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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阳这时候看的真切,并且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这些老道长可不是衣服反穿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因为这些白里子的道派上赫然画满了朱红色的道家符文。
一看这阵势,李玉阳就想起了胖子往日教导过他的那些话,符箓符箓,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前者的符威力较小,一般都画在黄纸上,多用于一些日常使用,消耗量巨大,而后者的箓可就珍贵了许多,大多都写在绸缎或者一些特殊材质的东西上,是一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这种制作而成的箓异常的珍贵,其制作的难度也绝不是那些普通的符纸可以比拟的。
眼下看来,这些老道长是真的豁出去了,而这些穿在身上的灵箓也一定是他们毕生心血的结晶,眼下现在正是茅山宗危急存亡的生死关头,这个时候不拼尽一切,难道还要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都带进棺材里去吗?
眼瞅着这几个老道长按天罡五行八卦的方位坐了下来,而离李玉阳和胖子稍近的一位道长更是察觉到了他们俩现下的危难,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有那个精力和气力去帮助他们俩,因为如果眼前的这口醉瓮不破掉,那倒霉的不光是这些居住在茅山上的道人,连李玉阳和胖子他们俩也很难下得山去。
可就在他们这些人坐下去的同时,变故来了,先是这些老道长身上的生符一个个冒起了白烟,随后那个盘坐在坎位上的老道长竟然一脸痛苦地颤抖了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那个老道长这个时候正处在天人交战,和那些厉鬼争夺肉身的时候,眼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正在受苦受罪,盘坐在地的那几个老道长全都红了眼睛,一个个怒目圆睁看着那位道长,可这个时候阵势初成,谁都没办法离开自己的位置上再去帮他一把。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快到你们韩师叔身后帮他一把,别和个呆子一样杵在那等死!”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忽然怒目一骂,人群中猛然走出来几位中年道士,直奔坎位去了。
这些人一站在那位老道长身后,就觉得一股子逼人的阴寒扑面而来,那种寒气直入骨髓,惹得人心中躁动不说还连带着生出一种厌世感。
几个人强打精神在那位老道长的身后用铜钱摆了一个泄阴邸,然后又用身边的粗树枝涂抹上自己的阳血充当魂桩,钉在了那个老道长的影子里了。
可这几个人才刚刚钉好了树枝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那几个老道长竟然在同一时间内一起动了。
这些老道长先是从怀里头抽出一小卷子布条往天上一扔,然后双手在胸前不断结缔道印,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这宫门前的平台上忽然刮起了一阵迅猛的阴风,可说起来也奇怪,这风竟然吹不走那些飘散在空中的布条,这些布片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丝毫不被那阵风所影响,不管风势再怎么巨大,这些布条依然如同雪片一样,没有半点重量似得飘散了下来。
眼下茅山宗那边已经发起了攻势,而李玉阳和胖子他们俩也没闲着,那三个人已经走上了台阶,一个个瞪着无神的双眼就向着他们俩抓来。
李玉阳的性格本来就是好勇斗狠,一见有人扑过来了,那能不予以还击的,不过他的拳头才刚刚要挥出去的时候,一边的胖子却冲他大喊一声,“快躲开,别碰他们!”
李玉阳知道胖子是为他好,可眼看这一拳用力过猛收不住去势,没办法,只好借机向旁一侧,滚落在草丛里。
眼看李元刚滚到草丛里了,胖子才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些人应该是中了一种什么邪恶而又未知的危险法术,胖子本能中察觉到,这些人应该是不太好对付的。
不过事出突然,李玉阳虽然躲开了那些人的扑抓,但这些人却没再看他一眼,径直地向着那几个盘坐在地上老道长走去。
胖子一瞅这阵势,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要知道他们俩去茅山是给人家帮忙,可不是给人家添乱的,眼前形式这么危机,这要是把那仨人放了进去,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来茅山啊。
猛然一蹿,胖子一下子就来到了那仨人的近前,伸手在怀里摸了一样东西,然后剑指一探,猛然间就插向了一个人的胸前。
第二十四章 破凶()
一见胖子来势很急,要中招的那个人也不躲闪,那家伙好像完全没有把胖子的进攻当一回事一样,迎着那剑指就撞了上来。
眼看着来人来势太过凶猛,胖子一咬牙,拼了!
剑指一下子就点在了那人身上,胖子就觉得一股子巨大的反震力从那人身上传来,那两根手指头就和戳到了石头上了一样疼痛难忍。
那个被胖子戳着了的家伙好像影响不大,趁着胖子还没收手呲牙咧嘴的档口,面露狰狞竟然双手挥舞向中间猛地一挥,两条手臂如同两根铁棒一样,照着胖子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而还没抽出手指的胖子只是微微一笑,下一刻就听见一声脆响,对方猛然向后一趟,一大口地血沫子就从那人的嘴里吐了出来。
这口血喷出来了,那人的眼神也变的不那么呆滞了,长着一张大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可血沫子顺着他的嘴角不住地往下淌,几个呼吸过后,这人双眼一翻就此再没动过一下。
这竟然是个活人!胖子心中大骇,手下的功夫也弱了几分,不过还好面对的这个人对于打斗丝毫没有章法可循,才使得胖子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那几下致命的攻击。
如果刚才死去的那个人是活的?那面前他和李玉阳对付的俩人也一定是个普通人,这些人一定是中什么邪法妖术才变成了这样,这打也打不得,碰也碰不得,还不能让开道路让他们过去,这可要咋办呢?
李玉阳这会子看见胖子已经上手弄躺下一个了,不由暗暗佩服人家胖子,瞧瞧人家胖子身手有多利索,举手投足之间,这几个扎眼的主就已经扔地上一个了。
这些日子李玉阳也算是没白忙活,起早贪黑不说,那是真杀下心去练的,自己是没人家胖子强,可人家是师傅,咱是徒弟,只要胖子真的肯把自己一身的零碎都抖落给李玉阳,难道还怕日后自己的成就不在胖子之上吗?
想到这里,李玉阳双手一握碎玉,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可他这人还没等跑出几步呢,就让胖子一句话给喊了回去,“玉阳别动,这些都是普通人,砍不得!”
李玉阳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暗暗咋舌,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让他娘的这些瘪三过去祸害那些老道士吧?
想到这里,李玉阳一张灵符攥在手上,没跑几步就到了一个人近前了,也亏着这人反应慢点,“啪”的一声,一张符纸正好贴在这人脑门子上。
这符纸一贴上,这人脑袋上顿时升起了一股白烟,忽然间这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嚎了起来,可下一刻再一抬头,原本还在脑门子贴着的那张符纸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狠和对李玉阳的怨恨。
这哥们现在也不找胖子了,也不往前走着要对付那些老道士了,一门心思的扑向了李玉阳,看哪个架势,有一种不把李玉阳拆了就决不罢休的劲头,然后俩人就在这本来就不算太大的地界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原本胖子这边应付的是真吃紧了,知道这俩人有可能还是活人后,对付他们的时候免不了缩手缩脚不能够使出全力,刚才看见李玉阳一张符纸就激的那个人玩了命的追着李玉阳跑,胖子心想这也是个方法,最起码拖到茅山宗那些人对付了那口醉瓮以后,看看还有没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克制住这些应该是中了邪法的人。
胖子是个抉择果断的人,想好了办法,猛然间大袖一甩一把就抽在那那人脸上,这一下子把那人抽的往后退了几步,等他缓过神来继续还要向着那些老道士坐着的方向较劲的时候,一张符纸直接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下乐子可大了,把这人疼的捂着脑袋直在地上打滚,胖子等了半天,这人也没从地上爬起来。
茅山宗这边的局势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漫天的布条如雪片般安然直下,可能是因为茅山宗独特的道术的问题,几个呼吸过后,那些布条竟然已那口瓮为中心在这偌大空旷的平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罗盘。
一阵清风刮过,这些布条竟然被吹的再次飘荡在空中,可下一刻这些布条如同是扯了线的木偶一样,竟然按照一定的方向转了起来。
这些布条旋转的方向很是诡异,有些是逆时针,有些是顺时针,这些漫天飞舞的布条子让人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不过这种奇景显现的时间并不长久,只是一会的功夫,它们就像一根根基本没啥重量的毛发一样,浮在空中缓缓下沉。
这几个老道长眼见大阵已成一个个都长舒了一口气,忽然间一个个站起身形,手中长剑直刺地下,而那些本还在空中飞舞的布条竟然像是一道道箭矢一般,错落有序地向着中间的那口醉瓮飞了过去。
刚开始,只是内圈的那些布条飞向那口黑瓮,可这些布条还没飞到一半,却忽然在空中停了下来,然后飘飘摇摇地直往下落,眼瞅着这些布条子就要掉落在地上了。
那些小道士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个个握紧了拳头不住地看着那些即将散落在地的布条,可有这几个老道士坐镇,怕是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几个老人先是用手不住在胸前结缔道印,然后几个人忽然异口同声大喊一声“破”,下一刻,一阵清风忽现,就这么在阵中一卷之下,这些布条去势如虹,一条条如同胶布一样粘在了这口黑瓮上。
这些布条一过,空气中就弥漫出了一股子浓重地腥臭味,轻柔地夜风拂过脸颊,一股子杂乱的哭号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铜铃声大作,原来是那几个刚回本阵的中年道人中有几个人手拿铜铃不住地摇了起来。
铜铃,在道家的法器里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叫三清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它上面的的手柄成山字形,是道教三清的象征,而下面的那个铃铛叫帝钟,有降神,驱魔,镇魂的作用,施法的时候,单手持柄摇动,其叮铃叮铃的声音,意为“振动法铃,神鬼咸钦”。
三清铃一响,这些小道士的神智才恢复了清明,一个个手持长剑暗掐法决闭着眼睛不住细看,那样子好像还真能看出什么似的。
他们这些人的架势让那几个中年道士气的火冒三丈,一劲儿的说这只是那些阴魂被禁,怨气残留在空气中还没散去而已,只要暗念本门静心口诀,就不会被这些恶念所乘。
当天上的那些布条全都沾到了那口黑瓮上的时候,这醉瓮也已经算是封印上了,看着这被包的像是一颗猪头一样的醉瓮,茅山宗在场的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异样感。
就是因为这口破瓮,今天晚上他们少了几个同门,就是因为这口破瓮,逼的他们那些老字辈师祖级的人都走到了人前,就是因为这口破翁,让他们见识了茅山宗真正的绝学,也正是因为这口破瓮,让他们连想要害的茅山满门绝迹的人都无从找起。
一时间新仇旧恨全都涌上了胸口,这些年轻一代的茅山门人,竟然想手持利刃劈碎了这口醉瓮,不过他们的举动却让这些师祖级的老道长阻止了。
“咱们茅山宗不干那些泄愤的事儿,为道者清心寡欲,却又胸怀天下,不要因为这个物件害了咱们几个人就归罪于它,说到底这里面的那些阴魂也是可怜人啊,生前惨死瓮中,死后魂魄还要被人利用。埋了吧,赶明儿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一起找个地界把它埋了。”
既然这些老道长都这么说了,那就按他们说的办,虽然义愤填膺,但也不能拿个物件撒气不是,还是要尽快地找到祸害他们茅山宗的正主才行啊。
他们这边完事了,李玉阳和胖子的压力就轻松了许多,虽然不能放开手脚拼尽全力,但闪展腾挪之下,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这些人的头顶和脖颈处都扎着一根血红色的细针。
俩人正想尽一切办法,找机会往外拔呢,就听见宫门那边一声大喊,“张真人,李玉阳,那针可不能拔,他们中的是降头术,那针就是定魂用的,一旦拔下来有死无生啊!”
降头术?那个是什么东西啊?李玉阳和胖子一听就知道发出这声警告的是陶卫国,连忙放下对俩人的纠缠,一门心思的往人堆里跑去。
那几个老道长一见李玉阳和胖子这副狼狈相,不由得哈哈大笑,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长捋着胡子高声喊喝道:“张真人远来是客,还请进我万符宫稍作休息,待到明早咱们在交心一叙。”
说到这里,人群中忽然蹿出几个小道士,一个个手提长剑,跟那两个中了降头的人缠斗了起来。
胖子这时候,还想回头看看,生怕一个闪失再伤了这些小道士,可身边的陶卫国却一拉胖子和李玉阳的袍袖一个劲儿的往里让,嘴里还说别为他们担心,在你们没来之前,这种状况我们见得多了,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第二十五章 凶厉的刀片()
降头,源于茅山术,是宋末元初一个叫洛有昌的人发明的邪术,这个人原本茅山宗的门人弟子,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运用道术谋财害命,才被当时的茅山宗掌教真人打断了双腿逐出了门墙。
不过这哥们很是自强不息,腿治好了以后,决定要报复茅山宗,所以才把茅山道术结合一些邪法逆法自创出来一门邪恶的法术,这门法术就是降头术,而洛有昌也因其当时势大,狗腿子众多,所以自创一教,及降教。
而从此以后,那些中华大地上的降教弟子因其祖师爷的缘故,与茅山宗结下了不小的仇恨。
降头术这个东西是个逆天的邪法,只要有些特定的媒介,就能够害人于无形,从而达到远在几百里之外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效果,不过因为其威力太大,又是个逆天的产物,所以这法术每用一次就会折施术者的一次阳寿,而那些修炼降头的人因为尝到了甜头施术过多,所以也没几个能活过四十岁的。
直到最后因这教派太过逆天,才被当时几大门派联手发起了一次围剿行动,而这些降头师实在敌不过这些道派门人的围攻才败走南亚,从此在天朝绝迹。
传到现在,降头术已经在南亚落地生根,那些门派间的仇恨早就没了,谁还会没事闲的万里迢迢的找一个不问世事的茅山宗麻烦?
不过这一切的谜团都要由茅山宗的人来解开,可当李玉阳和胖子俩人问起来事情的因由时,在场的人竟然一问三不知,好像这个人凭空生出来就要是要找茅山宗的麻烦,而从他们的那个表情看起来也不是装的,这些茅山宗的人也没那个理由说谎话忽悠他们俩。
“哎呀,两位恐怕不知道啊,这个降教在咱们中土怕是已经绝迹几百年了,当时他们就去了南亚那边发展,两边因为穷山恶水的也没往来过,更别说什么结下冤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还有什么仇恨啊。”说话的是那个姓韩的老道长,这老道长一开腔就是长吁短叹依嘘不已,连带着让他身后的那些门人弟子都不住地点头应是。
既然没结下过仇怨那还能是谁能来茅山找麻烦?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正经的结论,不过从这几天茅山宗的遭遇看来,这人多半降头术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而从山下一路逼上来的血腥气,也是早在几天前这个人一手弄出来的。
不过眼下人家在暗,咱在明处,找都找不到这个人在那,那就只好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招了。
不过这么折腾下去,茅山宗还能再坚持多久呢?
直到众人散去,陶卫国才热情的凑了上来,拉着他们俩不住地询问最近的经历,而直到这个时候,俩人也才知道了陶卫国这个看起来还不到30岁的小道士,竟然在茅山宗里是个师叔级的人物。
那个性格稍显火爆昨天晚上战斗在最前线的红脸眭姓老道长,竟然就是他师傅眭凤贤,一个脾气火爆一个稍显热切,这爷俩的脾气那是天差地别,俩人是怎么才结下的师徒之缘的呢?
陶卫国一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直说当初他师傅收他的时候,他还小还很顽劣,可没少挨他师傅的喝骂,不过他这话一出口,这脑袋上挨了一下,这哥们一脸愤愤往后一瞅才连忙收起了那份顽劣,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师傅。
说真的眭凤贤道长是不赞成找外人来帮忙的,这是他们茅山宗自己的事情,你请了两个不知道背景的野路子来,别的不说,能不能帮上忙都是个大问题,不过这时候人家都来了,你也不好赶人家走,老道长正憋着一肚子火呢,眼瞅着陶卫国哈哈大笑,他能不憋气上来给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