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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舜看了一眼东岳大帝,深感疑惑,双手接过令牌,仔细看去,见令牌一面写着“帝”字,一面写着“金天”二字,心中微微一想,已清楚部分缘由,只是不晓此令牌代表何意。
洛雪见东岳大帝如此模样,也是惊得茫然困惑,看了看碧霞,又看向虞舜,却都缄默不言。
片刻,虞舜将令牌恭敬递给东岳大帝,道:“父亲,这是令牌!”
东岳大帝缓过神来,双手颤巍着接过令牌,双目精光灼灼闪烁,嘴唇不住抖动,欲言又止,以他两百年余年的修为,这时竟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和崇敬之意。
洛雪心中大奇,想道:“这令牌到底有何妙用?竟让东岳叔叔这般失态。”看虞舜表情,却见他一脸平静,仿佛知道其中端倪。奈何现在不好相问,唯有按捺心中种种疑问,突然间,又冒出一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想法:“天郎回来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这般一想,背上冷汗直冒,细细想去,竟是感到白天举动、气质、性格与六年前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洛雪迫不及待想飞回华夏,当白天面问个清楚。
东岳大帝松开碧霞双手,高举令牌,对着洛雪跪下,低头沉声道:“东岳代金天氏雪嫘族全族领命!”
这番举动,骇得洛雪、碧霞花容失色,双双伸手去扶,然则二人修为与东岳大帝差距极大,哪里扶得动,手虽托在东岳大帝身上,却还是让其跪倒了地上。
虞舜却站在一步开外,面色肃然,面色肃然地看着东岳大帝跪下领命,看着二女相扶。
碧霞看了,顿时嗔怒道:“重华,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父亲扶起来?”
虞舜一怔,面露苦笑,上前将东岳大帝扶起来,道:“父亲,他不在此处,也就不用这么行礼了!”
“他是谁?”洛雪、碧霞齐声问道。
虞舜微微一笑,道:“瞒你们也瞒不住了!雪嫘族守候桃都仙树数千年,也该有个结果了!谁给洛雪的令牌,自然这个人就是谁了!”
“白天?”东岳大帝、碧霞同时惊呼道。
洛雪悚然,只觉自己所想似乎已经得到了印证。
邪魂坛夜色幽幽,星斗齐现,夜空一片澄澈、清寂、祥和。
邪魂坛外几里的一片林子里,一个白衣男子在一棵参天古木顶端,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如天神,身后的黑暗聚拢在一起,却又远远飘荡在男子身后,半寸不敢逾近。
这男子却不是白天又是何人!
那邪魂坛灯火通明,大河螺旋奔走,各式各样古塔、祭台分列两侧,其内中央宝塔东侧百丈外突兀地屹立一座黑乎乎的高大物体在众多古塔祭坛之间,如山如峰,又似一头黑夜中昂首长啸的巨狼。
白天一路无半会停顿,火速飞抵邪魂坛,急切想见到紫文,劝其归正。只是他在此伫立半个时辰,驾驭天地灵气也在邪魂坛内探寻了三遍,除了近百道磅礴浑厚的气息外,竟无一道和紫文身上真气相似。
是以此刻他立在树梢上,却是在计较是否要进去寻问紫文去处。
虽如此,却也大有收获,邪魂坛内各长老、护法分布,修为高低,白天大致有了个底,对比华夏来看,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叹道:“看来三年前一战,风雅祭司坐山观斗,倒是捞到了不少好处!”突觉胸闷气滞,十分难受,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才稍稍好过,但心中烦闷不减反增,扰乱心神。
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何人在此?”
白天回头看去,恰见一个男子从身后飞来,却是不识,心中一转,对其抱拳道:“这位小哥,在下乃是婉容长老请来的宾客,特为紫皇娘娘疗治失神之症,在下惊叹于邪魂坛的森严戒备,不敢贸然拜访,故在此多待了片刻!”
“原来是婉容长老宾客,小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那男子抱拳道。
白天对紫文了如指掌,身患何病亦是了然于胸,幼年时师父旋叶便诊断出来紫文患有失神症,费尽心思不能治愈,而旋叶医术之高,在八荒也是屈指可数,连他也医治不好,想来其他人也是束手无策,白天又想到七年前那些守卫对“婉容”长老的忌惮,便以此为契,没想竟大有收益。
白天点头道:“在下姓柳,邪魂坛山环水绕,乃是不可多得的灵山宝地,各式建筑巍峨挺立,庄严肃穆,令人无比神往,只是在下初来乍到,还劳烦小哥引领引领。”
“好说,既是婉容长老宾客,自然是邪魂坛上宾,请随我来!”那男子也是热情,毫不怀疑,带着白天进入邪魂坛内。
谈话中,白天知道此人名唤肖泫,乃是邪魂坛年轻一辈中翘楚,同为风雅祭司徒弟,却不似初一那般深得风雅祭司青睐。
然则因其为人处事圆滑得到,颇得众长老弟子们的喜欢,是以门旁弟子、巡视弟子见面无不住身问候叫好,肖泫也一一笑而回之。
这一刻,白天忽然觉得邪魂坛中并非自己印象中的那般黑暗浑浊、尔虞我诈,在无比阴冷的黑暗里似乎也还存有那么一股暖意。
白天见了一波波弟子,表情自然,安之若素,无半点紧张之意,因此也无人发现任何破绽。
谈话间,白天套出了紫文久居于那漆黑如狼嘴的逆魄台上,于是稍慢一步,伸手点翻肖泫。
白天心中对他有些敬重,不忍下手取其性命,找了无人僻静处,将之藏了起来,他自己则寻路往那逆魄台走去。
白天一路闲庭信步,如赏花阅景,却又以天地灵气探查出邪魂坛内各高手位置所在,借以绕而远之,以免节外生枝,同时也发现在逆魄台上有两个陌生的气息,亦正亦邪,一男一女。
白天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安,想道:“那两人不像文儿,不似初一,却是何人?”又想到这些年自己少涉世事,对初一等人也渐渐陌生起来,不熟其真气特点却也不奇,当下未去多想,左折右拐,一路畅通无阻,片刻之后,已到了逆魄台下。
第212章 紫皇娘娘()
月光下,一道白影闪到逆魄台上,瞬间被黑暗淹没。
白天站在逆魄台边缘,背着月光,只觉台上十分宽阔,但却有森森寒意四面八方袭来,更有一股奇异的逆旋之力围绕身边。整座逆魄台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就连月光也被拒在外面,内里漆黑昏暗,完全看不清东西,而那一男一女显然隐于里面无疑。
白天艺高人胆大,无惧黑暗,缓步往里面走去,黑暗中,一个粗犷豪放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白天站住脚步反问道,目光看向里面。
逆魄台上依然黑洞洞一片,只闻其声不见其声。
实则上,自从白天踏上逆魄台那一刻,整个人便处在黑暗当中,别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别人。
“当啷啷”一连串铃铛清响在黑暗中响起。
“邪魂坛内能入逆魄台者不过寥寥数人,不知这位公子冒死而来,有何贵干?”一个女子声音柔媚入骨,飘飘荡荡而来。
此刻,白天已万分肯定此二人不是紫文和初一,想道:“那肖泫并未识出我的身份,也不至欺骗于我。”遂道:“劳烦二位代为通报,旧人远道而来,请紫皇娘娘现身一见。”
“旧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柔声说道,语气突高,显然十分惊讶。
“啪!”逆魄台上亮起一道冷火,蓝光幽幽,照亮了小片地方,却刚好映着白天和那两人的脸庞,原来三人不知不觉中已相隔颇近。
看那两人,男的浓眉大眼,面容凶神恶煞,皮肤黝黑,双手持一对短柄八棱黑锤,两前臂上贴了数片髑髅,肩上驮着两个颇大的骷髅头,身上亦缠着许多漆黑铁链;女的长着一张瓜子脸,眉清目秀,双颊红润艳丽,带着几分稍有的甜意柔情,赤足披发,双腕缠着两股红线,脚踝上缠着一串小铃,身姿窈窕动人,让人一见便生亲切之意,却也是难得的美女。
“二位什么名字?与紫皇娘娘是什么关系?”白天不答,反问道。
“嘿嘿,臭小子,你是哪来的虾米鱼龟?胆大包天,敢冒充娘娘旧人,却连我二人也不识得!我二人陪伴娘娘数年,八荒之中何人不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报上名来,老子饶你全尸!”男子手上黑锤“当”一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原来方才这男子举锤砸向白天,白天不知使了什么身法躲闪过去,那黑锤也就砸在了地上。
那黑锤看似小巧,但那一砸却有万钧之力,只不知这逆魄台是何材质,竟也丝毫不损,只溅出些火花来。
白天面无表情,心中却微微震惊,忖道:“此人倒比佐宇身边那些脓包强了很多!”
女子娇躯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妙眸光华大作,水波盈盈,盯着白天,却伸手拦住旁边男子,道:“九变,且慢!”
“这小子……”那叫做九变的男子正要发怒,被女子一拦,火气大作,忽然又止住言语,与那女子齐齐看向白天,面露惊意,又看了看身边女子,轻声道:“玉瑶,你说……你说他是……”
叫玉瑶的女子不等九变说出,语气冰冷,道:“你是白天!”
白天大奇,不知为何这二人竟识出自己,大感意外,微微一笑,颔首道:“还劳烦二位通报紫文,故人白天来见!”
“哈哈哈……”九变仰天大啸,“得来全不费工夫,白天,把头伸来!”举着黑锤冲了上去。
玉瑶也是面现薄怒,冷冷道:“娘娘早对你死心,没想到你竟还有脸来,束手就擒吧!”手上碧芒一闪,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盘飞出,“咔嚓嚓”一叠声响后,变作一个硕大的轮环,勾刺利刃围绕周围,旋转着飞攻而来,那勾刺利刃上布有细孔,随着轮环旋转,各色气体喷涌而出。
白天一时发愣:“死心?”他心中回味着这二字,半分不顾九变、玉瑶的猛攻。
就在黑锤、轮环离白天不过一尺之距时,白天突然伸出双手,破入黑光毒气当中,徒手挡住黑锤,抓住轮环,手腕一抖,九变闷哼一声,往后飞退,轮环也倒飞而回,玉瑶连退数步。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几分本事,一不留意还吃了点亏!”九变不怒反笑,黑锤黑光怒舞,比这逆魄台的黑还黑上许多,迎着白天狂风暴雨般打去,掀起层层气浪,四面播散。
白天足尖点地,左飘右闪,只避不攻,宛如一页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随波起伏跌宕,同时说道:“九变,你们既是紫文属下,便告诉我紫文去了何处,免动干戈!”
玉瑶面色复杂,雪足一点,往后飘退数丈,竟不动手,默默注视九变和白天相斗。
“哈哈!你来了邪魂坛还想全身而退吗?娘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取你性命,你既送上门来,哪能让你逃走!吃我一锤!”九变大声喝道,右手黑锤猛然变大数倍,右肩上骷髅头消失,转而套在黑锤上,划过头顶,一锤砸向白天头顶。
四周鬼哭狼嚎声大作,阴风阵阵,寒气袭人,隐隐可见无数鬼怪在空中来回奔袭,却无一敢靠近白天。
白天吸了口气,身子闪动,避在十丈外,站在逆魄台边缘,一挥手,天上云朵翻卷,露出弦月,刹那间,月光汇聚,将逆魄台完全照亮。
逆魄台上阴风消失,倒是微风拂拂,飘起万千花絮,雪白如玉,将九变围了起来,那些鬼怪骷髅也顿时如见佛焰,惊慌四逃,烟消云散。
九变面色难看之极,忽见后方有个缺口,忙身子一矮,冲了出去,那花絮猛地如暴雪冰雹,呼啸席卷起来。
九变大口喘息不止,正要上前再斗,玉瑶拉住道:“他屡屡手下留情,罢手吧!有长老来了!”
果然,邪魂坛八方光芒四起,飞速而来,瞬间便有二十来个人飘在空中,七胖八瘦,七高八矮,手中法宝豪光闪烁,个个迎风屹立,好不威风,只是都飘在逆魄台外几丈处,无一敢犯雷池一步。
白天无心理会,头也不会,只看着九变、玉瑶,道:“你们真不愿意告诉我紫文去了哪?”语气当中已有了怒意。
九变虽败,心知若不是白天留情,自己就算是半死也不无可能,但眼下仍是怒不可遏,要开口大骂,却听白天身后一人叫道:“是他!就是白天!”
第213章 神威()
白天闻声,眉头一皱,心中怒火陡涨,扭头看去,却是一个马脸男子,面目憎恶,赫然便是八年前对自己和虞舜痛下杀手的杜迁,旁边一人满脸黑斑,头顶生了一个大肉瘤,让人看着恶心难忍,乃是黄隗。
杜迁看白天转过头来,只觉白天体内气息细若游丝,飘飘荡荡宛如浮云,心中除了疑惑他是如何到得此处外,更留了几分忌惮,但却杀意大作,厉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昔年的手下败将,当年你遁逃如鼠,做了七年缩头乌龟,怎么?现在是特来受死?”
玉瑶心生厌烦之意,轻声怒道:“若是娘娘在此,这些老贼断不敢如此恣肆无忌!”
“他奶奶的,平日间一个个连逆魄台都不敢看一眼,今日却胆大包天,老子去剁两个人头回来!”九变似乎也对这些仗势欺人的长老十分不满,大踏步就要上前。
玉瑶拦住,道:“慢着,娘娘不在,我们还是不要与之擅动干戈!”
九变虽然暴躁性急,却对玉瑶言听计从,冷“哼”了一声,退到玉瑶身边。
空气中突然变得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起来,白天独对这许多长老,面无惧意,昂首对望,冷冷道:“你们紫皇娘娘去哪了?”
黄隗哈哈笑道:“紫皇娘娘岂是你想见就见,七年前就罢了,现在以我们娘娘的地位、身份、修为,一万个你也不陪睹其仙容,莫论其他,就凭你现在形单影只,即刻便死,想见也是见不着了!”
“呸!”白天身后的九变突然怒喝道:“老匹夫,娘娘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闭上你的臭嘴,别污了娘娘威名!”
黄隗一阵惊惧,脸红至耳根,头颅微动,瞟了瞟身边几位长老,见他们脸色都极为难看,心中羞惭稍稍缓减,却再不敢说话。
“这些人也算是邪魂坛内主力,地位不低,却对文儿如此惧怕,难道文儿真的在‘五吟天’心法上大有造诣,真能以一敌三,取了李荻三位前辈的性命!”白天心中想道,旋即沉声怒道:“让风雅祭司出来!”
此言一出,空中众长老尽皆被一股威势震退数丈,个个大惊失色,骇怒不已。
白天此言也忒猖狂傲慢,完全无视邪魂坛尊严,不仅直呼风雅祭司称谓,更含蔑视之意,顿时一干人等虽然惊骇,却是怒胜于怕,手中法宝豪光骤起,身影甫动,就要围攻白天,却被一个冰冷清脆的声音喝止住。
玉瑶在白天身后轻声道:“你们要打,远离逆魄台十丈!”
众长老除了对紫皇娘娘手下外,于其他弟子都是颐指气使惯了,虽然素来敬重紫皇娘娘,也不敢和其手下起冲突,但今夜却屡遭九变、玉瑶二人奚落,顿时有脾气火爆者,忍将不住,喝道:“紫皇娘娘不在,你们撒什么威风!”
一个须发怒张的大汉手持钢鞭怒喝着劈空打下,空气中罡风大作,吹的白天衣衫往后飘卷不定。
这一鞭威势也不小,颇有裂石断流之力。
黑光突然大胜!
“啊!”一声痛呼,血光一闪,大汉倒飞而出,胸口肋骨全断,戳出胸外,坠向地面。
九变站在白天身边,举着铁锤,怒喝道:“玉瑶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玉瑶眉头一蹙,虽然平日间自己六人对于这些长老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与风雅祭司一边也少有来往,井水不犯河水,但要随意击杀却还是有些顾忌。
如此一来,却只能将罪责推给白天了,否则紫皇娘娘未归,此事对风雅祭司难以交待。
白天略一回首,微微看了一眼玉瑶,却是惊得玉瑶往后连退,骇然道:“他知道我在是什么?”
白天随手一指,一道霞光从指尖射出,在那大汉未落地之际提前取了其性命。
九变这一举动,顿时让众长老震惊万分,片刻便从骇怒中回转过来,只觉自己凭空被扇了一个耳光,却是舍了白天,纷纷怒喝着,冲了上来。
黄隗喝道:“九变,你也太他奶奶的嚣张……”还没说完,只觉喉咙被一人掐住,定睛看去,那人面庞离自己不过两尺,正是白天无疑。
他如何起身、如何擒住自己,却完全没看到,如鬼如魅,就这么闪到自己身前。
登时,一股恐惧之意从心底升起,传遍全身,只觉全身冰冷,连呼吸也停了下来。
那些长老本来怒意全在九变、白天身上,此番身形刚动,便觉一阵微风吹过,黄隗长老已被白天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