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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被师伯拦下。如今他老人家用这只鼎为我炼制法宝,师父知道了,定会以为我是贪图法宝方才盗了他的宝鼎,便更加不会原谅我了。”
一听他是在为此事担心,赵活虎仍是不以为意,道:“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只是是一只鼎炉而已。”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陆师叔的东西,事情确是有些棘手。”
郭昊对陆元放本就敬畏殊深,赵活虎如此一说,更加令他六神无主,搓手顿足道:“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赵活虎确是真心替郭昊着想,深怕陆元放知情之后怪罪下来,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师弟不免要多吃苦头,费神半晌,终于琢磨出了一个主意,便是将盗鼎之事嫁祸到清松身上,郭昊自可免了这场灾祸。可是他又知道郭昊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做法,于是便道:“师弟,本门炼器之所位于前山,师伯应当就在那里,你现下受罚之身不方便过去,且先在此等侯,我这就去走上一遭,向师伯讨教一个解决事情的法子。”
想起昨日任星等人诸般刁难,郭昊仍然心有余悸,自然不敢跟随赵活虎再去前山,当下点头道:“拥有法宝确是好事一件,但小弟确然不想因此令师父生怒,一切就拜托师兄了。”
赵活虎心中想道:“我的小师弟啊,那法宝咱们自然是要拿到手的,不过这盗鼎的罪名可就背不得啦。”口上却道:“你放心就是。”匆匆赶往前山去了。
赵活虎也并不知道清松究竟人在何处,但他从前听清松说起过他炼造法器至多不超过三两个时辰足矣。算记一下,从他昨个失去踪影到当下,最少也有八九个时辰过去了,必无大功不成之理,因此赵活虎再不迟疑,一路疾行,很快便来至郭昊祝雪念昨日所到之处——陆元放藏宝的小院。
赵活虎正要上前叫门,却听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呦,这不是活虎师侄么,你不在九黎洞侍候你清松师伯,跑到师叔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赵活虎转身一看,正是陆元放,也不知他昨夜居于何处,居然大清早的才返家。赵活虎连忙见礼道:“禀告陆师叔,活虎是奉了清松师伯之命而来,跟您说一件事情。”
陆元放“哦”的一声,脸色大为不悦,道:“那个死老道找我,能有好事才怪。”
赵活虎心下暗暗纳罕:“清松师伯和陆师叔不是私交极好吗,今个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变成仇人了似的。”笑呵呵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师伯说了,他老人家要重开鼎炉,锻炼一件据说足可媲美仙冥神剑的法宝神兵。。。。。。”
“噗嗤哈哈哈哈;”不等他讲完,陆元放便嗤笑出声,道:“他这半辈子都在妄想弄一件神兵出来,以弥补弟子在修行上的不足,时至今日结果如何,还不是白日做梦。你回去替我告诉他,就别痴心妄想了,他那些废物弟子想要在较技大会上一展雄风,只能等下辈子了。”
陆元放口舌虽毒,赵活虎却从未见过他对清松发作过,今日见了,立时断定两人间必已生出嫌隙,不禁暗中拍手称快,心道:“如此一来,我的主意将更易见效。”他道:“陆师叔说笑了,想来清松师伯此次用来炼器的物事极不寻常,竟能自行吞噬火精寒铁之中的精气,引为自用。这种事师侄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听他说的厉害,陆元放不禁微微动容,道:“什么东西如此诡异?他从哪里弄来的?”
赵活虎道:“那东西黑不溜秋的,也没个名称,请恕师侄也不知其是何来历。不过清松师伯确是说了,但有此物,辅以火精寒铁燃起的烈焰,放入乾坤龙虎王鼎之中打造,祭炼出媲美仙冥神剑一般的法宝也并不是太难得事。”
“痴人。。。。。。”陆元放随口接道,然而那“说梦”两个字还未及出口,陡然间神情大变,颤声道:“你说什么?乾坤龙虎王鼎?”
赵活虎面无表情点头道:“正是,昨日您出门的时候,他老人家已将您的收藏乾坤龙虎王鼎借去一用。师伯怕您担心,因此特遣师侄来知会一声。。。。。。”话音未落,大吼一声:“胡说八道!”匆匆走进屋去,发觉藏在内室的王鼎果然无影无踪。
陆元放只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奔出门来,理也不理赵活虎,直接御起仙剑碧落,转眼消失于北方天际。
赵活虎怔怔立在当地,嘟囔道:“这下陆师叔是真的发火了,不会闹出大事吧?”
不须有人指引,陆元放径直来到了悬空岛所在,但见大雾弥漫,遮天蔽日,往日里的壮阔奇观已不可见。
明知清松必是躲在里面炼制法器,陆元放却是忌惮他法阵厉害,不敢擅闯,舌绽惊雷吼道:“清松你个老贼偷,快将我的宝鼎还来,若是不然,我立刻毁了你的乱七八糟的狗屁法阵。”隔了片刻,不见答应,心道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谅你不肯出来见我,碧落仙剑横握在手,就要发动绝强一击。不料就在他咒法将念未念之际,清松声音终于传了出来:“陆师弟么,快快进来助我。”声音有气无力,飘渺之极,竟仿佛极是虚弱一般。
陆元放身前浓雾一阵晃动,随后仿佛两扇门户左右一分一般,露出一条通道出来。远远望去,只见苍
清松盘膝坐地,其身前乾坤龙虎王鼎比起之前涨大了不下十倍有余,好似小山一般悬于半空。而在王鼎上方,一根似杵似剑的物事高悬,黑芒凛冽,煞气盈天。
眼见清松脸色蜡黄,仿佛大病未愈,陆元放不禁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与他算账,叫了一声:“师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御剑飞了过去,身后浓雾随即合拢如初,再无一丝缝隙。
第270章 奇珍异宝()
清松一指悬在王鼎上方,表皮现出多条裂痕的铁杵,道:“我见此物玄奇,便想给你的徒儿炼出一件趁手的法宝,不想事出所料,我在此用功将近一日夜,不但难以淬炼不说,反而准备充足的那些火精寒铁以及九黎凝元露都被它吞噬个干干净净,纤毫不剩。后来它无物可吞,竟然起始榨取我体内的法力修为,我一时不察,竟然中招。师弟,你若再迟来半步,师兄可就要被吸成人干了,快来助我将其降服。”
陆元放白了他一眼,道:“吸成人干还有这许多废话?我倒要看看,这破棍子有甚出奇之处。”虽然怨气未平,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师兄受苦而置之不理,只见他双掌合十,如佛门弟子一般,待得分开之时,一缕缕太虚灵炎便喷吐而出,炙烤王鼎。
道家炼器,在外看来与常人铁匠并无太大不同,均是先将材质置于鼎炉融化,去渣存精,而后据己所须倾于铸成刀剑等兵器形状的模子当中,使之冷却成形,当然铸造法宝之时其间要加入多少天材地宝,奇珍异物,亦或刻画几道符文咒箓,上古文字,就须另当别论了。然而清松作为一代炼器宗师,耗了一日夜之功,居然连烧融这第一道工序还没有做完,便遭遇了莫大的危机,足见铁杵反噬之能厉害到了何等地步,幸好陆元放及时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陆元放修为远较清松为强,此时得他相助,乾坤龙虎王鼎之下登时火光大炽,烈焰腾腾。清松道:“师弟,我观此物表皮龟裂,内中却有黑芒射出,很有可能本就是一件奇异法宝,你我不妨直接以烈焰焚烧,融其表皮,看看里面究竟如何。”
陆元放答应一声,也不见他曲腿顿足,人便轻飘飘的拔地而起,升至与王鼎齐高,掌心炎便直奔铁杵窜去。那边厢清松虽然损耗不小,同样动作却也只慢了片刻而已,两人并力齐施,一时间烈火滚荡,映的四周浓雾也变了颜色。
时过良久,仍不见赵活虎归来,郭昊等的心焦,便到洞外张望,忽然一声异啸,只如天神震怒,又如恶魔哀嚎,郭昊登时骇得心头一跳,险些从石台边缘跌了下去,待凝定心神,抬头望去,去只见天地如晦,如墨浓云不知何时已布满苍穹。
乌云深处,更有血色毫光汹涌澎湃、恶魔阴影载沉载浮,端的是无边血海,煞气滔天。正当中处,一道由黑红二气汇合而成的光柱透射天地寰宇,似乎只要这光柱微微一颤,便会搅动无尽风云色变,神州浩土翻腾。
郭昊大惊失色,看得出那光柱正是位于悬空岛方位,登时连想清松在岛上所布聚灵阵法,后来法阵因铁杵受损,清松便起意要将铁杵炼成法器,这才命赵活虎搬运火精寒铁到九黎洞以供炼器之用,而赵活虎却因与小兽发生了冲突并未完成此事,是以绝大多数的火精寒铁依然留在了岛上。
念及于此,郭昊恍然若有所悟,心道:“师伯仅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短时内将所有火精寒铁运往别处的,因此他若是想要炼制法器,必然只能留在悬空岛上不可。”想通此节,哪里还有犹豫,拔腿便往悬空岛狂奔而去。堪堪行出一里多的路程,头顶天穹又有大变。铺天盖地的云山赤海渐渐向中间光柱聚集,四下里却仍是无边无际,层层叠叠,永无尽头,云层挤压碰撞之处滋滋爆响,眼见顷刻间即有雷霆降下。
郭昊不识这是上苍劫罚将至,只是一个劲的尽力狂奔,心中只盼着清松师伯不要有任何意外才好,浑然未觉就在他头顶上方,一道流光正从阴沉沉的云幕下方呼啸飞驰,另有数百道光华紧随其后,声势浩大,色彩纷呈,却杂而不乱,布列分明。
仙剑孤绝宛若匹练银霜,如电飞驰,风逝雪紧随在恩师身后,不忘低头望了一眼下方乱树杂石之间那兀自忘情狂奔的少年一眼,但很快便转过了头去。
顾丹晨似乎也有所发觉,道:“逝雪,那郭昊不老老实实在九黎洞受罚,跑来凑什么热闹?”她身为凰羽门掌门,道行深厚,平日里轻易不动声色,此刻语气中却隐含不悦之意。
不待风逝雪回答,相距不远的风恨昔道:“那小子看似老实憨厚,实则一肚子鬼心眼,定是见了天现异像,必有异宝出世,便痴心妄想,打起了分一杯羹的鬼主意。”
旁边另一位踩着九窍玉葫的长老不知郭昊是何许人也,闻言眼珠子一瞪道:“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居然连一个晚辈也都见宝起意,欲舍命争夺了,当真不知死活。”
两位师叔已有说辞,按理而言身为后辈,不该与他二人相左,但风逝雪却道:“郭昊师弟此来应该另有因由,当不至是因贪图法宝而来。”
见他偏帮郭昊说话,风恨昔虽然心头不喜,但她素知风逝雪生性冷漠直白,因此并未见怪。那位御葫长老却有些挂不住脸面,道:“风师侄,你修行卓绝,清玉师叔是知道的,但毕竟过于年轻,见过的人和事太少,不知这人世险恶。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无恶不为,阴险狡诈,因此你还要处处提防才对。”
风逝雪道:“多谢师叔金玉良言,但君子相人,当观其行,听其言,切不可盲目武断,指斥人非。逝雪虽然年轻不假,不过自认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坚信这位郭昊师弟绝非人品不堪之人,还请师叔莫误会了他。”
本道自己好意提点,风逝雪当心怀感激才是,不料他依然故我,不假辞色,清玉道人心道:“我清玉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眼力还及不上你个后生小子?”
顾丹晨已属意将下任掌门交到风逝雪之手,雅不愿他因些微小事而惹得门中宿老不快,便岔开话头道:“各位,那悬空岛自天外飞来,降临落碧峰迄今已逾数千年之久,本门先辈亦曾多次上岛探察,均不曾有任何发见,日子一久便荒废下来。今日却突然引发异像天劫,可有谁知晓其中端的?”
众人一时默然,隔了片刻,才有风恨昔道:“此处与九黎洞相距不远,莫不是此事与清松师兄有关?”
清玉显然与清松不睦,哼道:“那个老家伙整日只顾着鼓捣那些机关土木,炼器采药等旁支末学,此刻还不知跑到哪处深山老林去了,没在九黎洞中也不一定。”
顾丹晨沉吟道:“清松向爱热闹,如今异像发生,独不见他人,确有些蹊跷。”又道:“事关重大,逝雪,那郭昊在九黎洞受罚,或许知道你师伯的去向,你且下去询问一番,而后速来回我。
”风逝雪道一声谨遵师命,便御剑飞了下去。
第271章 为人作嫁()
郭昊一路奔行,体内天脉灵力大半激发出来,游走不息,不但毫无疲惫力竭之感,反而精神健旺,举手落足间力道澎湃,不知不觉间,行进更快,此时他正从一块表面光滑的巨石上跨跃而起,力道将尽时恰好置身一株树木旁侧,不待身形下落,便已飞足踏中树干,整个人顿时腾空又起,疾蹿而前,那只比大腿粗些的树干并未晃动分毫,却赫然留下一只深逾盈寸的足印,若刀刻斧凿一般。
风逝雪降下仙剑,恰与树巅齐高,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难有表情的脸上竟然掠过一丝讶然,开口叫道:“郭师弟请留步。”
郭昊闻声止步,一见是风逝雪到了,不禁暗道惭愧,忖道:“风师兄好厉害的屏息功夫,离我如此直接居然都没能发觉。”望空抱拳道:“原来是风师兄,不知有何吩咐?”
见他疾行之后,气息如常,面不更色,风逝雪更觉意外,心道:“据闻,这位郭师弟并未被允准修行太虚道法,却居然能在这崇山峻岭间长时奔行,如履平地,且气息不乱,可见他另有修行法门。”不过他并非多事之人,自不会去打听郭昊在修炼什么功法,直话直说道:“郭师弟,你前日来到九黎洞,可曾见到一位清松师伯也在彼处?”
郭昊点头道:“不错。”风逝雪道:“那么你可知他现下人在何处?”郭昊虽然认为清松可能就在飞来岛上,但终究只是推测而已,无法断言,便道:“师伯此刻并非是在九黎洞,至于去了何处,郭昊也是不知。”
风逝雪沉吟了一下,道:“那你可曾发觉,这几日师伯所做所为有何异常之处?”郭昊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倒没见到。”
既然从郭昊这里问不到什么有用之事,风逝雪便不欲继续逗留,正要御剑离开,不忘提醒一句道:“郭师弟,前方悬空岛天劫陡现,实非吉地,若无要紧事的话,你还是速速回去九黎洞的为好。”对于风逝雪而言,这话已是委婉之极,就是在提醒郭昊,悬空岛附近天劫已至,凶险重重,凭你郭昊的道行远不足以保命,因此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郭昊虽然愚钝,但总算跟风逝雪相处过十多日,知道他说这许多话已十分罕见,如何不明白他语中释出的善意提醒,心道:“风师兄不仅救过我两次,如今再次好心提醒,别看他总是一冰冰的样子,为人可真是善良的紧呢。”道:“多谢师兄好心,只是郭昊胡乱猜测,可能清松师伯此刻可能就在飞来岛上,因此才打算冒险一行,只有亲自瞧上一眼,方能安心。”
风逝雪也不勉强,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就是。”说罢不再多话,御起孤绝仙剑破空而去。
郭昊绕树翻石,又过了好一阵子方才赶到悬临近空岛所在的断崖之前,可是眼前大雾弥漫,遮拢万物,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石岛的影子?
郭昊惊诧莫名,陡听半天高处有人沉声喝道:“风师妹,你带七人居于正南方位;清玉师弟,你带九人居于正西方向,两边并相齐力,尽快打破笼罩悬空岛的迷雾,看看究竟是何物引发的天劫。”正是掌门顾丹晨,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只听她继续发号施令道:“劫罚将至,风逝雪,卢采玉,赵采恩几个,速速随我结太虚无量剑阵。”话音刚落,四周同时响起反对声音:“掌门不可!”
风恨昔道:“掌门师姐,太虚无量剑阵威力绝大,有犯天则。一旦发动,势必引来雷劫至强一击,师姐你以掌门之尊,不可身处险地。还是由小妹暂代为是。”清玉也知风恨昔道行厉害,整个凰羽门在她之上的最多不过三五人而已,嚷道:“正该如此。”
当此之时,便可看出掌门人的威势威望,顾丹晨只淡淡的说了句“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我乱发号令了?速速依我号令行事,切莫耽搁。”风恨昔清玉道人等众人便无一敢再发片言支语,乖乖的领命而去。
郭昊压根不懂上天劫罚是为何物,更不知其威力强悍到了何种地步,此时见到顾丹晨携本门精锐进出,严阵以待,不由得心中凛然,伏身在一处石坳里头,忖道:“我是不是想多了,就算清松师伯炼器之时再怎么惊天动地,也不可能惊动的掌门师伯都要如此以对吧?”殊不知那根他携在身边已久的铁杵实则乃是泯世已久的邪物寂灭神铁,而当中却又隐藏着另外一件惊世隐秘,此事就是当初以寂灭神铁慑服炎亓妖兽的那位先人也是不知。
悬空岛上,浓雾包裹之中,陆元放与清松二人虽然看不到外界发生之事,但隆隆雷鸣却可穿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