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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深夜出诊（）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人类也是自然界一种高等级的动物，遵循的也都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只不过有了道德跟伦理的约束，让很多事情，都不再是那么赤果果的。
不过那指的只是普通人的世界而已，在那个充满了罪恶跟血腥的世界，道德那就是狗屁
一切都靠实力说话。而就论整体实力而言，整个佣兵界，血蛭的实力都可以排到前十，行事作风可以说颇为狠辣，要不然也不会有吸血鬼的名声了。
“你打算报复血蛭？”泪无悲一听就知道陆轩在琢磨什么事情了，对于陆轩的胆大包天有了重新的认识。
“我只能说知己知彼，百战而不殆。”对于血蛭的名声，他也只是有所耳闻，具体什么实力，他也不是特别清楚。可不管清楚不清楚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与其坐等别人杀上门，不如主动住手，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还是有这个心思啊。”陆轩一句话，无异于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这小子还真想这么做，他想过失败的后果吗？泪无悲不是不相信陆轩，而是陆轩跟血蛭的实力对比太过于悬殊了。
“不是我心思不心思的问题，而是你觉得血蛭有可能放过我吗？”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这些事儿，他在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
一句话问的泪无悲说不出话来了，血蛭可能放过陆轩吗？可能吗？怎么可能，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血蛭的一个大将给废了，倒是不至于让血蛭伤筋动骨，却在血蛭的脸面上狠狠甩了一个大巴掌，已经是关系到血蛭的尊严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陆轩这个罪魁祸首呢，只怕连千万分之一可能都没有。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了吧。”看着泪无悲沉默不语的样子，陆轩不由得笑了。
“那你怎么就敢肯定，我就会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呢？另外就算我知道，我又为什么会告诉你呢？”泪无悲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似乎陆轩的笑声，让她有些不太高兴。
“作为一个杀手，若是连情报都搞不到的话，你不是太失败了吗？第二个问题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这两个词，可真是把杀手的本质道尽了。可你觉得我是一个普通的杀手吗？”泪无悲冲着陆轩冷笑。
“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其实想要获得情报，途径还有很多，但是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便利，他又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着急什么一时之间，你让我跟你提什么条件呢？钱？我似乎不是很缺，跟你一战的机会，这已经是我保护明月的条件。所以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你能够付出什么代价。”泪无悲眼珠一转，开口将陆轩喊住了。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付出什么了。”陆轩转过身，泪无悲说话的时候，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了。
“这样吧，如果你可以答应我三个条件，资料我倒是可以给你。”泪无悲闭着眼睛想了想，一时间她也提不出什么条件，可这是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错过了或许会让人后悔终身
“三个条件？三个什么样的条件？”陆轩脸色有点怪怪的，这个场景，怎么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你先答应下来，等我想到了，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这恐怕不太好吧，这样一来，我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递到你手里了吗？对我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啊。”未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今日答应了这三个条件，万一来日兑现起来极其困难怎么办，虽然说大丈夫做事儿，理当一诺千金，搭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但是生死之间的事情，说说容易，想要做到，困难程度简直难以想象。倒不是说怕死，而是有太多挂念，太多舍不得。
“错了，你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你真的不想知道，血蛭佣兵团的实力吗？这些没准儿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你一条小命哦。”虽然陆轩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在笑，但那个明显幅度的眼角下弯，最起码能够说明，这个女人是有那么一点点捉弄自己的意思的。
“好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做到的，答应又何妨呢。”思虑再三，权衡利弊之后，陆轩答应了泪无悲的条件。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相信你不会感到吃亏的。”泪无悲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优盘，放到了桌子上。身形再次闪烁，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好，真的很好。”呆在自己房间内，看着那一份儿详细到能够吓死人的资料，陆轩的嘴角不自觉的一抹冰冷的幅度，低声自语。
“爸，这就是我了解到这个事情的经过，对于他的话，我看还是比较可信的。”李家书房里，李威跟父亲相对而坐，将自己刚刚遇到陆轩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跟父亲说清楚。
“我也知道他的话还是可信的，只是你爷爷那边不吐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也说过了，还得需要你爷爷的配合。”李书记悠悠的叹了口气，自从老父亲醒后，他就开始小心的旁敲侧击，可每次当他隐晦的提到那个问题后，老爷子总是沉默不语。
“我也知道，爷爷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跟我们说，可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就这么······”李威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眼圈开始泛红。
“诶！”李书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父亲不愿意说，他这个做儿女的，总不能逼迫吧。
“明海，你赶紧来医院一趟，爸爸有话跟你说。”放在抽屉中的私人手机响起，听着妻子那略带惊喜的话语，一向行事都沉稳镇定的李书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快，跟我去医院，你爷爷似乎有吐口的意思。”李威一听这话，赶紧跟上父亲的脚步
“爸，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李书记也没有那个时间通知秘书了，自己驾着车，带着儿子赶到了医院。
“如果不麻烦的话，让那个救我的医生辛苦一趟吧。”老爷子定定的看了儿子一会儿，悠悠叹了一口气。
“好，爸，我就是给医生跪下磕头，也一定把他给请来。”能够听到父亲这么说，李书记简直是喜出望外，急忙拨通了陆轩的电话。虽然深夜打扰人家确实不太礼貌，可是为了老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要怪罪的话，他一力承当就是了。
“喂，请问你是哪位？”陆轩盘腿坐在床上意守丹田，吐息纳气。自从身体痊愈之后，他就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陆先生，深夜打扰，实在是抱歉了，只不过情况紧急，还请先生谅解。”
“没关系，病人比较重要，我现在马上过去。”既然已经醒了，也就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了，能够挽救两条人命，少练一会儿功也没有什么的。
“陆先生，你住在哪里？让小儿亲自去接你吧。要不如此深夜，也不太好打车。”一番折腾下来，此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刻，就算是辛劳的司机师傅，这时候大多数都已经睡觉了。
“我住在龙海湾，算了，汽车进来还得麻烦，我还是在外边等他吧。”如此深夜，汽车要进来，也是多费麻烦，有那个时间，没准儿病人都治疗完了。
“陆先生，如此深夜，真是麻烦了。”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陆轩，李威态度很是恭敬。也不仅是因为陆轩的医术，是他爷爷的救命恩人，还因为陆轩那超绝的身手。
“别先生先生的叫了，怪别扭的。不嫌弃的话，咱们交个朋友，你叫我陆轩就可以。”让一个跟自己同龄的人如此恭敬的叫自己先生感觉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不太好吧，让我爸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李威似有意动，却有目露难色，能够跟陆轩交朋友，他自然是愿意的。
“咱们是咱们的交情，你父亲要有意见，我跟他说。”陆轩之所以看在李威的面子上，没有追究那几个纨绔，看中的就是李威这份儿对于长辈的孝心。
“那我就不客气了，轩哥。”让他真正的直呼陆轩大名，还真点儿为难。
陆轩撇过脑袋看了李威一眼，没在强求，要不这个朋友，就没办法做了。
“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如此深夜，还让您走一趟。”李书记握着陆轩的手，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儿，毕竟人命大雨天。病人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可以吗？”一行人说着话，走进了病房。
“你就是那个诊断出我身带情蛊的少年医生？”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抬头看了陆轩一眼有些昏暗的目光中，闪烁着丝丝惊人的光亮。
第230章 藏在心头五十年的故事（）
“爸，您身上真的有蛊毒？”听着老爷子开口这么说，李书记当即瞪大了眼睛喊道。
“喊什么喊，不懂就别瞎喊。”老爷子当即瞪大了眼睛，瞪了儿子一眼。
“这位医生，你既然能发现我身上的伴生蛊，就给这不懂事的小子解释一下。”老爷子目光逐柔和了下来，转向了陆轩。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小伙子，到底了解多少。
“蛊毒，蛊是蛊，毒是毒，虽然两者常为共用，实际上是两种完全的性质，不能一概而论。用一个科学的理论来说，那就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当初给老爷子下蛊的人，完全是一片好心，并没有相害之意。”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搞清楚了，若是体内蛊危害健康的话，他早就出手了。
“诶，说起来那也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的我，就跟小威差不多大。有一年跟随部队入滇作战，不慎受伤。部队当时正在执行紧急任务，只能把我放到当地一户人家养伤，那一个多月的时间，跟我这几十年的时间相比虽然短暂的可怜，可我从来都没有忘却过。”老爷子目光中闪烁着丝丝追忆的光芒，更多的则是唏嘘。想想那一个多月时间发生的一切，真实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听着老爷子的叙述，李家人的脸色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的变化。老爷子很多话虽然没有说清楚，但那个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无非就是四个字日久生情嘛。
“爷爷，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您心中对那位姑娘依旧念念不忘，那我奶奶呢？”李威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问道。
“小兔崽子，给我闭嘴，这是你该问的？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李书记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其实他也想这么问的，可是为了照顾父亲的心情，他有心也不敢开口。
“你小子别在这儿装，我就不信你小子不想知道。”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知儿莫若父李书记的那点儿心思，老爷子心知肚明。
“爸，这是您老人家的隐私，我们做儿女的，岂能妄加品论。”李书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恶狠狠瞪了一眼目光幽怨的李威。
“一个月之后，我伤势痊愈，外出寻找部队。虽然很不舍，但那我的职责，别无选择。我走的时候，她就将这丝情蛊种到了我的身上告诉我说，等战争结束的时候来找她，我也答应，等战争结束我一定会去找他的。战乱年代的通信是在太困难了，从那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十五年后战争结束，我马上亲自去接她。可是十五年过去了，人事几经更新，她早已不在那里了。我虽然四处派人寻找，可还是没有一点儿踪迹，但是我没有灰心失望，也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她还活着就在我找她的第三个月之后，那场浩劫开始了我不慎被牵连下了乡，十年的时间，有太多不可预料跟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了，我也是在那个期间认识你了妈。十年回城后，我之选择回到地方，就是为了可以方便寻找她。可惜，花费了两年的时间，依旧是一无所获。后来在上级的安排下，我跟你妈结婚了。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儿。”不管他对妻子是否真的有爱意，但既然做了人家的丈夫，就应该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
“怪不得，怪不得我妈临走的时候会那么说。”李书记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他想起了十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临终时说的话。很显然，对于父亲的心事，母亲这个枕边人早已明晓，只是父亲不说，她也不便提起罢了。
“最近一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段往事，一直浮现心头。我知道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了。我这一生行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唯一的遗憾就是愧对她啊。恐怕以后也不能弥补了，但愿还能下辈子，让我可以弥补，我一定不会离开她的。”虽然尽可能用了简短的语句，但这么长的一段说完，老爷子还是一阵儿气喘，李书记赶紧过去给父亲顺气。
“爸，您别这么说，您身体还这么硬朗，怎么会呢。我还想让您看着重孙子，曾孙子出世呢。”李书记一边帮父亲顺气一边说道，想到白天两位杏林高手的诊断，语气不自觉的带着一丝丝哽咽。
“那我岂不是成了老妖怪，其实能活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挺知足的了，这些年，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前面到底倒下了多少兄弟。”老爷子顺过气之后，想着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战场烽火，一辈子的起起落落，还有那些倒下的兄弟们，气息不由得一阵阵低迷。
“老爷子，这些年您应该也感受过蛊虫的力量，可您明白它为什么叫做伴生蛊吗？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从您接种蛊的那天起，您的生命便和您相爱了一生的人，捆绑在了一起。让你们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感应到彼此的气息。”陆轩这时候站出来说道。人的寿命虽然不受控制，但精神却可以对细胞的衰老产生一些影响可以小幅度的改善一下快速消亡的生命。
“你的意思是说，若我死的话，我也会死对吗？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既然对我身体里的蛊这么了解，那你现在就赶紧想办法，把这玩意儿给我取出来。”果不其然，一听陆轩这话，老爷子马上就精神了不少，他已经欠了她一辈子，怎么还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死呢。不行，绝对不行，不论如何，我也得多活几天。在这样信念的支撑下，老爷子渡过了一次生死危机。
“爸，这些话您应该早跟我说的，我就是花费再大的力气，也一定会把她给找到的。”
“是啊，我应该早一点儿说的，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见面了。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有着信念的支撑，但生死有命，信念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晚，只要您有这个信心，那就不晚。人这一辈子，可能经历过的憾事实在太多，若是件件都指望下辈子，就算有下辈子，估计也得忙的四脚朝天了。更何况，下辈子的事情，有谁能说清楚呢。”陆轩摇摇头，他现在要进一步的发掘老爷子的求生意念，这样他的治疗将会轻松的多得多。
“你小子不用拐着弯儿的教训我，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可能不懂呢。好吧，为了她，我也得努力多活几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病人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爷子指了指陆轩笑骂道。
“好，您有这个信心就好。只要您有这个信心，我就保证，一定让您完成心愿。我现在就开始给您治疗，李书记，麻烦几位先出去一下吧。”陆轩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针包。
“我们不能在这儿看着吗？您放心，不论我看到什么，都会守口如瓶，绝不让第三人知道。”在李书记看来，陆轩让他们离开，是不想秘技让外人看到，这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确认父亲可能作古后，他真的是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
“我这倒不是什么独门秘籍，倒也不怕人看去。只是在场人数太多，气息混杂，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心境，是否会受到影响。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的。”对李书记的心情陆轩表示绝对的理解，可是以他现在的修为，施展神医门的绝学，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他必须保证心境的绝对平静。
“好，陆先生放心，一定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李书记能坐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看了父亲一眼之后，带着儿女走到了外边。
“小伙子，动手之前，我想问问你，对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老爷子再次问道现在对老爷子而言，自己的生命不重要，那个他愧疚了一生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您放心，我会注意的。”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便融入血液骨髓之间，随着人体气血的变化而发出某种其他的信号，现在给老爷子衰落的气血施展生机，难免会影响到血液中的蛊虫，对那位远隔千山万水的老人，自然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不过经过陆轩仔细的控制，这种影响，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