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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域是个神奇的地域,屹立着两样顶尖的力量,玄武者的玄力与幻灵师的灵力。
有玄力者可以修习武学,而有灵力者可以修习术法,两者都共分九重,有玄力的人四域大荒很常见,而有灵力者却十分稀少,方才她在青芜林里遇到的男子估计就是幻灵师的佼佼者。
四域大荒流传着一个传说,幻灵师的灵力突破第九重的时候会飞升成天人,进驻传说中的神域,只是如今的四域从没有人能成为天人过,天人在姬室王朝灭亡后就未在四域大荒出现过,可因着四域偶有出世的幻灵师,让天人的传说不至于消亡,反而更加神圣起来。
四域还是一个烽火连天的地域,在四域的近万年历史里曾经发生过几次惊天动地的大战,具体是什么大战,在如今的四域已经无人能知晓,那些古时的故事和接近神的神迹都被湮灭在历史长河的滚滚洪流里……
云绾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拜张老头收集的那一屋子的古籍所赐。
一阵悠扬的琴声自窗外飘来,时而低婉如人在耳边轻语,时而激昂如天边惊雷,琴声虽悠扬动听,云绾却听得眉头一皱,她拍掌坐起手上凝结玄力,一道赤金的光束冲破窗门,带着破风之势朝着琴声所发出的方向打去。
金光将将行到屋外,从另一端也打来一束金光,两道赤金的光束同时朝着那个弹琴的人影打去!虽然其中的一道金光是起不到什么伤害性作用的。
坐在院子石台上抚琴的司空倾在两道金光快打到他面门的时候,忙往旁边一闪,两道金光从他身侧穿过,打在身后的夹竹桃花树上,树干‘啪’的一声被劈断,震落无数夹竹桃花花瓣。
司空倾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前方,控诉着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太过分了!他抚琴给他们听,还要遭他们的毒手,这对师徒太没人性了!
那两个各趴在自己房间窗子前的一老一少异口同声地道:“这是对一只扰人清梦的鬼应有的态度!”如果你夜夜在快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这百年不变的琴声,一定也会火起!
司空倾是一只鬼,还是一只千年美男鬼。
司空倾看着这两个打鬼还理直气壮的师徒,一脸的悲愤,听琴入眠多文雅的事情,却被他们嫌弃!
张四章对着趴在另一间屋子窗口上的云绾交代:“他要是再弹琴,你就揍他!”
见云绾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张四章安心的关窗回屋梦周公去了。
司空倾虽然是只鬼魂,平常人是碰不到他的,可云绾却能碰到,因此每次张四章想修理司空倾的时候都找云绾,对于这诡异的事情,云绾也无法解释,只是她都能穿越到异世了,能碰到一只没有实体的鬼魂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把这归结于穿越附送的福利。
云绾瞪了一眼那个一身白衣漂浮在月夜下,美得倾国倾城的司空倾一眼,也关上窗户倒在床榻上。
她以前觉得司空倾很美,今晚见到那个紫袍男子后,再看司空倾瞬间觉得失了一股子尊贵的气质,紫色本就是贵气的颜色,可那人的尊贵之气,却如与生俱来般,只单单有些狼狈的半躺在哪里就让人感受到他的尊贵。
如果司空倾是凡尘倾国般的美,那么青芜林里的男子便是如天神般的华贵之美。
第6章 美男鬼司空倾()
片刻后,司空倾穿过窗户,来到床榻上坐下,看着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的云绾一眼,有些沮丧的摇摇头,他看她的面相依然算不出她的人生。
这对于一个生前有着铁口神相之称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打击了。
“绾啊……”他轻轻唤着。
云绾白了他一眼:“我还盘呢,都说了别这么喊我。”绾与碗同音,虽然意思天差地别,可每次司空倾这么喊她,还是会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只碗的错觉。
“你的面相真的好奇怪啊。”司空倾无视云绾的抗议,说出自己的疑问。
对于司空倾执着的想为她看相这事,云绾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每次司空倾都看不出什么来,他看不出来云绾其实很高兴,毕竟如果知道了以后的人生会发生什么事,那不是很郁闷!提前剧透的人生她最不喜欢了。
“今晚我在青芜林里遇到一个人。”
司空倾淡淡的:“哦。”了一声,这事虽然不多见,可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岐山是四域大荒著名的几座宝山之一,居住在青芜林里的青鹿圣兽王更是古时四大圣兽之一,它的内丹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往年也会有个把厉害的幻灵师可以突破岐山山脚下的上古迷阵去到青芜林中,不过毫无意外的都被青鹿圣兽王拍死在蹄子下。
云绾翻了个身,侧卧着看窗外的明月:“他只用一招就把圣兽王大人给杀了。”
“什么!”司空倾惊得从床榻上跳起来,云绾忙起身抓住他半透明的身子,死死捂住他的嘴,蹙眉低声埋怨:“小声点,若是被张老头知道了,不闹翻天才怪!”
张四章最宝贝青芜林里的青鹿圣兽王,对兽王的内丹更是垂涎已久,只是苦于打不过青鹿圣兽王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它在青芜林里逍遥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来,张老头已经把圣兽王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虽然杀不了它让张老头很扼腕,可他杀不了是一回事,圣兽王被别人杀死又是另一回事。
司空倾惊骇过后已经平静下来,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呼小叫了。
云绾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叹道:“你说那是个什么人?我一直呆在这岐山上,也不知道四域大荒什么时候出了这样术法强大的人,你知道吗?”司空倾是只千年鬼魂,没被困在岐山前曾在四域很多地方游荡,或者他会知道四域大荒里有谁的术法这么高超也不一定。
司空倾一顿,半透明的剑眉微拢,一招就把青鹿圣兽王给结果了,如果是千年前或许有可能,只是千年后的四域大荒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吗?他实在想不出来,只得摇摇头。
云绾重新躺倒在床上:“想来也是,以往那些上山的幻灵师不过是会悬浮加隔空取物罢了,这样一招就杀死兽王大人的幻灵师怎么可能有。”她翻了个身,闭上双眼:“或许他是个妖怪也不一定。”长得那么好看,估计是只男狐狸精。
累了一天,不消一会云绾便沉沉睡去。
司空倾借着窗外的月光凝望着云绾的小脸,他一直都知道云绾的秘密,她虽然隐藏得很好,可作为鬼的他,却早就知道云绾其实已经不是那个差点被张老头医治死的小云绾了。
四年前,他在守着弥留之际的小云绾时,看到一个与现在的长相一模一样,却是个年轻女子的魂魄飘到小云绾的身上,醒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失忆了。”
当时司空倾的嘴角就抽了抽,好蹩脚的说辞,不过,比起那个胆小怕事的小云绾,他更加喜欢这个借尸还魂的云绾。
只是,无论是小云绾,还是此时的云绾,他都无法看破她的面相,得知她的命运……
第7章 家书()
天色昏暗,阳光被乌云遮盖住,有雨水自天空中落下,滴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水坑,雨水落在水坑里,晕开一圈圈涟漪。
药庐外雨水淅沥沥的下着,合着些许秋风,让人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入秋的凉意……
药庐的大厅内,两人一鬼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云绾把药材放进捣药罐里捣碎,司空倾坐在书架前,翻看着一本本书籍,张四章一手撑着脑袋,有些纳闷的问:“你们最近有看到我家兽王大人吗?我都有个把月没见到它了。”
云绾捣药的动作一顿,司空倾呆了一呆。
司空倾十分不负责任的指着云绾,道:“绾她见过。”
“真的吗?”张四章把期望的目光投向云绾。
呃……
云绾想了想,十分肯定的对他道:“见过,前几天还看到青芜林里有两头母青鹿兽为兽王大人争风吃醋来着。不过兽王大人很高冷的没搭理它们。”
张老头眉开眼笑起来!“哈,我家兽王大人还是这么风流啊。”他好久没见到它,以为兽王大人被人抓走了呢。
云绾点点头,十分赞同地道:“嗯嗯,兽王大人一如既往的魅力无法挡。”
司空倾有些可怜的睨了张四章一眼,悲催的张老头,还不知道他家的兽王大人早就在一个月前被人给砍了。
张四章的心情好了,突然想起一事,扔给云绾一封信:“云丫头,你家里又给你来信了。”
云绾疑惑的接过信,今日不是十五啊,怎么会寄信来?
“只有一封信吗?”往常都是一个大包裹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有来着。
张四章点点头,他也很奇怪,按照云夫人那爱女无度的性子怎么会只给一封家书?
云绾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拆开昏黄的信封,展开信纸一看,小脸上瞬间一片冰寒,信上只写了几个字‘母逝,速归。‘
她心中一痛,眼圈忍不住的有些发红,那个她穿越过来四年,每月不间断的给她送包裹的女子,死了?
张四章与司空倾见她如此,都觉得事情不对劲,司空倾飘到她身旁,看到信上的内容,喟叹了口气。
云绾踏着黎明的第一抹曙光,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在岐山的山道上,昨日她收到家书后,连夜打包行李,想赶着最早一缕曙光前离开岐山,回家奔丧。
司空倾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她转过头对着司空倾笑道:“别送了,回去吧,太阳一会就猛烈了,小心魂飞魄散。”
司空倾听话的顿住脚步,有些不放心的交代:“京城里的人与我们不同,那些权贵最是喜欢使些阴招,你一个姑娘家要当心些。”
“办完丧事,如果京城不好,就回岐山来。”
“如果被人欺负,别跟他们客气,毒药招呼他们。”司空倾拉拉杂杂交代了一堆。他真的很不放心,他生前也是呆在权利的中心,知道那些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有多没人性。
她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回京了势必要应付京中的权贵,她虽然聪明,却未必是那些狡诈的贵人们的对手,在岐山上他们可以帮她,到了京中却没人能帮她了。
自从他被一个白发道士扔进岐山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他出不去,无法到京中去帮她,只得细细的叮嘱她。
云绾看着司空倾哪张半透明的俊脸皱成一团,心里有些不舍起来,她知道司空倾是在担心她,在这样的异世能遇到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实在不易,即使对方其实是只鬼,她依然很珍惜与司空倾这四年的友谊。
第8章 京城云府()
云绾放开牵着缰绳的手,来到司空倾面前,一把把还在碎碎念的司空倾抱住,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司空谢谢你!”
司空倾突然被她抱住,鬼脸发红!
他……他这算是被这丫头调戏了吗?
没想到他做鬼做了上千年还有被人调戏的一天!
云绾没理会他的脸红,放开他,翻身上马,一扬马鞭抽打在马的身上,骏马吃痛撒开四蹄向前狂奔,不一会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司空倾一扬手,七弦古琴显现出来,他盘膝坐在草地上,轻弄琴弦,悠扬的琴声在山间回荡。
他低头喟叹:“愿这黎明的曙光为你照亮前路,此后天涯海角,愿你安好。”
没来送行的张四章出现在司空倾的身后,看着山路的尽头,淡淡地道:“你已经死了千年,还是看不破人与人之间的离别。”说着不再理会司空倾,转身往药庐的方向走去。
已经远去的云绾听着这让她再熟悉不过的琴音,有些许感伤,这伴了她四年的琴音,那个她认识了四年的鬼,此后,有缘再聚。
坐落在京城朱雀大街上的云府,两扇紧闭的大门一早便被人轰开,门房的守门人呆愣的看着站在门前的那个一身风尘仆仆的绝丽少女。她的眼眸中迸射出让人胆寒的光芒。
守门人忍不住抖了一抖。
连着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终于在今早到达京城云府的云绾,在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轰开了云府大门。
看着那个怔愣在当场的守门人,她压下所有怒气,对他道:“我是云昊的女儿云绾,回家奔丧的!”
守门人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其实他一早就听到了敲门声,也听到了门外的云绾自报身份,可二夫人交代过,如果大小姐回来了,先给她吃个闭门羹再说。
因此,他听到门环的拍打声,依然窝在门房不出来。没想到这个长得与夫人相似的大小姐,脾气却没夫人那般好,在敲了许久不见门开后,竟然把门轰开!
“家里还有什么人?带我去见见他们。”想着自己初来乍到的云绾忍下不快,语气轻柔的问着守门人。
守门人回过神来,只指了指云府大堂处,道:“你自己进去等吧。”
说完不等云绾反应,竟然走进门房,把门房的门关了起来,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擦!云绾怒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这么不受人待见?不是说古代的等级制度很森严吗?为什么她一个侯府的小姐却被一个下人无视?
云绾深吸了口气,迈着步子向府内走去,巍峨华丽的忠勇侯府里已经不见办丧事所挂的白布,她蹙着眉头想,是自己回来晚了吗?赶了一个月的路,或许灵堂早就撤了。
复又觉得不对,即使是灵堂已撤,云府刚死了夫人,孝期没过,云府都应该是白幡挂府才对。
如今,时辰尚早,府里起来的人并不多,云绾在来到云府大堂门前时,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早起做打扫的侍女,微笑着对她说:“我是府里的大小姐,刚从岐山回来,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带我去见见。”
那侍女握着个扫把,打着哈欠,惺忪的眸子,瞟了她一眼,轻蔑地道:“那来的流民!敢冒充我们大小姐!”
呃……好吧,云绾无奈的摇头,这是她第一次回府,古代又没有照片这东西,下人质疑她的身份很正常,幸好她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云绾从荷包里取出一枚流光闪耀的紫色玉佩,这玉佩据说和她脖子上的玉环一样,是从小带到大的,这紫玉玉佩是先帝钦赐给她爹云昊的,全四域大荒只有两枚,一枚在她身上,一枚在她的弟弟云齐身上。
“喏,这是我爹给我的。”云绾把雕刻成莲花形状的紫玉玉佩在侍女的面前晃了晃,直接把还在打瞌睡的侍女晃清醒了。
那侍女睁大双眼,看着云绾,她虽然只是个扫地的,可也知道这流光萦绕的紫玉玉佩不是凡品,眼前这个少女的模样长得又与夫人有几分相似,她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
可碍于夫人过世,侯爷又摊上了那样的事,如今这府里人人都以二夫人马首是瞻,因此,当她看清楚云绾的长相与她手中的玉佩时忙低下头继续扫地,一副不想蹚浑水的模样:“我一介下人,认不得这东西,你要找人就自己进大堂等着吧。”
如果云绾此时此刻还没发觉这云府有古怪的话,那她前世二十几年的特工真是白做了,云绾不动声色的收起紫玉玉佩,迈着步子走进云府大堂,在大堂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她倒要看看这云府,如今是谁的云府了?
第9章 反常的云府奴才()
随着天色越亮,云府起来的下人越多,很多人都围在大堂的门外,疑惑的看着那个长得与夫人相似,满身风尘仆仆的坐在大堂里的少女。
不多时,大堂的门口围了不少下人,云绾见差不多了,一手拿出紫玉玉佩,一手运用玄力猛地拍打在一旁的茶几上。
‘砰’的一声巨响,在场围观的云府下人都惊得‘啊’了一声。
“云昊之女云绾回府为母奔丧!谁出来带我去见见府内的其他主人。”她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下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没人愿意带也成,只是不知这不尊主子的罪名你们当不当得起!”
她算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故意的,铁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而能指使云府下人的,定是这府里的主人,这具身体的母亲死了,父亲据闻又挺喜爱她,她的弟弟云齐不过六岁,估计不会使这些坏招,想来定是她二叔一家的某人在使坏。
在云夫人给她的家书中,时常会提到府里的人,云府里除了有云绾一家,还有二叔云海一家。
她爹云昊是个平民出身的玄武者,仗着一身高超的玄力,十三岁起就跟着先帝东征西讨,战功赫赫,被先帝封了个忠勇侯,赐了府邸,云昊只有一个弟弟云海,便把二叔云海也接进了府里。
如今云夫人死了,云昊她还没见到,不过想来,云昊不会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等了一会,人群里走出来一位年老的妇人,微微低着头,语气十分小声的对着她道:“老奴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