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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担心虞舜说话唐突,冲撞了了尘神僧,刚想制止,却听了尘神僧道:“好一颗忠肝义胆!如若是换了他人,四位可还会以身涉险,再闯云川?”
虞舜躬身道:“只要不是奸邪淫恶、卑鄙龌蹉之辈,虞舜当为之舍生赴死!华夏所为之天下苍生其非个个相识?如若只为相识相知之人,华夏何以为旨?天下苍生,自然个个当皆为我之兄弟姐妹!”
了尘神僧不言,只面带笑容,微微点头,随即道:“就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也是你之兄弟姐妹?”
虞舜不假思索地道:“他们只是迷途而已!重华力量浅薄,不能引起归途,亦不能让其残害他人,不得已之下,才替天行道!迷途者,自然是少数!重华一身血债,只待他日归九幽,入沉沦血池,洗去罪孽!”
了尘神僧怔怔看着虞舜,片刻后,淡然一笑。
刹那间,一股磅礴宏大的气息布满整间屋子,窗边灯芯之火摇曳不定,虞舜直觉一股暖流自脚底贯穿全身,继而行遍四肢百骸,更流过诸多旁路筋脉,全身酸麻痛痒,却说不出的舒服。
苏皓三人却无此异感,突感身体放松,却是同时醒悟,一起跪倒,拜道:“晚辈见过了尘神僧!”
虞舜不解师父之所为,见师父都跪拜了,自己不敢放肆,也连忙跪在地上。
了尘神僧眼中闪过一丝惭愧,连忙从石床上下来,伸手扶起苏皓、旋叶、冲云三人,道:“阿弥陀佛,往事皆是虚名,如何再提!”
四人这才站起,苏皓三人看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想起其曾经叱咤风云的传说,无不惊心动魄,热血沸腾,饶是三人道行精深,此刻竟也激动的呼吸急促,久久难平。
了尘神僧不愿再在此事上作过多停留,道:“白天施主和那位女施主正在山顶冰洞内疗伤,几位且随我来!”
苏皓忙道:“有劳师父!”转身和旋叶三人跟在其后,绕过绝壁转到悬崖上。
片刻间,已到悬崖后,见得一寒冰洞悄然立在山崖隐蔽处,洞口寒冰冻结,白气吞吐,就连洞外一些花草都凝上了厚厚的冰层。
却不知这冰霜如何形成在这温和之地?又存在了多少岁月?
还未入洞,一股凛冽寒意便袭面而来,冰冷刺骨,几可吐气成冰。了尘神僧回首道:“洞内寒气甚重,几位施主自行调息再入!”招了招手,将子曦唤到身边,伸出一只手扶住其肩膀,手心处发出一团柔和的真气将子曦完全裹住,把寒气抵挡在外,遂走入洞里。
虞舜心中升起一团疑云:“难道这小孩竟没半点道行?连这寒气也抵挡不住?”转念想到即将见到白天,无暇多想,连忙举足踏入。
洞内寒气比之外面更重了几分,却也奈何不了虞舜等人,抬眼望去,只见白天、洛雪正盘腿坐在一冰台上,十来块巴掌大小的冰石正围着二人缓缓旋转,一股股白絮状的物质融入二人体内。
余光飘过,石台后方却是趴着一头剑齿虎,正是虞舜当日在桃都仙树所见。这头剑齿虎趴在地上,被冰台遮去了大半身躯,只看得到尾巴和脊背,脊背许久才上下起伏一次,呼吸已是深长,显然疲惫不堪。
仔细看去,一股白色气流正从剑齿虎上源源不断地注入那几块冰石上。
先前驮虞舜几人来的那头剑齿虎低吼了一声,轻轻走到这头剑齿虎身边,俯身下去,舔舐着其额头、唇鼻,子曦走过蹲下身去伸手抚摸着卧地的剑齿虎两颊。
虞舜微微一滞,对这头屡次施救的剑齿虎深为感激,躬身道:“多谢虎兄!”然后看向白天,见白天面色惨白,全无血色,与死人无疑,不由大惊,开口道:“神僧前辈,我兄弟他?”
了尘神僧双手合十,闭目颂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位施主已无性命之忧!”并指虚切,将剑齿虎身上的白色气流切断,十来块冰石失去支撑力量,“乒乒乓乓”砸响了一地。
了尘神僧右手又指着那头卧地剑齿虎,三道祥瑞温和的真气从指尖射出,汇入剑齿虎额头,子曦和旁边的剑齿虎连忙挪开了几步。
转眼间,趴在地上因以自身灵气供应冰块旋转而气息萎靡的剑齿虎又生龙活虎的跃了起来,在了尘神僧僧衣上蹭了蹭,和子曦及另一头剑齿虎跑了出去。
剑齿虎这等奇兽自身灵力之强大,匪夷所思,然了尘神僧不动神色之间便以真气为其补足灵力,且面不改色,坦然自若,这份道行已不是苏皓、虞舜等人能够触及得到的了。
冲云单手作揖道:“师父慈悲,令冲云深感折服!”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虞舜施主,你的两位朋友此刻体虚力弱,烦劳你将他二人抱到崖下屋中休息吧!”了尘神僧指了指洞外道。
虞舜领命,轻轻抱起白天化作清风,往崖下飞去,眨眼间又来将洛雪抱下。
洞外,苏皓、旋叶深为焦急,旋叶急道:“了尘师父,他们两人可有大碍?”
“施主放心!他们两位体内之毒以尽被剑齿虎换走,只是白天施主所受之内伤极重,那位女施主仅受了些外伤,但均不伤及性命!”了尘神僧解释道。
“多谢师父神技!”旋叶再次谢道。
第115章 神僧传功()
桃都仙树外几百里处,一个小城城郊大路朝天,小桥流水,流水下游百十丈外一个简易的木屋,屋外十丈外用红线画了一个圆圈,圈外树草丰茂,圈内寸草不生,倒是垂了些枯草败叶。
小屋门扉紧闭,仅透得一点光线,窗户更是被封得密不透风。忽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披头散发,憔悴颓废的男子摇摇晃晃走出门外,手中拿着两根红色的棍棒,看其模样,似乎本为一根,只是被大力折断了。
这人正是初一。
初一眉目邋遢,眼神狰狞,恶狠狠地看着手中的短棒,眼睛里似要挤出血来。半晌,初一将手中羽葆火舞棍往地上一掷,转身走进屋内,脸上神色变化之迅速,匪夷所思。
进入屋内,初一伸手一扯,身上衣衫整件地飞飘出去,其间,一双雪白纤细的双手伸来接住,循迹看去,却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在叠衣。
初一哈哈一笑,满目的淫邪,一脸的恶意,双手一招,各搂住一个女子往屏后走去。
略一数,这个小屋内竟有五个女子,均是光赤着身子,每一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凄怨、悲楚、痛苦之色,却是被初一从小城内强行抓来。
一烹食,一煮茶,一烧水,一按摩,一煨药,皆纵性,原均为处子之身。此刻看去,每个女子身上都有於痕,或青或红,犹以胸部、颈部为甚。
初一凭借残余道行和几要入土的躯壳以这几个女子父母兄弟为要挟威胁逼迫其就范,竟收到奇效。
然则小城偏远孤僻,无人敢惹这个从天而降的混世**,原本通天大路也有好些日子没人敢踏足,城门紧闭,家家户户闭门锁窗,宛如空城,荒凉凄厉。
初一骄淫好色,短短数日,原本的不治之伤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愈合之速度,颇为惊人。
“哈哈哈……”初一邪笑的声音从小屋内传来,升到半空,才被天地清风化散。
“嗖”的一声,一个男子冲天而将,在红线外站定,唤道:“初一师兄,肖泫携风雅祭司之命来见!”
“进来吧!”初一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叫肖泫的眉头皱了皱,踏进红线之内。
雾海瀛洲山“虞舜哥哥,师父在后山五莲峰上,叫你去呢!”子曦跑进屋里,对虞舜轻声道。
“叫我?”虞舜一奇,“劳你看好白天和洛雪,有什么异况赶紧叫我们!”虞舜简略交代了几句,不敢让了尘神僧多侯,脚下生风,往后山五莲峰奔去。
远远地,虞舜便看到了尘神僧果然早侯在崖边,连忙放轻脚下,步子却丝毫不慢。尚有十几丈时,便听了尘神僧道:“恚能自制,如止奔车,是为善御,弃冥入明。”
虞舜疑窦顿时,不解其意,以为了尘神僧有意考验自己,但又不知如何对答,想了想,缓步靠近,拜了一拜,道:“弟子愚鲁,不解其意,请神僧点化!”
“为人一世,须善于驾御自己的心身,就能够舍弃黑暗入大光明。重华,你且过来,我问你,什么是道?”了尘神僧问道。
五莲峰乃是瀛洲山最高峰,站立此处,目无遮拦,若无弥漫天地的云雾遮挡,直可看到百里之外。
虞舜看着那一层不变的云雾,道:“弟子亦不知何为道,也不知何为佛。只听师父曾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却不知何为道?”
了尘神僧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是为赞许,又问道:“你不知,却是如何理解?”
虞舜心头一震,自觉口中之话不能吐出,但又不知如何对答,索性道:“弟子性子急躁,言语无状,或会冲撞神僧。”
“无妨!”
“弟子直言了!弟子向来不信天命、因果,自觉修道修佛均是通过种种炼养手段来脱胎换骨、超凡入仙,永享仙寿。然则弟子修道二十多年,以为修道之人须以清静为宗,以虚无为体,以柔弱为用,主无为、静谧、抱一守朴、寡欲、贵柔、炼精、炼气、炼神,方可脱胎!”虞舜滔滔说来,似乎这一席话已经在腹中孕育许久。
了尘神僧不语,沉吟好一会,才开口道:“习极电剑术、无量神功当须有此些品行!你且看那远处云层、海面!”
循了尘神僧所指处看去,眼前的迷雾竟缓缓退到两侧,相距千来丈,视野也逐渐宽广起来,似乎可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
海面略有波涛,然天上浓厚浑黑的云层不知何时压了下来,紧贴着海面。先前看时海上还波光粼粼,现在却全被云层盖住,云层里雷霆震怒,闪电蹿跃,似乎欲把浓云和大海生生撕裂开来。
闪电交叉错结,如蛛网一般,红色、紫色、粉色……
“轰隆……”一阵闷沉的低响由海面传来,似乎牵引着整座山都震颤起来,闪电更加肆虐,不可一世,疯狂闪舞。
下一刻,浓云迅速上升,形成一道云柱与海面相接,如海水倒吸上天,雷鸣声渐渐减小,闪电迅速微弱,雷霆之怒也消弱了不少。
接着,海面突然如寒冰似的凝结住,方才闪电造成的各色异芒皆映在其上,渐渐地,万象凝一,千芒归整,皆作青紫色,延伸到水天相接处,两侧云雾亦被映作青绿色,场面宏大壮观,震人心魄。
半晌后,视线收回,两侧迷雾迅速聚集归拢,恢复成先前的景象。
“雷霆收震怒……江海凝青光!这是……”面对如此异象,虞舜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贫僧与你有缘,今传你一套掌法,望你好生参详,将受益无穷!”了尘说完,手一挥,二人眼前几丈外的悬崖上空立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形。
其乾、坤、巽、兑、艮、震、离、坎皆全,只是圈内阴阳鱼并非黑白二色,而是红黑之色,八卦方位又分有狮、麒、蛇、鹞、龙、熊、凤、猴兽形对应。
八卦图形外围更有光晕散开,瑞气弥漫,却是一门极高深的修行法门真像凝结而成。
“你自行看着图中变化。这套掌法是贫僧早年所得,名唤八卦掌,八卦位对八兽,每卦八掌,共六十四掌,掌掌相生,掌掌相克。要掌握这门掌法,须知‘简易、便易、不易’之理,方能变化随意,日后迎敌避实寻虚,避正寻斜,以动制不动,以快动制慢动。”了尘神僧指点道。
其间,那奇妙八卦图已开始生生不息的转动,八个卦位上的禽兽形态也迅速变化,全全映入虞舜脑海之内。瞬息之间,虞舜直觉一股莫大的洪流冲入脑袋之中,横冲直撞,头脑一下子变得胀痛无比,片刻间,这股洪流又烟消云散,自觉脑海明朗,体态轻盈。
“方才八卦图阵已映入你内心深处,他日好好研习,水滴石穿,必有造诣。这本掌谱,你拿着吧!”了尘从怀中抽出一本土黄色薄书递给虞舜。
虞舜心中震惊万分,反映顿时慢了些,忽然回过神来,惊喜兴奋之下也忘了辞谢,连忙双手接过,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第一行写着“易则易知,简则易从”。
第二行写着“以动为本,以变为法”。
第三行写着“动静有常,万物有规”。
中间空了数行的距离又有一句“千掌归一路,万法回太极”。
虞舜就看着这几句孩童都能念出来的简单话语,却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双目呆滞无神,脸色平静无波,半晌之后,身体猛地一颤,后退一步,双膝跪地,道:“弟子多谢神僧传功之恩,定当为八荒众生披肝沥胆。”心中想到:“这了尘神僧果然是世间奇人,这套八卦掌蕴含道家真髓及无上法旨,他乃佛家高僧,却对我道家参详得如此透彻,且千百年来道家人才济济,却无一人悟出这千变万化、奥妙精玄的神功来,当真可笑可笑!”
了尘神僧笑了笑,双手将虞舜扶起,道:“你悟性极高,当世罕见,就算没这套掌法也大有造诣,这套八卦掌只不过起到了引导的作用而已。
“虞舜贤侄!”了尘突然喊道。
“啊!”虞舜一惊,不料了尘神僧会如此称呼自己,连忙道:“神僧有何嘱咐?”
了尘神僧犹豫了片刻,方道:“虞舜贤侄,我那徒弟子曦是我不久前收入门下,这孩子身世凄苦,亲人命丧赤魂峰之手,我会化去他内心的仇恨,但日后这孩子若遇到什么苦难之处,还望贤侄不吝相助!贫僧感激不尽!”
虞舜答道:“神僧言重了!莫说此刻神僧说了,就是不说,子曦救了白天的性命,虞舜已将他视作恩人。岂有恩人有难,虞舜袖手之理。他日若有需要,虞舜纵肝脑涂地,也会为子曦解难。”
了尘神僧点头笑道:“白天和洛雪姑娘估计已经快醒了,你且去看看!”
虞舜点头道:“那弟子告退!”向了尘鞠了一躬,转身几个起伏跃下五莲峰,消失在尖兀怪石之中。
虞舜走后,了尘神僧袖中滑下一物,却是一根竹片,上面写了四个字。竹片尖端用红色朱砂笔写有“坤卦”二字,距这两字两寸处写有一“帝”字,还有一字却是被了尘神僧捏住了,不知是为何字。
了尘顺手将竹片抛向脚下悬崖,口子轻声道:“时隔万余载,坤卦帝命再次与乾卦魂命相遇,只盼烈帝能有法子,让帝命克住魂命,莫要再让无辜之人无端丧命……”
风声呼呼,却是闻不到了尘神僧后续所言了。
第116章 苏醒()
钟皇山,后山密林之中。
树影斑驳,光点摇移,光怪陆离。
一个山丘转折处,巨石遮挡,藤蔓疯长,上方山丘凸出遮挡,另一侧树木并排生长,密密叠叠,极为隐蔽。
藤蔓遮蔽的狭窄空间里却有两人在内,一个赫然便是当日寻找初一的那男子肖泫,坐在石头上,浑身僵硬,似乎被封住浑身经脉,另一个却是华夏长老钦原,背靠肖泫而立。
钦原转身看着肖泫,双目凶光怒放,道:“你三番五次来华夏找我,如是事情败露,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肖泫轻声笑道:“我们各为其主,如胆子不够大,怎么能办得了事!长老在华夏位高权重,素有威名,当初我等有所求,而长老却突然变卦,风雅祭司屡次差遣人来与长老协商,却都被长老婉言相拒,莫非这次长老依然如往?”
“哈哈哈!”钦原笑了起来,声音凄冷酸苦,似乎历经了无数心酸苦事,道:“我堂堂华夏长老,当初一念之差,与风雅祭司有些来往,你们便如此纠缠不放,现在幸而大彻大悟,你们如果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老朽效劳,请另请高明,华夏内急功近利之徒不少,或许你们可以找别人试试!”
“长老此言差矣!如若可以找别人,我们何苦数次劳烦长老出面!长老当初的要求虽然过分,但风雅祭司再而思之,也觉得情有可原,赤魂王与你有血海深仇,那修玉王也曾害你不浅,苏皓窃你掌门之位,虽然后来对你极是谦让,但也只是装腔作势、虚情假意罢了。
“就按长老所说,我邪魂派在时机成熟之时,举全派之力助你手刃赤魂王,杀了修玉王,至于华夏上下,苏皓等人之命,悉听尊便,届时我邪魂派退到极西苦寒沼泽之地,严束上下弟子长老,虽不说保八荒太平安宁,但长老在世时,不损八荒六合一草一木、一人一兽,长老以为如何?”肖泫娓娓而道,字字明了清晰,传进钦原耳中。
钦原微一沉吟,道:“修玉王这几十年守身克己,倒也安分守己,风雅祭司只需到时候暗中协助我华夏倾覆赤魂峰即可,其他的,钦原退让一步,只请风雅祭司约束手下,不损八荒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