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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上官小仙非常果断的丢掉长凳上的木棍,一溜烟的离开了。而墨倾池也没有追赶,似乎还在震惊中,很久他才慢慢开始喝酒。
一杯、两杯、三杯。
喝到三杯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正是柳长街。
柳长街坐在墨倾池的对面,上官小仙开始坐着的地方,也开始喝酒,一杯、两杯、三杯,一句话也没有说。
墨倾池望着柳长街,问道:“我和她的赌局你已经听到了?”
柳长街老实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而且耳朵也很灵敏,我即使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墨倾池喝了口酒,问:“你认为我这次赌局是胜还是负?”
柳长街沉默了一下,道:“无论赌局是胜还是负,你都必须还经历一个局,一个由你和她亲手设下的局。”
墨倾池好奇问:“什么局?”
柳长街道:“情局。”
“情局?”
“不错,情局。”柳长街叹了口气,道:“世界上最大的豪赌不是赌光全部的身价,而是赔上自己的感情,很明显当你接下上官小仙的赌局时候你就已经接下了上官小仙的挑战。”
墨倾池不说话,继续喝酒。
一向话不多的柳长街却开口说话说个不停,继续道:“你是一个无匹骄傲的人,她一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一个骄傲的男人遇上一个骄傲的女人,你们两人之间注定会产生一场博弈,因此只有一个胜者或者一个胜者也没有。”
墨倾池笑了笑,他很清楚柳长街说得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因此他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喝着不要钱的酒,又一壶酒喝下肚子,墨倾池骑上马准备上路了,他望着还在独自喝酒的柳长街,道:“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翠云峰、绿水湖的神剑山庄,我要见谢晓峰。”
柳长街慢慢站起身,望着马上的墨倾池,叹道:“因此你并不介意和上官小仙的赌注?”
墨倾池摇头,非常愉快望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现在却开始多管闲事的柳长街。柳长街也望见了墨倾池的眼神,他心中生出一分非常不妙的感觉,自从和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见面后他就时常生出这种感觉,这一次这种感觉又来了。
墨倾池道:“我并非不介意,只是我知道你会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柳长街皱着眉头,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凭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倾池哈哈大笑,道:“我和你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你将我当做你的朋友,而我将你当做你的朋友,而且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重义了,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上官小仙。”
大笑声中墨倾池纵马离去,余下柳长街站在上岗上负手而立,望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墨倾池已经漫山遍野的绿草。
柳长街深深叹了口气,道:“五百娘银子真不是白拿的。”说罢,柳长街也离开了。
酒肆又开始荒凉起来了,只是有一道孤单的身影在酒肆前一闪而过,这人满脸惊疑的望了一眼墨倾池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走进小镇中的柳长街。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又显得那么诡异。(。)
第十二章、黑色的剑()
第十二章、黑色的剑
黑色,死亡的颜色,而天下大部分人却只能穿黑色、白色、灰色的衣服。并非因为这些衣服好看或他们喜欢,而是因为这些衣服实用,因此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社会最底层挣扎。在底层挣扎人因此也就只能穿着社会高层最不喜欢颜色的衣服。
一袭黑色,纯正的黑色,即使在阳光下也看不出其他的色彩。将这个人身上这一袭黑色的衣服放在脑袋上,绝对看不见任何光亮,这是一身非常非常华贵的黑色,这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穿得起的黑色衣服。
这个人非常耀眼,耀眼得行走在街道上,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回过头打量这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非常非常年轻,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冷漠的男人。
他们并非在打量这个男人而是在打量这个男人的剑,一柄非常非常华贵,华贵得甚至有些华而不实的剑。
剑是杀人的凶器,因此剑是绝对的凶器,一柄好剑更是杀人的神兵。这柄剑是不是杀人的凶器没有人知道,只不过这柄剑的剑柄却极其耀眼,原因在于这柄剑的剑柄上挂着十三颗圆润而硕大的珍珠,极其耀眼极其美丽的珍珠,任何人见到这十三颗珍珠眼睛都会忍不住发亮,这十三颗珍珠非常明亮,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非常非常耀眼,绝对可以说价值连城。
珍珠太耀眼,因此剑也就显得华而不实了。
可耀眼的珍珠不过是装饰,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他的剑,那柄杀人断肠于瞬息间的剑。
珍珠可以迷惑人的心,而剑却可以要人的命,而且那人出剑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即使那人将剑插入你身上的时候,你都不会感觉自己要死了,因为你真已经死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死了。
这人走得很快,很快就穿过了热闹的集市,一身黑衣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幽灵一眼漫无目的。随意漂泊。
他的确已经漂泊了很久很久,准确来说他已经在江湖上漂泊了十个年头,十个年头有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涌入江湖,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名震天下,可这个人依旧在江湖上默默无名,不过这默默无名的人却是江湖上最危险的人之一——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带走一条甚至数条性命,从不例外。
曾经有一个富翁带着两千两黄金找到中原一点红,问当时已经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中原一点红,道:“我这次来不请你杀人。但确是做生意来的。”
中原一点红望了一眼黄金,问道:“什么生意?”
富翁笑道:“我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中原一点红淡淡道:“什么事?”
富翁将黄金送到中原一点红面前,问道:“你真是当今天下第一杀手吗?”
中原一点红道:“我是天下要价最高的杀手。”
富翁笑了起来,道:“因此你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杀手?”
中原一点红摇头:“天底下比我武功高的人实在不少,因此我不是。”
富翁又问道:“那天下第一杀手是谁?”
中原一点红继续摇头:“不知道。”
富翁又问:“你见过最厉害的杀手是谁?”
这一次中原一点红没有摇头了,他道:“一个人,一个我从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真面目的人。”
“那你怎么肯定他比你厉害?”
中原一点红冷冷瞥了富翁一眼,道:“我只是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并没有说他比我厉害。”
富翁讪讪一笑。
中原一点红道:“倘若说世上还有人的杀人手法比我厉害,我相信绝对是那个人。他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即使我没有看他出手。”
富翁没有笑,他神色郑重叹了口气,道:“仅仅看过那一人一眼就可以有如此可怕的评价,那个人真是非同一般啊。”
中原一点红道出了一个真理,“杀手隐于天下。出手于无形,要钱而藏名。”
十六个字道尽了杀手真谛。
墨倾池一路向着翠云峰、绿水湖而行,直接前往神剑山庄,距离神剑山庄四月四决斗的时间虽然很充足,但墨倾池并不想爽约。因此他很早就动手了。
山间田野,他望着山花野草以及播种的人民,面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但很快墨倾池就笑不出来了,原本非常温顺的马儿也开始狂躁起来,而且不但向后后退,似乎遇上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墨倾池扫了一眼前,前方还是山花野草,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多了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大汉,一个并不魁梧的大汉
他望着那个大汉,那个大汉也望着他,两道视线远远对视,望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感觉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那个大汉见到他眼中也生出这种感觉,这种一种无比奇妙甚至难以用言语说得清楚的感觉。
自那日一别后,上官小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似乎早已经不见了。不过墨倾池却隐隐感觉上官小仙就在四周,只是他不知道上官小仙在何处,但他可以肯定上官小仙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就这样任由这样游戏这样继续自由演变下去。
望着面前这位大汉,墨倾池忽然有些明白,这次赌剑的游戏比他预料中有趣得太多了。
等马儿安静了一些,墨倾池缓缓的向着那位站在大陆中间的那人走去,走到距离那人只有十步的时候,身下的宝马再也不肯前进半步,他甚至可以从马儿的眼睛中看见对那位大汉的恐惧。
一个人可以以无声无息的气势令一匹马感觉到恐惧,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呢?墨倾池笑了笑,随即翻身下马,走到那人面前,距离五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其实他还想再走进一些,但却感觉道那人身上那无影无形的杀机。因此唯有停下脚步。五步,这是墨倾池感觉自己最安全的范围,也是最佳的出手范围。
那人的眼睛很锐利,很仔细的打量着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面上一点表情也吝啬的不愿意流露出现,显然这个人是一个对对手非常吝啬的人。
墨倾池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人,打量得很仔细,他发现了一个特点这个人非常喜欢黑色,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就连剑也是黑色的剑,若不是剑柄上悬挂的十三颗珍珠,这个人就如同自黑暗中走来的死神一样。
不过即使有那十三颗珍珠。这个人还是死神,一个令任何人都不得不敬畏的死神。
很久很久,那人才慢慢开口道:“我叫燕十三,我知道你叫墨倾池,我也知道你要挑战谢晓峰。”那人的声音很沙哑,语调和面庞一样平静淡漠,没有任何波动,如同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墨倾池也开口了。道:“我叫墨倾池,正要前往神剑山庄。但却被你阻路,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阻挡我的道路。”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能如此平静和他这样说话了,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但任何人想要在他面前如此平静的说话都非常困难。
他虽然没有名气。但身上那冷漠狂暴的气势足矣令任何一位江湖豪杰为之郑重甚至色变。燕十三感觉很有趣,至少他感觉这个叫墨倾池的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猎物。
猎物与猎人这是燕十三眼中的世界,世界在他眼中只有猎物与猎人而已。
墨倾池可以感觉得到墨倾池望着他时候眼中多了一份郑重,此时燕十三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道:“我也要挑战谢晓峰,但被拒绝了。”
墨倾池笑了笑:“因为谢晓峰已经将自己当做一个死人了,因此在他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活人之前,他绝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的挑战,否则谢晓峰也不是谢晓峰了。”
燕十三点了点头,道“因此我来见你。”
墨倾池收敛了笑意,问道:“你来见我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有资格代替你挑战谢晓峰?”
燕十三摇头,冷冷道:“我来见你只不过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墨倾池不奇怪燕十三的直接,问道:“现在你是否得到了答案。”
燕十三摇头:“想要得到答案的办法向来只有一个。”
墨倾池心有灵犀道:“剑客问答案向来只有问剑。”
燕十三点头,望着眼前这人的眼睛,问道:“你会拒绝吗?”
墨倾池摇头,“我不会拒绝。”说着墨倾池已经握住了剑。
燕十三瞳孔微缩,他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面前这个人不但很有趣而且很对他的脾气,而且这个人绝对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剑客。
墨倾池的手握住了剑,但燕十三的手却没有握住剑柄,他望了墨倾池很久,他坦然以对很平静望着墨倾池,很久很久以后,燕十三道:“前面有一个小镇,你可以在小镇上休息一晚。”
墨倾池转过身,道:“好,我就休息一晚。”
随即,墨倾池走道马上,向着燕十三而来。
燕十三没有笔直站立,而是让来了道路,让墨倾池和那匹畏惧他身上杀机的马过去。
望着墨倾池渐渐走远的身影,燕十三低头望了一眼黑色的剑,又望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墨倾池,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忽然在燕十三身后响起,“他如何?”
燕十三道:“我已经想出剑了。”
那人不说话了,那人知道燕十三,燕十三向来都是将任何人当做猎物,而今天燕十三却将面前这个人当做一个人,当做他的对手,足矣见证这个人的非同寻常。(。)
第十三章、老先生与剑客()
第十三章、老先生与剑客
春意浓,夕阳西下,一匹马优哉游哉进入了小镇,在小镇一间最上好的客栈落脚。
墨倾池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至少他身上现在就有四千五百两四十三两银子,身上有银子的时候墨倾池从不会委屈自己,上等的酒菜上等的客房甚至他还花了五十两银子去醉花阴请来了两个上好的姑娘来陪他喝酒。
香香、青青,她们都是这个小镇上极其漂亮的女人,她们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功夫,在这一方面非常得心应手,整个小镇上没有哪个男人在她们手中伺候过后还不满意的,每个男人也恨不得处心积虑在他们身上多得到一些什么。
但今天有些意外,她们发现今天伺候的这位客人非常规矩,除了请她们喝酒便什么也没有做。两人喝了七八杯酒故意装晕了过去,这位她们平生以来见到得最英俊最有气质的客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酒已尽、菜已毕,这位年轻的客人立刻派人将她们送回醉花阴,她们非常奇怪也非常恼怒,她们都是非常有姿色的女人,每个见到她们的人都将她们当做一个宝,可唯有这个男人对她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一个女人允许人轻视但绝对难以容忍不在意,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是如此,很少有女人难以逃脱这个定律,青青、香香从小就被捧在金银珠宝里面,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定律。
两人被那位英俊的客人送出放出门,随即就准备狠狠瞪那位客人一眼,但触及到那位客人无比平静甚至显得无匹冰冷的目光时,她们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们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的回去。似乎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墨倾池喜欢女人但绝对不沉迷于女色,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因此对于女人的来或去他表现得很平静很随意,没有半点不舍。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就在他将香香、青青两个女人送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被黑幕笼罩。黑夜非常自然非常平静的降临了,墨倾池慢慢关上房门,叹了口气道:“寒夜将至,老先生何不进来坐坐,驱散一身的寒气呢?”
房间里没有人,但客栈的花园中却有一个人,一个年纪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老人来回行走在花园里,时而扫地时而修剪花草时而坐在一块时候上小憩。
这是一位看上去不但很老很老而且还是很平凡的老人。他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出值得人瞩目,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极其普通的一位老人,可墨倾池却注意到那位老人了,而且很早很早就注意到那位在花园里忙碌的老人在盯着他。
老人继续扫地,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墨倾池的话,墨倾池微笑靠在窗前,满脸有趣的望着在院中忙碌的老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位平平凡凡的老人拄着扫帚抬头望着二楼一种望着他的年轻人。
当这位老人抬起头的瞬间。先前的印象都颠覆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再感觉这位老人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墨倾池低头望着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倘若他不是墨倾池他恐怕已经在那双沧桑而深邃的眼睛中沉沦了,可他是墨倾池,因此他没有沉沦在那双眼睛中,他脸上带着极其愉快的笑容,老人望着墨倾池,他看见了墨倾池脸上那极其愉快极其灿烂的笑容。但除了愉快与灿烂之外,老人还感觉到了一种东西,一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杀气。
一种非常非常淡,淡得几乎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得到的杀意,他险些也没有注意到。不过他终究没有错过,正是因为没有说话,他的后背一阵冰凉。
后背已经留下了汗,老人望着墨倾池,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敬畏的感觉了,似乎已经有三十几年了,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老人心中叹了口气,没有离开,而是向着墨倾池走来。
一步、两步、五步。
老人步伐不但不快,而且还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