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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握轩辕剑的手突然捏紧,轩辕剑如受催持,剑上赤芒顿时精纯了几分,剑尖刺出,水面“丝丝”波动,四下波散。
虞舜除了眼睛里仍是血红外,一张脸上全无血色,苍白可怖。而对比之下,其双目之中似要流出血一般的鲜红竟似占据了其整张面孔。
他手持迅风剑,左手轻轻一指白天,那三根水柱,忽的消失,接着出现在数十丈之外,向白天推移而去,沿途带起道道狂涛怒浪,推波助澜。
而虞舜也隐于其间,紧随其后。
白天左手提至胸前,一掌拍出,无华气劲气随意至,分三个方向将那水柱远远击成万千水花,当空抛洒,其后的波澜也被掌风所压,倒推回去。
忽然波澜从中分开,一道剑芒劈来,白天飞身闪过。
虞舜又已飞到白天身边,持迅风剑迎头斩下。
白天翻身避开,一脚踢出,刚好挡住虞舜拍来的掌力,同时左手凌空划出一个白色光圈,轩辕剑从圈内刺出,那光圈顿时缩小,箍与剑身上,整柄轩辕剑立即变作雪白色。
剑过处,寒意袭人,尚未及人,便带起十数片寒冰,寒冰之外更是凝聚起一道道冰纱,风吹即破。
虞舜横过迅风剑一挡,剑上登时从接触点凝结起一层冰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眼见就要波及到剑柄,虞舜手心真气吞吐,将迅风剑笼罩起来,发出一阵白雾,冰层尽消。
融化冰层的同时,虞舜手上速度丝毫不满,迅风剑银光乱舞,如银蛇浮空,斜着刺向白天,迅风剑四周出现一圈圈光轮,旋转不休,向白天聚拢而去。
白天微感诧异,无法揣测其虚实,暗道:“还能驾驭剑意?”脚下一点,退出数丈,复又跃起,一道硕大的剑气凝于轩辕剑上,顺势劈下,引出无数冰晶乱射。
虞舜冷冷笑道:“萤虫之光!”蓦地迅风剑周围的光轮瞬间消失,爆散色出一阵无形气芒,随之将迅风剑迎着轩辕剑剑芒抛出,喝道:“壶天剑术!”
迅风剑忽地隐入朔风当中,兀地天空中出现千把迅风剑,呼呼绕转,形成一个葫芦状,七八丈高低,忽然狂风大作,里面银光照射,海水、冰块无不逆天而起,尽数吸入这迅风剑组成的葫芦当中,仿佛那里面乃另一方天地,可容纳万物。
白天也一时猝不及防,轩辕剑脱手飞出,白光尽散,就连赤芒也被那葫芦卷消。
白天哪里肯放,化作奇光欲图追上,却被一股颇强的劲力挡住。只瞬间,轩辕剑便被那葫芦吸入其内。这时,白天意欲操控轩辕剑,打破剑葫芦,这一下,却才是悚然大惊。
平日,轩辕剑留在空桑山时,纵与白天相隔万里,白天也可随意将之操控住,只要想唤,轩辕剑顷刻即到,但此时,白天却是感应不到轩辕剑所在,仿佛此剑凭空消失了一般。
“没了轩辕剑,我看你如何赢我!”虞舜手持迅风剑,浮立于九天之上,哈哈狂笑道。
其身上鲜血淋漓,染得通红,仿佛不可战胜又无可畏惧的九幽魔神一般。
白天飘在空中,看着更高处的剑葫芦仍在不断吸食海水、浮冰,看着葫芦之上发狂怒啸的虞舜,心中却是异常平静,安静地道:“我并不是想要赢你!”
声音低微,在狂风怒浪的呼啸之间,也不知道虞舜听不听得到。
虞舜飞立云空,忽然面色一正,下方的剑葫芦停止吸引,忽然缩小,飞回虞舜身边。虞舜将之握住,也不见怎么施法,葫芦突然凭空消失。
但见虞舜双手合在一起,如握剑状,双目微闭,略略上仰。这一刹,海面上汹涌澎湃的波涛突然平静下去,仿佛对于空中的这个人影十分畏惧一般,不敢再胡乱咆哮。
白天落到海上,看着虞舜奇异的动作,心中惊骇道:“重华对剑的领悟竟到了这般地步!”
忽然间,天地皆剑!
下一刻,天地无剑!
四周,安静无声!
白天左手轻轻探了出去……
“嗤”一声,一小股鲜血射了出去。
白天左手食指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口。
而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是日头偏西,冰山崩毁,天地微显昏暗!
“这就是重华所悟的剑意吗?”白天心中惊叹道,嘴唇嗡动,天上乌云顷刻变得漆黑浓郁,笼罩百里,云内雷鸣电闪。
一道道赤色闪电穿出乌云,又钻了进去,仿佛一条条赤练蛇在云中飞腾。
“轰隆……”雷声翻滚。
海面波澜微起。
另一股无形的威压从白天身上散出。
海面浪涛扑打!
白天再次伸出手去,只觉有微微的刺痛,却再无伤口。
在他脚下,海水突然变得翠绿,隐约有三个绿色光点闪烁,缓缓贴近其脚面,似乎是从万丈深海内升起来一般。
接着,光点浮出水面,射出绿色的光线,直冲苍穹。
白天也被这绿芒映得眉发皆碧。
其脚下周围百丈内的海面陡然凹陷下去,却无海水倒灌而入,仿佛这凹面与其余海水仍是处于同一平面。
虞舜吐出一口白色气体,双手成握剑状,迎着白天所在方向,轻轻地、缓缓地,劈了下去。
动作极慢!
“轰隆”
天上一个炸雷打响,响天彻地。
一根绿色光柱此刻已树立在天地之间。
而白天则在光柱最下方的海面上,全身被绿芒吞没,仰头看着虞舜缓慢的动作。
绿色光柱,周围飞龙绕凤。
定格的天地,再次动了起来!
九天狂雷化作电龙纷纷往下疾冲,却被空中无形的剑气绞成丝丝电芒。
然则雷电数量越来越多,不住与空中的一道无形屏障抗衡,形成了一片雷电海洋浮在万丈高空。
片刻,一道电光冲破那界限,打入绿色光柱之中,紧接着,无数雷电冲进光柱之内,光柱顿时由碧绿色变作炽白色,万千绿色光线如同灵蛇从白色光柱内冲射出来。
远远看去,简直如一根擎天玉柱伫立于海上,顶天立地,颜色由白到绿渐变。光柱上绿光万丈,电芒流窜,龙吟凤鸣之声震耳欲聋。
一道无形的剑气从绿柱顶端劈斫而下,清晰可见绿色光柱顶端似乎自发的一分为二,且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撕裂。
白天的身影早已看不清楚。
第506章 死亡()
海面剧震,抖动不休,数十丈高大海浪比比皆是,十数里大小的漩涡直连海底,触目惊心。
忽然,所有海浪凌空崩散,漩涡消失,海底仿佛塌陷,所有海水猛地被吸回地底,仿佛大地似的,不断崩塌,出现了无数凹面。
同时天上乌云溃散,电龙消失,雷声顿止。
绿色光柱内,一道翠绿欲滴的光柱笔直冲上,竟是轻而易举将那到劈斩而下的无形剑气顶上九天。
“嘶”一声锐啸,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黑色闪电,绿色光柱照耀的天幕上,似乎出现了一道极小的裂口。
裂口持续了片刻,忽然射出一道异芒向远处去了,眨眼间,异芒飞回裂口之内,裂口也随之填上,消失。
虞舜浮在空中,双目圆睁,面容扭曲而狰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蓦地,左边肩膀一凉,他扭头看去,只见血如泉涌,左臂竟是被那光柱顶回的剑气齐肩斩断。
虞舜一时愣住。
紧接着,一股强劲无比的气劲由远及近,恰好打在虞舜身上。
虞舜被黄帝天柱上发出的气劲击中,登时被震得飞退百余丈才稳住,其身体不住颤抖,眼耳口鼻内均有鲜血流出,丝毫没有感受到断臂之痛,而是怒吼道:“我不可能败,不可能败!”猛地一咬牙,浑身真气在此凝聚,默念口诀,迅风剑突然从九天之上飞来,拿在右手里,往下疾挥,登时剑上银光暴放,宛如烈日当空,遮盖住了屹立天地间的黄帝天柱绿芒。
只听虞舜喝道:“玄极术——乱剑诀!”
须臾间,无数剑气从天而将,笼罩千丈,横扫乱斩,向海面上压来。
白天在光柱之内,看到天塌地陷,心道:“重华的剑意太强,地面塌陷,若不整复,只怕北海就此毁了!”双手左手伸开,猛地双掌合击,低声道:“云空流——凝光!”
黄帝天柱上的绿芒忽然化作淡蓝色,光芒登时如同水波般向四面八方播散,一圈接一圈。蓝光扫过,海面静止,就连迅风剑那无边剑气也被此蓝光淹没。
“咔嚓嚓”
一阵乱麻的巨响传来,海面上再次凝固冰封,冰山再度拔地而起,屹立千丈,冰封万里。
只是,这方圆百里的冰山、冰层全部变作了淡蓝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蓝色,竟别有一番景致。
一道赤芒从天而落,直直插入一座冰山山腰处。
白天在冰层上一点,飞到赤芒落处,但见赤芒乃是轩辕剑所化,此时没至剑柄,剑尖指处,正是虞舜的胸口。
剑尖与虞舜的肌肤紧紧挨着,再进那么半尺,便是穿胸而过。
而虞舜浑身暗红,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却是被封冻在了冰山之内。
忽然间,白天瞳孔扩大,双目瞬也不瞬,死死定住虞舜的肩膀,蓦地脑袋如遭雷击,一阵混黑,眼前猛地黑暗下来,整个人毫无知觉的落了下去,摔在冰山上,顺着冰山滚落,直到下方冰面上,撞到一块冰块才停住。
天地,骤然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亮光从远处飞来,随之,更多的光芒飞近。
话说缪侯身负重伤,随三族内刚正仁善的前辈高人一同返回欧丝之野,飞了百数里之后,忽然有阵阵波动从天边传来。
缪侯心性刚直,坚毅执着,下定决心返回,誓与虞舜及族中人共存亡,绝不舍他人而独走。遂向众人说明自己心中所想,其实在场诸人都有类似的想法,只是念及旁人均受了伤,再次返回恐有闪失,是以久久未说。
此刻,缪侯一言,尽与在场众人心心呼应。于是大伙转身而回。
等回到出发地时,才发现只有白天和虞舜在空中如影随形激战,连人影都看不清,海上冰川尽碎,冰层崩裂,就连三座殿宇也都被摧毁殆尽,而其余族民则远远地避开。
缪侯一行人与众人汇合,其余人多有携带奇丹妙药者,立即取出给缪侯等人服下。缪侯服用后,顿感精力恢复不少,暗道:“舜帝屡次患失心疯,又曾有传闻是中了我神磈氏之毒所致,此毒如此霸道,莫非真是丧心花?”一念及此,心中猛然一条,惊出一身冷汗,幸而周围之人都为场中激斗而忧心,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此时此刻,舜帝与白天激斗正酣,或许也是那幕后操纵之人的诡计之一,若现在暗中查房,或许能获取什么惊天之谜!”缪侯想着,遂独自一人悄悄离开,在四周冰山冰岩之间查房。
正在这时,一个神磈氏族民从一座冰山后绕出,缪侯见了,知是自己至交孔俊,忙迎了上去,孔俊也看到缪侯,吃惊之下,扶住缪侯道:“侯爷,你不是已经随容成子他们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缪侯看孔俊神色有异,又出现在此处,惊道:“孔俊,你为何在此?莫非……”
“你也猜到了?”孔俊一跺脚,惊讶道,随即咬牙切齿道:“华夏诸人包括其余几族都以为是我神磈氏歹人在舜帝身上下毒,也因如此在华夏我神磈氏一直抬不起头来,个个低头做人,满怀一腔怒火!如今,白天的到来,舜帝却突然性情大变,与他打将起来,哪有如此巧合的事?依我看来,众人并没有冤枉我等!舜帝中毒,多与我族有关,而此毒便是数千年前早被绝种的丧心花!”
“此事华夏诸位明事的长老一直秘而不宣舜帝中的什么毒,而丧心花毒在我族内灭种已久,几无人可知,若非你我于十数年前偶然在一古籍上所见,又焉能有此猜测!”缪侯说道,“不过猜归猜,此事非同小可,却需十足证据,否则也不能妄下此论!”
“正因如此,我见你当日力谏舜帝,本因与你同站一线,但想到真相未明,你我肝胆相照,须有一人在后查访才是!还请兄弟恕罪!”孔俊突然跪倒在地谢罪道。
缪侯连忙扶住,正颜道:“兄弟以大局为重,岂可因一时意气而与我同遭罪罚!如今,可有什么线索?”
第507章 算计()
经缪侯一问,孔俊猛地一惊,低声道:“险些坏了大事!”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缪侯,同时道:“我追赶一女子至离数十里外,忽然白天出现,拦住女子出现,那女子打斗不过,脱身不得,竟是以恶毒咒法自杀,化作一滩血水,待我赶到时,只抢出了一些破烂衣衫,衣衫里夹着这张破烂难辨的信笺!我曾与白天有过一面之缘,正要打招呼,却见他化作一堆碎冰!”
“白天此人,神功通天,心思缜密,机智过人,早就以身外化身之法将这里团团围住了!其眼见却是远高于你我十倍!”缪侯惊叹道,透过血渍,却见那信笺上写着:……务必灭广……的字样,字迹潦草却又隽秀,显然出自女子手笔。
最为奇特的是那个“广”字形偏小……
“这广字是什么意思?你可看出来了?我思索许久,仍不得其解!”孔俊问道。
缪侯忽然眼中精光一放,低声呼道:“不好!”
“什么?”孔俊惊道。
“这不是广字,而是方字的一半!那衣衫呢?”缪侯连忙问道。
“在这!”孔俊又将那破烂沾满血污的衣衫取出,缪侯仔细察看后,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一心要去于兒老头代之,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舜帝出现,任了族长,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舜帝!好歹度的心肠!”
孔俊大惊失色,左右环顾,见无人,才低声道:“你是说祝重黎?”
“不是她还有谁?你我私下也曾说过此人眼高于顶,志向高远,本为颛顼大帝之孙重黎之后,却自以重黎为名!却是颇不自量力!”缪侯冷笑道。
“这字迹……”孔俊略微吃惊道。
“我素日拈花惹草,与族中妙龄女子多有牵扯,对其祝氏一家的女子,也自然暗中有过来往,当然也见过一次其书信,这字迹……嘿嘿!焉能逃过我的法眼!至于这衣衫,族内穿的人颇多,但这绿色丝线勾勒的走向,只有一人,她曾得意地在我身前炫耀,所以决计错不了!”缪侯一一剖析而来,言语间也十分得意,似乎对自己曾经的风花雪月之事十分满意。
“那么你打算如何?”孔俊问道。
缪侯笑道:“我已有计较!旋叶长老在华夏恐有不测,你悄悄离开这里,回到华夏,报于长老知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孔俊点头道,拍了拍缪侯的臂膀,在冰山只见几个起伏,远远地去了。
“希望还来的及!”缪侯自顾自地说着,自个往冰山后飞去。
一个身段匀称、容貌姣美的女子温情款款地从一座冰山后向人群走去,忽然被另一个女子一把拉过去,那女子将之拉近身边,急问道:“迷彩,那东西送到手了没有?仙子即将行大事,你不去禀报,怎反在这悠闲逛走?”
“送什么?”叫做迷彩的女子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自然是将信笺送给传信人,让她们送给华夏扬……”这女子急说道,忽然止住声,左右一望,见无人,才如释重负,对迷彩笑道:“还是你心细,什么也没送,什么也没送!你见过仙子她们了没有?”
迷彩脸上笑道:“我们为仙子效力,自当处处小心,否则功亏一篑,才无处悔恨了!我这就在找她们呢!”
“仙子正是让我寻你,说你怎么许久不来了,随我来!”女子说着便引迷彩绕过冰山而去。
“果然是她!”迷彩跟那女子左折右拐,来到一十分隐蔽处,向远处看去,见一块巨大冰岩后,馨兰仙子和几人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馨兰仙子见迷彩二人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二人稍等。
只听那个略年长,以黑纱蒙面的女子叱戒道:“馨兰,你平日颇擅隐忍,怎地今日这般急功冒进!如今白天追踪至此,你却反让虞舜却将之挡住,更引得一发不可控制,现在胜负未分,倘若白天输了,谁人可挡住虞舜?现在众人目光都在他二人身上,纵然安全,你也不必连发数道密信啊!”
“祝娘,你也忒过胆小!成大事者当铤而走险,白天追来,华夏空虚,正是让扬天夺权的机会,若不催促兼刺探华夏情势,到时候我们毫无防备,连杯羹也没得喝!虞舜与白天打了两次,都是以虞舜战败告止,现在虞舜不死不休,我正要借白天之手将他除去,到时随白天一道返回华夏,自然水到渠成!”馨兰仙子轻声说道。
“馨兰,你想得也太过简单了,你岂能视三族之人尽是庸才?你父亲托我照管与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