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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老人家心里面，可没好印象。”童炘紧张道，提醒着何不为。
何不为咧嘴一笑，道：“老人家来了。”
第四百零四章 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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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之所以是老人家，必定有龙钟老态，但在童炘的外公身上，却不见丝毫老态。
头发乌黑，牙齿莹白，皮肤有健康的光泽，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何不为绝对不相信这是七十上下的一位老人家。
何不为站起来，快步迎向蔡观：“您老真是一副好身板啊。”
蔡观面有得色，在他这个年纪，还能腰板挺直有力的，不多见了。
何不为见状，赶忙让座道：“蔡老，一路辛苦，坐下谈。”
蔡观点点头，让随身的秘书在相邻的位置坐下，然后坐在了童炘的身旁，板着脸教训道：“小丫头，你也太顽皮了，离家这么久，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
说着，蔡观狠狠瞪了一眼何不为。
何不为狂汗，这不是我的错，我赶不走她啊！
在蔡观面前，童炘完全是另外一种做派，缠上去，撒娇道：“好外公，亲外公，漂亮外公，小炘一点都不顽皮。”
腔调拖长，何不为心都碎成了渣，不忍直视啊！
蔡观倒是习以为常，面色不改。
不过，面色柔和了许多，童炘是他名下庞大产业的继承人之一，长久不归家，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早就派人调查何不为和九命狸猫了。
童炘在九命狸猫当领队，在他看来，并非不可，蔡观的子孙，都要有独当一面的本事，更何况，童炘是继承人之一，更需要去外面闯荡、打磨，拿九命狸猫当磨刀石，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蔡观才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任由童炘在九命狸猫折腾。
“你怎么不顽皮了？总给外公出难题，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替九命狸猫找比赛，看来，你真把九命狸猫当婆家了。”蔡观道。
何不为不敢接话，他听出来了，这位财主心里面是有怨气的，怪他拐走了自己的外孙女。
童炘一点也不害臊，瞥了一眼何不为，道：“我倒是想把九命狸猫当婆家，但有些人不识好歹啊。”
蔡观点点头，对何不为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我家的小炘炘？”
何不为郁闷了，难道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小的抢不走别人的老公，来了一个老的，组团抢怪？
“对不起。”何不为只说了三个字，但意思很明白了，他选择雷思思，至于童炘，能留在九命狸猫固然是好，不过，童炘要走，他也不强求，九命狸猫不需要依靠她渡过这个难关，哪怕她是蔡观的外孙女，哪怕蔡观财大气粗、手段通天。
“我马上可以给你一场比赛也不行？”蔡观盯着何不为的眼睛问道。
何不为不见犹豫道：“你给我一百场比赛，我也不能答应，这是我的底线。”
蔡观转动手中的茶杯，对童炘道：“看见了吧，你这下应该死心了。”
童炘沉默不语。
茶馆中，除了茶客的喝茶声，便只是说书人的声音了。
陡然，一声惊堂木响起。
童炘回过神来，问道：“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您老人家为什么空跑一趟呢？”
蔡观摇头，道：“我这位老人家没空跑，空欢喜一场的人是你。”
童炘不解，何不为从说书人身上抽回目光，也是不解，感情蔡大财主另有心思？
蔡观不是善于卖弄神秘的人，很快说道：“何不为，你应该知道，我很有钱。”
何不为点头道：“您的确很有钱，比您有钱的财主不多。”
蔡观接着道：“所以，想抱我大腿的人很多，前仆后继，就算只能抱着腿毛，也够很多人咧嘴笑了。”
何不为不出声，因为蔡观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童炘的条件太难为他，他也想抱蔡观的腿毛。
“何不为，我欣赏你的选择你想不想与我合作？”蔡观终于说道。
何不为一怔，他有点懵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童炘也懵了，急忙道：“蔡老板，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蔡观打断道：“小炘炘，别闹，我们谈正事呢。”
童炘道：“我没闹，你耍我。”
蔡观老脸一红，细究下来，童炘的说法还真没错，他有意笼络何不为，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何不为有事相求，他毫不犹豫的，把童炘当枪使。
“咳咳”蔡观装作被茶水呛着了，一言不发，不接茬。
童炘不笨，这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好气道：“老狐狸，你早就盘算着与何不为合作了吧？我说呢，大老远的，眼巴巴赶到燕京来见面。”
何不为心下骇然，童炘在他面前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在蔡观面前也这么肆无忌惮，不怕分遗产的时候，少了她那一份？外孙女的身份虽然与蔡观够亲近，但蔡观不可能不是子孙成群，溏心风暴之类的戏码也不可能少了去了，在大家长面前，你小炘炘是不是应该老实一点？
令何不为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蔡观赔笑道：“小炘炘，别生气，没了何不为，我替你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何不为他配不上你。”
何不为有些不爽快了：“老爷子，说话别伤及无辜啊。”
蔡观道：“忍一忍，没看见小炘炘正生气吗？她生气了，我们全家都不安生”
何不为风中凌乱，感情童炘才是大boss？
童炘看看蔡观，又看看何不为，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走：“老狐狸，这笔账我会找你算清楚的。”
蔡观讪讪一笑，给随身秘书一个眼神，让他追出去，至于蔡观自己，则继续与何不为谈合作：“想好了没有？”
能与蔡观合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蔡观从不失手，才积累了如今的身家，与他合作，意味着旱涝保收，意味着钱程远大，意味着抱上了大腿
何不为压抑心中的震惊和兴奋，冷静问道：“怎么合作？”
蔡观显然有备而来，一张合作协议摆在了何不为的面前。
何不为看了协议，大致是说，九命狸猫成为m&n集团的特约猎头团队，m&n集团支付佣金给九命狸猫。
第四百零五章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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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m&n集团的特约猎头团队，从此以后，只为m&n集团打比赛，也就是说，蔡观花钱请何不为成为自己的打手。
不过，何不为犹豫了。
特约猎头与特约狩猎人基本上是一回事儿。
黑寡妇成为九命狸猫的特约狩猎人，从此，黑寡妇被买断，哪怕九命狸猫没有比赛可打，黑寡妇也不能接受其他猎头团队的邀请。
为此，黑寡妇专门找过何不为，要何不为给一个准话，什么时候能有活干？
何不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比赛，但在黑寡妇面前，却是拍了胸脯：“放心，比赛少不了的。”
黑寡妇表示怀疑。
何不为道：“我的人品是可以保证的。”
“你的人品早就败坏了吧？”
成为九命狸猫的特约狩猎人，黑寡妇是付出了代价的，要解决掉郑华，让郑华不再纠缠童炘。
郑华好色，解决掉这样的人，少不了美人计。
黑寡妇亲自上阵，成功勾走了郑华的魂，这才如愿成为特约狩猎人。
请神容易送神难，郑华缠人的功夫令黑寡妇不胜其扰，不敢与郑华逛街，一不小心，广告牌上跳出郑华的示爱，不敢与郑华吃饭，一不小心，交响乐团给请来了
黑寡妇一天的时间，大部分用来应付郑华的纠缠了，为了成为特约狩猎人，这代价也太大了一点，黑寡妇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些情况，何不为当然知道，很是理解黑寡妇的怨气：“不用管我，郑华随便打。”
黑寡妇倒是想揍一顿郑华，无奈，论打架，郑华是高手，她不是对手。
“再不找到比赛，我把你揍一顿。”撂下狠话，黑寡妇负气而走。
此时，有一道难题摆在了何不为的面前，要不要成为m&n集团的特约猎头团队？
成为特约，好处显而易见，不用竞争，就能获得比赛机会。
坏处同样不小，从此与蔡大财主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比现在的黑寡妇，只能等着何不为找到比赛才能干活，有其他机会，也不能沾染丝毫，否则就是违约。
斟酌许久，何不为道：“蔡总，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便。”蔡观道。
“你能保证九命狸猫每月至少两场比赛吗？”
“不能。”很快的，蔡观接着道：“但每月一场比赛能保证。”
每月一场比赛，其实不少，可惜，这远远满足不了何不为对比赛的需求，他是立志成为最强猎头的人，每月一场比赛，在下次争夺世界杯举办权到来之际，也许九命狸猫连特级猎头团队的资格都没有获得，这绝对是何不为不能容忍的。
“不够啊。”涉及底线的问题，何不为还是很强硬的，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了，很直接的说道。
蔡观道：“保证每月一场比赛，很多猎头团队求之不得啊。”
何不为把桌子上的协议，推到蔡观面前：“你还是找其他猎头团队去吧，九命狸猫有自己的使命。”
猎头团队是很低调的一种组织，九命狸猫从前也是非常的低调，形势所迫，才高调了一把，弄得人尽皆知。
人民群众深扒九命狸猫的历史，很容易知道九命狸猫的使命：成为特级猎头团队，为中国赢得世界杯主办权。
蔡观道：“明白了但没有我的帮助，你恐怕连每月一场比赛都不能保证吧。”
人民群众不知道九命狸猫现在尴尬的处境，但蔡观知道，一句顶一万句，直接命中何不为的心脏。
何不为无言以对。
“委屈一下？”蔡观问道，他也没把握何不为会答应合作，诚如何不为所料，猎头圈是比较独立的一个圈子，外人很难弄清楚其中的门道，蔡观身家厚实，人脉宽广，能找来比赛，这是他手上最大的筹码，但他不敢小瞧何不为的本事，这位屡屡给人民群众带来惊喜的猎头，说不定自己能解决现下九命狸猫遇到的难题。
“可以委屈一下不过，要反过来，九命狸猫特约m&n集团，而不是m&n集团特约九命狸猫。”何不为手上有准特级猎头团队的名单，不愁没比赛打，而且从仲裁公会那里搞来了许多资料，就算匆匆一撇，何不为也记住了不少，他发现了，现存准特级猎头团队是一个小圈子，他们之间互相比赛，互刷成绩，以获得足够的一级猎头勋章，冲击特级猎头团队的资格。
当然，猎头赛是很严肃的，所谓互刷成绩，也是一个形象的说法而已，胜负靠实力和临场发挥，而不是这次你输，下次你赢，打假球，互相捧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成绩被取消，并且要面对猎头公会和仲裁公会的严厉处罚！
可惜，算上九命狸猫，准特级猎头团队只有十一支，蔡观猜对了，这样的基数，完全不能保证九命狸猫每月的比赛次数。
但何不为略作权衡，便拒绝了这份卖身协议，因为他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努努力，拉拉仇恨，比赛是少不了的。
接受卖身协议，那可就一切指望蔡观了，完全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这不是何不为想要的结果。
直接拒绝蔡观，看蔡观热情的模样，何不为有理由相信这位财主会缠上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不远千里赶来，能不图点啥？
为了断掉蔡观的念想，何不为放了一个狠招，反客为主，要庞大的m&n集团成为乙方！
“小朋友，你这样的要求有点过分啊。”蔡观嘴角抽了抽，他准备了各种预案，唯独没想到m&n集团为九命狸猫打工。
“老同志，各取所需嘛，别太计较名分了。”何不为道。
蔡观愣了一下，咂摸着何不为话里的意思，还真没错，只要九命狸猫能替m&n集团打比赛，甲方乙方又有什么关系呢？各取所需嘛。
蔡观是精明的商人，想了想，很严肃的说道：“我不计较名分，就怕九命狸猫当不好老板。”
第四百零六章 M&N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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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甲方给钱，乙方干活。
M&N集团特约九命狸猫，前者是甲方，后者是乙方，也就是说，九命狸猫替M&N集团打比赛，收取佣金。
反过来，九命狸猫特约M&N集团，九命狸猫就是花钱雇佣M&N集团为自己找比赛了，比赛还是照样打，但是出钱的一方却是九命狸猫了。
花钱的人，不是老板是什么？
何不为道：“一场比赛多少钱？”
“一千万美金。”蔡观没打磕绊，说出了一个数字。
“成交。”何不为也没多想，伸手道。
蔡观高看一眼何不为：“小伙子，不错，有前途。”
……
改变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这事儿不小，蔡观的随身秘书起草了全新的一份协议，何不为签下了协议。
蔡观收好协议，临走，语重心长道：“何不为，童炘就摆脱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她金贵着呢，虽说你不愿意娶她，但愿意娶她的人不少，这些人，都比你有份量，惹恼了她，她找来的帮手，我都头疼应付…你好自为之吧。”
何不为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嗯嗯啊啊的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送走蔡观，何不为才咂摸出一些味道，感情这蔡观也怕童炘啊！
“听到没，要照顾好我哦！”童炘目送蔡观乘车离开，站到何不为身边，小得意的说道。
“听到了，人见人怕的小姑奶奶。”何不为的态度一如既往，不冷淡，也绝不热情，他的心思没在童炘身上。
童炘准备好的说辞没用武之地了，你就不关心一下我能产生的能量？你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快问我啊，快问我啊，我现在心情很好，什么都会说给你听。
被打断倾诉欲，童炘火气上来，说道：“花钱买比赛打，回去后，真不知道你怎么应付九命狸猫的队员。”
猎头团队打比赛赚取佣金，佣金支付队员工资，维持球队运转。
而猎头团队要保持独立性，是不能拉赞助的，佣金也就成了球队唯一的收入来源。
没比赛打，九命狸猫顶多不赚佣金了，靠上几场比赛的佣金，也能熬过许久时间。
与蔡观合作，比赛倒是有了，但打了比赛，反倒赔钱出去！
这样的事情，在猎头圈子可谓头一遭啊，是会颠覆队员们的三观的！
何不为的威望再高，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童炘见何不为陷入深思，道：“求我，我替你想办法。”
“什么办法？”何不为不感冒童炘，但不介意童炘替自己想办法，问道。
“我让外公单方面撕毁协议。”童炘道，她虽然搞不懂蔡观的盘算，但搅黄蔡观的盘算却不是难事，诚如蔡观所说，童炘很金贵，蔡观也有点犯怵。
“自己凉快去。”何不为没好气道，好不容易拓宽九命狸猫的比赛渠道，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童炘也没把自己说的放在心上，一嘟嘴，道：“老狐狸很反常啊。”
老狐狸自然是她的外公蔡观，童炘找上蔡观，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非何不为不嫁的话都说过，蔡观安慰了童炘一番，连连保证，要让何不为休妻再娶。
临了，何不为态度坚决，蔡观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提休妻再娶的事情，黄鼠狼似的，上赶着与何不为合作。
童炘送蔡观离开，悄悄问了蔡观原因，蔡观说何不为吃软不吃硬，替何不为解了燃眉之急，他念着你的好，你在他心里面的份量自然水涨船高，多做一些让他念你好的事，久而久之，不用你逼着他，他也求着娶你了。
对此，童炘表示不相信，她比谁都了解蔡观的脾性：无利不起早。
忽悠何不为签下一份奇葩协议，更加坚定了童炘的想法：老狐狸要把爪子伸向猎头圈了。
富豪各有发家致富的手段，或凭实干，或凭投机。
至于蔡观，则有些不讲究吃相，实干也干，投机也投，他名下的M&N集团便是一个涉及多个领域的庞大集团。
童炘曾问蔡观：“我们家有多少公司？”
蔡观想了想：“有点多。”
“有点多是多少？”
“有点多就是我记不住多少那么多。”
童炘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不搞清这个问题，以后老狐狸挂了，怎么继承这么庞大的遗产？
她便自己去找答案。
找了那么一阵子，童炘放弃了，因为每当她找到答案的时候，总有人跑来告诉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