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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桑实在很艰难才忍住了自己骂一声荒谬的冲动。
“这事倒也应该不假,另外还有人联想到了那魔教教主为何一人占着这果子不放,怕是他那逆天的功力也是有这果子的原因的,不少人也觉得有理,就有那食用过的都纷纷悔恨自己以往只把这果子随意用了,没能及时打坐留住内里的力量,”燕绥燕绥又一次掂了掂这果子的分量,“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些日子,魔教再没有一枚果子流落出来,更让人起疑,就拿我来说,我明知世上根本没有这种神物,还是不免信了几分。”
莫道桑听了这话也觉得实在巧合,这些事情一出,拿来唬人全是足够了,于是他说:“应该只是形色相似,这果子怕不是以前,我在哪个荒山上随手摘的。”
燕绥也觉得这样解释才最合理,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吓死个人哦。
“莫兄所言甚是,是我想多了。”这么说着,他再无心理压力地捡起几个果子擦一擦就送进了嘴里。
只有其他人看着毫无所觉的燕绥暗暗抽着嘴角,他们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他说的果子啊。
虽然没传说的那么神,但也是很珍贵的。
第四十二章()
这日,他们一行人一大早就出了客栈的门,沿着最大的官道朝城里走。
因着休息了一夜很是精力充沛,马行得就不慢,只大约半日多就能看见了城墙。
再往前行一些,就连城门外排队进城人的交谈都能听见。
男女老少身份不一,但无论他们所办事或大或小,如今都得挤在这一片门前慢慢等着。
有那挑着担子的货郎便循着机会穿行其中,笑着说着讨喜的话四处兜售自己的货物,守门的士兵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
“倒是气派。”莫道桑瞧着就说了这么一句,单从城门处的情况就能看出这城里果然是繁盛至极。
“不错了,”燕绥似与有荣焉,“稍后入城,我会引你们去与我相熟的一家店面,便会经过东市,那盛景,想必诸位定没见过。”
江湖中人虽行游天下,但大门大派对其下弟子管束都颇为严苛,不到年岁轻易不肯放出门游历,更别说到临安城这种容易惹事的地方了。
即使后来能做事了,也有一堆子杂务缠身,是以燕绥这话一出,众人都微微羞赫。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燕绥这异类,在这满江湖里也再挑不出第二个了。
“那我们即刻就去排队,”温琼华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里也尽是犹豫,“这人也实在太多了,燕大侠可否告知大约要等多久。”
他还好,就是担心骏惠,他从小到大,做事何时可曾等过片刻。
其他人虽没接话,但也是同样的意思。
燕绥就笑了笑,然后先去问秦风:“秦公子轻身的功法如何?”
毕竟其他人的轻功他都领教过一些,如今就是秦风还完全不知根底。
但想必当初能在寨子里惹出那么大的动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风见这天真过了头的人居然会来问他,先是讶然再含蓄地笑:“尚可。”
莫道桑听着这个如果不论内力的话在轻功上的造诣几乎是与他等同的人说出尚可,微微觉得牙酸。
偏头一瞧,对秦风最为不爽的林闻天果然用的是那种,不愧是个真小人,说个话都藏藏隐隐的,像什么话的神情。
只两个字,燕绥并不能知道秦风的轻功到底如何,只朝城墙东角指去:“那边拐角没有入城的人,守卫也是有空漏的,秦公子可有把握三息之内越过墙头不引人注意?”
秦风虽然只是客套地回答了可,但他骨子里的傲气仍旧不自觉地显现出来,带着他本就凌然的眼尾更平添了一丝锋锐。
夺人心魄。
燕绥没什么欣赏男人的兴致,只是总算放心,才说:“那城角下有我一友人宅邸,虽不算大但有个好处便是建了阁楼,城上守卫也窥伺不得,稍后我将马托人送入城,我们便从那城墙入宅院,诸位意下如何?”
“济显这种事,看来可没少干啊,”莫道桑调笑他,“若是被发现了,还能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临安城的禁卫军,甚好甚好。”
燕绥听着有些冷汗,他这么做是不是给城里偷渡了个祸根,好像着实不太妙。
“骏惠你真是,”温琼华看着燕绥的表情,也对莫道桑起了几分无奈,翻身下马说,“燕大侠,马儿交托于你,城角那边有棵大槐树,隐在后头不会被察觉,我们便去那里等你。”
燕绥本来就是要他们去那里等的,这下连说都不用说,不由对温琼华的细致更佩服了几分,再说这时候多一道审查也并不能对这些人有更多的约束,他便放下了自己的纠结:“稍候我片刻。”
温琼华对燕绥颔首。
其他人纷纷下马,将缰绳一抛就到树后面等着燕绥去了。
虽然离得远,但并不妨碍他们看见燕绥找上了那个货郎,两人一瞧就是格外熟稔的样子。
其他人不以为意,只有林闻天在心里偷偷想着他是时候该给燕伯父传个信,提提这个小兄弟的行事问题了。
燕绥毫无所觉地走回来,还是笑得很真心,然后便瞧着空档先行入城为他们通报那府中人,免得到时候惊叫引来怀疑。
之后再入城自然生不起悬念,诸人在那府里转一圈,再从正门出来就行得大大方方,一副磊落的样子让燕绥更是觉得所信非人。
他不自觉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被人带着用这个法子进城之后的慌张,决定以后就算是鹰扬问他他都再不会说这事了。
上了主道,过两条街就是东市。
一路檐瓦齐整,砖街四方,整个城都显得尽然有序,和乐非凡。
却在出了这街道后就轰然开阔,面前色彩翩然,杂乱的人声悉数钻引而来,饶是以这帮人的定力都不免定了片刻。
燕绥少见地觉得舒服了些许,先行出声:“这东市可谓集四海之广,各式物件应有尽有,诸位选选,找些合心意的物件也不是难的。”
“济显美意,不逛一遭可就辜负了。”莫道桑最快反应过来,毕竟他以前在那个世界,比这更夸张的场面都见过不知道多少,也就是骤然在这个换了木石背景的地方也能瞧到,略显不适应罢了。
秦风抽出他的扇子做洒然的姿态,可莫道桑还是能从他的动作瞧出几分警戒。
他也懒得管别人的处事习惯,自顾自选了个方向就朝那边走,然而他也只走了几步就回了头:“济显不来吗?”
燕绥于是也就跟了上去,随后才是众人。
至此,江湖上这些赫赫有名的人居然都挤在一起逛起了集市,真不知道一旦传出去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行俊朗的公子哥儿,身周的气度略凑一凑,满街的钗环繁华就再压不过,敷衍做着生意一边瞧他们的实在不是少数。
他们并不知道,这在每天不知道要来往多少达官贵人的街市根本已经是格外难得的了。
所以一个个依旧还在装做没有发现很是平常的样子。
甚至还在想这虽然也不算难事,但声音,他们到哪里哪里声音就格外响起来,这个他们再装听不见就太假了。
“上好的样式,客官您看看呐,宫里娘娘都戴着的,给您家小娘子挑一支带回去。”
“西边新近回来的皮子,小店童叟无欺,都是成了年岁,现铰了送来的,您走过路过看一看嘞。”喊话的居然是个姑娘,见温琼华被吸引了注意瞧过来,还羞涩了一阵后鼓起勇气冲他抛了个媚眼,惹得莫道桑好一阵揶揄。
“卖糕啦,卖花糕啦。”
“这位公子瞧瞧我们这的墨呢,店内还多的是,您尽管慢慢看。”
众人见着这场面都是新鲜的,毕竟这种真的什么都有的地方,别处实在少见。
温琼华后来又特意在几个卖皮毛的摊子前停了停,见没有比自己存的那张好些的还略显丧气。
其他人也都对不同的东西表现出了关注,但估计是矜持久了,现在也没人出手真的买些什么。
莫道桑倒是没有他们那种古怪的坚持,他是真的没瞧上什么自己需要的。
仅凭一时兴趣买了东西还得想法子安置,他做不出那种事情。
本来是无比惬意在走着,莫道桑却突然就觉得自己下摆重了重,因着他之前也没觉得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这力道又小得可怜,就想着估计是挂在些什么东西上了,转过去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扯出来。
但这么一瞧,就对上了一双小小的却亮得通透的眼。
眼之外,浑身覆着白色的软毛,小小的爪垫亮出来就让人心痒痒。
小严子呀得就喊开了:“小万言,”然后才自我怀疑地说,“不对啊,这眼神,难道真的成了?”
莫道桑倒是没想那么多,弯腰就把巴掌大的一团从自己的衣摆上扯了下来,先仔细翻了一圈随后才松了口气:“赌赢了。”
“真的真的,太好了。”小严子很为小异兽高兴。
话说宿主大人先是让苏万言进了空间里再捏碎铃铛放出他的神智,苏万言到了自己想出来的时间再出来就能接触到自己的意志。
虽说书里是成功了的,但这种概率那么小一个弄不好就是浩劫的事哪能随便试。
可要是不这么做,宿主大人一旦出了事苏万言还是会发疯。
实在是没办法。
苏万言不参与诛魔之战,正道也就不会见过他,就算以后苏万言恢复意识离开封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宿主大人考虑之下就在当初大战的时候放弃了自己的这个助力。
之后这么长时间没听说出事,他们也没法子判断到底是成功了还是苏万言根本没出来。
只是,估计宿主大人怎么也想不到,苏万言是被保下来了,也成功离开了封山,但居然会混成被随意买卖的小宠物。
莫道桑又扫了一眼面前摊位上一个个铺着软垫子的小篮子里一看就是刚出生的一堆小兽,再瞧了瞧手里这只,突然就有些做父母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其他人也发现了莫道桑的动作,只是,莫道桑这么一身黑衣气势一放就压得人难以呼吸的人,掌上托上一团把脸都埋起来后根本就是一堆白毛的小兽,这情景实在诡异得很。
林闻天毕竟跟着当初走哪把苏万言带哪的教主大人跟了有一阵子,现在算是最镇定的:“骏惠,你,要买这只”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叫这小兽,话说骏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教主大人当初带苏万言在身边不是因为要防着浮生教?
“挺好的,”莫道桑这才望向那摊子后坐着的摊主,他披着一身斗篷也不跟别人也一样叫卖,只低着头在那里不知做什么,神神秘秘就先让人添上几分不安,莫道桑管他是谁,只先把小异兽放回摊子上,然后问,“可否问一句,店家这些小兽是哪里收来的。”
“这个在下不清楚,”这人一开口,声音居然安抚人心般得动听,而且分明说着话,却总是觉得他在笑一般,“不过既然有缘,客官买下这只小兽如何。”
这声音极有辨识力,故而莫道桑还没开口,就听身后四人先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浥尘兄。”这是惊喜的燕绥。
“则斐。”温琼华声音虽客气,但里头的亲近之意不减半分。
“宋浥尘?”林闻天不知道在奇怪什么。
“宋谷主。”秦风就是纯粹礼貌性地在打招呼了。
莫道桑现在再怎么也知道这人的身份了,就是他尚未能见过的那位回山谷谷主,中立天下交友无数的宋浥尘。
只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和林闻天温琼华都有私交,并且关系看起来还很不错的样子。
虽然他免不了生气,但想想自己这身体原来那脾气,也觉得自己不知道根本无可厚非。
摊子前的宋浥尘听着声音抬起头,摘掉斗篷的兜帽后一张俊逸到带着几分邪气的脸就露了出来:“济显,左使,右使,秦少主。”这么一圈叫下来,轮到秦风的时候他那三个字便叫得有些玩味,估计还在想秦风怎么和正道的一堆人走在了一起。
燕绥听完则有些懵,秦少主?他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号。
然后宋浥尘视线就移到了莫道桑身上,既然有左右护法和浮生教少主在,这人的身份也毫无疑问:“那么,阁下就是”
轮不到莫道桑自己说什么,宋浥尘的那个猜测就被几声咳嗽打断了。
宋浥尘愣了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倒没有继续追究只是说:“真是奇了,几位居然在一起,”听得懂的人都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你们这些人在一起居然还没有打起来,不过他跟莫道桑说的话也就不一样了,站了起来行了个初见交友用的礼节,说,“在下宋浥尘,蒙祖上福荫得掌回山谷,敢问阁下姓名。”
莫道桑也很客气:“在下莫道桑,不过一介江湖过路人,不足挂齿。”
“好一个江湖过路人。”
莫道桑再分神去看那摊子,发现苏万言已经爬回了一个篮子里,只不过那篮子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团子在,这里这堆小兽已经够小了,没想到那只居然更小。
莫道桑都有些担忧这小团子能不能活下来了,看着小万言抱着那个怜惜的样子,明显是很上心的。
一时间,因为这骤然的一幕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纷纷在思索什么。
燕绥也不例外,对于宋浥尘说的那些名号他联想了一下林闻天的身份之后,终于回过了味来,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居然跟一帮邪教头子一起好言好语相处了半个月。
这对一向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燕大侠简直是一个灭顶的打击。
虽然鹰扬的情况他清楚,令仪兄既然是鸣春涧的人也肯定有隐情,但,秦少主,那是浮生教的少主啊,妥妥的丧心病狂的人,他救了的那些人里被这人祸害的不在少数。
没想到居然长得是这么一副漂漂亮亮的样子。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对,他第一眼就就看出这人不好惹了,为什么还让这人在队伍里待了这么久。
等等,跟这么一帮人都熟悉又叫莫道桑的,不会就是燕绥想到这里就要去看一眼莫道桑,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居然僵得难以控制。
好不容易一寸一寸挪过去,就看见莫道桑蹲了下去,瞧着那篮子里动都不会怎么动的两个小团子蹙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样子。
明显想上手又迟疑着的样子。
他不禁怀疑,魔教教主要真是这个样子,那魔教还有盼头吗?
他视线才落到莫道桑身上,就收到了两道威胁满满的视线,他不由看了眼林闻天和温琼华,又想到莫道桑已经失忆了,暂时还是没有把原来的话说出口。
“济显,瞧着你没什么精神,下回路过回山谷便去坐坐,冰原深处的鱼快到季节了,我叫人捉来给你补补。”宋浥尘知道他这个小兄弟是为了什么在愁苦,但也只能拐着弯子安慰他。
“我们原本便是要去回山谷找药的,”燕绥嘟囔了一句后勉强打起了精神,“先不说鱼了,浥尘兄你可是轻易不出谷的,这回来临安所为何事?”
宋浥尘一听药就明白了几分,当初温琼华去找过他,他当时就已经明确表示过可以直接送给他了,但温琼华说为了他好,非要按着魔教该有的行事来夺。
后来令仪伤成那样还中了鹰扬的算计,他也没办法插手。
想到这里,宋浥尘莫名叹了口气,莫道桑倒是个人物,能让人怕成这样还喜欢得不得了。
他又控制不住看了眼莫道桑的脸,倒是确实挺好看的。
“我虽确有事,但算得济显从鸣春涧出来必会到此地,特意途中停下来盘桓几日等你。”
“浥尘兄是来寻我的啊,”燕绥居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既然能寻我,你那事是不是也不太紧要,如此我陪浥尘兄在临安城好好玩几日可好?”
“非也,此事颇为紧要,”宋浥尘想了想这里的人也没什么不能听的,于是说,“只是日子稍宽限,且与你家中有关,故特来寻你。”
“我家?”燕绥终于露出了些与他面容相符的急切,“我这十几日一直在山涧中不知世事,劳浥尘兄告知。”
“你莫急,此事虽与你家中有关,却并未直接牵涉,”听到这里燕绥略松了口气,宋浥尘再说,“西江水边,直接驻守的乃是你家管辖下的碎浪门,你不在家也不清楚,西江处很久前便有魔教的教众扮作水匪劫掠往来船只,全赖这门派抵着才没惹出大患,但这回突发水患,魔教那边更是借着碎浪门忙于抵御水患无暇顾及之时直接闯入了周边乡邻的家中,碎浪门两边施力已是元气大伤,你家中后来出了人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