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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池淡淡一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修炼成神,因此我自然是人,过去的墨清池是如此,现在的墨清池也是如此,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未来也应当不会改变。”
“我讨厌这句话,不过现在我有一点喜欢上这句话了,现在我终于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不少神也在关注你这个人,你的确算得上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在众多穿越者中还没有迷失,还有自己道路的人,虽然并不太讨喜,但从这一点上面来说,我还是应当高兴的。”
“因为我的特殊性?”墨清池好奇。
“是的。”
墨清池轻笑:“那看来我是应当继续保持这种特殊性的,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像一只蝼蚁一样捏死或抛弃,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其他人若说起这种事情应当会带上一种敬畏或谨慎的语调,可他却是云淡风轻,似乎本就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这的确是一个奇特的穿越者啊,主神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你的确应当保持你这个优点,否则真有你预料得那一天。”
墨清池轻笑点头,在天空中那轮赤红的血月照耀下,他感觉自己渐渐有精神了,似乎灵魂也在这一段时间得到的弥补修复,他微笑道:“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依旧高高在上,傲视众生?”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声音淡淡,带着一种蔑视一切的气质,只有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才能有这种其实,显而易见这位神的确是有本事有能力的。
墨清池并不敬畏这位神祇,这位随时都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臭虫一样捏死他的神祇,他微笑道:“以前我听你的声音机械的而冷漠,现在似乎好上了一些,至少在我的感觉上来说是这样的。”
“你们人总是喜欢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人只能是人。”冷傲不屑声音悠然响起。
墨清池微笑,不恼。
如果他要对这种事情生气,那恐怕早已经被这位主神气死了,何况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对自己不在乎的事情生气或烦恼,那岂非是为自己添麻烦?人应当为自己而活,不管别人说什么干什么,你又何必去在意呢?
说实在话,他至今是难以做到心如止水这一点的,毕竟他还是人,他还是有些在乎的事情,在乎的人,不过他并不介意自己有这种破绽,至少岂非也证明他还是人,而不是高高在上漠视苍生的神祇?他转过了这个话题,望着天上的血月,道:“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你又准备让我在那个世界呆上多久?”
“你希望什么时候去见他,你希望在那个世界呆上多久?”
墨清池微笑:“自然是越长越好,除开他以外邀月、怜星、风四娘、梅吟雪、慕容惜生、金灵芝、谢晓峰、陆小凤、西门吹雪这些人我都想见一见,和他们再喝上几盅,谈天说地、胡言乱语,这岂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十年够不够?”
“十年?”墨清池可真被这句话惊讶住了,他问:“你愿意给我十年的时间?”
“我其实也可以给你二十年的时间,只要你愿意留在那里,我甚至可以给你人一生的世界,等他们一个个老去,一个个消逝。”
墨清池皱起了眉头,苦笑望着天上的血月,他是实在不知道主神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也实在不知道这位主神的想法,他道:“我现在有些不太明白了。”
“不太明白?你不太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大方?”
墨清池老实说:“是的,你以前可从来没有那么大方过,因此我实在有些好奇甚至有些恐惧。”
“不管如何你岂非还是会同意的?不是吗?”主神说:“毕竟你是人,因此这是一个你抗拒不了的诱惑。”
墨清池轻笑:“是的,不错,正是因为我是人,因此这些在你们神祇眼中看上去并不太在乎的东西我都实在太在乎不过了,因此不管你有什么算计,那我总算都步入到了你的算计中去了。”
“其实我告诉你也无妨,有一位神和我打了一个有趣的赌。”
“赌?什么赌局?”墨清池也有些好奇。
“那位神说,你是他见过最奇怪最有个性的穿越者,一个真正的人,世上绝对没有任何神祇可以改变你。”
墨清池苦笑道:“但你不同意这种观点,因此你准备改变我?”
主神也很诚实,说:“是的,你知道人和神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墨清池淡淡笑道:“至少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应当在七情六欲吧,我有七情六欲,而你似乎没有,至少少得可怜。”
主神道:“你说得并不算全对,但至少对了一半,那你知不知道神为什么会没有七情六欲吗?”
墨清池道:“大概是因为神不可以有七情六欲,神一旦拥有七情六欲,那就会妨碍这个世界的运转,因此神必须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静静看着每一个世界的轮回兴衰。”
“你还是只说对了一半,而另外一半是因为我们已经活得太久太久了,经历的人事物也太多太多了,久到我们已经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了,经历的事情已经多得我们都看不清我们都非常淡然了,即使在你们人眼中最不愿意见到的生离死别,在我们眼中也只不过是轮回道上的一瞥而已,实在难以有多少情感。”
墨清池明白了,他道:“因此你若想要改变我,因此酒打算从生老病死上面对我进行改变?当一个人经历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多了,那这个人对事情也就看得非常淡然了。”
主神世界想起了一阵掌声,天上的血月更妖异而明亮了。
主神道:“是的,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当一个人经历这种事情太多了,那即使是人也会对这种事情看得淡然,渐渐也不愿意有情,因为有情,那就自然会因为生老病死而痛苦,自然会因为生老病死而伤感。”
墨清池道:“你想让我重复经历这种事情,看着我的朋友亲人一个个远离我?”
主神道:“其实你也可以拒绝,这一点我并不是不给你选择。”
墨清池笑了笑,道:“至少我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选择了。”
“哦?”
墨清池微笑道:“虽然眼看着你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离你远去是一件非常不好受的事情,可总比你的亲人朋友看着你离开,****夜夜思念你来得好。”
“因此你似乎打算独自忍受这些痛苦?”
墨清池道:“至少在这一点上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不错的。”
主神的声音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奸诈的味道,他微笑道:“倘若如果我在这期间可以帮助你帮助你那些亲人朋友之中的某个人得到长生呢?”
墨清池呆滞了一下,默然无语。
主神道:“长生是神最基本的特征之一,也是人和神的最明显的区别。”
“是的。”
主神道:“如果我说只要你可以修炼成神,那你就可以帮助那些你在乎的人得到长生呢?”
墨清池苦笑望着天上的血月,轻叹道:“你比我预料中的实在要奸诈不少,现在我发现我如果不改变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主神道:“这岂非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墨清池淡淡道:“我现在实在很难给你答案,不过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哪一点?”
墨清池道:“至少是我愿意陪他们经历生老病死的,至少现在是这个样子的,未来我不知道,或许会被你改变,无情无欲,冷眼旁观,但至少我是人。”
“很好,你已经给出了你的答案,那接下来你只需要准备一下就可以去见你的那位老朋友了。”
“准备一下?”
“至少你的灵魂在血月之下重新塑造新的躯体才成,否则你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他们,他们岂非也没有机会见到你?”
墨清池微笑,他在半空中鞠躬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神。”(。)
第三十三章、神与神()
第三十三章、神与神
血月流转着妖异而耀眼的光芒,但墨清池已经消失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了。
忽然,天上一生紫色雷霆闪过,破开了这片混沌的主神空间,一方玉玺矗立在高天之上,流转着难以揣度的威严,但声音却非常娇柔而冷森:“他就是你的穿越者?”
“是的,怎样,他是不是很特殊?”
“是的。他的确很特殊,只可惜在特殊的人在经历了你说得那种事情以后恐怕也已经难以再保持一颗人心,但有一点我是很好奇的,你不准备将他送入霹雳世界,你准备将他送到哪一方世界呢?在大唐世界的情景你已经看见了,前面十年,他基本上没有动用任何武学修为,却已经布下了一张谋划天下的落网,以至于区区二十载就不到,他就改变了大唐,创造了他心中的大臻,百家争鸣,诸圣齐鸣,我实在很难可以想象得出你就算可以封印他的武功,以他的智慧也很难可以阻止他。”
“他的智谋在大唐的世界我也看见了,说实在话,我也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负笈游走天下,并用长达十年的时间写下了大唐、突厥、高丽的山川河流的地图以及记载了下各国各地的风土人情,以为争夺天下而坐下准备,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智谋、毅力、决心已经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了,因此想要改变这种人自然是不容易的。”
“但你似乎有了主意。”
“是的,我已经准备封印他对那一界的所有记忆,因此他自然而然没有先知先觉的思维。”
天上的紫色玉玺发着非常神秘的光芒,娇柔而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莫要忘记,即使你身为主神也难以可以封印一个穿越者的记忆与武功,这一点根据神典上的律法是绝对不允许的,否则结果只有死。”
主神道:“你不用搬弄神典,关于这一点我比你要清楚,但你莫要忘记了现在的墨清池已是一个灵魂体了,因此他重新塑造了身躯,原本的武学造诣自然是要大大折扣,何况我这一次请他穿越的世界可并非古龙、金庸、大唐这些低武世界,而是一个有神的世界。”
“有神?”
主神道:“是的,想要改变一个人那就必须让那个人明白生老病死,除此之外也需要让他明白知道神有多么强大多么可怕,在神的面前,人只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当一个人如果明白这一点,那这个人还会甘心做人吗?”
“有强横实力的人并非只有神,人也未必不可能,”
主神道:“是的,可你莫忘记了人世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一个人倘若一次又一次经历了这些,那这个人是不是还愿意当人呢?”
“这一点我难以给出答案,至少我至今还没有那个人可以在这人世七苦重复经历之下还愿意做人的,譬如你,譬如我,我们岂非也就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因此你这一次似乎看中了墨清池,希望他可以继承你的神位?”
主神道:“至少在我眼中看来,他的确最有资格的,虽然我并不太喜欢他的性格。”
玉玺光芒更加神秘而诡异了,柔和的绿色光芒在半空中闪烁不知,“看来你这一次请我来这里并非是让看一看墨清池这位奇特的穿越者的。”
主神老实说:“是的,我这一次请你来自然不仅仅是让你看他的,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你希望我可以帮你将他送入到那个世界?难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也做不到?”声音明显有些惊讶的。
主神声音中有了一抹苦涩,道:“做到是做得到,只是你也应当知道有神的世界自然是有法则的,一个世界倘若有了法则,那自然是瞒不过那些大神通者,而我请你来就是为我掩饰天机,将墨清池暗自送入那个世界,然后让墨清池在那个世界经历生死轮回。”
“实在有趣,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你对穿越者的事情如此煞费苦心了,甚至不惜请我帮忙,这一次又是为什么呢?”
主神沉默了一下,道:“或许是因为我太过于无聊了,又或许是因为我太想赢这个人了。”
“你竟让想赢一个人?”
主神道:“是的,我想赢一次。”
一声悠悠叹息,天上的玉玺消失了,只有一道声音在这个混沌的世界响起:“好,我帮你,不过我还是那个条件。”
主神道:“我答应,到时候我通知你。”
世界又已经一片混沌了,天上的血月也消失了,这个世界没有光没有黑暗,一切仿佛都已经静止了,但时光的确在流逝。
有神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墨清池是不知道的,他已经离开了主神空间,他已经见到了在那个世界算上去有二十年没有见得朋友:柳长街。
小镇,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镇。
天上已经下起了雨,大雨滂沱。
他是在院子中看见柳长街的。
柳长街看上去已经苍老了许多,但眼神已经年轻而有光芒,有些人的容貌会禁不住时间的考验,但他们的心是永远年轻的,柳长街就是这种人。
他坐在轮椅上,撑着一把雨伞,在滂沱大雨中,在摘种海棠花的院子中和柳长街见面了。
久别重逢。
在柳长街眼中已经过去了匆匆二十年,在墨清池眼中却已经有了将近一个甲子了,不过他们还没有忘记对方,当墨清池看见已经不在年轻的柳长街的时候,眼睛中没有陌生,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随意,他撑着雨伞,坐在轮椅上,望着准备将一盆盆花搬运至房间中,手中还捧着一株海棠花的柳长街,轻笑道:“记得上一次你明明只喝了七坛半酒却硬要说八坛,以至于我们打成了平手,只不过这次却不会了,这一次我会看着你的酒坛见底了,才会算一坛,你敢吗?柳捕头。”
慢悠悠的言语慢悠悠响起,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抬起遮挡住面庞的雨伞,露出了一张柳长街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这个人手中捏着一株海棠花轻嗅,一脸微笑望着他。
柳长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撑着雨伞望着这位前来赴约的朋友道:“我一共有三十六坛美酒,你可喝得下?”
那人微笑:“人间难得一醉,今日我要大醉人间。”
已经不再年轻的柳长街大笑,依旧年轻的那人微笑,两人走进精舍。
窗前,两人饮酒听春雨,不醉不休。
柳长街微笑望着喝酒依旧豪迈,容貌依旧如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墨清池,轻笑道:“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还有机会喝酒。”
墨清池温和一笑,淡淡道:“我墨清池许下的承诺什么时候又曾违背过呢?”
柳长街豪饮一碗酒,毫不客气:“这句话或许用在对你那群红颜知己或者剑道对手身上还算得过去,但用在我们这群人身上那是在难以说得过去了。”
墨清池也笑,轻微苦笑,他摇头叹道:“我千辛万苦回来见你。没有想到你还和过去一样不解风情,不过也算了,至少我知道这么些年来你还能为我守身如玉,我实在已经很满意了。”
噗的一声,酒水喷在了地上。
柳长街拿着酒碗就想着墨清池的脸丢去。
墨清池微笑闪躲开,不慌不忙饮下碗酒,轻叹道:“三十六坛酒虽然并不算少,但对于已经太久没有喝酒的人实在不多,而且这个人正在和他的挚友喝酒,我可不希望浪费一点。”
柳长街无奈摇头,望着这位老朋友,轻叹道:“二十年不见,你的脾气秉性却是一丁点也没有变。”
墨清池淡淡一笑:“如果要变早就已经变了,如何不变,那岂非就只能是永远不变,我看见了那位刚才走出去的青年了,他是谁?”
柳长街望着墨清池,他凝视了半晌,脸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愉快的笑容,微笑道:“你似乎非常关心那位少年?”
饮酒听春雨,墨清池随意说道:“我如何能不关心他呢?一个人就算再畜生也很难会不去关心自己的儿子。”
柳长街淡淡道:“你认为他是你的儿子?”
墨清池淡淡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他是我的儿子,而且还知道他是我和唐婉的儿子,只可惜我现在想要让他叫我一声父亲似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他说道这里,又饮下一口酒。
柳长街轻声叹了口气,道:“他或许并不如你,但在我以及你那些红颜知己的调教下,却是一位绝对不逊色于楚留香、陆小凤等人的人,只不过他有一个毛病。”
“毛病?”
柳长街说:“是的,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大的毛病。”
墨清池问:“什么毛病。”
柳长街淡淡道:“苍山一战过去二十载,你知不知道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第一名人是谁吗?”
墨清池指了指自己,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