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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锦绣龇龇牙,对着伍飞的脸吹了口气,清冽的薄荷香味扑了伍飞满脸:“我已经刷牙了么……哎,算了,再刷一遍好了。”然后脖子一伸,直接就着伍飞用过的小汤匙,一小截粉粉的舌头伸出来,灵活的一卷,汤匙里剩余的大半茉莉花蜜都被她给卷走了。
完了还舔舔嘴皮子,眯着眼睛点点头,表情惬意的像只满足的猫,身体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笑着说道,“味道和玫瑰的不一样,不过也很好吃啊,这么说以后除了玫瑰花蜜外,还可以做茉莉花蜜,如果一个铜板一朵花,一块花田按照一万朵花来算,两块花田就有两万多玫瑰和茉莉,加起来一共两万枚铜板,一次能得二十两银子,和胭脂比起来可少多啦……”
木锦绣托着下巴继续分析,“五十朵玫瑰就要一斤白糖,纯白糖不便宜,但对于一个开甜品店的人来说并不难弄到,两块花田最多要两百公斤的白糖,做成的花蜜最多每斤一两银子,这东西虽然好吃,除了有钱人,普通人犯不着为了它太破费,出去花和糖的成本,还有给加工伙计的报酬,以及花蜜的包装费用……有钱赚,发财就别想了。”
她叹口气,有些失望道,“本来以为有利可图,想自己来做,但过程貌似很麻烦,而且花蜜的方子已经卖给了林老板,背信弃义这种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二十两银子对于她和伍飞真的是一笔不少的银子了,但现在还管着一个庄子,光是庄子上仆人的开销和工钱每月都不止二十两,但她当初为了有钱赚许诺林心诚,要是他愿意合作,可以来找他们,出尔反尔之于木锦绣和背信弃义没什么区别。
她正想问一问伍飞的意思,抬头一瞧,先是迷糊了一下,伍飞的脸好红啊,怎么啦?转眼一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立马乐了,感情她认认真真分析了半天,“被美色所惑”的伍小飞同志开小差开到了爪哇国里,现在还魂游天外呢。
“相公,你脸红什么?奴家说话你怎么不理呀?该不是发烧了吧……”说着,在被窝里捂得暖暖的小手捧着伍飞的脸揉搓两下,一脸坏心眼的促狭。
木锦绣暧昧的动作让伍飞马上联想到了那一截丁香小舌,满脑子旖旎遐想的“老实人”咻的回魂,被木锦绣的调侃了然的暧昧神情给闹的无地自容,有句话叫猫急上房,老实人被逼急了也会做出一些让人意外吃惊的事情,更何况伍小飞是不是老实人还有待商榷,只见他忽然板了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木锦绣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的脸蛋上捏了一下,这叫礼尚往来,你可以认为是以牙还牙。
看着木锦绣一脸的呆愣神情,伍飞还能看出一丝窘迫的眼睛里泛起了笑意,嘿嘿两声,竟有些得逞了的快意和得色。
木锦绣郁闷:“芝麻包。”
伍飞茫然,摸摸她脑袋,笑:“媳妇儿。”
……
最后当家的伍飞大管家一锤定音,只要林心诚找上门来求助,这笔生意他们就不拒绝,不为那点银子,承诺过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木锦绣从空间里挑了两百株玫瑰做实验——掩人耳目的准备,所有玫瑰全部都是连根拔起,木锦绣知道玫瑰花田里空出的土地永远也不可能长出玫瑰花了。
这两百株玫瑰花里,一百株用空间里的泥土栽培,其中五十株用空间里的水浇灌,五十株用普通的水浇灌,另外一百株用空间之外的泥土栽培,同样分为空间的水和普通的水。
在小夫妻俩自己住的院子里,伍飞亲手开垦了一小块试验田,把玫瑰分组后种植下去,下人从来不会过问主人家的事情,宋氏倒是好奇过玫瑰花打哪里来的,木锦绣搪塞她是伍飞的朋友托别人从外地带的,他们要了一些,宋氏就没再多问,每天都带着小丫过来瞧上一瞧,木锦绣见她喜欢,就从空间里折了两朵插在花瓶里摆放到宋氏的房间里,宋氏宝贝非常。
为了照顾玫瑰,到了和苏幕楼约定交货的那一天木锦绣没有跟着去,而是把胭脂交给了伍飞,交代了伍飞要采办的东西,自己留在家中。
三个入了奴籍的少年中,石宏的性子最为稳重牢靠,邹兴和明阳机灵聪敏,木锦绣想着伍飞身边总得有几个可以用的人,石宏可以培养,至于邹兴和明阳还需要考较考较再做打算。
这次出门三个人里伍飞只带上了石宏,另外还有木匠韩林。
韩林是做木工手艺的,他对木材了解的更多,木锦绣想要做一些家具还有出行的马车,因而这次进城除了给苏幕楼交货之外,还要采购各种木材以及马匹,除此之外还有各类布匹,以及秋季收获的各种鲜蔬水果。
在古代,冬天想要吃到绿色食品无疑是困难的,虽然有萝卜白菜,但整个冬天只吃这两样蔬菜未免太可怜了。
木锦绣的空间除了花田和加工坊,还有很大的空地,空着也是空着,正好可以存粮,天然保险箱,永远不过期不变质,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去利用,会遭天打雷劈的。
幸好黄老爷的庄子上有地窖,采购来的鲜疏水果在外人看来是全部搬运到了地窖里,实际上全部被他们的“管家夫人”给偷偷的收到了空间里,地窖的门一上锁,钥匙木锦绣随身携带,谁也不晓得地窖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每天吃多少就拿多少,一家三口人并不会麻烦。
小超市物价上涨,牛奶成了奢侈品,鸡蛋也日渐稀少。
鸡蛋的问题好解决,庄上的佃户在冬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木锦绣干脆让人到市场上收购了一定数量母鸡,让佃户们帮忙养着。
一般来说,每只鸡平均下来每天也能下一个蛋,随着时间的推移鸡的产蛋量也会下降,保守一些估算,每只鸡三天两个蛋不算多。
木锦绣不是小气的人,她真心希望自己庄上的佃户能渐渐过上好日子,况且鸡买回来后,让佃户们养着,她自个儿啥心也不用操,每天还能得到不少的鸡蛋,吃不完可以卖掉的,想吃鸡的时候也不用去别处买了,直接挑一只肥的杀了就是,而且母鸡还能孵小鸡,所以她不会吃亏,还能赚一些,她的目的不是盈利,就算赚的不多也不打紧。
每户有多少人,就分配几只鸡,每个月根据上交鸡蛋的多少发放报酬,除此之外,家里如果有十六岁以下的小孩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个小孩和每位老人家每天都可以得到一个鸡蛋。
佃户多是淳朴实在的人,他们早就没了人身自由,要打要杀都是主人家说了算,自然不会因为贪图几个鸡蛋得罪主人家,况且像木锦绣这样大方宽容的主家哪里见过,佃户们高兴都来不及,谁会昧着良心做对不住主人家的混事?
木锦绣以为,贪图小便宜的人在哪里都是有的,每个月谁家该上交多少鸡蛋木锦绣心里都个大概的数目,只要别太过分,她也打定主意睁一眼闭一只眼,然而之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木锦绣认识到,她还是看轻了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木锦绣的心思放在她的玫瑰上面。
第十天的时候,玫瑰的生长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
用空间的泥土和清水培养的玫瑰,除了受风雨天气的影响花瓣会凋零之外,其它的和空间里的玫瑰别无二致。
栽培在普通的泥土,用普通的水浇灌的玫瑰形态色泽保持不变,但从第五天开始花瓣开始凋零,第十天就秃的差不多了,神奇的是,即使是凋零落入泥土中的花瓣,依然长时间保持着新鲜水嫩,芬芳不散。
空间里的泥土和水取一样的,效果相同,从外表上看不出和空间玫瑰的差别。
木锦绣把空间里的玫瑰和后者都做成了玫瑰花蜜,请不知情的宋氏品尝后,宋氏表示,如果不认真计较的话,两者不分伯仲,但舌头敏锐的人还是能尝出前者更胜一筹。
木锦绣大喜,这个结果已经超出她的期望。
伍飞一盆冷水浇下来:“折断了的玫瑰还能长出来吗?”
木锦绣开心的笑容僵在脸上,怔了半晌,垂头丧气的说道:“是啊,它们能不能在外界过冬还不一定呢。”
宋氏把玫瑰花蜜当零嘴吃,满足的笑不见眼,对小姑娘小丫丫招手,软软的道:“乖孩子,过来给你吃。”
小丫咽了咽口水,头摇的像拨浪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玫瑰花蜜。
木锦绣忽然想起来,这阵子忙这个忙那个的,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妞妞了,不知道小姑娘的胳膊怎么样了。
她看着小丫干干净净的黑眼睛,觉得自己有些想妞妞了,手指在小丫脸蛋上捏了捏,笑道:“让你吃你就吃嘛。”又对宋氏道,“娘,你这个吃法一会儿就吃光光了,用它冲茶喝味道也不错,回头我再多做一些放你屋里头,每天用它冲水喝对身体好。”
宋氏笑眯眯的:“哎,娘都听你的。”
木锦绣每次听到这句话就想笑,心情自然而然的好起来,她瞧了瞧小丫,明白自己在这儿她大概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就拉着伍飞对宋氏道:“娘,我和伍飞去村子里瞧瞧妞妞。”
宋氏连忙站起来:“娘跟你一块去?”
木锦绣摸摸脑袋:“不用了,你在家里呆着好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宋氏高高兴兴的说道:“那娘就不去了,回来绣儿跟娘说说那小姑娘怎么样了,等她好了让她来家里玩。”她说完眼睛盯着青花小碗中好看的玫瑰花蜜,犹豫了一下,很是期待的问木锦绣,“剩下的这点,娘能不能不冲茶呀?”
木锦绣:“……”
☆、30、最新
30、最新更新
珍珠村离庄子上没有多远的;步行的话两刻钟就到了。
夫妻俩谁也没带,出行的马车木匠韩林正在做;木锦绣的设计和对马车的要求有些不同;韩林说做是能做成;不过有些麻烦,需要的时间也会比较多,木锦绣无所谓,除了南阳她也不出远门;像珍珠村这么近的地方连代步工具都可以省了,权当锻炼身体了。
伍飞提着的篮子里,有木锦绣给小姑娘准备的几只雪梨;还有一些鸡蛋;再然后就是玫瑰花和茉莉做成的方糖。
夫妻两个一进村子就收到村民们热情的问候;不过村民多少和伍飞打招呼,和木锦绣视线对上了才拘谨的笑笑。
村民和木锦绣不熟悉,而且之前这身体刚嫁过来的时候闹出来的事情不大好听,王婶也是接触了木锦绣之后才对她改观了,知道她是真真正正想和伍飞好好过日子。
其他人就没那么清楚了,但村子就那么大,人也不多,王婶和别人聊起木锦绣的时候没少为她说好话,木锦绣怎么做的都在明面上摆着,时间长了人们知道这姑娘是个好的,也就渐渐没人再讲她闲话了,可木锦绣一来光顾着琢磨怎么发家致富了,忽视了和村民们的交往,因此伍飞在村中人缘虽好,大家伙对木锦绣还是很陌生,再加上木锦绣气质摸样好,穿着打扮也和村子里的其她女孩妇人不同,用后世的话来讲,村民们感觉和木锦绣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敬而远之了。
再过几天就要到立冬了,这个时间段农忙已过,然而农民还不能清闲下来,因为他们要做各种准备以度过这个冬天。
“秋冬耕地如水浇,开春无雨也出苗”“立冬不砍菜,就要受冻害”,前者好理解,后者的“菜”指的是白菜,民间素有“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之说,“种一季吃半年,从冬可以吃到春”,白菜是农民冬季经常吃到的菜肴,只要白菜不缺,冬天就不怕。
是以村民除了要灌溉农田之外,还要把种了一季的白菜砍下收到菜窖中储藏好,木锦绣占着一个空间可以永久保鲜的优势,不然整个冬天也得顿顿白菜萝卜。
快要立冬,就意味着这年冬季马上来临,到时草木凋零,蛰虫休眠,万物活动趋向休止,农事之外,村民还会结伴进山打猎收集山货,或者到市集上卖掉,或者做成干货留给自家过冬用。
这两天天气一直很好,现在正好是上午太阳最好的时候,男人们大多不在家,三两结伴的多数是村中妇女老人。
因着伍飞的缘故,木锦绣存了和善良淳朴的相亲们好好相处的心思,所以在这一方面就用了心思在内。
她认得其中周围围拥着俩小孩的女人就是村口的寡妇张氏,张氏在一块空地上铺了一张席子,脱了鞋子坐在席子上装棉花缝制被褥,旁边还有几个女人,一人一个小板凳,有的做针线活,有的在择菜,张氏是里面比较安静的一个,缝缝补补,听着她们讲话,偶尔抬头笑笑,并不插嘴。
还有一些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追逐打闹,也是这些孩子最先瞧见木锦绣和伍飞,一个个哦哦的兴奋欢呼着:“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哑巴家里的新娘子!”
木锦绣吃惊的瞪大眼睛看向了这群孩子,谁知道小孩子们居然吓的尖叫着逃开,然后在远处继续唱:哑巴家里的新娘子。
伍飞仿佛早已习惯了被小孩子们叫做哑巴什么的,木着一张脸没啥表情,木锦绣抖抖嘴皮子,默然无语。
一个正在纳鞋底的嫂子脱了鞋子扔到扎堆的小孩里,正中一个男孩的屁股,吼:“皮痒了是吧!锄头,把老娘的鞋子拿回来!”
木锦绣记得锄头,王婶家的小山提过,貌似是他的小伙伴来着。
一个黑不溜秋穿着破袄子带着瓜皮小帽的男孩拐回来弯腰捡起鞋子,跑到他娘三尺远的地方把鞋子一扔,哧溜一下掉头就跑,妇人气的没跳起来,笑骂:“小王八蛋!”
这些女人看着木锦绣,脸上都有些尴尬,怕木锦绣不高兴,忙笑着解释:“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伍飞家的不要在意,回头就收拾他们。”
比这更调皮捣蛋的木锦绣也见识过,木锦绣没生气,她就是怕伍飞介意,毕竟之前在说话方面有些残疾,木锦绣教的学生里也有某一方面残疾就特别自卑敏感的人,这种人很容易被伤害,所以她才紧张。
但貌似又把伍飞给看轻了,这人心还挺宽的。
看大家拘谨,木锦绣主动开口,玩笑道:“小孩子哪个不调皮捣蛋,生龙活虎瞧着多精神,有啥不好?”她捋捋头发,笑的毫无芥蒂,说话间也不显拘谨生疏,众人仔细辨认她的神情,确定没有不高兴才放了心。
木锦绣看看不远处扎堆嘀嘀咕咕的小孩子们,貌似没有王小山,眼睛眯起来,话题一转,问道,“怎么没见王婶呀?我们正要去看看妞妞,那孩子还在王婶家里住着吗?”
女人们之间熟稔起来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木锦绣主动随和,这些女人也都放开来,锄头娘穿好鞋子,扬起胳膊在发间抹了抹针,一边纳鞋底一边对木锦绣道:“王家婶子和她家男人出门去了,一大早就走了,还没回来,你来的不巧,王狗子和他媳妇也没在家,昨天领着妞妞进城去了,说是要在亲戚家住几天。”
木锦绣心说,还真是不巧,和伍飞对视一眼,俩人都有些无奈,木锦绣记住刚才叫锄头的小孩,远远的对他招招手:“锄头,你过来。”
小家伙们纷纷把视线投到锄头身上,还有几个小孩在后面使劲的推他:“去啊去啊,叫你咧!”
锄头身体往后躺着,两只脚踩在地上向后用力,别人使劲的推,他就拼命的退,帽子歪了,鞋子掉了,看的木锦绣满头黑线:我没那么可怕吧?
木锦绣摇摇头,掀开篮子,从里面拎出用干净麻布包着的方糖,东西拎来了本来就是给妞妞小山还是王婶他们的,既然要探望的人不在,又遇到了乡邻,万万没有再把东西全部拎回去的道理,雪梨和鸡蛋不好分,方糖她做了不少。
大家都说这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糖在农村本来就是稀罕东西,普通农户用的大多是不纯的红糖,白糖极为少见,更别说带着花香的玫瑰茉莉方糖了。
别人都推脱,说给小屁孩们吃这么精贵的东西那是浪费,只有一双手分外突兀的从人群里伸了出来,闪着精光的眼睛里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意,大着嗓门说“矫情”:“人家伍飞媳妇都不在意,你们客气个什么劲儿!”两只瘦削粗糙的鸡爪子一般的大手打着一抓一大把的主意,眼看就要碰到方形的花糖,斜里一只手“啪”的一声重重打下去,那两只手疼的急忙缩回去。
“老周家的,你还真不害臊!”锄头娘白她一眼,一点也没客气的斥道,“边儿去边儿去,人小嫂子给孩子们吃的糖,管你屁事!”
木锦绣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传过来那会儿,见到的除伍飞之外的第一个人,貌似就是这个“老周家的”周婶,据王婶说是喜欢占便宜碎嘴八婆的一个女人。
三言两语不合,冷嘲热讽你来我往,周婶孤立无援,周围的妇人一看便知是帮着锄头娘,大概平时看不惯周婶作风的不止一个两个,逮着机会当然要刺她几句,木锦绣差点以为她们脸红脖子粗的要大吵起来,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谁知道最后周婶也只是愤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