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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长老本来怒意全在九变、白天身上,此番身形刚动,便觉一阵微风吹过,黄隗长老已被白天神鬼莫测般擒住,均是怔在半空,忘了进攻。
白天轻声道:“你们去把风雅祭司叫来,要打,我出逆魄台陪你们打!”后半句话却是对着其余长老说道。
话音刚落,黄隗身不由己被一股大力抛摔出去,在空中想要控制身体却只觉身上劲道连绵不绝,却是不能,直飞出百多丈,砸进一座祭台中才停住。
杜迁等人回过神来,叫嚣着奋起全力驾驭手中法宝向白天招呼过去,顿时霞光漫天,映亮了那天上暗云,月光陡然黯淡下去,只是,逆魄台依旧一片黑暗。
白天赤手空拳,穿花舞蝶般在无数法宝豪光中来去自如,只避不攻,不知作何想法。
众人围攻白天,渐斗渐远,宛如一团色彩缤纷的光团缓缓远离逆魄台。
逆魄台上,九变低声道:“奶奶的!出手重了些,不如我去帮帮这些脓包,擒下白天!也不让娘娘难为。”
“不!”玉瑶口出惊言说道,“我们不仅不能出手,还要帮着白天,若他有什么危险,我们还要保他周全,助他全身而退。”
“什么?”九变双目圆睁,吃惊地望着玉瑶,吃吃道:“你没……没说错吧!娘娘恨他入骨,恨不得挫其骨扬其灰,我们还要帮他?”
“正是!娘娘虽然日夜伤神,口口声声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但却更是伤痛欲绝,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否则那七进七出云川又是何苦?每夜独自流泪又是何意?”
九变想了想,觉得玉瑶所言有理,道:“你最懂娘娘,听你的!只是白天怎么伤了娘娘的心?害得她这般痛苦,饱受煎熬!”
玉瑶苦笑了一声,谈了口气,悠悠道:“据我所知,不是白天伤了娘娘的心,而是娘娘伤了白天的心,而且,伤得不浅!”
片刻,玉瑶又道:“倘若今夜白天伤了一星半点,日后娘娘得知,莫说是这些长老,就是我们二人也有莫大牵连,吃不了兜着走!”
“这……”九变一时惊愣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前些日子风雅祭司脖颈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那是因白天之故拜娘娘所赐!”玉瑶仰头看天,自问自答地说道。
白天在无数法宝利刃见穿梭自如、游刃有余。他与这些长老缠斗半晌,须臾摸清了其真实修为高低,心中不屑,依旧徒手遮掩,偶尔回击一下也立时让四五个长老捉襟见肘,手忙脚乱。
片刻下来,这些长老一个个惊惧骇然,再也不敢小看这个真气虚浮,若如游丝的男子,个个使劲浑身解数,互相帮扶、搭救,方才不致顷刻落败。
杜迁大喝一声,手中青铜大刀碧光灿烂,变成一柄长达七丈有余的光刀划过夜空,朝着白天头顶怒劈而下,所过之处,似有成千上百寸许大小的利刃刮卷切割,劲风如刀,无孔不入。
与此同时,白天身后蓝色光点闪烁,围圆十丈,形如圆盘,如疾风暴雨攒射而来,其余方向,也是各色奇异兵刃带着独特绚烂的豪光先先后后劈斩砍斫而来。
一时间,昏黑阴暗的夜空亮如白昼,空中霞光万千,光怪陆离,煞是好看,只是其中惊心动魄的险处让人瞠目胆寒。
白天处危不惊,临险不乱,右手疾探,那碧光刀芒遇到白天右手,竟如潮水往两边避之不及地迅疾退开。
白天则轻松捏住青铜刀刀锋,双目盯着杜迁。
杜迁只觉一股厉芒洞穿自己双目,看透心底,不自觉的寒意袭体,双手握住刀柄,要往回夺,却如蜉蝣撼树,莫想拔动半分。
白天看得杜迁遍体生寒,冷冷道:“当年的手下败将如今已转败为胜!”手上轻轻用力,“咔嚓”一声,青铜大刀应声断成两节,杜迁顿时如遭雷击,一口鲜血涌出口外,洒成血雾,在空中踉跄而退,面如死灰,双目血红,几乎要鼓出眶外。
数十年修为,竟经不住白天轻巧一击!
第214章 单挑风雅祭司()
白天手持半截青铜断刀,头也不回,往后掷出,顿时刀刃碧光万丈,威势之大,比那杜迁御使起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碧光涵盖白天身后半边天幕,将那梨花暴雨般的暗器及七八道豪光全部吞噬,刀芒明亮如初,携劈山之力风卷残云般将身后几个长老卷溺其中,如倒树摧林,轻而易举便将之卷住推出数十丈。
然则这些长老也确实实力不容小觑,白天那随手一掷,含了他四分气力,按他自己估计,这些长老绝无反攻余地。没想竟有人绝地反击,将那青铜断刀破空击飞,倒弹回来,力道之狠,方位之准,让白天不禁微微侧目。
白天身形一晃,飞天而起,闪过迎面打来的刀光剑影、锤击鞭砸,左手顺势一抄,将那断刀轻轻一拨,断刀去势更猛,直接迎着身前三个长老而去。
白天则往后飞去,身如鬼魅,一把抓向反弹断刀那人,见是一女流,手到半空蓦地停住,屈指一弹,女子肩膀受击,倒飞出去,撞在一座古塔上,滚落河中。
顷刻间,白天举手抬足便又击溃三个长老,如此道行已让那些长老心惊胆寒,只是他们素来自视甚高,以多欺少犹一败涂地,更难以咽下这口闷气,不愿服输,又全部围攻上来,上下左右前后十数道法宝厉芒破空射来,将白天围在中间。
白天除了对杜迁和黄隗下得手重了些,对其余人均未下杀手,自始自终都是以防为主,欲图震慑住这些人,少造杀戮。岂料眼前众人不识好歹,知败不败,惹得白天不得不出手。
当下,白天身上金光笼罩,旋身飞转,双手疾飞如电,那些厉芒剑光近身便散,凭空消失,却是全被白天空手夺取,以气凝聚在一起。
还不等那些人反映过来,白天旋势顿止,十数道霞光反射而出,各色光芒闪烁不定,哪个方向来的抛射回哪个方向。
“啊!”
“呃!”
“噗!”
一连串闷响、痛呼声响彻不绝,空中血花四溅,映着月光,妖艳异常。
白天顺手一指,下方河水逆天而起,形成一股水龙卷,约有数十丈高,径达两丈,周遭水带飘卷,水汽四散。空中顿如雨下,河水被抽空一片,上游河水奔腾滚滚而来,又被抽吸上天,下游却是干了。
水龙卷“哗啦啦”呼啸,在空中扭动,如浪吞礁石,将那些长老尽数吸卷进去。
顷刻,水龙卷瞬间缩回河道,水势比之前大了数倍,滔滔荡荡远流而去,隐约可见一个个长老狼狈邋遢,头破血流,哀呼不止。
玉瑶在逆魄台上看的好笑,道:“没想到这些平日嚣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长老,在白天面前竟如小鸡小狗一般,不堪一击!”
九变也惊叹道:“他一直不想动手,实是被迫无奈,这点倒和娘娘很像!”
玉瑶目光惊奇,饶有兴趣地含笑看着九变,九变刚好看来,一愣之下道:“怎么了?”
玉瑶笑道:“没想到你今天晚上心思还蛮细腻的!”
“什么叫今天……不好,风雅祭司来了!”九变面色一变,双目瞪着邪魂坛中央大殿,见几道光芒迅疾射来。
“好小子!”一声怒喝,宛如春天奔雷,天上电光怒舞,张牙舞爪,忽而凝集成束,势不可挡,携风带雾,从邪魂坛大殿方向猛射而来。
白天稍稍动容,心道:“风雅祭司?”
“呛啷!”
轩辕剑破臂飞出,赤芒狂飙,祥光万丈,瑞霭千种,如赤虬出海,撑霆裂月,声势浩大,震惊八方,化作一柄十丈多长的巨大光弧剑气雷霆劈下。
“轰!”
赤芒震颤,轩辕剑从滚滚雷电光芒中飞回,无边赤芒铺天盖地回荡彪卷,裹住雷光电芒,越收越小,却是略胜一筹,带着余威向来人回扫而去。
白天面色平静,完全不受方才交击影响,待漫天雷光赤芒散去,见一个穿青白之衣的男子凌空立在自己前方十几丈处,正是风雅祭司,衣衫飘飘,一派出尘之味。
“你果然来了!”风雅祭司心中笑道。
风雅祭司旁边站了一个年轻男子,一小撮胡须贴在下巴上,满脸惊骇,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看着白天,乃是初一。
初一旁边,一个中年女子容貌端庄秀美、清新脱俗,身上衣饰宛如山水贴身,整个人婉约如画,不知是谁!
“喀拉拉”
“轰隆隆”
此刻,白天、风雅祭司身下祭台、古塔纷纷垮塌、碎裂,烟尘四起,侵及白天几人,却受到一股无形之力阻在外面,往其他地方散去。
风雅祭司看了看左边倒在残砖断梁间的那个女长老,又看到右首九变和玉瑶站在冷眼旁观,心中微怒,又看向旁边女子,和颜道:“婉容长老,你觉得这年轻人怎么样?”
婉容一怔,斜目看了看风雅祭司,道:“修为绝俗,资质高绝,兵刃绝世,足可绝尘八荒!”
风雅祭司“哦”了一声,目光炯炯看着婉容,不作言语。
婉容似乎全然没注意到风雅祭司异样的目光,缓缓道:“如若不除,必成大患!”
初一恶狠狠地道:“婉容长老,你这莫不是太抬举他了?”
风雅祭司回味道:“如若不除,必成大患!如若不除,必成大患!”身如电光,已到了白天身前两丈处,手中凭空一抓,也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寒光四放,犹似月华。
突然间,光芒凝聚,变作一柄修长银枪,光浪横飙怒卷,气势万钧,成刀劈之势凌空斩下。
白天瞳孔一缩,瞬息往后退了数丈,那长枪似乎也随之变长,枪尖仍在其头顶上砸落下来。
白天不动声色,手中轩辕剑赤芒旋转,烈焰如山,喷涌而出,轩辕剑脱手飞出,在层层烈焰中划过一道炽白的刀芒,迎上了风雅祭司这一击。
“轰!”闷响震天,大地抖动,这一交锋比方才更强了几分,只见滔滔烈焰如火山爆发,立刻洞穿苍穹,烧得天上暗云虚无,一条条银色光带朝白天遮天蔽月怒射而去。
白天周遭气流乱蹿,将白天护于其中而不伤分毫。
婉容长老在地上撑起一道光幕护住周边建筑,以防再受波及,面对这般冲击,那光幕也只是颤抖了片刻便稳定下来,足见婉容长老道行之高,远在那杜迁等人之上。
气浪汹涌跌宕,白天只觉胸间闷堵,右臂隐隐传来酸麻之感,心中大为吃惊,不想这风雅祭司素来低调,名不见经传,今日交锋,却有这般道行,其隐藏之深,让人震撼。
殊不知风雅祭司心中惊骇更胜白天,虽然知晓白天从佐宇、魑魅手中从容救出洛雪,修为道行已至极高深境界,手中兵刃更是惊世骇俗,自己此刻怒施八层修为,却被他轻松接下,面不改色,还反震得自己气血翻涌,表面上是自己占了上风,实则上已是败了一合。
这般一想,风雅祭司心中惊诧骇怒更涨到极点,当日自己险些丧命紫文之手之要求现在想来,却无形中救了自己一命,甚至为自己统摄八荒,铺开了一条坦荡大道。
两人这般念想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之事,空中剑枪交鸣声犹未散尽,漫天赤银光芒闪耀不消。
第215章 锁修为、斩淫根()
风雅祭司再次抢先进攻,俯仰间冲到白天身前,手上寒光冷月枪破空刺出,空气“丝丝”作响,白色森然,枪尖凝出一圈圈螺旋气流,端的凌厉锋锐。
白天依然毫不畏惧,采取硬碰硬地打法,轩辕剑赤芒内敛,平华无实一剑刺出。
“当!”一声轻微的脆响,仿佛瓷瓶裂开一道小口,也不及碎裂时发出声响之大。
只见剑锋对枪尖,仅僵持了一刹,赤芒滔天涌出,将风雅祭司瞬间包裹、卷绕起来,仿佛一个条条赤龙围绕着在其身边,形成一个赤色漩涡。
天上残云倒卷,纷纷汇聚到漩涡之中,更有雷电山洞形成。顿时,风雅祭司身处危境,险象重重。
白天眉头一扬,若有所觉,抽剑飞退,只见赤色漩涡迅速扭曲变形,猛地崩散成汹涌气浪,一个人影“哈哈”大笑,手持长枪破芒而出,直指白天眉心。
二人短兵相接,片刻间乒乒乓乓打了数十个回合,忽左忽右,上天入地,冲突折回,宛如一个赤白光球在空中肆意移形换影。
看其争斗,白天衣袂飘飘,白衣胜雪,潇洒飘逸,超凡脱俗;观那风雅祭司也是神光流转,仙风道骨,颇有出尘之势。
两人道法通神,打斗起来又是霞光漫天,缤纷异彩,姿势身法灵动飘渺,说不出的悦目好看。
只是看起来宛如观景,其中凶险之处却远非常人可想,稍有不慎,当即身首异处、魂飞魄散。
“啪”
两人掌风相接,各自推开数丈,白天面色肃然,从容不迫,而风雅祭司却呼吸起伏颇剧,面色微白,似有不敌之样。
白天身影未定,忽感身后狂风大作,侧目瞟去,见一道血色红芒宛如经天长虹,气势强劲,当空撩来,其中气息刚猛炽热,暗含凶暴残忍之意。
白天心中大恶,就连刚才对战风雅时也未曾有过的无名怒火陡然暴涨,冷哼了一声,突然脑中金光一闪,福至心灵,迎着风雅祭司斜拍一掌。
只见八个光点分布四方,两两相连,宛若牢笼将风雅祭司困在其内。
风雅祭司欲图躲避,然则全身气息因方才打斗而逆转瘀滞,片刻间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待缚,眼睁睁看着那牢笼将自己困住。
那赤色牢笼忽然收紧,贴在风雅祭司衣衫上,如水似雾穿透衣布,融入体内。
风雅祭司全身一颤,宛如脱力,大吼一声,从空中笔直落下,幸得旁边一位长老连忙接住,否则必摔得筋断骨折。
白天再不顾及风雅祭司,身子闪动,轩辕剑拿捏在手,赤光大盛,光焰吞吐,变换迷离,迎着那到红影须臾间刺出十数剑,剑芒离体,迎风而涨,瞬间达七八丈长短。
空中突然出现一排剑阵破空而去。
血色红芒顿时被剑阵吞噬殆尽,来者不知是难以匹敌还是大感意外,登时手忙脚乱起来,闪避腾挪,险象环生。
其手中红棒厉芒一碰到那道道剑芒便如微波撼石,不仅难动分毫,反而有强横热浪袭体而来。
虽如此,那人也有些道行,穷毕生所学,还是或挡或闪,度过这一劫难,然则下一刻却让他心生惊恐,终生难忘。
忽然,一个白影闪到自己身前,冷冷道:“初一,妖邪荒淫之道,已为人不齿,你却为人所不为,背师偷艺!”
初一瞳孔扩张,满脸汗珠,惊悚异常,脸如猪肝,骇惧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怔怔看着白天。
白天怒目一望,道:“我今天就剁了你这劣根,为死去的那些女子报仇!”一掌拍出,初一全身动弹不得,硬生生受了一掌,倒飞出去,胸口尽红。
紧接着,白天屈指一弹,空中数屡白气汇来,缭绕成一个珠丸,爆射而出,正好在初一双腿之间贯穿而过。
“啊!”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四方,初一身受重创,冲开婉容长老撑开的光幕,砸入废墟,深埋其内,生死不知。
白天怒意大减,看也不看,转身飞向风雅祭司,此刻风雅祭司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魂魄一般,呆滞地望着白天飞来。
那抱着风雅祭司的长老早被白天吓的失魂落魄,哪里还敢战斗,抱起风雅祭司扭头就跑,同时三道人影从两边飞来,阻击白天。
下方飞来之人乃是婉容长老,她见风雅祭司被白天困住时,突然从空中掉落,心中惊骇莫名,正欲搭救,却见白天须臾间重创初一,而风雅祭司有长老护持,便飞去将初一救出,交给旁边弟子送去养伤后才御空而起,冲向白天。
右边来人却是玉瑶和九变两人,二人看白天斗长老、困风雅、伤初一,均是兔起凫举,迅猛无比。
二人震撼于白天神通,忽见白天再攻风雅祭司,而风雅祭司似乎被那奇异的牢笼束缚住,失去了战斗力,二人生怕风雅丧命于白天手下,遂飞冲来救。
然则白天速度极快,三人拦截不及,让白天冲出重围,正惶急惊惧时,白天却停了下来,那挟着风雅祭司逃跑的长老也伫立空中,身体颤抖,背对白天,竟举步维艰,怔在空中。
白天在风雅祭司身后道:“转过身来!告诉我,文儿在哪?这些年你逼迫文儿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那长老搀扶着风雅祭司转过身来,却见风雅祭司面容枯槁,仿佛被吸走了全身水分,皮肉贴骨,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脸上毫无半点光泽。
风雅祭司目光凄然地看着白天,费力地道:“你也还想得起世上还有个叫文儿的人吗?”他虽然身陷囹圄,然则头脑依然精明,想道:“这七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