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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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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温很低,车窗只留有一丝缝隙。

    驾车的洪兆南,面目表情头一次认真沉稳,他扭头对敏娜说:“晕车的话,抽屉里有药。”

    敏娜从车外收回视线,若有似无的讽意伴着笑溢出来:“你还准备了晕车药?”

    “因为有一个难搞的女人在车上,一旦不高兴,就会甩屁股走人。”侧颊露出笑容:“邹敏娜,我想和你好好相处,毕竟这是回我老家的路上。”

    归心似箭,即便洪兆南这种男人,也会心有触动,想起旧日时光。

    “ok!”

    速度飞驰,仅留一条缝隙的车窗风声呜呜,吹起她鬓角边的碎发。

    从洪兆南角度欣赏,有种时光静好的美感。

    “邹敏娜,我们不吵架,还蛮和谐的。”

    面向窗外的脸颊,看不清那上面的表情,似是不为所动,一心一意欣赏着窗外风景。

    ……

    蓉城大雨,气温比江城高几度。

    单独两人的春节之旅,气氛还算融洽。

    车子一直行驶到郊外寺庙前停下。

    这一次过来,没有通知寺内住持,以往他来,门庭若市,而今瓢泼大雨,门前汪着水坑,形影凋敝。

    后备箱有伞,驾驶位男子大步流星跑过去,掀开车盖,弯腰找出雨伞。

    雨很大,这样一来,身体被淋湿,带着阳光味道干净好闻的黑毛衣湿漉漉的滴着水,副驾车门被人由外打开。

    大伞沿的纯黑雨伞撑在车顶,里面的小女人踏出穿着高跟鞋的一双纤瘦细腿。

    “洪兆南,也只有你这种人会在大雨天让女人穿成这样!”

    踩踏到地面上的积水时,敏娜很生气。

    她素来都不穿高跟鞋的,去美国后打扮更加野性,在她心目中,这种端庄淑女的打扮不适合她。

    寒风伴着急雨,纷纷降临在她裹着丝袜的腿上,不时就感觉有些冷,并且冷的要命。

    车门砰的关上,锁车后,洪兆南将邹敏娜拉至怀中,雨伞全数撑在她头顶,顺着伞沿滴落下来的雨滴,砸在他肩上臂膀上,毛衣湿了。

    “洪兆南,你脑子真是有病,这种鬼天气跑来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让我穿成这样!”

    “我爸妈葬在这里,不要乱说话。”

    他强行按住她的肩膀,语气虽严厉,但面目表情很是温和。

    用自己的身体和伞,将她严严实实护住,虽然风雨交加,但男人体温高,女人被保护的很好。

    ……

    风雨如晦,蓉城是美丽的。

    冬季百花凋零,寺院中参天古树清香宜人,水汽从地面升起,天地之间一团云烟浩海,薄雾蒙蒙。

    一男一女无声快步行走的背影,在这漫天大雨中,显得格外静谧美好。

    洪兆南有他独特的另一面。

    褪去身份地位,回归家庭,和普通男子无异,怀中女人似是他的太太,与他感情和睦琴瑟和谐,颜貌又很英俊典雅。

    到达骨灰龛场,洪兆南收拢雨伞,顺势而下的雨水如汪洋入境,纷纷往下坠落,不过须臾,地面已是一片潮湿。

    敏娜看着没有照片的墓碑。

    上面刻有简单几字碑文:吾之思念,深远绵长。

    “这是我爸妈的墓。”

    碑阁后是双穴,埋葬每个人在世时最亲最爱的父母亲大人。

    敏娜将视线移向洪兆南。

    毛衣半湿,黑色更加纯正,他穿黑色真的很好看,越发衬得五官英俊,人形高大。

    说着,洪兆南从西裤口袋中摸出白色方帕,丝绸质地,他的长指很是修长,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托着这块手帕,将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怀揣着身为子女的最诚挚情怀。

    房檐下大雨倾盆,随风吹来百合花香。

    中,清丽脱俗,香气淡雅,花朵开的正是最美时候。

    “我妈去世,深深就被岳文山和洪至张送到福利院,我才十四岁,养不活自己,也养不活弟弟,但那天我跟福利院的人干了一架,很爽。”

    “洪兆南,你在跟我打亲情牌吗?”

    男子转身。

    漫天大雨下,竟也陡生清润尔雅的英俊模样,蒸发着春草气息的大雨,勾勒着他的颜貌清秀干净。

    原本也就是个五官俊美的男人,少年时期,应该很是美丽,像焰火一样瞬间绽放过。

    敏娜摇摇头失笑,转身立在檐下,无声目视着漫天大雨,心情说不出来是何种感受。

    “邹敏娜,我在你身上能看到我自己。”

    “少可怜我,我不需要别人同情,尤其是你。”

    “你活的很骄傲,但你的骄傲是因为内心很脆弱。”

    这话让敏娜锁紧了眉,她似乎有点不高兴,转身面向他,扬起下巴:“洪兆南,你想跟我吵架?”

    “说直白点,我想娶你。”

    “哼。”

    敏娜摇摇头笑起来,扭头再次看向檐外大雨,整个世界仿佛被水充盈溢满,快要破堤而出。

    “我做进出口生意,不可能不仰仗邹寄文,怎样,你考虑好了吗?”

    “在你父母墓碑前,你确定你要我当面拒绝你?”

    “我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我也不是。”

    两人同时不说话后,天和地突然非常安静,那些漫天雨声细小绵延,变成音符,悦耳动听。

    ……

    将近傍晚,蓉城的这一场初春大雨才渐息渐止。

    屋后有跑马场,绿荫草地泡发了水迹,虽很是狼狈,却也有生机勃勃的景致。

    敏娜第一次来洪兆南买下的这处庄园,却爱上了这个宁静美好与世无争的地方。

    蓉城原本也就是江南水乡,适合旅游定居闲云野鹤的生活。

    她突然之间很不想回到江城,也开始厌倦美国快节奏的生活。

    “邹小姐。”

    房外有人叩门,是下午大雨归来时见到的那位兰姐,据洪兆南介绍,这位兰姐是毛长柔的亲戚。

    他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些琐碎小事也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她,难不成真想跟她结婚?

    门开,屋外人淡淡颌首,表情怡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邹小姐什么时候下来吃?”

    “洪兆南呢?”

    “晚餐就是兆南先生准备的,他在楼下等你。”

    男人追女人时,都得这样放低姿态,将自己最好一面全数展现出来,再一点一滴的收回。

    洪兆南换了衣服,似是洗过澡,干净清爽的坐在餐桌边,手边的红葡萄酒杯已经空盏,殷红色的液体像稀释后的血液,沿着杯沿往底部坠落。

    走到近处发现他确实洗过澡,乌黑的短发还是半干半湿状态,不过身上味道很好闻,淡淡柠檬味似是还能诱发人味蕾耸动。

    敏娜从善如流的坐在与他相对的椅上,抬起头淡淡扫他一眼,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起身时唇角卷起笑意。

    这种笑意很温和,和他给人的印象很不同。

    或许每个人都有双重性格,因人而异的展现在人前。

    看着杯中半杯的红色酒液,敏娜想到了明天从江城起飞的航班,似乎无论如何,她都赶不上了。

    如果今晚能把他灌醉,趁夜回到江城,也许可以搏一搏,与时间赛跑一下。

    墨尔本,一个全新的城市,一个陌生的国度。

    冰凉馥郁的酒液流进食道,敏娜想,她这一辈子,是不是永远不能待在想待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简单人生?

    “墨尔本,在南半球,离你的国家越来越远,你确定你能适应吗?”

    她直勾勾的看着蓄着温和笑意的他。

    “洪兆南,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对此,洪兆南一笑置之:“我妹妹瞒着我,帮你做她尽可能办到的事,这不禁让我想到曾经你拿着她的那点小秘密找洪兆琳交换。”

    “呵!”

    敏娜是生气的,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再提:“那么你想怎么样呢?既然我走不了了,我也不怕跟你鱼死网破。”

    “我干嘛要跟你鱼死网破?”

    洪兆南失笑,略微歪着脖子,神情淡淡出离,有份悲悯萦绕于心。

    “你又不是我仇人,二十三岁的小丫头,有些事情做起来于心不忍,何况你那时候才十九岁,我见到我自己妹妹,我尽可能的镇定再镇定,可我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过去,当时对你没感情,只知道你是邹寄文的女儿,而我一旦成了邹寄文的女婿,做什么事他都会保着我。”

    “如果你没做那么肮脏的事,今天你跪下来,或许我会动心。”

    “那么你承认,你对我有感觉?”

    “或许你有骄傲的资本,有些女人是热衷于霸道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凡事强迫性质会让她们觉得她们的男人很man,她们小鸟依人,被保护被要求甚至被做愛时都会产生无与伦比的被这个男人霸占着的激动感觉,但不好意思,也有些女人喜欢温和脾气好的暖男,凡事以你为第一,无条件妥协,无条件道歉认错,以家庭妻子孩子为第一。洪兆南你不妨问问,走入婚姻的女人,渴望的都是这样一份温暖细水长流的感情,所以要么收起你的霸道,要么去找情窦初开看偶像剧的少女。”

    洪兆南点头却也失笑:“你曾经也是看偶像剧的无知少女,何况你今年才二十三,在我面前你装什么成熟老练?”

    “那你装什么世纪大暖男?你洪兆南是给人做羹汤的吗?!”

    没想到两个人会吵起来。

    敏娜激动时脖颈会挣出青筋,椅脚刮擦地板的声音阴森可怖,但洪兆南没有皱一下眉头。

    他安然坐着,身体后靠,执起酒杯,却没喝。

    随着手腕的轻动,殷红色酒液在杯壁中上下晃荡,水平面上下起伏。

    “邹敏娜,你究竟喜不喜欢那个美国佬?”

    “他叫凯文,不叫美国佬,你再叫他美国佬,我就叫你没妈的孩子。”

    言辞这般犀利,兰姐都忍不住四肢百骸竖起了汗毛。

    吊顶水晶宫灯,奢华绮丽,明亮光线下的洪兆南,面色沉寂,好长时间没有动一分一毫。

    “如果我今天要了你的命,也是你不知死活惹出来的。”

    敏娜便把衣领解开,扬起纤细的颈子:“你要了我的命吧。”

    死一般沉寂。

    酒液微微晃荡,光线折射出琉璃般不真实的色彩。

    洪兆南脸色是铁灰的,他真的生气了。

    ……

    雨停后的夜,寂静空荡。

    望着遥远夜色,敏娜喝了杯水。

    不欢而散的夜晚,洪兆南细心烹饪的晚餐全部倒入了垃圾桶。

    兰姐在厨房煮着面,案板上有切碎的绿色香葱。

    “可以吃了。”

    “谢谢。”

    放下水杯,她拖来一张椅子,围着料理台便闷头吃起兰姐煮的面。

    “兆南先生晚上也没有吃,你怎么不问问他要不要?”

    没想到兰姐诘问时表情这么严肃。

    敏娜面无表情的拍下筷子,起身,抽纸巾:“你这么不待见我,怎么不早说?给我煮这碗面条,心里面没少骂我吧?”

309。309大结局上:面色苍白的男子没有控制住心底的恶魔() 
“我不会骂你邹小姐,兆南先生带回来的女人除了深深小姐就是你。”

    “你在告诉我,我有多重要?”

    “不,我在告诉你,你应该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敏娜反问后哈哈大笑:“这是什么鬼地方,人的脑子坏掉了吗?”

    “我没见过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你既不是天仙,又不是首富千金,跟谁傲也别跟兆南先生傲,他脾气是不好,那是因为那些人欠他,所以他对你是仁至义尽。”

    “你他妈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搀”

    敏娜攥着拳头爆了粗口,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我十九岁被他女干污,我还不能对他发个脾气了?这事搁你女儿身上你会拿着硫酸找他同归于尽。”

    “其实这事说白了就你在矫情,你享受折磨他的感觉,你觉得特爽。”

    “对呀,反正我十九岁不跟他睡也会跟别人睡,我就爱折磨他了我就是觉得特别爽――”

    敏娜顿住,笑的眼泪都缓缓砸落。

    “怎样?你看我不爽又能怎样?”

    “我知道你是毛长柔的亲戚,所以你们大脑都当掉了,昧着良心说这种话你也不怕遭天谴。”

    说罢,敏娜将面条倒进了垃圾桶,大步流星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毛长柔带她进了洪公馆那个恶魔一般的地狱,她又哪会遇到那种事情。

    敏娜在楼梯口狠狠推倒了一个半人高青花瓷。

    二楼男子迈步出来,正巧听见兰姐尖锐的叫了一声“你疯了”。

    瓷器摔成碎片,声音剧烈。

    洪兆南俯低头看向楼下,沉默不语,将手轻轻搭在了围栏杆上。

    兰姐冲上前,快要动手前,二楼男子掷地有声的说:“给她砸。”

    “兆南先生――”

    楼梯口有两个半人高青花瓷,价值不菲,敏娜转身又毁灭了另外一个。

    “洪兆南你这个恶魔,我等着看你的好下场!”

    “你做错事你还有理了?坐牢也要好几年吧,我折磨你又怎样了?这个女人对我说的是人话吗?这全天下都是圣母,有嘴讲别人,没嘴讲自己,我看这事轮到她身上,她是不是得喜笑颜开的谢谢被人侮辱被人欺负?”

    “邹敏娜!”

    洪兆南阴沉眉目,快速下楼,眯眸对兰姐很是严厉的说道:“你回房。”

    敏娜反复擦掉眼泪,狠狠推开洪兆南的怀抱:“滚啊,你滚啊!”

    “说清楚,到底要我滚到哪里去?”

    说罢,洪兆南强行抱住了敏娜,任她怀中挣扎捶打,只管紧紧闷住她,等她情绪过去。

    “嘘,嘘,冷静点――”

    大雨初歇。

    回到房间后,敏娜走去窗边打算开窗,身后那人却阻止她:“这么冷的天开窗,你到底是真的热还是为了跟我作对?”

    对此,她恍若未闻。

    雨后,空气湿冷,伴着冬日的寒风,瑟瑟灌入房中。

    纱帘鼓动,原本温暖的房间,突然降下了温度。

    敏娜怎么会感觉不到冷,她冻的牙齿打颤,却还是坚持打开窗户透换空气。

    “还在生气?”

    那男人站在床边,单手插袋,眉眼透露着一股平静安然,几乎是不打算找她不痛快了。

    “出去我就不生气。”

    晚餐时的不欢而散,没想到延续到深夜,没有缓解,反而有越加严重的趋势。

    洪兆南点点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敏娜抬起头,直勾勾看着闭合的房门。

    空气似乎还残留这个男人干净清爽的味道。

    她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已经将近晚间十点钟。

    肚子好饿。

    房间没有零食,下去煮面无疑打自己的脸,何况她才不要用兰姐的厨房,。

    经过这一晚的相处,似乎和兰姐天生犯克。

    拥被躺在床上,想到明天飞墨尔本的航班,敏娜准备给深深打一通电话。

    刚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通没有保存的来电号码醒目夺人。

    接起,口吻平淡:“哪位?”

    那端人笑声妩媚:“听不出来么?”

    一时之间,敏娜应激抬起头,清凌凌的目光微微闪烁。

    窗外的风灌入房间,冷热气流交融,温度骤然下降。

    一楼客厅有一只坐地钟,午夜十二点的报鸣声异常尖锐刺耳。

    与洪兆南相符的,是无论在何处何地,夜间不留灯。

    黑洞洞的客厅偌大,却也伸手不见五指,一道夜里看起来格外苗条纤瘦的身影,缓慢在客厅中踱步。

    坐地钟一声一声敲响,那道身影转身,面朝楼梯,仰望二楼。

    寂静的楼上有一条昏暗的走廊,廊上的光在她房门附近,几盏洞灯,几缕幽黄色的光线,很是单薄萧索。

    落地窗外一片黑,似与天角相接,自下往上观望,突生渺小脆弱之感。

    手中的水杯蓄着半杯水,温度适宜,热气渐渐消逝,随着年轻女人手腕的晃动,水平面上下起伏。

    如果这时候碰见别人,一定会把她当成梦游之人。

    敏娜瞅准时机,水杯落地,应声炸裂,接之而来是女人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

    洪兆南在睡梦中被人吵醒。

    他神智迷迷蒙蒙,似是听见一道女子的叫声,又似是存在于梦中。

    左边胳臂搭在额头上,此时睁开眼,房间黢黑,隐约看见窗帘外旖旎的夜色与霓虹。

    “先生!兆南先生!”

    敲门声急促,果真是发生了事情。

    睡梦中刚醒的男子应激蹙起眉目,掀被下床,步伐大步流星。

    兰姐在廊上,神情紧张,反手指着围栏下的一楼,语句急促:“邹小姐她――”

    话音刚落,邹敏娜一声尖叫,刺耳的让洪兆南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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