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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同意这个说法,他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派几个人去帮一帮墨倾池?”
龙五瞥了明知故问的卓东来一眼,淡淡道:“你难道认为墨倾池不知道他此时离开长安一定会遇上狄青麟吗?”
卓东来不能否认,他知道墨倾池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能够设计好长安这么复杂精妙布局的人,又如何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呢?因此他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么看来傅红雪那里传来消息了。”
龙五淡淡道:“我们等下去长安城外,或许可能看见狄青麟的尸体。”
卓东来又笑了起来,不过他并不同意龙五的意见,他慢慢说道:“我虽然相信墨倾池的本事,但我也知道狄青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难道他不知道墨倾池还有一手计划吗?他自己也都应当明白,他离开长安离开得实在太轻松太轻而易举了。”
龙五也不得不承认,他发现自己的血又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他记得上一次血液沸腾的时候是三年前见到公子羽的时候,这一次他的血又已经沸腾了起来,而这一次的原因则是因为狄青麟和墨倾池,他发现这两个人岂非也是有资格做他对手的人,甚至包括面前的卓东来以及正在处理北郊城隍区域李开山统辖天罪组织势力的原随云也岂非配当他对手的人吗?
他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激动,他瞥了一眼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关圣庙,轻声叹道:“他们都是天上地下少有的聪明人,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可以预测他们的胜负。”
卓东来完全同意这一点,只不过他轻声笑了笑,望向长安北城方向,轻声叹道:“不过不管如何我都希望活下来的人是墨倾池,毕竟墨倾池还算是我的朋友。”
龙五没有说话,他的神色已经有些复杂了,现在他既希望墨倾池能活下来,但也不希望墨倾池可以活下来。(。)
第三十九章、西方玉罗刹()
第三十九章、西方玉罗刹
一个狄青麟就已经难以对付,何况还要加上一个二十年前剑法造诣就可以与昔年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薛衣人一争长短的瞽目神剑应无物呢?
丁宁面上已经开始色变了,杨峥也已经将视线望向墨倾池,他们实在有些失望,墨倾池并没有相助的意思,反而是一副好看戏的模样,根本没有半点参与其中的心思。
丁宁又将视线投在还坐在高大雄健马匹上那黑衣如墨,手握着刀,彷佛如掌控生死的冥官一样的青年,他知道那位沉默冷酷在刀法上的造诣绝对不逊色于他,倘若这个人愿意出手,狄青麟和应无物两人也并非不能败。
只不过他还是注定失望了,傅红雪和墨倾池一样,也根本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因此这场决斗自然是非常公平的决斗。
决斗人:甲方丁宁、杨峥;乙方狄青麟、应无物,旁观者墨倾池、傅红雪。
狄青麟没有说话了,他安安静静如同一株垂柳一样站在马车下面,他以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丁宁、杨峥。而这时候已经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墨倾池再一次开口了,他一共说了三句话。
“我可以保证这场决斗绝对公平、公正,无论是我还是傅红雪亦或者其他人都绝对不会掺和你们这次决斗。”
狄青麟笑了笑,他望着墨倾池非常有风度道:“虽然现今我落到这种地步全都是你的杰作,但我似乎寻不出有任何不相信你的理由。”
墨倾池淡淡道:“很好,那我们可以走了。”他说完就准备走,不过丁宁阻拦在墨倾池面前,满脸不可置信开口道:“你要走?”
墨倾池停下脚步,他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的丁宁,冷静道:“我为什么不走?我已经决定不插手这场决斗了。”
丁宁道:“因此你想走?”
墨倾池淡淡道:“倘若我不走那就一定会插手这件事,一旦我插手这件事无论是狄青麟还是应无物,你们一个也拿不下。”
丁宁、杨峥以及坐在马车的傅红雪也都顿时愣住了,墨倾池表情平淡,一字一句慢慢开口道:“狄青麟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骄傲到不屑开口问话甚至说话的人,这样一个人又如何愿意低声下气问如此多的事情呢?”
丁宁面色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他望着面上已经流露出非常灿烂笑容的狄青麟,而后望向墨倾池道:“你的意思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除了拖延时间,我实在难以想出其他的理由可以让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如此恭敬与谦逊。”墨倾池转过头,望着右边树林方面,慢慢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他要等的人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一阵掌声响起,狄青麟拍手了,他脸上带着非常得意而优雅的笑容,一双眼睛凝视着墨倾池,叹道:“看来墨先生早就已经看穿了我的计谋了?”
墨倾池长身而立,淡淡道:“我只不过是看穿了你这个人而已。”
“为什么墨先生不当场揭穿我呢?”狄青麟心中升起了寒意,但更多得是不明白。
墨倾池道:“我为什么要揭穿你呢?你的生死与我并无关系,我只不过是想见一见你身后那人而已。”他才说了几个字,眼睛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眼神愈来愈犀利,简直如同两道闪电一样,死死盯着树林深处。
一阵飓风拂过大地,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出现了狄青麟身后,这个人没有任何征兆一般出现,他静静立在狄青麟身后,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一座被云雾缭绕的山峰。
墨倾池距离那个人很近,但他看不见那人的脸,那人脸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只不过那人仿佛被云雾缭绕一样,全身上下流露着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
“你想见我,我来了。”脑海中回想着耳畔的声音,他望着那人,那全身上下说不出神秘与诡异的人,第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或许可以算得上他平生以来遇到过得最可怕的人物了。
平生以来墨倾池不知见识了不知多少危险可怕的人,面前这个身影被迷雾笼罩的人虽然可怕,但他一点也不慌张,更没有畏惧,他只是冷静打量着狄青麟身后的那个人,他看了半晌,一字一句开口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那人没有说话,似乎没有想到墨倾池会问这样的话,很久很久,那极其雄浑而飘渺的声音响起:“一个人。”
墨倾池点头,面上毫不掩饰松了一口气,而后冷静说道:“很好,现在你可以观战了。”
“观战?”那人似乎有些惊讶。
墨倾池淡淡道:“难道你想抛弃狄青麟独自离开?倘若你不抛弃狄青麟离去,那除了观战,你还能做什么呢?”
“我难道不可以把他带走吗?”那人道。
墨倾池面上竟然没有一丁点波动,他淡淡道:“我可以保证,无论你是什么人,你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为什么?”
墨倾池道:“因为我,只要你出手了,那我就会要你的命。”
那人笑了,大笑,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不过墨倾池没有笑,他只是平静站在原地,半晌,那人冷声道:“你有把握杀我?”
墨倾池淡淡道:“我自然没有把握杀你,只不过傅红雪有把握杀你,而且我可以肯定我和傅红雪联手一招就可以杀掉你。”他说得非常平淡,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自信。
那人面上的雾更浓了,他已经将视线望着傅红雪,他看了一直握住刀柄的傅红雪半晌,问道:“你会出手?”
傅红雪回答一向简单而直接,他冷冷道:“你想死?”
那人没有问了,一句话也没有问了,而且还笑了起来,轻声叹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来观战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动手,一旦我动手了,即使不会死在你和他的联手之下,而且也一定会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赞叹神色,轻声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次螳螂看来并不愚钝,至少知道身后还有一只黄雀,而是一直随时都等待你露出破绽的黄雀。”
那人又笑了起来,他望着墨倾池,此时此刻他真已经非常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了,年纪轻轻,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谋略智慧普天之下少有人可以一争长短,这种人实在可怕。
他叹道:“很好,我绝不会出手,不过总有一****会出手的。”
“对我出手?”
他道:“自然是对你出手,老夫纵横天下,平生以来从未遇见像你这样无理挑衅我的人,因此我如何不来找回场子呢?”
墨倾池笑了,他发现这个神秘可怕而且地位尊贵的人实在有些有趣,他没有惧怕,慢慢道:“我可以等你,无论你怎么找回场子都可以,我只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一举解决我,否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引火烧身。”
他道:“我明白,我也记住你的话了。”他说完,又起一阵风,一阵雾,人消失在狄青麟身后。
狄青麟不惊讶也不慌张,他和应无物对视一眼,而后往前慢慢悠悠走了一步,道:“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看了傅红雪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退出这片枯草蔓延的荒郊。
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因此既然决定不理会这件事情,那就自然不会去理会。
——有些事情需要有些人自己去解决,倘若那人自己解决不了还妄想去解决,最终落下个身死的下场,那也只叫活该。
今天不管是狄青麟应无物败,还是丁宁杨峥败,都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今天他一定要离开长安,要前往华山。
因此他走了,他不但离开了狄青麟、应无物、丁宁、杨峥交手的区域,而且直接向着更远的城镇走去,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留恋。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和他不是朋友,但非常信任他的人——傅红雪。
傅红雪骑着马,跟着墨倾池一共问了三句话,道:“那人是谁?”
墨倾池道:“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得话,此人应当是西方罗刹教教主玉罗刹。”
墨倾池道:“那个号称弟子遍布天下的西方罗刹教?”
墨倾池点头道:“不错,二十年前他的势力不但遍及西方,也遍及中原。”
傅红雪道:“你不害怕他会去而复返吗?”
墨倾池摇头:“他不会。”他很自信。
傅红雪道:“为什么?”
墨倾池道:“一他是一个聪明人,二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因此他不会。”
傅红雪并不太明白前面一句,只不过倘若此时傅红雪见到玉罗刹就会明白。
玉罗刹没有走远,他在观战。
只不过他并非一个人观战,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冷如冰,飘逸如风,眼神明亮如天上太阳,带着青铜面具的人,那人站在不远处冷冷盯着玉罗刹,玉罗刹自然知道青铜面具人在盯着他,他只是轻声叹了一句道:“我早应当知道怜星宫主既然在长安?邀月宫主自然不可能不在长安。”
铜面人没有说话,没有肯定或反驳,他只是静静望着玉罗刹,给予玉罗刹一种极其可怕的压力,他知道他绝对不能出手,他此时没有半点把握可以杀掉面前这个铜面人,他也不知道墨倾池是否在附近,倘若墨倾池在附近,死得人岂非是他?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用动手了,有人已经动手了,动手的人应无物、狄青麟、丁宁、杨峥。
应无物对丁宁,狄青麟对上了杨峥。(。)
第四十章、论战?谋战()
第四十章、论战?谋战
一间古厝,一张大榻,一件短几,一壶茶,一瓶酒,两个青丝竹编成的枕头,以及两个人。
一位老者,一位少年。
一位非常智慧阅历也非常有经验的老者,一位求知欲非常丰富的少年。
老者清癯,少年漂亮优雅,不似红尘中人。
老者养生故而饮茶,少年不惜身故而饮酒,只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任何一位喝酒的人望见这位饮酒的少年都会感觉奇怪,少年虽然喝酒,但给人感觉如同喝茶一样。
天底下可以把饮酒如饮茶的人绝对不多,楚留香算一个,只不过此人不是楚留香,少年距离楚留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而且少年最崇拜你的人也并非是香帅楚留香,今天他们讨论的人讨论的事情也和楚留香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今天讨论得是三十年前在长安城内发生的一件大事,一件轰动江湖据说甚至惊动天子的大事。而他们今天讨论得这件大事中牵涉到诸多当时在江湖上下鼎鼎大名的人物,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一个人,一个少年心中最佩服的人——墨倾池。
少年恭恭敬敬坐在半闭着眼品茶的老者面前,他也饮了一口酒,很快他放下了酒杯,原本他还准备再喝一口的,现在他不想喝了,他见到老者放下的茶杯。
——一旦老者放下了茶杯,那就意味着他可以问了,因此他不想喝酒了,他想问三十年前长安的那场轰动江湖甚至惊动天子的决战。
少年问老者,老者放下茶杯的瞬间,少年就已经开口问了。
“我知道那一战被后世人评为三百年以来江湖上最有名最精妙最可怕最冷酷的三大决战之一,我也知道那一战被后世称为谋战,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一战被后世称为谋战?”他道:“那一战不但有精妙的计划,而且还有可怕的对决无论是墨倾池和萧泪血的对决也好,还是杨峥与狄青麟、丁宁与瞽目神剑应无物的对决,亦或者是大镖局大当家司马超群与雄狮堂朱猛的对决,都可以算得上在当时极其有名的对决,可为何要称那一战为谋战,而不是其他的名字。”
老者微笑。
他微笑望着面前自己这位得意弟子,冷静而平和说道:“那一战牵扯了太多有名的人物:雄狮堂朱猛、萧泪血、大镖局司马超群、卓东来、金钱帮上官金虹、上官小仙、荆无命以及移花宫怜星、邀月、三湘龙五、七杀手杜七、燕南天、玉郎江枫、原随云、昔年崆峒派第一人秦护花、霸王枪王万武、离别钩杨峥、长胜候丁宁、世袭一等侯狄青麟、瞽目神剑应无物、西方罗刹教教主玉罗刹以及墨倾池、傅红雪等诸多在江湖上可以算得上至少名动一方的大人物。”
这一点少年也不得不承认,他轻叹道:“三十年已经过去,至少现在我对他们每个人一点也不陌生,我看了古往今来江湖上三百年的十九次大决战,然而没有那一次大决战牵扯的大人物有如此之多,又如此之可怕。”
一个人的事迹在三十年之后还可以让后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的人岂非就是名震天下的名人呢?
老者也不能不同意这一点,他轻声叹了口气,道:“当年参与长安这一战的名人实在不可数计,多不胜数,只不过这些名人全部都落入到一个人的谋略算计之中。”
少年问:“这个人就是墨倾池?”
老者点头道:“这个人就是墨倾池。”
少年又问,道:“因此那一战被后世之人称为谋战?”
老者点头,轻声叹道:“墨倾池手中并无一兵一卒,然而他以一己之谋略计划,平衡了雄狮堂、大镖局、金钱帮、移花宫、天罪等多方势力,最终让这事情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你说这一战倘若不称为谋战,那称为什么呢?”
少年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但此时他已经语塞了,不过他的眼睛又在放光,愈来愈明亮。他很快抬起头望着老者问道:“墨倾池平衡收服各方势力的智慧谋略固然可怕?但最终墨倾池可以控制棋盘走势的原因是因为利益。”
老者愉快拍了拍手,他面上笑容愈来愈灿烂了,他微笑点头道:“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刚才提到得那些名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上绝顶聪明的人,他们之所以愿意按照墨倾池的设计的棋盘走势行走,原因只有两个,一,利益;二情谊。”
少年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因为这本就是实话,他看得出原随云、燕南天、龙五等人参与这场大决战只是因为情谊,各自不同的情谊。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立刻,他面色开始无匹苍白,眼神既激动又不可置信望着老者,他一字一句开口问道:“因此您的意思是当时的墨倾池不但清楚剖析了解了各方利益,也了解了情谊,因此他才以一己之力下好了这盘棋。”
老者面上的笑容更愉快了,他愉快的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不错,这也正是当世许多名家评论雄狮堂与大镖局那场牵扯极广的决战,为何被评为谋战的原因。”
少年面上流露出了凝重神色,但他言语冷静,一字一句道:“那一战表现出彩的人有许多,其中原随云、移花宫更是凭借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