贺千山这边没回应,所以薛战在座上督促道:
“流云堡弟子赵五,再不应战,可是要以弃赛直接判你负的!”
此言一出,贺千山立刻感受到了邵布之两道要命的目光!
这场比武他真不知如何收场,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他以极其极其缓慢的动作回了鲍旺一礼,看得不少人都打了个呵欠!
鲍旺见这“赵五”终于是有了反应,也不去浪费时间摆什么起手势了,直接竖掌朝贺千山平推!
这是试探性的一招,用意在于摸底。
贺千山也正有此意,同样是一掌推出,运了约莫三成的九九归元气!
两掌相交,一声闷响,贺千山、鲍旺各自退了一步,却同时愣住了!
这掌力为何如此熟悉?
贺千山脑海中略一搜索,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热血直冲头顶百会,别的都不管不顾似的,飞身攻了过去,且大喝道:“贼子!还我秘籍来!”
众人皆懵,这“赵五”怎么一上来就骂人呢?
原来刚才一对掌,贺千山立刻感觉到同时有几道内力从对方掌中袭来!
这奇特的掌力,不正是当日万木寺藏经楼密室内,与自己抢夺秘籍的贼人所用吗?
这段日子,在贺千山心头挂着的,除了被厉上峰掳走的季思思和被邵布之扣着的赵暮雪,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被人夺去的那半卷秘籍!
虽然在师父法体前起了誓,但苦于毫无头绪,正不知从何处着手,谁想竟在这里撞到了,教他如何不冲动?
其实鲍旺若当即矢口否认,装个糊涂,贺千山冷静下来想,倒会觉得自己武断。
因为即便使用相同的武功,也未必就是同一个人。
偏偏这鲍旺慌得厉害,方寸大乱,又不开口,便是默认了!
贺千山更加笃定,出手愈不容情!
他上来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如冰山崩雪,似梨花爆蕊!
正是傅家的爆裂神拳,打得鲍旺连连后退,疲于招架!
第82章 露“真”容()
此时包括薛战等几位盟主在内的一众观战者,看了“赵五”的武功俱是吓了一跳!
尽管他们早就料到场上的两人都是“带艺投师”,但这“赵五”武功之高,看样子与他“师父”邵布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邵布之看了也吃惊不小,他知道“赵五”在练爆裂拳,但这拳法若非以过人的体质从小就练,根本就不可能练成!
之前自己曾与他对过一次掌,本以为那就该是他的极限,不想现在已精进至此,简直不输当年的傅荣!
这姓赵的究竟是什么人?
“咦?”
同在观战的段山岳发出了表示奇怪的声音。
看热闹的蒋府尹忙道:“段指挥使有何见教?”
段山岳却好像没听见,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可能啊!死透了的!”
蒋方一阵纳闷儿!
他哪知道,段山岳认出这是傅恩仇的拳法,还以为傅恩仇真没死呢!
这鲍旺也真了得,在贺千山拳影中辗转腾挪,竟能一时不败!
而且用于抵挡的招式极为普通常见,好像仍不打算显露自己的武功来路!
可惜他面对的终究不是一般的对手,而且那家伙此时已然上头,不顾一切地要将他拿下!
贺千山急攻无果,却突然后撤两步,扎下四平大马,双拳交替击出,只听空气嘶嘶作响,且渐成啸声
段山岳一敲桌子,叫道:“风压!这招叫风压!”
蒋方立马赞道:“段指挥使真是见多识广啊!”
他不知道,段山岳何止认识,都差点死在这招之下!
这时他心中正打着鼓:难道傅家还有传人?否则这傅恩仇真没死?那我岂不是欺君了?!
旁的人顾不上段山岳在叫唤什么,因为场内两人的比试已到了关键处!
贺千山的拳风便如织成了口袋,倒扣着将鲍旺罩在其内,而且这口袋越来越小,压榨着鲍旺施展拳脚的空间!
眼看鲍旺无力抵抗,四肢几乎要挤到了一起,却只见他做了个非常奇怪的姿势!
他左腿微曲,脚尖点地,右脚搁于左膝,低头含胸,左臂前伸掌心向下,右臂后伸掌心朝上,继而左臂向左后平打,右臂向右前平打,猛地带动整个身体如陀螺般极速转动起来,瞬间模糊了身影,只见一卷旋风!
这旋风中竟又横七竖八劈出道道掌风,朝着周身密布的拳风迎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被这掌风击溃,贺千山密如雨点的拳风陡然消散!
他收起了架势,呆站在原地!
而鲍旺亦止住身形,却立即纵身后跃,一连几个腾云纵,竟直接跳出校场而去了!
校场上顿时陷入死寂,任谁都想不到会出现这一幕!
而就在这当口儿,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迅速接近贺千山,出手如电,往贺千山头部抓去!
贺千山似乎正心神恍惚,发现时已避之不及,被来人一把掀去了斗笠,露出“赵五”的面容!
来人正是段山岳!
他一见“赵五”的模样,心就放了下来,因为不是傅恩仇,继而又意外地发现:这不正是把老子打晕那家伙吗?
“来人!”段山岳暴喝一声:“将此人拿下!”
众人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段山岳却也没喊到人。
这校场内倒是常驻着千把府军,可段山岳虽然贵为步军副都指挥使,但在这里,他们只听蒋府尹的!
段山岳见蒋方呆在那儿,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拿人啊!”
蒋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忙一招手,招来一队府军,有一二十人,将贺千山围在当中。
他这才走到段山岳身边,低声问道:“段指挥使何事要拿此人?”
“此人曾袭击本官,夺走重犯尸首,自应捉拿问罪!”
“哦——!”蒋方连连点头,却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毕竟是他们的人,情面上,先打个招呼为好!”
段山岳听了皱皱眉道:“你自去打你的招呼便是!”
蒋方走到督战席前,还没开口,薛战先拿扇子指指围着贺千山的府军,问道:“蒋大人,这是何意啊?”
蒋方抱拳笑道:“薛盟主见谅!也不是什么大事!段指挥使认出此人是袭击朝廷命官、抢夺重犯尸首的案犯,理应拿问治罪!还请几位盟主海涵!”
薛战摇了摇扇子道:“若是如此,我等自不便过问,但此人乃流云堡门下,得问问邵会主、邵老弟有无见教?”
自打那鲍旺弃赛而去,如愿得胜的邵布之已是喜不自禁,这时听薛战称他为“邵会主”,更是心潮澎湃,至于“赵五”发生什么事,要死要活,他根本不关心!
邵布之意气风发地缓缓站起身来,仿佛瞬间有了一盟之主的气质!
他慷慨陈辞道:“此人乃邵某新收的弟子,其以往所作所为与流云堡无关,邵某也一概不知!
流云堡不容枉法之徒,便是邵某亲子,若作奸犯科,邵某亦必大义灭亲!
从此刻起,赵五不再是我流云堡弟子,两位大人尽管将他拿下问罪!”
“啪!啪!啪!”谭九钧听了忍不住给邵布之鼓了三掌,“赞”道:“邵兄,你真是了不起!”
邵布之听得出他的讥讽之意,却还是笑道:“谭老弟过誉了!过誉了!”
谭九钧哼哼两声,悄悄跟薛战说道:“这过河拆桥,拆得也太不要脸了吧?”
薛战道:“你就少说两句吧!他是什么样人,我们还不清楚?”
谭九钧道:“我是替这赵五不值,多好的功夫!可惜了!”
薛战却道:“可惜什么?这人不简单!除非他自愿束手就擒,你以为这些军卒能拿得住他?”
贺千山当然不愿意就范!
那边蒋方见邵布之直接撇清了关系,便下令拿人!
军士们扬刀挺枪就来架贺千山,未想贺千山竟自己主动迎了上来!
没有什么花哨的手法,只是简单的拉拽推搡,贺千山转眼间就将那队军士一个个掀翻在地!
蒋方再招手,这次来的府军足有四五十,但对贺千山来说似乎根本没有区别,如法炮制,一一掀翻!
第83章 战千军()
蒋方又把手来招,围捕贺千山的府军人数已有百余!
场中开始拥挤,风云会众门派纷纷让出坐席,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百余府军终于逼得贺千山动起了拳头!
爆裂四出的拳影,把府军们的刀墙枪壁轰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蒋方朝段山岳看。
段山岳怒道:“怎么?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人,难道还要本官出手吗?真是群废物!”
其实他是对爆裂神拳心有余悸,而赵五的拳头不输傅恩仇,生怕自己上了也没用,那真要被笑是废物了!
蒋方又向薛战投去十分可怜的、求助的目光
薛战赶忙仰望天空,只把扇子来摇!
蒋方急了,顾不得颜面,连连招手,校场内所有的府军、近千人全部拥围了过来!
蒋方又跟带队的打了个手势,竟是让他们摆成了阵势!
也不知是四象还是八卦,但见阵中弓弩齐备,索钩待发,贺千山顿时形势不妙!
其实贺千山何尝想在此缠斗,只是一直苦思脱身之法而未得。
难处就在于外围的府军实在太多!
这时外围府军都收紧进来,反而是给了他机会,只需在这阵中打开一处缺口,便可逃之夭夭!
他瞄了下四周。
只见校场入口在东,西头墙高,但自己攀越不难,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此时府军的困兽之阵正逐渐收缩,贺千山却不惊不动,等前头的枪尖离自己不足半尺,忽地抢进东面阵中左冲右突!
这面的府军被冲得阵脚大乱,节节后退,又牵动其他三面的府军跟着向东跑!
西面的府军还好,趁势便向贺千山背后扑去,眼看就能一拥而上将贺千山摁住,不料贺千山熊腰一扭调过身来,反向西面冲来!
贺千山这突然一转向,先是甩远了东面的府军,北面、南面的府军也被晃倒不少,西面的最惨,前面的脚步急刹,后面的看不见直撞上来,翻了一大片!
贺千山毫不迟疑,乘着他们阵型涣散,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双拳连出,竟是在移动中使出“风压”,直往西面冲去!
西阵府军难当“风压”之威,离的老远就感觉呼吸困难,纷纷避让,竟硬生生被贺千山的拳风“吹”出一条出路来!
等贺千山冲出阵外,亡羊补牢的套索、钩镰纷纷落在他身后,段山岳和蒋方几乎同时喊道:“放箭!”
此时贺千山已纵身跃向高墙,听得“铮铮铮”不知多少弓弩弦响,身后道道箭风已然及体!
他身在半空,闪电般抽出腰间连理剑,回手一勾,便成了一轮被天狗满吞的硕大黑月,将那如蝗的箭矢纷纷挡落!
此剑式一出,薛战、谭九钧、严辕等人相顾失色!
而秦无尘反应最为激烈,忽地全身颤抖起来,竟有些立足不稳!
秦双双赶忙上前扶住。
贺千山打落箭矢,又将连理剑刺入墙中,下坠之势把剑身拉得弯如弓月!
他深吸口气,脚尖向下点蹬墙壁,握着剑尾的手略微一松
这连理剑韧性十足,瞬间绷得笔直!
他便借这绷弹之力,一个空中转体,顺势拔出剑来,再伸手搭住墙头,瞬间翻越了过去!
秦无尘身颤未止,望着贺千山消失的方向,似乎有些受惊失神!
秦双双问母亲:“娘,您怎么了?”
秦无尘缓了缓,突然想起什么,急问道:“从流云堡抢来的那妮子现在何处?”
“让宋安另寻了马车拉在西街候着呢!”
“叫宋安带着她先行回庄!”
秦双双有些不解,问道:“娘,真的不放人吗?输都输了,带着她还是个累赘!”
秦无尘急道:“你先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
秦双双只得依言而去。
咱们贺二公子大战千军逃出校场后,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去,直奔无尘庵庄的客栈!
他上下翻了个遍没找见赵暮雪,正急躁着,却被风风火火赶回来的秦无尘撞了个正着!
贺千山正要申明是你们的人主动放弃,取胜非我所愿,还请秦庄主高抬贵手把人放了,可刚要开口,却被秦无尘打了个手势拦住了!
秦无尘说道:“赵先生,你家小姐的安全请不必担心,此刻情势危急,应即刻随我出城!”
“随你出城?”贺千山不明白秦无尘的意思。
秦无尘道:“官府已传令各城门设卡盘查,城门守军众多,城墙可也不是那校场的围墙,若不趁现在出城的人多,由我带你出城,恐怕你插翅难逃!”
听起来秦无尘是要帮自己,贺千山问道:“秦庄主何故要助我?”
秦无尘道:“这会儿没时间解释,稍后你自会明白!”
贺千山道:“秦庄主美意在下心领了,但我现在还不能走!所以,还请秦庄主先将我家小姐放还!”
秦无尘道:“是因为那傅家姑娘还在邵布之的手里吧?”
贺千山不由讶异:这秦无尘知道的还真不少!
秦无尘又道:“邵布之已如愿以偿坐上了风云会会主的位子,该不会再留难傅姑娘!而且,流云堡还有我的人,可保傅姑娘无恙!”
贺千山却道:“恕在下不能冒这个险!”
秦无尘忽侧耳倾听,贺千山也听见有行军的马蹄和脚步声正在接近。
“先跟我来!”秦无尘将贺千山引至楼上一偏房,支开道窗缝儿让贺千山朝对面看。
贺千山一瞧,好家伙!
邵布之带同段山岳、蒋府尹,领着一大票军卒到了流云堡的客栈,索套钩网带得齐全!
那些军卒四散开来,客栈内外都有布置,不是在等贺千山自投罗网却是什么?
秦无尘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