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麟小说书屋随时欢迎你,这里有小说分类打包下载,请加唯一客服QQ:3660145咨询】
书名:富婆人生
作者:李煦之
文案
穿越到农家,成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农妇
依靠花卉空间,如何赚取第一桶金
进而发家致富养包子,轻轻松松做富婆
ps:忠犬汉子不解释,日子是滋润的,小波折是用来解闷的
改了文案N多次的废柴作者一脸血:此文是温馨治愈的
☆、1。穿
木锦绣抱着厚厚的一摞作业本,蜗牛似的往八年级五班走去。
这节课本来是陈老师的数学,不过陈老师临时有急事,所以和她下午的语文课调换了一下。
木锦绣腾出一只手,笑眯眯的去推门,她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场面,不用上“刁钻苛刻”的小陈老师的数学课,学生们一定会当场高声欢呼的。
“同学们……”“啊!小心啊老师——”
木锦绣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只红色的水桶从天而降,盛满了清水的水桶没有按照学生们预料的那样倾斜着把水倒在开门的倒霉鬼上,反而神奇的口朝上底朝下“咚”的砸在木锦绣的脑袋上,然后水才哗啦啦的全洒出来。
木锦绣眼前发黑,头重脚轻的倒下去,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靠!
她当然不是生学生的气,她只是单纯的想诅咒一下,忒倒霉了,明摆着给小陈老师设下的陷阱,没想到竟然让她给碰上了,希望五班的学生能够在教导主任的狂轰滥炸之下坚持到她清醒过来。
……
“嗯……”脑壳不是一般的疼,木锦绣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心,难道出血了?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她眼睛还没睁开,先伸手去摸泛着阵阵疼意的地方,发现脑门上居然围了一圈的绷带,木锦绣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然后就傻了。
好矮的屋顶,好暗的光线,好小的房子,好破的墙壁……好硬的,床板?!呃……怎么连个褥子都没有,直接铺着竹席,凉快是凉快,就是硌的全身都疼。
木锦绣扶着床板坐起来,视线瞥到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她微微睁大眼睛,举着手傻傻的看着。
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劲,不是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这是……襦裙?还有……木锦绣捧着垂到胸前黑色的、绸缎一样漂亮的长发,彻底傻眼了。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她的头发……明明只能勉强扎着马尾啊!
木锦绣头疼的厉害,险些没再次晕过去,她两只手扶着脑袋,有些难受的弯着腰,一口一口的抽着冷气。
疼疼疼疼疼!疼死了!
哐当一声响,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接近自己,有个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别、别……不要……”
木锦绣抬起头,这么一看,瞪大了眼睛,连自己头疼都给忘记了,一时间怔住。
大概是清晨的原因,从糊着窗纸的小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不大明亮,但这也足够让木锦绣看清楚眼前的这位……二十来岁的少年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性别为男,但是对方的打扮……
长头发的,只此一条,不用再观察对方身上古代普通百姓的衣服,再加上自己的身体,木锦绣心里隐隐约约有个荒唐的念头。
少年一开始见到木锦绣捂着脑袋喊疼,脸上的神情很是着急,两只手犹犹豫豫的却没敢碰木锦绣,只是在旁边干着急,等看到木锦绣不喊头疼,却像傻了一般愣愣的盯着自己看,不是之前的仇视,也不是之后的空洞麻木,而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荒唐,少年脸上的担忧更甚。
木锦绣身子一抖,好像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她穿上床边放着的一双绣花鞋,推开少年,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少年皱皱眉,匆忙紧跟着木锦绣跑了出来。
木锦绣没跑几步路,头又开始疼起来,她扶着篱笆院子里的粗大的树干,难受的呻吟起来,脑海里一个个片段如同放电影一般争先恐后的挤了进去。
“妈的——”木锦绣疼的厉害,忍无可忍的怒骂一句,没过一会儿,疼痛缓解了,脑海里也没有强制性的“放电影”了,木锦绣无力的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的盯着稀疏的枝叶间隙看向了原处的天空,轻轻叹口气,颤颤巍巍的竖起一根中指,冷静的说道,“靠。”
她大概搞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灵魂脱离了**附体在一个灵魂虚弱的古代少女身上,简单的说:她穿了。
宿主的名字也叫木锦绣,年方二八,是城中一个姓木的富户的庶女,偷偷带着丫鬟出门游玩,梦想着来一场才子佳人的邂逅,没想到湖边游人太多,此为心气高的小姐为了避免被“乱七八糟”的路人给碰到,结果掉进了湖里,被进城卖粮食的伍飞——也就是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少年所救。
这本来也没啥,可是伍飞救这位木小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小伙子力气大,还是木小姐的衣服料子太糟糕,竟然把袖子给扯掉了,春光外露,幸好老实的伍飞赶紧把自个儿的衣服脱了给木小姐盖上,除了伍飞和丫鬟,倒也没别的人看到木小姐的白嫩嫩的肌肤。
没看到没关系,所有围观的路人都知道木家庶出的女儿被救她的少年看到了身子,这清白呀算是没了,木家丢不起这个人,木小姐本人又是不受宠的,木老爷在正房夫人的唆使下,干脆把闺女嫁给了伍飞。
木小姐自然是不愿意的,她是读书识字的,很有些才气,就算不嫁给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她的夫君也该是个英雄人物,怎么能是伍飞这种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呢?而且这个庄稼汉还是个比哑巴强不了多少的口吃!
抗议过,逃婚也逃过,都以失败而告终,被家人绑着送到乡下的时候,心灰意冷的木小姐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那可真是有了死了的心,等送亲的人一走,伍飞把她的绳子给解开,木小姐趁人不注意,撞墙了。
好端端的喜事见了红,伍飞没少被村里的人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得看癞蛤蟆有没有那个福分。
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奄奄一息的,伍飞的银子根本就不够请大夫,没办法,只能把木小姐那为数不多的嫁妆换了银子,给她请大夫、补身子用了,木小姐也懒得管伍飞被人哄走了多少银子,醒来就不给伍飞一个正眼,过了几天,伤口愈合的还好,可惜她自己总是闷闷不乐的,呆滞麻木如同活死人一般,了无生趣,所以才叫木锦绣占了她的身体。
伍飞跟着木锦绣,但似乎有所顾忌,不敢靠近木锦绣,不远不近的站着,但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木锦绣,担忧关心的神情不加掩饰。
木锦绣淡淡的看了眼伍飞,暗自评估着:相貌很顺眼,有棱有角,鼻梁挺直,唇形饱满,忽略对方粗糙的黑皮肤,仔细一看还蛮英俊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和身上的气息都让木锦绣感到舒服、亲近。
根据脑袋里不断闪现的记忆片段,木小姐自从被救醒之后,就没少给伍飞脸色看,但是伍飞倒是个好性子的,默默地照顾着木小姐,骂不还口,木小姐因为自己的“悲惨”命运自怜自艾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总是会露出一些愧疚和自卑来,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别的地方对木小姐照顾的更加尽心尽力。
得出结论:忠厚老实的好人,很好欺负的类型。(喂!)
以后该怎么办?
木锦绣忧郁了,除了接受现实,她似乎无力改变什么。
伍飞当然不知道此时木锦绣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芯子,他仍然对木锦绣满心的歉疚,他们之间的婚事他至始至终做不得主,木锦绣不开心他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这姑娘,要是能让对方好过,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在伍飞心里,这都是自己欠木锦绣的。
这个傻乎乎的年轻人站在离木锦绣三尺远的地方,担忧的看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少女,虽然很想提醒木锦绣,饭菜快凉了,但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打断了木锦绣的思绪对方那种厌恶痛恨的眼神,伍飞黯然,纠结半晌,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冷了再热一下便好了。
回过神的木锦绣就看到伍飞一副“我对不起你”的表情,她嘴角抽了一下,这个木小姐是走了狗屎运才碰上伍飞这个一个老实人,随随便便换一个人,哪里由得她闹小姐脾气,不说动手揍她,口头上的恶骂也够娇气的木小姐吃一壶的。
两人相顾无言,木锦绣思绪混乱,不知道说些什么,伍飞因为口吃,所以极少说话,更何况了解到木小姐对他的不喜之后,伍飞就更加不敢轻易说话,怕惹木锦绣生气,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木锦绣纵然心里愁闷着,还是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看着她的笑容,伍飞眼睛直了,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慌忙把眼睛给移开,害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面红耳赤的,看起笨拙,却也有些可爱。
木锦绣忽然就有种欺负老实人的心虚感,俩人傻站着也不是办法,咳嗽一声,木锦绣正打算说些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伍飞!”一个头发上包着蓝色碎花布巾的瘦高妇人,隔着篱笆对伍飞招招手,木锦绣被大树遮住了多半的身体,那妇人瞧见木锦绣桃红色的裙角,伸着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木锦绣还没有做好和其他人打交道的准备,况且身体的原主做的那些事情让她这个寄主觉得脸上无光,因而不但没从树后出来,反而又躲了躲,让那妇人一点也看不到自己。
伍飞和木锦绣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看了眼木锦绣,木锦绣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对他笑了一下,捉住宽大的袖子,伸出一根细长洁白的手指,悄悄指了指篱笆外张望着的妇人,提醒他还有人等着呢。
伍飞犹如被煮熟的龙虾一般,头顶都要冒出烟来:“周、周婶。”
木锦绣笑容收了起来,眼睛失了焦距,仍然能感知到外界,整个人却恍恍惚惚的。
伍飞瞥到她的神情,皱着眉很担心的样子。
周婶不死心的盯着树干,仿佛这样就能把树干盯出一个窟窿来,看到树后躲着的木锦绣,她翻翻眼皮,撇撇嘴,唇角一勾,扯着嗓子笑道:“伍飞,树后躲着的是你媳妇儿吧?怎么不出来见见婶子?”
木锦绣反应迟钝的眨眨眼腈,心里想着,这语气可真是一点都不友好,慢吞吞的歪着脑袋去看伍飞,两条眉毛无意识的蹙起,伍飞也正往她这里瞧,见到木锦绣蹙起的两道柳眉,伍飞以为她心里不喜,连忙对周婶摇头,却不说话。
周婶没指望这个“哑巴”能憋出一句话来,不耐烦的摆摆手:“算啦算啦,伍飞呀,婶子找你是有事儿呢,你周叔这两日腰疼,干活不利索,等过两天村口张家地里的活干完了,你来婶子地里帮帮忙,成不成?”
伍飞脸上露出一些为难的神情,和木小姐的亲事正好是在秋收之后,亲事办完了本该把麦子给耕种了,结果因为木小姐寻死,地里的活给耽误了不少,村口张家男人死了,张婶子带着两个孩子过的不容易,每年农忙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会分出一些精力帮张婶子耕种,伍飞今年其实没有去帮忙,他自己还顾不过来,眼看耕种就要给耽搁了。
他正想说明情况,刚开了个口,周婶子却忙不迭的打断他:“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后天你就过来吧,婶子还有事,先走了。”屁股一扭,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伍飞叹口气,因为口吃这毛病,他吃亏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婶爱占便宜,精打细算,周叔人有些软弱,什么都听他婆娘的,罢了,等下午去找周叔说清楚,这忙实在是帮不了,只是肯定少不了招周婶的抱怨。
木锦绣看着伍飞愁闷的脸色,挺同情他的,口吃就是容易被占便宜啊,倒霉的老实孩子。
还是那句话,属性,好欺负。
木锦绣静静的笑了,笑容却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远离了现世的虚幻,眸子是失了焦距的恍惚,整个人仿佛还在梦中没有清醒过来。
☆、2。花卉空间
伍飞把盛着满满一碗面叶的碗推到木锦绣面前,眸子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木锦绣不明白之前的木小姐到底做了什么,让伍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卑微的态度。
她捧着粗糙的瓷碗,看着碗里的面叶,颜色发黑,粗细不均,闻不到香味,用筷子拨了拨,下面居然埋着一个荷包蛋。
她抬头看着伍飞,伍飞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两只手捏成拳头,放在桌边,和她的视线一对上,视线连忙躲开,慌慌张张不知道该看着哪里。
“伍飞。”木锦绣轻轻叫他的名字,柔声询问他,“你吃了没有?”
这是木锦绣开口对伍飞说的第一句话,态度温和平缓,伍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高兴的神情,下意识的摇头,摇到一半,又赶紧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吃、吃了!”然后满脸窘迫的红晕。
木锦绣哀伤的望天,这种“我默默地对你好却不想让你知道内心不安”又是闹哪样啊?难道家里真的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木锦绣愁了,眼睛瞄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心里一动。
木小姐的娘家到底是一方富户,嫁妆就是再寒酸也值些银子,伍飞给木小姐看病被人陆陆续续骗了一些,金银首饰没了,木小姐带来的两箱子衣服那可都还在呐!
古代有啥?当铺!这些衣服和伍飞的农家小院根本就不和谐,丈夫粗布麻衣,妻子打扮还跟一个没出嫁的富家小姐一样成什么样子?
木锦绣打定主意,心情好了一些,再看家徒四壁的屋子也没那么烦恼了,顿时有了胃口,哧溜一口面条下肚,木老师的表情僵硬了……居然没放盐?!
“伍飞……你是不是,忘了放盐?”木锦绣歪着脑袋问对面的年轻人。
伍飞脸上一红,点点头,又摇摇头:“没盐。”
木锦绣把荷包蛋给挑了出来,然后内牛满面的把没有味道的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留下来的荷包蛋推给了伍飞:“诺,你吃吧。”
伍飞慌忙摆手:“不、不,你……你……”一句话超过两个字,必定会结巴。
“我饱了,吃多了会撑着。”木锦绣没跟他说谎,木小姐小鸡那么大点的胃,真心太好养了。
伍飞有些感动,把碗推给木锦绣,表情很坚决:“你……吃!补补……”他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
木锦绣端着碗,夹着鸡蛋送到伍飞嘴边,戏谑道:“难道还要我喂你?”
伍飞脸色登时爆红,刷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蹭蹭蹭倒退几步,手足无措的看着木锦绣。
样子跟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
木锦绣在心里叹气,她对这种性格的男性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回不去,难道真的要老老实实的做这个少年的妻子,一辈子?
把碗放在小小的方桌上,木锦绣温和的笑了笑:“我出去消消食。”顺便看一看周围的环境,而有些事情需要考虑清楚。
伍飞愣愣的看着木锦绣晃晃悠悠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还有些疑惑,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出神的看着粗瓷碗中完整的荷包蛋,神情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心口,怔怔的,眼睛里混沌的复杂神情慢慢消散了,一如既往的澄澈明亮里,只剩下了柔和温暖的光芒,以及被关心的感动。
然而简单真诚的年轻人却没有发现木锦绣温柔体贴之下的疏离。
村子里的住户是三三两两分散开来的,大树成荫,入目的都是一片片的绿色,正好是晌午的时候,木锦绣抬抬头就能看到远远近近的人家飘起的袅袅炊烟,鸡鸣狗叫家人之间相互呼唤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过来。
小小的乡村,宁静而祥和。
木锦绣本来不安惶恐的内心,居然渐渐的平和起来。
之前像是做梦一样,现在好像有了些真实感,她靠着树干,蹙眉思考,总得做一个决定,否则她怕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陌生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
首先要断绝“还能回去”的侥幸念想……想到这里,木锦绣就忍不住生出想要骂脏话的冲动,狠狠踢了一脚树干,然而木小姐的脚丫子太过娇嫩,木锦绣险些没被疼死,朝天竖了一个中指,满脸的郁闷。
其次就是她现在的身份:已婚。
原本的人生被强制性的夺走,她的灵魂被安放在一个少女的身上,继承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同时也继承了她的人生,道路似乎已经铺好了,如何走靠的是自己。
真他妈扯淡。
心绪起伏不断,木锦绣深吸一口气,乡村的秋天,干净清爽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哪里来的花香?
睁大眼睛四处张望,木锦绣眼前景色骤然一变,身后的大树消失了,袅袅的炊烟看不见了,秋风刮过树叶哗啦啦的声响也听不见了,她一瞬间从一个空间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入目所及,是花的海洋,馥郁的香味萦绕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