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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都不叫我们!”采画见他们过来就发问了。
“我们去通货门那边收田螺,”谢江老实回答。
“哼,去外面玩也不叫我们,活该被雨淋,”采画好像还有气。
“呵呵,你们错过好戏了,你知道李进那个混蛋今天过来了,”吕贺说道,好像不是在罚站一样,不过他顺便看了一眼吕秋生,见吕秋生也在瞪他,也就不说话了。
“他们来闹事了吗?”
“他们那里敢,见吕舵主在,老老实实喝了个茶就走了,真是天生的混混,扶不起的阿斗,”还是采画神气。
“你们今天收螺怎么样?”小武哥老练,马上扯开话题。
“今天只有一个人送了一点点,那边出了一点变故。”
“没关系,这样的下雨天明天应该也不会晴,明天也不会有几个人来吃螺的,来,都到桌子旁边来,谢江来喝口热茶,小心感冒了。”
“谢谢武大哥。”
“那边出了一点什么变故?”吕秋生看了看游溪云,然后看着谢江问。
谢江刚准备回答,就想起他答应了芙蓉姑娘走的时候提醒他别把现场说出去的事情。谢江看了一下游溪云,见他没有做声,想着自己也不好回答,尴尬了好一会没有出声。这吕秋生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马上又说道:“你们整个下午都在那里吗?”
“是的。”
“刘公子经过通货门的时候你们也在?”
“是的。”
“那边的打斗过程你们都看到了?”
“是的,”谢江心里嘀咕:你丐帮消息通天下,怕是没有你不知道的吧!
“刘公子受伤严重吗?”
“哪个刘公子?”吕贺还是忍不住插话进来。
“刘抡,刘公子。”
“刘公子剑法如何,与游少侠比较,孰高孰低?”这句话是问游溪云的。
“刘公子剑法稳重,内力深厚,我未必能抵挡的住,”游溪云答到,谢江也觉得是这样。
“游少侠谦虚了,以游龙剑之精绝,怕是刘公子的紫盖山绝学也未必能赢得了,”吕秋生喝了口茶,见游溪云不答话,继续问话:“刘公子受伤严重么?”
“看上去好像很严重,”谢江是这样想的。
“刘公子也受伤了,那还有谁受伤?”这次是采画问的。
“我只知道刘公子受伤,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还有谁在那里?”
“那些都是我不认识的人,”谢江讲实话。
“一个你都不认识吗?”采画也是认真的。
“不认识,只认识茶铺的李老板。”
“刘公子受伤是内伤还是外伤?”吕舵主见采画问完了,才问游溪云。
“可能都有,”游溪云回答。
“其他的人是谁啊,吕叔叔?”采画找着吕秋生。
“据城里的消息是说,刘公子被人围攻,其中十几门蓑衣人没有出手,真正打斗的是六个人,刘公子以一敌五。”
“那些人武功怎么样?若是普通人,我也能对付,”采画来了兴趣。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五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若五个人同时出手,我和你爹可能都应付不了。”
“什么是人这么厉害,你告诉我啊!”
“好好好,我说,江伢子,你看到的五个人是不是一个骑马拿半月戟的人、一个拿着大斩刀的青衣人、一个披头大汉、还有两个和尚?”
“是的,就是他们。”
“若是情报不假,这几个人应该就是江湖中的日照金戈王昌浩、重门切高斩、楚囚于盛和参差和尚。这几个人同时出手则说明这个请人的人也应该是极厉害的人物了。”
“这些都是江湖中的大恶人?”旁边的李员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听吕舵主说了这么些名号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对了,谢江,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小武哥问谢江。
“没有,他们打完就都走了,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伤害,他们也没有人管我们,打完就走了,”谢江说的是实话,却看着游溪云,不知道芙蓉姑娘的事情该不该说。好像这个吕秋生吕舵主也还不知道芙蓉姑娘在现场的事情。
“吕叔叔你快说说,这个日照金戈王昌浩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采画急道。
“他们也不是都是什么大恶人,只能算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吕秋生对那位李员外说,“这个日照金戈王昌浩就住在麓山南的演武堂,从小爱好武学,找了很多人学艺,后来家产败光后还真找了一个好师傅,学了一身真本事。很少听说他涉及江湖中的事情,为人很有原则,也算是江湖中年轻又武艺高强的少侠。”
“那另外几个人呢?”
“重门切高斩是近两年才有些名气的高手,听说荆州地区有一位高手惯使大砍刀,砍任何东西都是手起刀落,如同切菜,这高斩应该学的就是这手武功,江湖中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姓高,就叫他重门切高斩。”
“是的,今天下午我就看见他轻松切了一匹马,一刀从头切到尾,”游溪云也入了神。
“真的吗?就一刀?从马头上开始砍吗?那得多大的刀啊?”吕贺发出感慨。
“三尺长的刀柄,三尺长的刀身。”
“楚囚于盛却是一个在逃的重囚犯。听说以前他杀人越货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后来有一位大侠抓了他送官。官府将他关押在横塘水牢,却被他越狱,还杀了横塘水牢里面囚徒和狱卒十几人,现在是悬赏重金的犯人。”
“参差和尚两个人也是坏事做尽的人,听说只要是见过他们做坏事的人全部被灭口了。”
“这些瘟神怎么都到了潭州呢?”旁边的李员外说话了。
第16章 剑名‘十年’()
“这么多坏人,来潭州开会的吗?不会到我们麓山来吧?”李员外有些坐不住,又冲吕舵主作揖,“吕大侠,您可要保护我们一方百姓啊。”
“不敢不敢,如有用得到的地方,您尽可通知我即可。”
“我先谢谢您了,那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情,吕大侠告辞,下次再来喝茶,”李员外起身下了楼。
“好走,李员外。”
“他是什么人?看上去有点面熟,”见他走了后,谢江问小武哥。
“当地乡绅,是这里李家的长辈,李进的叔父。有时候也来这里吃饭喝茶的,只是来的机会很少,老城隍庙旁边那栋大宅子就是他们家,城隍庙往南的田都是他们家的,”小武哥有些酸酸的,“对了,差点忘记了,明天是浴佛节,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这下雨天的,卖鱼的都少了很多,明天道林寺若要办放生,只怕店里面的活鱼少了,谢江你要去帮我弄点活鱼回来。”
“那我去看看吧。”
谢江当然知道哪里能抓到鱼,虽然他也想听听吕舵主讲的那些江湖故事,但是也怕吕舵主追问他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好回答,索性就自己出来了。天有点凉,却凉不下谢江的心,他还在回想着下午那一战,想一想都让他热血沸腾,披上蓑衣,他就开船出去打渔了。
第二天依然雾蒙蒙,朦胧中还透着冷清。谢江一个人赶到山上,师傅早已坐在半山亭了。这六年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师徒两也成了半山亭一道别样的风景。
谢江打坐的时候,半山亭来了一个劲装汉子,见两个人打坐也不问,也不说话,谢江感觉也不像来游山的,倒像是上山拜佛的人。不一会,道林寺传来钟声,莫非是浴佛节有活动?半云师傅起身去了道林寺。谢江运气一周天还没有完,这劲装汉子却没有走,跟半云师傅行了一个礼,难道是上山礼佛后来此偷懒的人?
谢江打坐完,见这人还坐在半山亭,他想还是去清风峡练拳。一个人在清风峡摸鱼打混搞了半天,谢江又去了草庐,在那里又看见那个劲装汉子,这倒是让谢江紧张起来,想起了昨天那位芙蓉姑娘说的麻烦。
巳时,又下起了麻麻雨,天阴沉沉的,看上去一整天都会是阴雨天了。
那边劲装汉子已经离去,谢江去老夫子书房打扫房间,却见皇甫老夫子驻足在墙壁挂剑前。谢江倒是经常见他沉思,也没在意,自己忙着打扫书桌,半晌才听到皇甫老夫子一声低吟:“江伢子,你来了。”
“先生上午好。”
“嗯,”老夫子应了一声,却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有一首‘十年磨一剑’的句子,你知晓吗?”
“以前听先生说过。”
“哦,来这边坐,你还记得这首诗?”老夫子取了墙上的剑,坐到了书案前。
“前人写过‘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君示,谁有不平事?’的诗句,我听先生讲过这首诗,我也很喜欢,就记了下来。”
“嗯,是的,我之前说过这首诗。你喜欢剑吗?我见你上次对‘去涅剑’很有兴趣。”
“是的,我是喜欢剑。”
“你看一下这把剑。”
这是一把看上去有些普通的七尺古剑,木剑鞘雕松云,手柄上还挂了个坠子,一看就不实用,可拔剑后却让谢江大感意外。
老夫子拔剑出鞘,却面色凝重。这剑身由精钢打造,剑刃闪动寒光,剑脊上刻有两个字‘十年’。谢江想,带字的兵器肯定都很厉害吧!
“这把剑的名字就叫‘十年’,是当年一位故友借给我的,这一借却过了三十几年了,”老夫子煞是伤感。谢江却不知如何应答。半晌无语,老夫子也是易伤感之人,回过神来却神情一变,教书的夫子神情又上来了。
“谢江你来这里也有好几年了吧?”
“差不多五年。”
“嗯,我还记得你其实是要拜我为师的,却跟了半云。不过跟了他学艺比跟着我要强,我已几十年未练过身手,当年学的武功早已不在我身,倒是半云是真正的佛家功夫,可以做好你的师父。”
“是。”
“君子有三乐,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为一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为二乐,得一有缘人而教为三乐,这个老和尚是乐在其中啊。”老夫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算你在我草庐帮手的缘分上,我若不教你一点东西也说不过去,我这里有些个本领,我可以教于你,也可不用师徒名分,你愿意学吗?”
“我已经从先生处学了很多,识字、知礼都是从先生的一言一行中学的,还请先生继续教我,在此受徒弟一拜,”谢江诚恳地拜在书案前。
“孺子可教,”老夫子也大大方方受了谢江一拜,“不过要传你本领,你得先有学习本领的心。当年学艺时,因为与这‘十年’的缘分,故友方将此剑借与我,虽多年未见,这剑还是要还与他的。既然你喜欢剑,你可以先找一下你心中的剑,若能有所得,你就可以跟我学本领了。”
“我如果找到心中的剑,还请师傅指点。”
“哈哈哈,这就看你自己的了,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学剑不成而去,学万人敌’,最终成就了一个莫大的英雄。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长,看你能否找到。”
“谢谢先生。”
心中的剑,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老夫子看上去也不像吹牛,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呢?虽然谢江还不懂这剑要如何得来,老夫子不说,谢江也不好问,什么剑才是自己心中的剑,难道这把剑它认识自己?
不过,谢江想:如果‘十年’是先生的剑,‘去涅’是刘抡的剑,而游溪云用的是游龙剑,那么将来我要行走江湖,当然也要有一把属于我自己的剑。这样讲的话,老夫子的话也是说得通的,姑且这样理解。
下次把先生的剑借来一试,估计先生不会同意吧!
第17章 临江楼的琐事()
四月初八,释迦牟尼佛诞辰。传说释迦牟尼佛出生时是从他母亲右肋处生出来的,出生时香气四溢,落地即可行走,向前七步,步步生莲,即成佛。所以每年四月八日,道林寺都要召开法会,请出释迦牟尼佛铜像,以江水沐浴,众妇女争相进献钱财,并组织放生,是为浴佛节。
下午,谢江顶着稀稀拉拉的小雨回到了临江楼。没有到吃饭的时间,临江楼也是已经满座了,都是那些代替家里的主人家来道林寺拜佛放生的人。因为下雨天很多老太太都没有来,只是使了些下人来礼佛,却也是了表心意,要是佛祖知道了,相信也会保佑这些诚心的信徒。游溪云跟吕贺也坐了一张桌子,采画大小姐也在,看来是昨天晚上混得很熟了。
“谢小二,过来倒茶,”见到谢江回来,采画就喊了。
“游二哥好,”谢江扫了一眼楼里面,过去打招呼,小武哥没在大厅,客人这么多,可能在后面忙,“你们都在啊!”
“小二,你去哪里偷懒了,怎么现在才来?”
“我去做早课了。”
“去哪里做早课?快说,快说,别告诉我你还会去读书啊!”
“谢江,小武哥在后面忙呢,你也去后面看一下,”楼里有人喊。
“好的,”谢江抓紧机会逃离采画。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死鹤,你知道他在哪里做早课的?”采画掉过头问吕贺。
“我也不知道,”吕贺看着采画吃瘪,在偷笑。
谢江来到楼后面厨房看见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洗菜、蒸饭,小武哥都在刷田螺。谢江跑过去喊道“小武哥,让我来刷吧,前面好多人,你去前面招呼吧。”
“好的,你来刷,等下刷完就到前面来,今天晚上应该有得忙了。”
“知道了,”谢江也是知道,这有些日子里确实就是那么忙。
刷田螺说简单也简单,丝瓜瓤一刷就可以将上面的泥沙全部清理,但是在临江楼要求每一个螺上面都要刷到没有青苔丝,这就有点麻烦,需要一颗一颗的刷。而且现在的田螺本来就不大,差不多每一个都要捏一遍。
谢江也不忙,一颗一颗的刷,心里却得意得很,想着今天的事儿可真美妙。“皇甫老夫子愿意教我剑法了,以后我也可以成为一名剑客,不,是剑侠,像游二哥、刘抡公子,哇!等剑法炼成我就跟游二哥比划一下。”想着想着谢江的嘴就弯成了月亮,“皇甫先生的剑看上去也很厉害,他若教我剑法肯定是不得了的,哈哈哈,我一定要认真学,把剑法练得很厉害,让吕贺这小子干瞪眼,还可以让家里人也高兴,还有采画,若是我赢了游二哥,就让这个丫头崇拜吧,哈哈哈。”
“我要到哪里去找一把剑呢?城隍庙那边好像有一个铁匠铺,不知道有没有剑卖,不知道多少钱一把!还有潭州城通货门那边有铁匠铺,对了,那里有剑卖,去看看价钱怎么样,还有,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自己的剑呢?呵呵,说不定明天早上出门就可以捡到一把呢!哈哈哈!”
“我就要成为剑侠了,大剑侠,一经勤加锻炼,说不定就可以挑战潭州第一剑,到时候就风光了。”
“谢江,傻笑什么?怎么刷个螺都这么慢?想女人了?”旁边有人喊。
“哦,”谢江终于回过神来,偶尔做一做白日梦也蛮好。他来到大厅,人更多,虽然雨不大,还有很多挤在屋檐下躲雨的,包括很多丐帮子弟。采画扯着游溪云有说有笑,吕贺在旁边耷拉个脸,两只手玩弄着桌子上的碗筷,看着他就是两个字:无聊。谢江端个茶壶过去加水,吕贺好像马上活过来了一样。
“你在后面干嘛呢,这么久?”
“后面厨房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小二,你怎么又出来了,”采画总是有那么多问题
“我也要出来做事的,昨天晚上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没有很晚,你走了之后听义父讲了一下那些江湖人的情况就走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的打斗情况怎么样呢?”
谢江看了一下游溪云,游溪云也在看他。谢江见游溪云没有说话,就说到:“那天打斗怎么说呢!你义父昨天不是讲得很多么,我昨天在茶铺里面,他们打斗在茶铺外面,我都不敢去外面看。”
“切,胆小鬼,你是不是还躲在桌子底下?”采画调侃他。
“小二,打壶酒来。”
“好嘞!”采画一说话,谢江就有些短路,见有人呼唤就马上跑了过去。
忽然一阵肃静,大家都望向大门口。谢江也看过去,却是两个戴斗篷的人在门前马车上下来了。因为下着雨,虽然下车到门口只有几步路,先下车的的戴绿色斗篷的人还是撑了一把伞,后面下来的一个戴着大红色斗篷的人。深色斗篷将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面貌,但是那妖艳的身形,那走路摇晃的大屁股,难怪大家都静下来。两人进得店来,甩了甩衣袖上沾的雨水,放下斗篷,真是两位身材曼妙的美女。
“芙蓉姑娘,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