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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刘彻是想教训窦婴的,但考虑到旁侧围观的将士和百姓很多,而窦婴地位又非同小可,临出脚时却又变换了目标……
噗通!
随着毫无防备的田千秋被一脚踹飞屁股着地,顿时,满场愕然,所有人尽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刘彻。
但稍一愣神之后,人群却是前赴后继的跪倒了下去,战战兢兢的不敢稍有抬头。
虽然不知天子为何会如此,但君王一怒、浮尸千里,这种时候自是没人敢对天子的行为作出任何质疑。
田千秋跌坐在地,从茫然之中回过神来后,亦是不敢有丝毫怨怼的神情,而是急忙爬起来双膝跪地,朝着刘彻不断的磕头。
田千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以只能这般无声的动作,那一下下狠磕青石板的轻响不断发响,却是并无丝毫其他人声。
窦婴自也是愕然不然,不过他却是比其他人要想的更多,以他对天子的了解,自是清楚天子此举泻火的主要原因所在。
五十多万大军设伏区区两万之敌,结果却是非但未曾守住粮秣军备,反而还中了敌人的奸计,折损过五十万;
如此惨败,搁谁也受不了啊……
不过,很明显的,窦婴这一次却是并未猜准,此战之败只不过是其中原因之一而已。
其实在即将要踹到田千秋的时候,刘彻便有些后悔了,可惜,那时脚步已出,他若是再收回,那岂不是让人以为他在抽风吗?
是以,箭在弦上,他却也不得不射出去。
愤怒和屈辱盈满刘彻的胸腔,不过经此一事,刘彻的神智算是稍稍恢复了一些,一双原本猩红不已的眼眸也渐渐地出现了清明之色。
深吸几口气,刘彻缓步来到同样跪倒的窦婴面前,低声喝问道:
“朕战事之败及萦巢物资被盗之事是如何扩散出去的?此事竟是被闹得满城皆知!
难不成燕军的细作已然能够深入到历下城的各处角落了不成?
汝这丞相究竟是怎么当的?”
窦婴顿时一怔,抬起头来满脸茫然的回道:
“陛下,微臣多有布置,燕军的细作只是传出了一小点动静便被捉起来了;
此事虽有传出,但一直被严密控制着,并未彻底传散开来啊!”
刘彻不由一愣,满脸狐疑的问道:
“未曾传开?那为何城内的将士个个如丧考妣、一脸灰败?”
闻得此言,窦婴的眼神顿时一阵剧烈闪动,想要开口,却好似又是在害怕什么,不敢说出……
眼见窦婴如此神色,刘彻顿时极为不耐的喝道: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究竟如何一回事?快快道来!”
“这,是,陛下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城内将士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
唉!因为大将军李广,叛变了!”
“嗯?汝说什么?”
刘彻却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发问道。
窦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来,他知道这个消息对陛下的打击会有多大,可他又不能不说;
之前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亦是差点被吓死,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早的说出来吧……
“陛下,风无极暗中招降的并未只有复函一人,就连周亚夫亦是不知何时投效了风无极!
眼下,复函正率领匈奴骑兵一路直直的朝着历下战线奔来,而那万恶的周亚夫则是分兵四出,已然占领了王朝北部及西部的诸多重要关隘和城池。
同时,周亚夫更是亲率主力直奔常安城!”
轰隆!
仿若一道红色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刘彻刹那间僵在原地,眼中黑色眼珠定格,整个神魂似是刹那之间便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陛下?陛下?陛下!”
窦婴已然做好了刘彻雷霆震怒的准备,可低头等待了半晌仍不见有任何动静,当即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去;
入眼所见的乃是刘彻好似灵魂出窍、感受不到丝毫气息的模样,刘彻如此反应顿时吓得窦婴一个哆嗦,急忙出声呼唤。
听到窦婴越来越大声的呼唤声,周围的人群亦是不由自主的悄悄抬起头观望……
“噗!”
心头热血浸湿咽喉,猝然直飚三步外!
刘彻终于有了反应,但这反应却委实太过骇人……
随着一大口血箭从嘴中喷射而出,刘彻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其后更是双眼一百,身子一软直挺挺的朝后跌倒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陛下!”
“陛下!”
……
见此一幕,场中之人无不亡魂大冒,所有人瞬间便乱作一团……
(本章完)
第565章 生路何在?()
历下城,天子临时行营。
“陛下!陛下!您感觉如何?”
“太好了!陛下终于醒过来了!”
“陛下,陛下?”
……
眼见着刘彻缓缓睁开双目、悠悠醒转,殿内的一众文臣武将瞬间大喜过望。
但这种喜悦的背后,却也有着难以掩饰的忧愁之色。
刘彻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神智逐渐恢复清晰,其后却是猛地一把掀起锦被,双腿搭在床沿上坐立了起来。
“周亚夫对朕,忠心耿耿!他,如何会反?!”
刘彻森冷的眸子直直的瞪视着众人,想要求得一个能够让他信服的答案。
然而,让他无比失望的是,面对他的疑问,场中十几人竟是没有一人能够做出解释……
一阵诡异的沉寂之后,程不识却是忽然出声道: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萦巢物资的诡异消息怕是也同风无极脱不了干系。
毕竟,风无极明显是在将吾等往陷阱中引,他若是未曾有提前的布置,若是未曾拿下物资,那也不会拖到天亮才现身。
萦巢密仓之中的物资何其浩瀚?那般众多物资,别说是一个人了,即便是十万人也休想在半个时辰之内搬运出三里之外。
可风无极非同等闲!
风无极乃异人出身,倘若他有着何种诡异的能力,那此事也不是说不过去。
仔细想想,从风无极莆一出现在这片天地,其事迹便无不充斥着传奇的色彩,其人无不透露着诡异的意味。
既然他能够无声无息的凭一己之力将整个萦巢密仓的物资搬运一空,那兴许他便也有着何种诡异方法能够控制周将军!”
闻得程不识之言,田千秋却是猛然冷笑一声道:
“程将军!汝此言怕是有些不妥了吧!
大将军周亚夫的家室皆是在那常安城中,风无极若是想要拿周将军的家人威逼周将军,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控制心神之类的,呵!且说这世间不可能会有此般邪恶强大之法,即便是有,那周将军可也是顶级六品的武将!
其实力和心神何等强大,又岂是能够随随便便被人控制的?
照本官看来,那周亚夫就是生怕西征大败、损兵折将无数,归来之后陛下会找他算账;
故此,他惊惧之下方才会背叛陛下、背叛王朝,投了那风无极!
陛下!依下官之见,该传令让人将周亚夫的一干家室宗亲尽数抓起来,并责令周亚夫交出大军的掌控权、自缚请罪!
周亚夫不是一向孝道耿耿吗?相信此举应有很大机会能够挽救局势!
当然,周亚夫率军叛国,此罪是万万不可免的。
但陛下可以不杀周亚夫之亲族为饵,只诛其一人便可!”
场中之人闻言却是不由得各自错身挪步,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方皆是武将,这些人尽数站到了程不识的身后,明显以程不识马首是瞻;
而另一方则多是文官,这些人集中在田千秋的身后,明显是支持田千秋。
至于丞相窦婴,此刻则是孤零零的站在最中央的最前方。
这倒不是说文官武将两个人群都对窦婴不怎么待见,而是因为窦婴是以武将身份晋升到了如今的文官行列;
而且窦婴一向喜欢和稀泥,两头都不得罪,这才有了这样的一个场面
在一众文官看来,程不识跟周亚夫同属武将行列,而且私交甚为不错,程不识如此言语多有替周亚夫开脱的意思;
而在一众武将开来,田千秋得到言语则分明是在打击报复,因为田千秋本身就跟周亚夫关系不睦,同时王朝文官与武将之间又是有着多番龌龊,是以在众人的眼中,田千秋此行此言实在是阴险小人的做派。
刘彻眼见此景,一张脸瞬间更是阴沉,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戾气。
这些个混账东西,王朝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悬崖边了,他们竟然还想着内斗,当着是一群可恶可悲的猪猡!
“窦婴!汝的意思呢?”
正低着头好似沉思的窦婴闻得刘彻的喝问,不由得身子一抖,急忙抬起头来轻咳一声开口道:
“陛下,程将军和田大人所言俱是有理,但具体是何种缘由,目前还难以判定。
但不论周亚夫究竟是因何而背叛王朝,其亲属终归是在吾等手中,陛下可先着人将周亚夫之亲族控制起来,并差人向那周亚夫传书,且先看看周亚夫会是如何一个反应吧。
若是能逼得周亚夫束手就擒、夺回大军的控制权固然是好,若是周亚夫冥顽不灵,那再杀掉周亚夫的亲族却也不迟。”
刘彻恨恨的一拍床榻,眼底深处有着难言的屈辱之色。
想他一代帝王,如今竟是落得个国将破、身将亡的下场,而且都是拜一个他曾很是瞧不起的异人所赐,他又如何能够不感到屈辱和愤恨?
“那便如此定了。
只是,吾等如今又该何去何从?
即便周亚夫选择了束手就擒,可匈奴的三百万铁骑正在赶来的途中,而前方又有燕军虎视眈眈,吾等此地大军又该如何自处?
此外,倘若那周亚夫不肯屈服,执意踏上黑路,那整个王朝将再无希望!
到那时,吾等又该如何?”
刘彻的嗓音沙哑,苦涩的味道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可面对这个疑问,却是任何人再也难以给出答案,即便只是安慰人心的答案或者建议……
此时,殿外忽然大步行来一个禁卫队长,那队长透过大开着的殿门朝里瞥了一眼,似是被里面肃然的气氛吓住不敢进入;
踌躇两息后,那队长忽的转头朝着门外侍立的一个内侍附耳低语了几声。
那内侍听完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上更是泛起一丝难色来。
犹豫一会儿后,那内侍还是咬咬牙轻声跨入了殿内。
“陛下,行营外有自称是新朝使者的人求见,您看?”
刘彻正自心情阴郁低沉的不行,此时听到那个曾经根本未曾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小王朝派人前来,当即便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喝道:
“赶走!朕何来的心力同他们浪费时间!”
“这,是!”
那内侍有些无奈,躬身领命准备退出去时,窦婴却是忽的眸子一转抬手喝道:
“慢着,陛下,眼前王朝情势危急,或许见一见这新朝的来人也并非就是一件坏事。
毕竟,这新朝近段时期可是闹腾的风风火火,其已然侵吞了赤眉军和绿林军,势力之强已然不可小觑。
同他们一会,说不定会有预料之外的收获呢?”
刘彻眉头微皱,窦婴所言倒也不无道理,眼下他元汉王朝处处险境,说不得倒也可以想办法借用一下这新朝的力量……
一念及此,刘彻遂转向那内侍开口道:
“那便请新朝之使前往澜山殿侧殿静候,等待召见!”
“是!”
……
澜山殿。
“鄙人新朝使者汪明瀚,见过武帝!”
殿内三十余文官武将分列两侧,三道人影踏入殿内来,而后为首之人朝着刘彻抱拳行礼,旁侧两人虽不曾出身,但亦是躬身抱拳。
“大胆!见吾天子竟敢不跪?!来人!拖下去斩了!”
程不识微微侧头看去,可当看出三人的身份以及行礼的方式后,却是瞬间大怒,一对大眼怒瞪着,大有要将三人给“瞪死”的架势……
殿外瞬间冲进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士卒,那旁侧两人顿时吓了一跳,不过中间为首那人却只是面色微变,倒不曾骇然失色。
“武帝陛下!吾等此次代表新朝而来,可全都是为了陛下当前之险境而着想啊!”
刘彻双眼微眯,却是不曾有丝毫回应,亦不曾喝退冲进来的禁卫。
这三人当中竟有两人是异人,这无疑让得刘彻很是愤怒。
他今日这一切可全都是拜风无极这个异人所赐!
而今,竟然又有异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如何能够不怒?
经过风无极的影响,此时刘彻以及殿内的文官武将皆是对异人恨到了骨子里,又哪里还能够摆出好脸色来?
至于那开口异人言语之中的意思,刘彻自也是听得出来。
其一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二则是在说明对自己有利的来意,其实变相的就是在威胁自己!
可他刘彻是什么人?难不成他们都以为自己被风无极戏耍了一通之后,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欺辱的了吗?
再则,谈判重在气势,更重在开头之较量,倘若自己此时选择让禁卫退下,那便是屈服,算是自己输了气势,输了开头,那对后边的谈判将会很不利。
是以,刘彻宁愿将新朝给得罪,也绝不会放低姿态!
眼见着刘彻始终冷着脸无动于衷,而自己三人又被控制起来朝殿外拖去,那为首之人终于急了。
“武帝陛下!在下知错!恳请武帝陛下给吾等一个机会!”
禁卫抓缚的力度很大,似是铁钳一般,一时间难以挣脱的开来,那自称汪明瀚的玩家无奈之下只得强忍着双臂被撕扯的剧痛跪倒了下去;
而其余两人见得此景,亦是赶忙冷汗连连的忍痛跪了下去……
(本章完)
第566章 两朝结盟()
“退下吧。”
就在三人即将要被拖出殿门的时候,刘彻终于开口,喝退了禁卫。
“新朝还当真是不改溪河之出息,竟会遣几个异人为使,当真教人好生感慨。
好了,朕没那般多时间陪尔等废话,有言直陈吧。”
刘彻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可话语之中的鄙夷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毫无疑问,刘彻对于新朝是打心里眼里有些瞧之不起的,尽管此时的新朝已然成为三足之一;
至于异人,他更是没有丝毫好感,若非此时情势危急,而他又想不到丝毫能够应对的办法,他才不会放下身段同新朝的区区异人使者交谈。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新朝为何同异人的合作会那般紧密?
事实上这两方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合作”的范畴,那般亲密无间,如今就连出使的要员都安排成了异人,这明显就有些不正常了。
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成是两方本身就是一家更为恰当……
“武帝陛下,周亚夫改弦易辙、东匈奴首领暗中投效风无极之事,吾等皆已知晓。
而周亚夫手中掌控着除了这历下战线之外元汉王朝的最后精锐大军,他们的反叛对于元汉王朝意味着什么相信武帝陛下心中十分清楚;
再加上有那东匈奴的三百万铁骑助阵,而风无极的燕军本身便战力强悍,如此情势之下,武帝陛下是决计不可能取胜的。
眼看着元汉王朝危在旦夕之间,吾朝天子内心恻隐不断,是以特地派遣吾等来此,意欲帮助武帝陛下渡过难关!”
汪明瀚皱眉抚了抚发痛的双臂,而后站起身来朝着刘彻抱拳说道。
刘彻冷笑一声道:
“帮助朕?呵!汝等又岂会如此好心?”
面对刘彻的疑问,汪明瀚却是洒然一笑道:
“当然,吾朝也不可能白白出力,这自是要武帝陛下付出些许代价的。
但在下保证,这些代价相比于元汉王朝被风无极吞灭的后果要微小太多了。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若国都没了,甚至武帝陛下也……
那再多的资源又能如何呢?”
“放肆!”
听到汪明瀚妄言天子生死,程不识陡然再度大怒,气势汹涌外放之间,却是逼的汪明瀚三人一阵脸色发白。
此时,窦婴却是忽然冷笑一声开口道:
“别将汝新朝讲的如何高尚,也休想趁火打劫!
其实汝等很清楚,吾元汉王朝若亡,那对于汝新朝意味着什么!
唇亡齿寒,此乃亘古至理,倘若吾元汉王朝陨灭,那接下来便会轮到汝新朝!
风无极自进入这方世界以来,其妖孽之资已然尽展无疑。
各方势力皆是被其轻松玩弄于鼓掌之中,吾元汉王朝都抵挡不住,那汝新朝又有何能耐抵住风无极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