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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我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问你!”
左羽忽然醒悟到什么,面色大变,身子往旁一挪,厉声道:“你杀了我吧!你毁我仙树,定是大奸大恶之辈,你不是什么两族之长,只不过多比我知道一些,做了那么一个很像的玉佩,想要骗我,不可能!”
虞舜一愣,发现这少年外表文弱,骨子里却有些傲气,心思更是敏捷,当即道:“你真不怕死?我且不杀你,我只去捉你父亲去!”
左羽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却不敢出手,随即又坐倒在地,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你眼睛中了秋水毒,无人可解,去了是自投罗网!况且赤水氏也被离戎氏分裂得不像样子,我父亲也沦为堕落之人,你捉了他正好,免得跟赤水氏陪葬,坏了我左家一世英名!”
虞舜心中大怒:“这小子竟是如此乖戾难训!”道:“倘若两天后我领你黄帝先祖站在你面前,你可会悔恨今日不与我答疑?”
左羽脑中“嗡”的一声,身体晃悠,如遭五雷轰顶,击碎了五脏六腑,贯通了七孔八窍,脑中茫然一片,宛如置身无边幻境里,手无着落。
虞舜虚虚实实地哄骗道:“黄帝先祖想到你们两族在这里受苦,特派我到你们族里看看情况,没想到却是这般糟糕透顶,我又不明忠良奸佞,你若不说,待黄帝惩处时,说不得将好人误当坏人处置了,岂是不好?”
“你不说也罢!你这就回去好了!”虞舜又加了一句。
左羽半信半疑,道:“你去哪里?”
“我去从新找一个能告诉我事实真相的人,然后再将他引见给黄帝,收为黄帝座下大弟子!”虞舜起身往洞外走去。
左羽忽然跑了拦住虞舜,连声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羽此刻头脑发热,又被黄帝二字吓得理性全无,哪里分辨的清真假虚实。
虞舜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另外找人就是!”
“找我吧!赤水氏里没人读的书有我多,我知道得最详尽,你问我,我一定全说了!”左羽拦在虞舜身前道。
虞舜故意沉默片刻,退回石壁处坐下,道:“那你说说除了你父亲外的另外两个长老是什么人?那边承、烈水、扰龙飞花有些什么厉害之处?做了了什么坏事好事?你把你能想到的全给我所了,我若满意,就替你引见!”
三个时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冷风呼呼灌进洞内,刺骨生疼,虞舜突然伸手在左羽肩上一点,左羽双目圆睁,又缓缓闭上,倒在地上。
虞舜对着左羽道:“你知晓的太多!回去边承也饶不了你,你就在这睡上几天吧!”左手亮光一闪,在石壁上剜出一个光滑平整的洞穴,然后将左羽放进里面,右手一扬,将洞内燃尽的火星尽数扑灭,身形如魅,飘出洞外。
“啪”
苍穹寂静,一块巨石将洞口堵了个严实。
虞舜唤出龙鳞战甲,御空而起,往白日被他斩断的五行仙树所在的岛屿飞去。
路上,他不住回想左羽所言,不禁叹道:“没想到赤水氏族内竟是如此堕落,所有大权在握之人都与边承攀亲带故,整个族内全部成了边承一家人的天下!”
从左羽口上虞舜也了解到了边承本来品性良善,正直豪爽,但对情极为专一,也就因欧阳情之事,性格大变,变得刚烈暴躁,心狠手辣,凶恶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族内除其师兄扰龙飞花外,无人不惧,就连烈水对之也有些忌惮。
而扰龙飞花乃是赤水氏内第一高手,性格坚毅,正气逼人,为人谦和无私,族内最为人敬重。本来他已隐世多年,对边承之事不闻不问,但近来却与边承联系紧密,不知为何。
烈水自诩为赤水氏内第一高手,自认为道行犹在扰龙飞花之上,外貌矍铄威猛,因恋慕太亚蓉,而为边承所驱使。太亚蓉是赤水氏上一任圣女,守身如玉,娟丽无双,娇柔尊贵,性情和顺却有烈性,心底深深爱恋扰龙飞花。
至于赤水氏内部,小人极多,人人趋炎附势,依附在边承四周,一旦有意见相左之人,立刻便被众人弹劾,满门抄杀,焚尸炼魄,其余无权势之族民生活清贫,苦不堪言,多有食人之时发生。
虞舜越想越是气愤,心中急躁,按捺不住,调转方向直接飞向边承所在的最大的岛屿上,欲图将之就地正法为快,但刚飞出数丈,便又停住,自语道:“不可莽撞,赤水氏族内形势随时可能分崩离析,到时局势大乱,更给其族民添了无边苦楚,还是先去拜访扰龙前辈为好!”
迅风剑剑芒内敛,在昏暗夜空中载着虞舜破空而去。
山间,有月光照来!
第398章 深夜访扰龙()
白日间虞舜砍倒的那株五行仙树所在的小岛便是扰龙飞花住宿之岛,扰龙飞花即为岛主,因其身份威望,又好静不好动,所以岛上人数不多,而又多为正直仁善之辈。
边承对扰龙飞花稍有忌惮,加上扰龙飞花从不干政,于是也就听之任之,任由他召集贤人志士吹饮弹唱,立派收徒。
也正因如此,虞舜心中十分悔恨、苦恼,悔当初不该冲动行事,砍了那一株五行仙树,不仅伤了岛上许多人,还大不敬与之动手,以致种下祸根,这般却拜访也不知能不能成。
虞舜心中自讽道:“虞重华,这搬石头砸脚的事只怕也只有你这等人才会做了!一会说什么也先要低头认错赔罪,务必求得扰龙前辈的原谅!”
心底虽然纠结,但虞舜仍然决定毅然前往拜见扰龙飞花,就算遭受各种羞耻、屈辱也在所不惜,当下心中明朗,再无顾忌,脚下迅风剑速度加快,带起一阵狂风,向斜下方飞了去。
忽然,虞舜一惊,暗道:“这树不是被我一剑砍倒了吗?怎么……”
天上星辰闪烁,四周,蝎刺岛上的七棵五行仙树顶天而立,枝叶如盖,光华流动,在夜间更是美丽无比,而虞舜砍倒的那一棵也是繁茂如初,毫无砍凿续接的痕迹,仿佛从未断过一般。
五行仙树上虽有光芒闪烁,但其流光照映范围甚是有限,加上虞舜飞行颇高,光芒内敛,是以无人发现虞舜的行踪。
虞舜斜斜飞落,将迅风剑收回体内,整个人气息收敛,直接踏风飞掠,无声无息,宛如融入了黑暗之中,心中仍惊叹于五行仙树的神奇奥妙,似乎不啻于桃都仙树之奇。
虞舜在云层中落在五行仙树枝叶上,以其巨大的枝叶为遮挡物,顺着树干急速滑落,不多时便落到地面上,大致辨明方向,几个起伏,闯入右侧密林中,往扰龙飞花住处奔了去。
片刻后,虞舜来到一个繁华的庄园前,里面载着诸多瑶草琪花,香味扑鼻,两边树影婆娑,甚是清静幽僻。
虞舜驻足片刻,绕过曲径,进到里院,但见一座简朴的竹楼立在一个小湖之上,以一座竹桥相连。竹楼离水面一尺,由几根粗大的竹桩撑起,竹桩上沾满了青苔,在月光下,反射着点点亮光,已经是很久未曾修葺了。
虞舜又站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轻步走上竹桥,来到竹楼门前,正要敲门而入,里面传来一个略微苍劲而低沉的声音:“年轻人,请进!”
虞舜认出是扰龙飞花的声音,正要推门,门却被人拉开,迎面站着一个有过数面之缘的人,正是姚健。
姚健看到虞舜,对之一笑,往里一摊手,道:“恩师恭候多时了,请!”
虞舜微微一诧,随即对之点头一笑,从容地踏入屋内。
姚健在看着虞舜的背影,眼中现出极度的惊诧之意,他心中骇异不已:为何这个中了秋水毒的男子不仅毫无包袱,反而如此举重若轻?又为什么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如履平地?
他怔在原地片刻才转身关上们,走到内屋。此刻虞舜已与扰龙飞花开始了紧张而又冷淡的对话。
虞舜心情忐忑,对着扰龙飞花躬身道:“晚辈早先不识前辈,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扰龙飞花不以为意,坐在窗边,隔空推了个凳子给虞舜,平静地道:“小兄弟,坐!当今昆仑墟内,中了秋水毒仍如此淡然之人,老夫生平未见,更能徒手与老夫的瞬神拳对上八拳以上而不落下风者,也唯有老夫恩师而已!”
虞舜大惊,忙道:“晚辈如何敢与尊师比肩,岂不折煞晚辈?前辈的瞬神拳每一拳刚猛无俦,气力强横,晚辈也是死死撑住,若再比下去,定成前辈拳下亡魂!”
姚健端茶给虞舜,道:“方雷先生,早先我与恩师道出你和那位风先生的神奇之处时,恩师犹未不信!昨日一战后,恩师受到先生气力所创,直调息到刚才才能行动自如,至此口里一直对先生夸赞不休,只是不知何时能见一见那位风先生?好向他请教请教瞬神拳法!”
虞舜听到姚健称呼之变,已然想到扰龙飞花定是猜到自己和白天身份有假,当下也不纠缠于此话题,笑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如何受得起!我那兄弟之瞬神拳浑是以虎画猫,空有其势而已!”
扰龙飞花见虞舜不肯透露真名,也不勉强,道:“小兄弟午时劈我仙树,深夜访我竹楼,往日乱我氏族,不知是何道理?”
虞舜起身鞠了一躬,道:“晚辈虞舜字重华,因有要事和我兄弟白天来到昆仑墟,途见昆仑墟内氏族混乱,族民流离失所、叫苦不迭,又遇方雷惊世和风孝两位前辈,受之所托,才坐下这些事情!因闻前辈刚正不阿,乃是人人敬重的长者,特冒死来访,请前辈主持大局,号召有志之士,推翻边承和危星天帝,叫大伙都过上和平祥和的生活!”
“原来如此!”扰龙飞花轻声道,“重华,你先坐!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虞舜忽然起身,身边桌椅登时被他身上逸散的气息震得粉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连忙抱拳赔罪,缓和一会后,强忍住内心的愤慨,道:“边承老贼竟然连七岁的孩童也不放过?”
经过方才的一个故事,扰龙飞花似乎和虞舜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听他道:“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却造成了我与孙女的十年难见的局面!也不知到璟儿如今怎么样了?可安好在世?”以扰龙飞花此时的道行及与世无争的心态,现在谈及孙女的处境亦不免激动愤怒难抑。
虞舜顿时感觉到扰龙飞花身上的气势与方才及白日时截然不同,充满了煞气,仿佛压抑多年的愤怒全部沉入了世间最黑暗的深渊里,此刻冒将出来,就是虞舜也有些难以抵挡。
姚健眼疾手快,以瞬神拳术闪到扰龙飞花背后,掌心抵在其后背,真气吞吐,想将这股戾煞之气压住,不成想却被其反弹,整个人倒飞出去,打破窗户,摔入湖中。
虞舜飞身而起,单手按住扰龙飞花头顶,另一只手食中二指指在其心口处,两股真气分从头顶、心口度入,但见两圈黑色的气芒从扰龙飞花头顶、心口散开,而扰龙飞花身上的黑色气息也渐渐变淡,不一会才恢复正常。
第399章 双双夜谈边承府()
姚健从破烂的窗户飞了进来,口角带血,见扰龙飞花恢复了忙向虞舜谢道:“多谢方雷……虞舜先生相救!”
虞舜也大致看出其中端倪,心中顿时变得凝重无比,坐到扰龙飞花旁边的座位上,静静等候扰龙飞花调息完毕。
半柱香后,扰龙飞花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情况,对姚健点了点头,又向虞舜点头笑道:“重华,让你见笑了!没想到这时出现了这种情况!”
姚健道:“重华先生,恩师自从璟儿师妹被边承带走后,便会偶然出现这种状况,往日恩师以神通竭力压制,但在情绪激动时难以控制,便如这般了!往日我还可从旁相助压制住那股无形戾气,但今日却不知为何,那戾气竟是强盛了数倍,多亏了先生!”说完对着虞舜躬身一拜。
虞舜连忙扶住姚健,道:“不必如此!”又对扰龙飞花道:“前辈,您也别太着急!边承掳走璟儿姑娘,无非是要以此为要,定不敢伤害璟儿姑娘,反而会倍加看护,不敢伤其分毫!”
“这些我也知道!但投鼠忌器,我却是不敢妄加施救,只能苦苦捱过这十多年的日子!”扰龙飞花叹道。
虞舜想了想,道:“前辈,我乃是局外人,边承自然不会以璟儿姑娘作为威胁,由我将璟儿救出,最是适合不过了!只是不知前辈可晓得璟儿被囚在何处?”
扰龙飞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刚要说话,又皱了起来,道:“不可!边承虽然不识你与我的交情,由你去救璟儿最是适合不过,但他的一声邪功着实了得,况且他岛上的高手比我岛上的厉害十倍,又有烈水和太亚蓉在旁,万不可以身犯险,还得从长计议!”
姚健也在旁道:“恩师所言极是,先生中了秋水毒,纵然神通在身,难免有不便之处,待我偷盗来秋水毒的解药,解了先生之毒,到时候胜算也多了几分!”
虞舜微微笑道:“前辈、姚健兄弟,你们过忧了!那烈水虽有些修为,但我与他交过手,他远不是我的对手,至于边承、太亚蓉和其党羽,只要璟儿姑娘不在其身边,他们赶到时,我已经带着璟儿逃之夭夭了。”
扰龙飞花心中一动,沉吟了半会,道:“重华,你当真这么决定?”心中暗道:“当日边承满腹诚心前来找我,说的一番话却是是至诚至信,让人不无不信,我当初虽然心动,但说起来也只是逢场作戏,这次大举叛他,也不算是不义!”
虞舜笑了笑,道:“我早就想会会边承,在与他正式会面前,就先送他一份大礼,岂非妙极?”
扰龙飞花又犹豫了一下,遂将边承关押璟儿的地方低语告诉虞舜,心中却想道:“这些年,我倒底做了些什么?有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孙女?璟儿她会不会怪我十年了没去救她?会不会忌恨于我?会不会……璟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爷爷今夜就来救你,这就来!”
扰龙飞花一把拉住虞舜右手手腕,道:“重华,我跟你一起去!”
“师父!”姚健在一旁急道。
扰龙飞花举手示意姚健止声,道:“徒儿,没事!为师如何能让重华一人犯险,你在这里静候为师消息,倘若凌晨为师未归,你就将所有弟子和门人贤士遣散,你也速速离开此地,免遭边承毒手!”
“师父!”姚健喊道。
“徒儿,你已尽得为师真传,日后修为深浅都只能看你自己造化了!”扰龙飞花说完,和虞舜并肩飞出竹楼,留下姚健孑然一人,满脸焦急惊惶。
严冬冷寂,一丝寒风吹来,将床边的烛火吹灭,冒起一缕缕青烟。
都天峰一百五十里外,茫茫草原,草上冰雪尚未完全溶尽,但新芽似已破土而出,远远看去,青白交汇,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新淡雅之意。
林原分界处,一个白衣男子御空飞来,眉目清隽,俊朗飘逸。只见他忽然在空中一个回折,落在一块巨大而平整的岩石上,屈着一只腿坐下,背对着森林,面向广袤无垠的草原,怔怔出神。
此人正是白天。
一路的飞驰,忽然脑海中思绪混乱,让他不得不停下来静心宁神。
冷风,吹到,一缕缕黑发随风拂起,上下摆动,掠过面具,扰乱了他的视线。
但他却浑然不觉眼前有头发纷扰,仍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目光呆滞空洞。
在他心中本来已经有两个女子,分量极重,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胸,孰料日前突然出现的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小男孩,这些天,那女子的身影,隐隐间,竟是将那曾经的两个女子的位置挤了出去。
此时此刻,看着茫茫草原,那女子的身影终于是淡化了一些,而另外两个刻骨铭心的女子的容颜也渐渐明晰起来。
那个粉衣女子曾经的奋不顾身、舍弃一切为自己,她任性、古怪精灵、善良却温柔似水,她是那么的风华绝代、美丽娇情。
而那个紫衣女子似乎成了心头的一块抹不平的伤疤,永远在滴着血,她的冷若冰霜,她的绝情果断,她的如火热情……这一刻,是如此的遥远而又近在咫尺。
两个女子绝美的容颜交相变化,最后定在了洛雪的脸庞上,那个甜美的笑容宛如一股暖流流进白天的心里,将他的四肢百骸全部融化。
这一刻,冷风徐徐,白天突然想起了和洛雪一起坐在偃月楼旁的郊外溪边,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甜睡的情景,当时自己虽然很是不自然,没有细细观察她的容颜,但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时空宛如定格,眉梢眼睫、高鼻樱唇,娇媚轻柔,如刻心头。
青草香味阵阵,白天细细嗅闻,脑袋里全不充满了这股味道,此时此景,这股草味竟与洛雪身上的幽香是那么的相似。有那么一瞬,白天猛地一惊,竟以为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