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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石十三式。
至于是几式墨倾池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杀人刀法,至少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难以闪躲开,更难以抗衡,因此他唯有一死。
田伯光也认为眼前这位知道他身份的人死定了。原本他准备离开的,不过他却不能离开,因为他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因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杀掉这人而后再易容改装。
“在老子酒里面下药?嘿嘿,若论起下药老子可是你祖宗。”田伯光笑容冷酷,心中不屑,刚才青年人喝酒的动作虽然正常,举止虽然平常但他却注意到了青年已经对这酒下药了,药不再酒里,而在酒壶口,如果他倒酒那酒壶口的药就会落入酒中。那他则必死无疑。
对于想杀他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不过马上他就有些奇怪了,面对这致命一刀这个墨倾池为何竟然还如此潇洒自如,面上没有半点恐惧神色呢?
有种人即使是死也会死得潇洒优雅,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狼狈,墨倾池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他认为自己是那种即使死了也会死得很潇洒很优雅的人,因此他在面对避无可避的杀招时,他反而没有狼狈反抗了,而是拿起酒非常平静的喝下。
田伯光有些惊讶,可招已出,又能如何呢?
身后传来声音:“田兄小心。”
田伯光已经听出来了,那道声音是他平生以来唯一愿意与他相交的少年人声音,不过他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不过他还是相信那少年人的话语。向后撤,暂时放弃杀掉眼前这个叫墨倾池的人。
墨倾池似乎已经知道他会退,因此拿着酒壶转过身,很平静的坐在长椅上了。
一声铿锵声,剑出鞘。
田伯光已经感觉出身后的少年人剑已经拔出剑鞘,脑海思忖,难道他想对付我?马上田伯光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他了解那人。那人绝对不是一个背后伤人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田伯光否定了这一切,但他却看见一柄剑从墨倾池的左肩上露出了剑尖。
可怖的杀机刹那间如汪洋巨海向着他冲至。
一柄剑。一个人已经向着他刺来。
田伯光已经生出了冷汗,他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如眼前这人一样有如此浓郁杀机的高手,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人与他没有仇,他甚至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人是一个杀手,一个等待一击必杀的杀手。
此时此刻他终于已经明白了。原来那个叫墨倾池的年轻人一直以来都只是充当诱饵的角色,真正要杀他的人是一直潜伏的这位黑衣人。
奇快绝伦的剑,快得田伯光都没有后退的机会,剑就已经冲上来了。
剑快,刀也不弱。
刀也很快。田伯光以快刀闻名于天下,可此时此刻这柄快刀刀势将尽,而且保持着收刀的状态。
田伯光奋力将刀挥出,使用出平生以来最顶尖的刀法。
快刀对快剑。
刀快、剑快,剑比刀更快。
那人挥剑的姿势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将剑刺出来。
望见这一幕,田伯光瞳孔剧烈收缩,他已经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比他万里独行田伯光更加有名更加可怕的名字。
“只要是那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江湖上人人都相信这句话,因此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那个人的目标,至今那人还没有失手过,而这一次那人还是没有失手。
田伯光的刀快,可却没有剑快。
剑已经刺中田伯光的喉咙,剑已经回到了鞘中,田伯光的刀都还没有劈中那人。
墨倾池已经转过身,那位剑客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望着田伯光,准确来说是望着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的咽喉没有什么印记,仔细看可以看到一点红。墨倾池的眼力一向不坏,因此已经看见了,他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刺穿人的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而不让血流出,现在我相信了,中原一点红果真不愧是中原一点红,中原第一快剑果真名不虚传。”
剑客没有说话,田伯光也没有说话,他的身躯已经被身后那位潇洒不羁的少年抱着。
剑客是不想说话不喜欢说话,而田伯光是想说话,可是此时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咽喉的那一剑已经令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身体中的力量正一寸寸很快的抽离体外。
很快,田伯光一句话也没有说,狠狠瞪大眼睛瞪着墨倾池而亡。
墨倾池用衣袖将酒壶壶口上那本不算毒药的水印擦掉,狠狠喝了一口,叹道:“调查了三个月,用了将近三万两银子,两百三十三位人手,这个田伯光终于是死了。”(。)
第五章、令狐冲()
第五章、令狐冲
任何生意人都害怕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死人了,因此酒楼老板见到有人在杀人就赶紧离开酒楼了,至于酒楼内的客人也一样,在田伯光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深怕惹祸上身。
因此这间气派非凡的酒楼非常安静,安静得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见清脆的声响。
“人可已经死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古怪的寂静,中原一点红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提着酒壶,面上很愉快望着已经倒在一个青年人怀中的田伯光,道:“人自然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很好,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就走了。”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他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在人海中。
墨倾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抱着田伯光的少年,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半点闲事也不想管的家伙。”
任务完成,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不过他还不能离开,中原一点的事情完成了,但他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因此他不能走,也不想走。
他走到那少年人面前,笑道:“他已经死了,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少年人慢慢放下田伯光的尸体,慢慢站起身,冷冷盯着墨倾池,道:“你为什么要花三万两银子杀他?”很显然少年虽然很伤心,但耳朵却还灵敏,将墨倾池的话都听在耳中。
墨倾池愉快笑了起来,指着田伯光的尸体,道:“你知道他什么人吗?”
少年人沉默了。
墨倾池继续道:“他是无恶不作的采花贼,害了成百上千位少女的贞洁。难道我不应该杀他吗?”
少年人继续沉默。他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平心而论田伯光的行为的确早就应该死了,可田伯光却是他的朋友,少年人握紧了拳头,不说话。
墨倾池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人还是没有说话。
墨倾池自顾自点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因此墨倾池就走向少年人,准确而言是走向田伯光的尸体。他准备提起田伯光。
少年人眼中闪过一抹锐光,他冷冷望着眼前人,手腕一抖,剑已经出鞘,直刺墨倾池。
很快的剑,虽然不如中原一点红,但也是江湖罕见。
不过墨倾池身躯一弯,很灵巧的闪开了这一剑,他向后退了两步望着猛然出剑的青年人。面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他冷冷盯着好握着剑的少年人,道:“你想干什么?想为他报仇吗?”
少年人毫不示弱,冷眼以对,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他道:“当然是带他去官府,我用了三万两银子杀他,难道还不能昭告天下万里独行田伯光已经死了吗?”
少年人不屑一笑,戳穿他的目的,道:“我看你是想赚取田伯光的悬赏花红吧!”
他微微一笑:“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我花费了三万两银子杀掉田伯光。难道还不允许我赚回五千两吗?”
少年人顿时沉默。这世上并没有只允许花钱不允许赚钱的规矩,而且按照道理来说这人应该要赚回一点前来弥补损失。不过田伯光是他的朋友,因此他不能不理会。
沉默片刻,少年人望着墨倾池,指着地上的田伯光,道:“你应当看得出他已经死了。”
墨倾池点头,一语道破少年人的目的。道:“我看得出他已经死了,而且我还看得出你并不想我带走他。”
少年人道:“因此我恳求你不要带走他,让我安葬他。”少年人言语中已经露出了恳求的意思。
墨倾池笑了笑,笑得更愉快,他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不带走他,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人松了口气,道:“什么条件?”
墨倾池低头扫了一眼田伯光的人头,道:“我可以不带走田伯光的人,但我要斩下田伯光的人头,官府和天下都需要用他的人头给出一个交代。”
少年人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冷酷无情一点也不懂得退步的青年人,他没有说话,手已经握住了剑。
墨倾池还是笑得非常平静,也非常灿烂,望着少年人:“看来你也不肯答应这个人条件,因此我们还有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你如果胜过我就可以带走他。”
少年人沉默,眼前的人虽然是杀田伯光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并不希望杀掉面前这人。少年人想出了一个主意道:“我可以为你作证田伯光已经被你杀了。”
墨倾池冷声拒绝:“我只需要田伯光作证,因此你有三条路。”
少年人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墨倾池道:“那在下就唯有得罪了。”
墨倾池笑了笑,很从容的将剑从腰间取下,道:“没有得罪,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墨倾池。”
少年人深吸了口气,道:“我叫令狐冲,你可随时来找我。”
墨倾池笑了笑,道了声:“不用!”随即,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令狐冲瞳孔猛缩,望着冲上前的墨倾池,拔出了剑。
他的剑法并不算超卓,但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华山上下也仅仅只有师傅君子剑岳不群可以稍微压他半筹,他很少全力出手,不过这一次却不得不全力出手,眼前这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人的剑法之高实在罕见。
剑光飞舞,剑意纵横。
令狐冲以华山快剑迎击。
墨倾池平静出剑,一剑比一剑慢,但一剑比一剑势大力沉。
一剑破数剑,一剑破十数剑。
墨倾池出了四剑,击溃了令狐冲的剑势,剑指向令狐冲的胸膛。
胜负已定。
剑仅仅在令狐冲的胸膛顿了一下,下一刻剑快运。
令狐冲瞳孔猛缩,目眦欲裂。
只见剑快斩而下,立刻鲜血横飞。
田伯光的人头弹射而起落在墨倾池的左手。
插剑回鞘。
墨倾池与令狐冲擦肩而过,此时墨倾池停顿了一下。
他道:“你既然无法决定,那我就为你决定,现在田伯光是你的了!”
语毕,墨倾池已经离开了。
酒楼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以及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握紧拳头,眼中充斥着冷意与杀意。
一个没有任何人注意的阴影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大战,大战结束后,这人很快离开。
一人个如果提着一个人头在大街上行走,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引人瞩目的事情。每个人都远远避开墨倾池,而且很快县衙的捕快就找到了墨倾池。
那人见到墨倾池没有一般人见到墨倾池时候的畏惧、厌恶或惊讶,他只是很愉快望着墨倾池,很仔细打量着染血的脑袋。
因为脑袋上实在有太多的血了,因此那人就蹲下身将那颗脑袋擦干净在仔细看。
墨倾池提着人头,没有任何动作,即使那人握住那带血的脑袋近距离观看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很愉快望着这个异类。
过了不短的时间,这个异类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头,站起身望着墨倾池,道:“你果真将他带来了。”
墨倾池微笑道:“我向来一诺千金,而且这颗人头值五千两银子,我不能不带来。”
五千两,这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两,这人很郑重的说着五千两银子,可手上却很轻易的将人头丢给了这个捕快,而这个捕快也很奇怪,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激动,很淡定的接下这个还流着血的脑袋。
他提着人头狮子大开口道:“这人头值五千两,但我只能给你四千五百两。”
墨倾池很自然,似乎早知道事情就是这样,道:“很合理的价钱,因此我现在可以走了。”
捕快愣了一下,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喊住已经转身的墨倾池,大吼道:“你真就这样离开了?”
墨倾池转过身望着这个很奇怪的人,笑道:“难道你还想我留下什么?”
捕快狠狠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也不理会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相信我?”
墨倾池很不给面子的摇头,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银子不会长翅膀从我口袋里飞走。”说罢,墨倾池就离开了。
青年捕快望着越走越远的墨倾池,忽然大声吼道:“我叫柳长街,我会来找你的。”
墨倾池没有转身,但对着这个叫柳长街的捕快挥了挥手。
柳长街望着田伯光的人头,没有一点赚了五百两银子的愉快,只是一脸愁苦,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招惹麻烦了。”
虽是这样说,柳长街很快将人头包起来,向着衙门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柳长街的普通捕快仅仅和墨倾池见了不到三面,说了不到十句话。如此陌生的关系,可墨倾池为何愿意将五千两银子交给这个叫柳长街的人呢?
原因再简单也不过了,因此墨倾池调查过这个柳长街。
柳长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聪明人不一定不老实,老实人也不一定不聪明,墨倾池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将五千两银子交给一个既聪明又老实的人,能不放心吗?
墨倾池向着琼华楼快步走去,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恭恭敬敬送走中原一点红这位大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幸好墨倾池有足够的银两。(。)
第六章、风四娘()
第六章、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向来很守信,他既然说在哪里等你就一定会出现,这个道理正等同于他要杀你你就一定会死是一个道理一样。墨倾池回到琼华楼最宽敞最雅致最华贵的厢房时中原一点红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了,看模样中原一点红已经比他早来了不短的时间。
中原一点红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武功不弱,剑法也不弱,完全有本事杀掉田伯光。”
墨倾池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中原一点红没有真正离开,而是一直在那间酒楼的某个地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墨倾池表现得很从容,没有半点慌张,实际山在他看来自己的确不用慌张。
墨倾池坐在中原一点红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还算不错的茶,他小口喝了一口,慢慢道:“这个道理如同我宁愿多花五千两银子请你是一个道理,我要得不是有机会,而是万无一失。”
中原一点红冷笑了声,毫不留情戳穿了墨倾池的谎言,道:“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武功平平,当时即使是面摊上的老板老板娘杀你也不需要第二招。”
墨倾池还是在笑,笑得很愉快,甚至中原一点红可以感觉墨倾池笑得很得意,很显然墨倾池的笑容已经承认了事实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可中原一点红想不通短短不过三天的时间墨倾池的武艺为何猛然一跃千里,提升如此快。
中原一点红好奇,但墨倾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墨倾池甚至没法回答中原一点红的问题,难道他能告诉中原一点红一切都是任务系统作怪吗?难道他能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完成任务解开主神系统施加在身上的封印限制吗?
他愿意说,可中原一点红不会信。因此他不去解释,也懒得解释,他望着中原一点红,淡淡道:“我的武功如何这似乎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
中原一点红点头,道:“的确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现在我们之间却有一点关系了?”
墨倾池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中原一点红道:“至少现在你付不起两万两给我了。”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走到g前,掀开g单,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道明显的摩擦痕迹。
中原一点红有些奇怪墨倾池面上竟然没有半点失望愤怒的表情,他问道:“难道那箱子里不是装着银子吗?”
墨倾池坐会原处,笑着点头道:“只有傻瓜才愿意提着金子银子满到处跑,箱子里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只有一堆石头。”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