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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祝两人原本以为他是在为风逝雪身涉险地而担心,没成想大和尚却道出这样一番话来,二人不由得相视一愣。
第185章 南天宗门()
见郭昊祝雪念两人神情如此,孙杰已明其意,道:“二位虽然与风逝雪同出一门,但或许没见过他与人斗法的场面。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迄今为止,这世上能在他孤绝仙剑下挺过一时三刻的人,我一个也还没曾见过。就算这里面是龙潭虎穴,也不见得能奈何得了他。”
见他如此推崇风逝雪修行,祝雪念忍不住小嘴一撇,道:“那是因为他从未遇见过真正的高手,否则早被人打的稀里哗啦,一败涂地了。”
行觉也道:“小姑娘此话深得我心,不像姓孙的只会拍人马屁,乱捧臭脚。”孙杰嗤之以鼻道:“你刚刚还跟我提起九嶷山仙剑大会,那次也不知道是谁,人家风逝雪连剑都未出鞘,就将他打了个屁滚尿流,倒地求饶。”行觉登时脑瓜皮都红了,又羞又恼,道:“姓孙的休要胡说,大和尚当时确实负于人手。但宁死不屈,哪有什么求饶之事。”
郭昊与孙杰见解不同,亲眼见识过五妖魂的厉害,谁知道这国师府中还有没有其它古怪的物事,万一风逝雪遭遇凶险,可就后悔莫及,遂打断二人争辩道:“虽说风师兄道行很高,咱们勿须担忧。但凡事总该小心为上,不如我们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孙杰亦觉是此道理,先行停了争吵,说道:“郭师弟所言甚是,只是这里有六条通道,而我们只有四个人,须得再多召呼一些人来才是。”行觉自告奋勇道:“我出去叫人。”白了孙杰一眼,返身走出,扯开嗓门大叫起来:“哎!外面玄圣寺的师弟们,碧烟阁的师姐师妹,南天宗的各位少年英杰,请到玉衡殿这边来一聚,行觉大和尚有事要说。”
郭昊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望了祝雪念一眼,心想:“南天宗这个门派听起来好耳熟。”猛地想起怎么回事,哎呀叫了一声。祝雪念见他脸色瞬间发白,眼神慌乱,不禁吓了一跳,忙道:“昊哥哥,你怎么了?”郭昊这才醒悟自己失态,发觉孙杰也正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心中却道:“当年爷爷修书一封送往楚家,谎称我身中雪蟒寒毒而死,两家亲事就此作罢。若目下楚夕柔姑娘就在南天宗门人当中,待会见到了我,岂有认不出的道理?”一时间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殿外嗖嗖响声连连,那是法器御空的声音,却是行觉呼唤的人到了。只见大和尚一马当先,随后十余名男女涌入殿中,郭昊目光迅速在人群中寻索一遍,发见并无熟悉的面孔在内,这才暗松了口气。
祝雪念心细如发,觉出他似乎心神不属,一双妙目便一直在他身边打转,心想:“昊哥哥有什么心事,令得他这般为难,为何又不肯跟我说?难道是当着别人面前,不便言明?”
行觉昂首挺胸,边走边道:“各位师弟妹,你们绕了大半天,有何斩获?”众人纷纷摇头,行觉顿时小脑袋就昂得更高,洋洋得意道:“我早料到会是如此,你们这些小娃娃终究还是稚嫩了些,哪能像大和尚我一般英明神武,见微知著,别人费尽心思都找不见的东西,我轻而易举的得到手中。”
一名清丽女子身着黄衫,背负瑶琴,闻言喜道:“行觉师兄,可是找到了各位正道同门被关押的所在?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行觉略作迟疑,心想那通道尽头或许正是押人的所在也不一定。
众人见他没有作声,便以为事情确是如此,俱个大喜。这些年轻弟子来自天下各门各派,当中却以行觉年纪最长,数日相处,显然也都摸透他脾性如何,于是早有人抢着吹捧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早说过只要大和尚出马,一个胜俩。怎么样?这么快就应验了吧!”另一人不甘落后,急忙接口道:“正是正是,此次行觉大师兄旗开得胜,居功至伟,破了昏君妖道的诡计,不仅本人名声大震,玄圣寺定也将因此增添莫大光彩。佩服,佩服!”一时间谀词如潮。行觉起始还挺滋滋有味,但很快就察觉哪里不对,道:“那个。。。。。。各位师弟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我只说大和尚比你们强上一些,找到国师府中几隐秘异常的通道,没提过找见被掳的各位师兄弟那样的话啊。”
“啊!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没影的事岂可拿来乱讲?”
“就是。”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之声。
被十几对眼睛齐齐盯着,饶是行觉脸皮够厚,竟也禁受不住额顶冒汗,支支吾吾道:“那个。。。。。。你们去问孙杰那家伙去吧,刚才那些话都是他让我说的。”快走几步,站到郭昊身边去了。
孙杰摇了摇头,上前说道:“大家不要理他,我们在这玉衡殿中发觉了五条通道,凰羽门的风逝雪兄弟业已进入其中,我担心其中会有危险,因此召各位一起,打算合力探明这通道中究竟有何古怪。”
进来的人中共有三名女子,各持一件乐器,均属碧烟阁一脉,待到孙杰说完,齐齐花颜变色,其中那背负瑶琴的女子尤显焦急,道:“孙师兄,风师兄已然进去了吗?既然知道其中凶危难测,你们这许多人在此,为何没有拦住他?或者与他同往,总比一个人孤身涉险好的多。”语气中大有责怪之意。
孙杰大呼冤枉,解释道:“我们来时只见到两位凰羽门的师弟师妹,之所以知道风师弟也在此处,也是从他二人口中得知。”
行觉嘟囔道:“谣琪师妹,可不是大和尚胆小怕事,只怪风逝雪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便偷偷摸摸一个人跑到国师府,听说就是为了找一位同门师妹来着。”忽然眼皮一抬,兴冲冲地道:“小丫头,风逝雪那小子急忙忙撇下同伴不顾,只身一人闯入国师府要找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嘿嘿,怪不得,怪不得,大和尚果真聪明的无话可说。”挤挤眼睛,把身形魁梧的孙杰推开两步,让到一旁,众人这才看到被孙杰身影挡住的祝雪念,登时眼前一亮,空阔的大殿中,竟有霎那间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窥见孟谣琪满脸惊讶神情,行觉暗中好笑,想道:“小娘皮自负姿容貌美,修行不凡,傲慢得很,总不把大和尚放在眼里。嘿嘿,今个教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美人上面还有更美的美人。”
孟谣琪轻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五味杂陈,心想:“自家师门有如此绝色倾城的美貌师妹,怪不得风逝雪在外对所有人都冷淡若冰,视之无物。若我身为男子,恐怕也要对她动心呢。”念及于此,心绪莫名有些黯然。
第186章 分兵五路()
孟谣琪不愿深往下想,定了定神,转回话头道:“这二位是知道风逝雪进的哪条通道了,就请指了出来,这里有众位同道在此,也好下去找人。”她看出郭昊祝雪念二人年纪不大,压根没将他们那点道行放在眼里,是以并没有带他们同往的意思。
郭昊摇头道:“此事我们也是不知。”孟谣琪眉头一皱,有些焦躁道:“岂有此理!孙兄方才不是说你们和风逝雪一样,也在从这座大殿之中吗?”四下望了一眼,只见这玉衡殿内柱倒案折,玉阶破裂,显是经过一场大战,而旁边地上更是倒着一具人怪难分的常风尸首,血肉囫囵,更是令她忧心忡忡。
郭昊道:“先前确然如此,但后来我和小念出去了一下,再进来时便不见了风师兄人影。”
孟谣琪顿时脸上生寒,张口便斥道:“身为同门,你们居然留他一人身在险地,难道就丝毫不在意他的安危吗?”语气已是十分凌厉。
郭昊微微诧然,心道这位孟师姐当真是个热心肠,竟比我们还要关心风师兄似的。说道:“师姐责备的不错,确是我思虑不周,一时疏忽才失了风师兄的去向。”岂料孟谣琪不依不饶道:“一时疏忽!这么要紧的事,单单靠这简单的几个字就能说得过去的么?风逝雪可是凰羽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为师门看重,此次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拿什么跟师门交代?”她这番话虽然是冲郭昊所说,目光却不经意间转到了祝雪念身上,心道:“你容貌再美又有何用,一旦因此事害的风逝雪这样宿世罕见前途无量的天才人物稍有差池,风止门那些老辈人物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孟谣琪出语虽有些颐指气使的模样,但念在其是善意使然,郭昊也不以为怪,以为自己确有疏忽之处。但见她居然将矛头指向祝雪念,顿时心生不悦,道:“凰羽门的事自有本门长辈处置,不劳旁人操心多虑。这位姐姐若有心的话,就请帮忙尽快找到风师兄就是,无须在这里对着旁人胡乱指责。”
孟谣琪咄咄逼人,祝雪念却一直未曾言声,并非是她怕了此女,而是看她相貌也是极美的,胡闹心思一起,就想看看美女当前,郭昊会如何处置。此时见那女人只不过是不怀好意的盯了自己一眼,郭昊便按捺不住,出语反驳,不禁欣喜异常,接口道:“正是,我们凰羽门自己的事,就是碧烟阁掌门亲临也不好多嘴。这位姑娘在这里叽叽喳喳的瞎起什么劲?当真好没来由。”
“你!”孟谣琪脸色一红,她如何能说出自己是因心仪风逝雪,才会如此关心在意他?道:“谁爱管你们凰羽门的事了?我只是念在同为正道,对你们所作所为忿忿不平罢了。”
孙杰怕若再继续下去,不免伤了凰羽门与碧烟阁两家和气,插言道:“还是这位郭师弟说的对,别事先且放在一边,目下还是正事要紧。”孟谣琪亦担心风逝雪,不愿再多做纠缠,道:“孙师兄,就请你发号施令,咱们分成几拨,入洞寻人吧。”
孙杰心中好笑:“你都说了要分头行事,干么还要我发号施令,岂不多此一举吗?”此话当然不会出口,便道:“那好,咱们这里共有十五人,五个入口,恰好可以三人一拨,就请年长的师兄各带两名年轻的师弟师妹同行,如此一来可以互相照应,以防不测。”
孙杰话音一落,行觉便跳到郭昊祝雪念近前,笑嘻嘻地道:“这个主意不错,我就和凰羽门的小师弟小师妹一路啦。”寻思着在场诸人中,以这俩人年纪最小,修行自也最弱,当然也是最需要大和尚保护的。
祝雪念却正筹谋如何脱身才不会被抓回凰羽山去,哪会愿意与人同行,道:“我们又不是去玩耍,只要和昊哥哥一路就好了,哪用再带个小和尚当累赘。”
她故意把话说的难听,就是要让行觉知难而退,不再跟随。哪知行觉虽然恼怒不已,但却也是个倔强性子,红着脸道:“小姑娘敢看不起人,那我还偏不如你愿,非得和你们一起不可。等遇到什么凶险之事的时候,大和尚便有机会亮几手佛门仙法给你们瞧瞧,到时我救了你们性命,看你还好意思冷言讥讽我不?”说罢竟不理会祝雪念,反而一把抓过郭昊手腕,选了一条通道便朝里钻。
祝雪念大急,道:“臭小和尚,你抓着我昊哥哥做什么?”随后追去。行觉头也不回,心里却嘿嘿一笑:“我就不信了,小丫头你会不跟来?”
孙杰回过头来,见孟谣琪瞧着三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问道:“孟师妹,你打算和谁一起?是谣筝谣笛两位师妹吗?”孟谣琪却恍若未闻。
孙杰讨了个没趣,并不生气,道:“其实孟师妹全无必要担心,祝姑娘可能另有心上人了也说不定。”孟谣琪瞬间回过神来,面露惊喜道:“这话怎么说?”恍然醒悟自己如此急切,岂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十分在意此事,忙改口道:“她有没有心上人,跟我没有一点干系,说这些无聊事做什么?师妹,我们走。”带着谣筝谣笛二人快步疾行,身影很快消失无踪,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孙杰得意一笑:“终究还是个大姑娘,你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了我。”当下不再耽搁,余下九人分选三条通道,各入其中,喧闹一时的玉衡殿终于回复了片刻的宁静。
未过多久,脚步声响,有两人走到了大殿门外,一人说道:“师兄,那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此刻都已自投罗网,身死命陨就在顷刻之间,我建造这一地穴,原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语气恭敬卑微,却是难掩得意之情,正是倚真道人的声音。
人影晃动,两人迈步走进大殿,倚真道人在前引路,后面是一位道装老者,头发花白,飘然出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意,然而往脸上看,却如被薄雾轻笼,竟然看不清其面目如何。
只听这人道:“那三十二颗火雷弹乃是我从川西巧匠吴良思那里得来,数目虽少,威力却非同小可。师弟都布置好了么?”倚真道人拍着胸脯道:“师兄请放心,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安排妥当。而且为保万无一失,我已说动那昏君,将宫中收藏秦人仿铸的大禹九鼎拿了出来,在凌仙岛周围置了一座九鼎镇灵禁界,待会只要这般少年人被引上岛去,修行必被压制的涓滴不存,保管他们个个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那人淡淡一笑,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勾起他心中波澜,道:“如此甚好。秦人所制九鼎虽为赝品,布出镇灵禁界却也威力不俗,用来对付些个年轻小儿,确是绰绰有余。
第187章 旧日怨仇()
说到这里,那人话锋一转,道:“不过到时那昏君妄想长生不成,必然会怀疑到你身上。轻涯师弟,等到此次事毕,你便改回本来身份,回归山门。我会恳请宗主,升你为传法长老一职。”倚真道人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却又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倒头拜道:“能为师兄效力,轻涯赴汤蹈火,在所甘愿,万死不辞,并无贪图门中高位之心。”
那人暗骂虚伪,将他掺起道:“本门宗主宏图大志,是要建立万事不朽之功勋,岂能赏罚不明?今日事后,天下各派势必与朝廷水火不容,火并交攻,到时本门便可从中渔利,大展拳脚。轻涯师弟立此奇功,我当然要有所表示。”
倚真道人便不再假意推辞,道:“既然如此,一切全凭师兄吩咐就是。”
两人来到常风尸身跟前,那人道:“这就是你那个修炼了易魂入体之术,夺了别人躯壳的弟子?”
倚真道人愤愤道:“师兄明鉴,正是此人。这逆徒犯上忤逆,忘恩负义,丝毫不念及当年我救过他的恩情。遭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那人凝立不动,忽然一指常风左边胸口道:“那是什么?”只见那具尸体血肉模糊的胸口处,赫然有着一个拇指粗细的乌黑孔洞,明显是被利器刺穿所致。倚真道人豁然想起那正是被冥雷剑诀击飞的冰锥刺入了常风身体,此时冰锥已然融化,但冥雷剑诀残余气机却留在了伤口上面。
倚真道人另有图谋,本想隐瞒下此事,不料那道人似乎看透了他心思,蓦地冷哼一声。
倚真如遭雷击,顿时心头狂跳,道心紊乱,竟是不能自己,再也不敢丝毫隐瞒,将冥教已然几十年未显于世的冥雷剑诀在凰羽门一名女弟子身上出现的事和盘托出。
饶是那道人心坚似铁,但甫一听闻此事,亦不禁大为动容,面上笼罩的那一团雾气微微晃动,心情激荡之下险些露出真容,时隔片刻,方才渐渐凝定。俯下身去,又在常风伤处端详了片刻,才道:“果然与当年仙逝的郑元宗主一样,是被冥雷剑气所伤。我只道自木易天一死,这部旷世奇书早已不复存在,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哈哈哈哈。。。。。。。”纵声狂笑,忽然脖颈一扭,面向倚真道人道:“那女娃是否也在去往皇宫的途中?”
倚真道人看不到他面目,却仍感到一道冷电似的的目光牢牢盯注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打了个突,连忙点头道:“正是。我虽有心从她身上取得天脉九篇献予师兄。但又恐其他人发现端倪,打草惊蛇,是以不敢擅自做主,任凭她去了。”心中愈发忐忑:“天脉九篇如此要紧之事,我没有及时上禀,定会引得师兄震怒,好不容易到手的传功长老宝座只怕是要泡汤了。”惋惜不已。
那道人双手互握,不时拇指搓动手背。倚真道人知道这位师兄心中定有一件踟蹰难决之事,正在权衡利弊,也不知是不是琢磨着如何整治自己。心情七上八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沉吟片刻,道人似乎终于有了决断,一摆袍袖,开口道:“此事你做的很好,日后回宗之时,除了传功长老的位子外,我还会另有褒奖,以犒赏今日之功。”
倚真道人忧心忡忡,没想到竟等到这样一句话来,当真是喜出望外。焦虑一去,贪念便难抑止,道:“师兄,那小丫头身藏秘宝,目下她远离山门,没了师长庇佑,正是我们取而夺之的最佳时机,如果任由她死在凌仙岛上,着实是太过可惜。”
那道人长叹一声,亦颇有惋惜之意,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