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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没有武功。
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对。
扶辰在心里默默赞同,“所以啊,你要不换个人打?再不然,小爷把江祁给你叫出来,让你们过过招?”反正都是他自己手下的人,还有不少都是他自己训练出来的,估计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荣轲站在原地,冷眼瞧着扶辰,没有说话。
眼光倒是在他和身边的大树之间,来回的转动。
得,这眼神什么意思,几乎就是一眼,扶辰就瞧出来了。
还想把他挂到树上去?
门都没有!不对,窗户都没有!
扶辰停止了腰板,为了让自己不被吓死,这个时候就要勇敢的反抗才对,“荣轲,你特么不要在池裳那里受了委屈就来小爷这里闹,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去哄!”
寂静。
募然间,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适得其反了不成?
他承认,自己就是在逼着荣轲去面对,去承认自己,而不是一次次的逃避,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
尤其是他和池裳之间的关系,他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去好好的处理。
只是一味的采取极端的手法,这样只会将池裳推得越来越远,只可惜,他提醒了多少次,荣轲这情商低的性子,就是不开窍。
“四哥,你在做什么!”夕月的声音,突然的就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原有的安静。
扶辰的心里,却是彻底的松了口气,有种看到了救星的错觉。
不错,他方才也是故意的大声嚷嚷的,就是想要夕月听到。
池裳是不会出来的,能够救他的,这里也就只有夕月一个人了。
他可不想和从前一样,被荣轲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在树上挂一个晚上。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胆寒。
他这恐高的毛病,就特么是被荣轲吓得,越来越严重。
夕月一见二人的架势,再加上扶辰不停的冲着她使眼色,顿时的是明白了什么。
除了嫂嫂,没有人还会让四哥这么的沉不住气。
“四哥,你要是和嫂嫂之间有矛盾,应该你自己去找她解决,一直在这里生闷气,嫂嫂那里还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夕月附和着扶辰的意思,只想要将荣轲给劝回去。
四哥一直在这里,有什么用?
荣轲不动。
夕月急了,“四哥,你知不知道,今日嫂嫂在厨房里忙活了那么久,就为了给你做一顿膳食,你倒好,回来的这么晚,你不会是演戏演的,变成真的了吧?”
演戏?
“什么演戏?”扶辰懵了,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夕月咬牙,回头凑在扶辰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一下。
本来,她给四哥的建议是,让四哥出去一下,对外面就说是去宫里见华书芹了,刺激一下嫂嫂,说不定,嫂嫂就吃醋生气了。
那样的话,四哥就有希望和嫂嫂和好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嫂嫂后来的反应太平静了,而四哥,居然还真的到了晚上才回来。
她也没辙了,可是再没辙,也不能将她和扶辰扯进去。
是四哥自己犯的错,就应该他自己去找嫂嫂解决。
荣轲还是没动,不过身上方才的那股暴戾的感觉倒是少了不少。
她知道四哥是有些松动了,继续道,“四哥,你有没有好好的和嫂嫂用膳?她从酉时的时候就开始等你回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酉时?
用膳。
方才,那碗被自己打碎的长寿面。
顿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悔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还有,她当着自己的面,慢慢的将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是在,为他庆生辰。
过去的每一年,当他从皇宫回来的时候,睿王府里,都会有着一盏温暖的灯等着他回去,美食暖酒,暖着的其实就是他的心。
他一向贪恋,只是自己从未发现,也从未感觉到过。
如今,还是一样的美食,一样的暖酒。
变了的,不过是人的相处模式,心意却还是和从前一般存在。
他却是比从前更加的过分,过去的自己都没有毁了她辛苦做出来的东西,今日却……
其实她做的膳食,自己一向是很喜欢。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荣轲立刻的回身,直接的就冲着厨房的方向,离开了。
脚步匆匆。
夕月一直的挡在扶辰的面前,这时候,才真的算是松下来了一口气。
愤愤的瞪了一眼扶辰,“扶辰,你的脑子是被门挤了么?还真的准备和四哥动手不成?”就扶辰的那点武功,都不用一招,四哥都可以直接的将扶辰给打的半死不活。
扶辰剜了夕月一眼,“小爷脑子清醒,这脑子不清醒,成天犯浑的人是谁,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看的出来。
这么明显还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夕月叹气。
这一次,她好像还是没有能帮得上忙。
这四哥和嫂嫂之间的局,真的没有人能够插得上了。
扶辰眯眼瞧着,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夕月,“回去吧,别想了,以后你这主意,也少出。”
虽说这主意没错,想要刺激刺激一下池裳。
可是对于池裳来说,华书芹完全的就不是刺激,而是二人之间最大的问题。
更何况,从那日回来以后开始,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外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会越帮越忙。
夕月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发虚。
“你说,我是不是帮了倒忙?”
扶辰摇头,“不会,不要多想了,就算你没这个主意,小爷保证,荣轲还是会去皇宫。这局面,是早就注定了的。”外人改变不了。
就华书芹那种白莲花,这么多年的习惯了。
就算荣轲不去,她也绝对是妥妥的会找个理由,让荣轲进宫。
或早或晚而已,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
荣轲将厨房内,池裳热好的的饭菜,一一的又端回了她的屋子中。
一盘接着一盘。
虽然没有凉透,可是已经差不多没有什么余温了。
屋内,黑漆漆的,床上的人虽然的是没有什么声响,闭着眼睛的模样也是一样的寻常。
可是荣轲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他知道,池裳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的睡相一向的都不雅观,这么规规矩矩的模样,只有在她清醒的时候才会有。
桌上的饭菜,显然已经没有方才的那么可口,外表也不是很好看了,可是落在了荣轲的眼中,反倒的是没有什么所谓了。
心里堵得慌,可是却没有多少生气的意味,就算是要生气,他最应该生气的,还是他自己才对。
屋内,安静的厉害。
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的声音。
就连丝毫的饭菜香味都闻不到。
因为所有的饭菜,都已经凉了。
荣轲所料不错,池裳根本就没有睡着,时不时传来的碗筷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根最有利的弓弦,将她的神经给拉的死死的,完全没有丝毫的放松。
方才,荣轲将长寿面打碎的时候,她就是抱着,自己给他庆生的念头,将所有的饭菜都吃了一遍。
既然是他不要的生辰,那么这最后的一次,就由着她来吃,她来结束好了。
本以为,不过就是这样的,她也没有了以后为荣轲庆生的念头。
心里泛着苦水一样的,揪着她难受。
可是分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荣轲却突然的进来了,什么也不说,没有对着她发火,也没有对着她,强迫她做了些什么事。
不过是将她留下的饭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没有停止。
更是一点的都没有浪费。
就是冲着全部吃完的念头,在解决碗里的饭菜。
池裳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滋味,时至今日,两人的角色就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过去,浅尝辄止的那个人,是荣轲。
他从来都不会吃完自己做的东西。
可是自己,偏生的每次都在他吃完以后,兴冲冲的将他剩下的给吃完。
不浪费一分一毫。
池裳翻了个身,将自己背对着荣轲,默默的睁开了眼睛,双手忍不住,死死的揪住了床被。
心里泛着的酸楚,在这个时候,全部的冒了出来。
荣轲这样,她似乎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得到,无动于衷。
在荣轲的面前,她好像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所谓的胜算。
不过就是这么的一直,侯着。
如今候不起了,却偏生,被他一下子的给拉了回来。在原地踌躇。
思绪纷飞之间,身后,突然的有个微凉的身子靠了上来,将她轻轻的圈住了。
不是很温暖的怀抱,却硬生生的让池裳,僵住彻底的不能动弹。
“你做的饭菜,我都吃完了,要不要检查一下?”荣轲开口,带来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池裳语顿,“不,不用。”
终于是开口了。
荣轲的心里,反而的是松了口气。
有些宽慰。
吃完了就吃完了,还需要检查什么。
“好。”荣轲应下,“明日一早,能否给我做个早膳?”荣轲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
在不停的试探着池裳的反应。
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怎么出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她躺着的时间实在的是有些久了,这个时候自然的是脑子有些打结,没有反应的过来。
随口就接下了,“好,你要吃什么?”
荣轲顿住,长久才小声的开口,“长寿面。”
那碗被自己打翻的面,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拾起来,所以,能不能再补上?
池裳迷糊的反应,终于是被荣轲一句话给挑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撄。
不免的讽刺道,“长寿面?”
荣轲没有回答偿。
“荣轲,你别忘了,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他既然打翻了,那就是打翻了,长寿面,只有一碗。
池裳愤恨的说完,心底,却是涌上一丝,报复的快感。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便是这段时间的冷战,她也从未有过报复的快感。
但是在荣轲将她热好的长寿面打翻的时候,埋藏在她心里的那股恨意,突然的就冒了出来。
荣轲进屋,默默的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她一点一滴的全部的都听在耳中,可是心里的那股怨气,却越来的越重。
禁不住一个爆发口,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明年,还会不会有?”荣轲轻声道,似乎是刻意的将池裳刚才的那句话给避开了。
他现在不愿意听到的话,自然的就不会去听。
明年?
池裳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自己的手心里面,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心脏,“荣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寿面。
她不想做了。
“是你自己说的,一碗长寿面而已,没有什么不吉利的。”他说的对,他是一个连坟墓都有的人,有什么所谓的吉利不吉利的。
所以他不需要,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的去操作。
荣轲伸过来的臂膀,坚实的箍住了池裳,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扬手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不想见我,就不见。”
面对着他就好了,不需要背过身子去。
总之,他夜视的能力好就可以了。
池裳语塞,是,她是看不见荣轲,可是她又不是没有知觉,难道就感觉不到么?
这样的事情上面,池裳一向都是没有办法去和他理论的,她也拗不过他,一向都是随他去。
见池裳不再那样的咄咄逼人,荣轲的心里软了几分,不再那样的惶恐,轻声宽慰着她,“好了,睡吧。”
就这样?
他不问了?
池裳总觉得最近的荣轲变化有些大,却偏偏,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有些招架不住。
她到了现在,只不过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不再受伤,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这般接受着。
他若是烦躁,动用武力,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反抗的,可是像现在一样,温水煮青蛙的模式,她真的是反而有些招架不住。
多想无益,池裳闭着眼睛,决定不再去想这些。
现在的局面,她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能够学会顺其自然。
翌日。
阳光微微洒进的时候,池裳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她这整整的一日都没有能够睡得着。
荣轲在她的身侧,她没有办法一直的说服自己。
“时辰还早,可以继续睡一会儿。”荣轲察觉到池裳已经睁眼了,提醒了一句,压在她腰际上的臂膀始终都没有拿的下来。
禁锢着她的行动。
因而,她也就手臂和额头,可以继续的行动自如。
下意识的推着荣轲,“我睡不着。”
准确的说,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她才睡不着。
可是这后面的半句话,池裳终归的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在荣轲的面前说出来。
对于他的恐惧,从来的不会因为时间,会消散的很多,反而是随着时间,她会越来的越恐惧,只不过,不会像从前一样全部的表现在脸上罢了。
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的本事,她也应该学之以自用。
荣轲听见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睁眼看着她。
眼底一片的青黑,明显昨夜就是没有睡好,可是这个时候,偏生的还睡不着,他心里就好像是扎了根刺。
一个生辰过去,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僵硬了几分。心底不免有些生气,亦是担忧。
对自己进宫的事,她当真没有丝毫的介意么?
“你既然醒了,我帮你更衣。”池裳轻轻的开口,避开了荣轲的视线,太过于灼热,搅得她心慌意乱。
荣轲皱眉。
她愿意帮自己更衣,分明的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可是偏生,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张口想要问。
可没有理由问。
“这是我的本分。”池裳不是没有看到荣轲的视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都没有能够找到半分的机会,就连易容术,她都学的是半斤八两,当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荣轲想要举案齐眉,她就给他所谓的举案齐眉。
本分?
客客气气的本分。
他还真的不是很想要。
举案齐眉,大多都是因为,不走心。
池裳没有理会荣轲的纠结,径直的将他的衣物给取了过来,官方式的给他更衣。
从头至尾,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里堵得慌。
池裳弯腰,双手扣着他的腰带,准备给他轻轻的系上。
低眉顺眼的模样,越是温顺,他就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是遥远。
“啪”的一下,直接的是将池裳的手腕给打了下去。
池裳吃痛,微微的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本王的妻,不是下人!”这种事情,用不着她来做!
“哦?是么?”池裳不承认不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不淡定的人,早就变成了荣轲。
“没什么意思。”她只是告诉他,自己知道了而已。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种绵里藏针的性子?
软的硬的似乎都使不上。
明的暗的都不行,当真的是让他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荣轲瞪了池裳一眼,直接的甩袖离开,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装扮好,狼狈的很。
扶辰和夕月在门外的时候,早早的就过来,就是担心二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没有等到池裳出来,先出来的,居然是荣轲,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怎么回事?
被扶辰怪异的眼光盯了一会儿,荣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成了这般模样。
连腰带,都没有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