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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娜想吃水果,于是从餐桌上拿了两个苹果,拿去厨房削皮,结果没找着水果刀,跑出来站在洗手间外面问楚燕西。
站在马桶前的楚燕西立刻就想到于娜离家出走那天晚上,他把水果拿去卧室削皮了,当下皮一紧,就战战兢兢回答于娜:“那个,那个,好像是在卧室,我不确定啊!”
于娜一听,眉耸起来,拿着苹果冲进卧室,果然看见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来就能感觉到黏糊糊的。
她很生气,冲出卧室就对洗手间的门说:“楚燕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卧室吃东西,你怎么就不听啊?不要你打扫卫生可是?”
楚燕西放了抽水后立刻打开洗手间的门,抱住他老婆就求:“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嘛,以后绝对不敢了,我帮你削苹果,么么哒!”
“烦人!”
于娜捂着被楚燕西偷袭的脸颊,一手肘戳他胃上去了,他捂着胃,在那哀嚎。
四爷和深深两并肩坐在沙发上,面目表情出奇的统一。
四爷架着右腿,左手拿着遥控板,面无表情的搜着台,右胳臂搭着深深的肩;深深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
楚燕西跟在于娜后面“老婆、老婆”不停的喊时,深深会朝天上翻一个白眼。
“别跟着我!我上洗手间!”于娜反手一扫,把捏住她衣角的咸猪爪扫了开,并且还交代他新的任务:“苹果削了皮切成小块,再切两个橙子。”
“知道了!”
于是,于娜一转身,进了洗手间,门轰的关上。
可是楚燕西刚蹲在垃圾桶边上,准备削苹果呢,洗手间就传来于娜喊他的声音,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姓楚的!”
嗓门怪高的,楚燕西目瞪口呆的抬起头,整个人直接定住了,直到于娜连名带姓的喊他,他整个人一哆嗦,立马就往洗手间去。
“楚燕西!”
这位姓楚的刚进洗手间,就被他老婆的架势吓到了,顺着于娜尖细的手指看向了马桶下面。
“这什么?啊?这什么?”
于娜转过身,昂起头就质问楚燕西。
楚燕西脸一白,心说完蛋了。
刚才尿尿的时候,于娜问他水果刀在哪,他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一转身把尿尿在了地上。
“赶快收拾干净,拖把用过用洗衣粉泡,听见没有?”
“听见了!”
楚燕西立刻放下苹果和水果刀,去拿拖把。
于娜从盥洗台上拿了苹果和水果刀,拐出洗手间,进了旁
tang边厨房,蹲在垃圾桶那儿开始削皮。
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两个人,一直还是面无表情的样,眉毛垂着,眼睛垂着,嘴角垂着。
“来,深深,吃点苹果。”
于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笑眯眯的递给深深一只叉子。
深深尴尴尬尬的叉起一块苹果,转脸问四爷:“你吃么?”
四爷依旧目视电视,薄唇动了动:“快吐了。”
深深:“”
于是她只能把那块苹果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楚燕西从洗手间跑过来,站在于娜身后,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婆,尿我给拖掉了,拖把也泡上洗衣粉了。”
于娜抱着胳膊不想搭理他。
楚燕西又绕到另一边,俯低身,凑在她脸旁,轻声细语的说道:“对不起嘛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绝对不站着尿尿了,好嘛?”
四爷嘴角狠狠一抽,忍都忍不住,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拉着深深就起身了。
于娜忙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四爷就狠狠揉了揉自己头发:“看不下去了!”
深深见于娜吃惊的看向自己,忙撇撇嘴,煞有介事的狠狠点了点头。
四爷绕过茶几走出来,于娜昂头问他:“干什么?还要反过来辩一次啊!”
“都他大爷的‘谁敢说女人不伟大他就做了谁’,还辩个毛线啊!”四爷回头就抓住深深腕子,嫌弃至极的撂出两个字:“回家!”
深深一溜烟跟上,生怕被四爷丢在这对夫妻这儿。
“我x!”楚燕西准备按住四爷的肩,孰料四爷超他一步转身,皱着眉,对他上下一通打量,最后指着他裤裆那条缝,骂道:“真给你家小鸟丢脸!”
楚燕西短短愣了两秒后,气的骂娘!
四爷头也不回的开了自家的门,转身把深深先拉进公寓,然后头都不抬的就把防盗门关上了。
回到自己家,还真别说,各种舒坦。
“知道他两恶心,没想到这么恶心。”
“就是。”深深撇嘴:“老大不小的两人了,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这姓楚的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真的。”
深深没说话,跑去了卧室,过半晌,听她在房里打电话。
四爷进去的时候,听她在说辩论赛的事情,估摸是同学,于是他没打扰她,钻进浴室冲了个澡。
5分钟便出来了,深深已经结束通话,坐在床边看老师打印给她们的资料。
“我再陪你练练,你先前辩的是正方,现在辩反方。”
深深抬头,他揉着头发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去了梳妆台那边。
“哎四爷,”
深深突发奇想,捧着资料溜到床尾,坐在那里,两手搁在四爷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四爷弯腰,看着镜子正在拍爽肤水,没侧头,直接说:“讲。”
深深点头,说:“我们结婚以后,你会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么?”
四爷顿了顿,从镜子面前转过身,俯低头,凉凉的瞥着深深,眉头一锁,就道:“楚燕西就是男人中的祸害。”
“不啊。”深深站起来,朝他耸了耸肩:“你不愿意听我的?呃,或者说,迁就我?”
四爷当即挑眉,做吃惊状:“开什么玩笑啊!我不听你的我听谁的啊!老婆说的全都是对的啊!你看那些没把日子过好的男人,都是因为没听老婆的话啊!”
深深直点头:“就是说啊,我觉得家庭方面,男人还是多听女人的比较好。”
四爷连声附和:“谁说不是呢!娶妻当娶贤,娶了个贤惠的妻子,日子过的顺风顺水的,多好,是不是?”
“嘿嘿。”深深缩了缩脖子,笑着低头勾头发:“我没那么好啦。”
四爷顿顿的俯视着深深不好意思的表情,半晌,才道:“我没说你啊。”
深深:“”………题外话………没想到是除夕揭开洪兆南和深深的关系啊,so,让我们的兆琳女士在开一天一夜的车。大家新年快乐,今天在家做圆子,你们也很忙吧?o(nn)o
219 那个女人怀孕了!肚子已经隆起来了!()
看见深深抬起头来的眼神,四爷略尴尬,低头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来吧,我陪你再练习练习。”
深深撇撇嘴,问他:“那我是不是没有于娜姐这种待遇了?”
四爷性感的嘴角翘了翘,宽慰道:“场面上,还求夫人给在下一个面子,私底下,随便夫人怎么发落,好不好?窒”
深深于是做天真懵懂状,昂头歪脖子问他:“那我让你坐着尿尿,你会不会听我的?”
四爷嘴角一抽,愣是把脸憋黑了。
深深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的就汉奸相上脸,直摇手,直表态:“没啦没啦,我随便说说,四爷你千万别当真,我真随便说说的!”
四爷插着腰低下头,抹了把额上的汗,大有虚惊一场的感觉,吁了口气,手按着深深的肩,才硬是扯出一抹笑,说道:“小鸟也是有尊严的,谢谢夫人体谅。”
“好说,好说。”
深深也抹了把汗,硬是挤着笑,偷偷瞅了瞅四爷,一截一截把搭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挪开了戛。
两人站在客厅吊顶下面,正在辩,门外有人叩门。
四爷和深深同时朝家门看,心思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吧,这人报复心多强!”
深深也撇撇嘴,直点头。
今晚是楚燕西和于娜和好的夜晚,他两跑去打扰了一番,楚燕西怀恨在心,心里算计着时间,估摸猜到四爷和深深上g了,才来叩门。
结果四爷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不是楚燕西,而且门外的人,让四爷短瞬间内有点意外。
深深走过来,刚看见门外的人,也一度愣住了。
夜里仿佛起了风,风侵入体内,凉意冻人,她脸上青白相接,完全没有今天白天里看见时的好气色。
洪兆琳一把抓住四爷手臂,四爷应激的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我知道深深是谁了!”
这话让四爷大吃一惊,根本不待犹豫,直接按住洪兆琳肩膀,要带她出去谈。
“放开我!”
洪兆琳挥开四爷手臂,又再次攀住四爷手臂,仰着脖子,瞪大了眼珠,眼睛内全是可怕的红血丝。
“岳月说,洪兆南是为了深深才打她的,他每一次打她都是为了深深,我知道深深是谁了!我知道了!名傅!我看见过一张照片!洪兆南的照片!”
四爷铁青着脸,搂住洪兆琳的同时,用很大的力捂住了洪兆琳的嘴,阴沉着脸,压低了嗓门,叱道:“给我闭嘴!”
深深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苍白,上前一步,又因为那两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害怕的退后一步。
洪兆琳的嘴巴被四爷捂住时,深深便有了些焦急:“什么照片?”
男性刚劲有力的大手直接改为掐,死死掐住她,不让她开口。
她睁着惊恐的大眼,费力的将男人食指和中指扒开一小条罅隙,溢出一声嘶吼:“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洪兆南和洪兆熙,那个女人怀孕了!肚子已经隆起来了!那是洪兆南的全家福啊!”
四爷勃然大怒,直接勒住洪兆琳的脖子,把她死死勒住,大步带她走。
岂料洪兆琳张口就往四爷胳臂上咬。
深深看见这一幕,再没犹豫,跨步就冲上去,刚扯住洪兆琳的手,她就突然一弯腰,从四爷腋窝下钻出来,后退一步,直接甩给四爷一巴掌。
对门门开,楚燕西愕然后,直接冲上来,由后把洪兆琳往后面拖。
“放开我!”
“你发什么疯!”
洪兆琳攀住勒住她脖子的手臂,眼泪簌簌的砸下。
站在四爷身后的深深,已经全部明白了,她皱着眉,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走到四爷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臂。
四爷转过身来。
深深昂头问:“什么意思啊?我是?”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把头撇开。
“岳月说,洪兆南每次打她都是为了你,她以为他喜欢你,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啊,因为我见过他珍藏的那张照片,他的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今天借着岳月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啊!我终于知道你是他什么人了!深深啊,他护你护的比他的命还要重啊!”
深深有点懵。
她狠狠拽了一下四爷的胳膊,他没办法,只能转头俯视着她。
她皱着眉,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
他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勾住她的肩胛骨,把她拉到怀抱中紧紧拥住,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你的父母确实不在了,但你,还有两个哥哥,亲哥哥。”
说完,四爷松开了她,轻轻按住她的肩,俯低头,看她一脸呆滞,苦笑了一下。
深
tang深摇摇头,推开四爷怀抱,转身就进了公寓,走到茶几边,弯腰抽了两张抽纸,破天荒的站在那儿擤鼻涕。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内敛,每靠近一步就让她的心安稳一分。
她突然转回身,望着四爷就咆哮:“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有病吧!”
“很难过么?”
四爷要拥她入怀,她却抬手挡开了四爷的手臂,她连连摇头,低头又看了看抽纸上擤出来的鼻涕。
“看来你早就知道,那我每次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
他与她保持距离,但立在吊灯下也很无奈。
“很难相信。”她做深呼吸:“可是,为什么我和他们会分开?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
四爷看起来有很多顾虑,便没道出实情,挺敷衍的:“当年的事,有些隐情,以后我再告诉你。”
她转了个身,背朝着他,突发的这件事情让她大脑乱糟糟的。
突如其来发生了这件事,以至于门外还有两个人老半天回不过劲来。
楚燕西捏了捏于娜的手,看她手心冰凉,就让她先回家,他却在门口对四爷喊道:“老岳,你陪着深深吧,我送兆琳回家。”
“好。”
四爷刚应声,洪兆琳突然挣脱楚燕西的胳膊,冲进了公寓,直接冲到四爷和深深面前,指着自己心口,痛哭流涕的问道:“你们幸福了,她不仅有了你,还找回了亲人,那我呢?我损失的怎么办?谁来赔给我?”
这话让四爷突然看向她,且眼神带着审视。
洪兆琳上前一步,要往深深跟前走。
四爷皱眉,将洪兆琳推开,要他离深深远一些,然后抬头对门口楚燕西说:“燕西,先送她回家。”
楚燕西利索的就走了过来。
“走开!”
当楚燕西拉扯洪兆琳胳臂时,被她一股大力推开,楚燕西退后两步,神情不耐的看着她。
看她情绪如此激动,四爷便敛了敛眸,而后对楚燕西说:“燕西,你帮我照应一下深深,我送兆琳回家。”
楚燕西从洪兆琳恼羞成怒的侧脸上收回视线,对四爷点了点头:“行,你放心吧。”
四爷转脸便按住了深深肩膀,虽站在她身后,但他想说的,他感觉她都懂。
她没说话。
“兆琳,我送你回家。”
转身时,四爷冷静自若的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她本是侧对他,现下侧了身,仰头看向四爷,目光中充满了悲绝。
对别人,洪兆琳歇斯底里,但对四爷,她止不住的心软。
与四爷一前一后踏出公寓,四爷先走到电梯旁,按了下行键,转身看了看身旁的洪兆琳。
见她脸颊上还有泪水,于是叹了叹气,抬手用大拇指腹抚掉了她的眼泪。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让洪兆琳涌出了更多的眼泪。
“名傅。”
电梯一层层上行,现在在10层,等待的过程中,整条走廊过道悄寂无人,若不是洪兆琳说话,四爷已经陷入了沉思。
他略侧身,目光淡淡的俯视她,良久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陈总人不错,别再耽误自己了。”
回想今日中餐厅内偶遇,洪兆琳还是刺心不已。
很多事一开始的时候想象的特别美好,譬如爱情,但往往最终得到的不尽如人意。
她俨然在将就。
电梯到了17层,四爷先让洪兆琳上,他跟在她后面。
封闭狭小的轿厢,四爷终于转身,面色十分严肃的盯着洪兆琳的眼睛,说道:“至于深深这件事,洪兆南不提,你就不要提。”
220 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后一次抱抱我()
看着他身上的睡衣裤,洪兆琳良久才抬起了头,眼眶中蓄满了泪:“你跟深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这样问,四爷便惆怅了,仰头看了下梯头的荧光数字。
冷幽幽的深夜,他的声音也备显萧瑟:“兆琳,向前看吧,陈老板人不错,如果性格合得来,就不要再错过了。”
末了,四爷牵唇笑了笑,俯下头,转脸向她看:“这些年,其实你也错过了几位合适的人,往后就不要再错过了。窒”
洪兆琳眼泪掉下来,仰头回望四爷深邃的眼睛:“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总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们的孩子也已经大了。”
四爷莞尔一笑,也颇为感慨:“不然,怎么会说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路呢,是不是?”
说完,四爷抬手,拍了拍洪兆琳的肩。
等她细致入微的看进他的眼底,才突然发现,在这么多年背道而驰的时光里,他已经愈加成熟稳重,找到了幸福,只有她,还困守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终日不见阳光戛。
也是该看开的时候了。
于是她努力笑了笑,想给自己一个安慰,所以她仰头对着四爷微笑,露出了漂亮的牙齿:“第一次抱抱我,也是最后一次抱抱我,好么?”
四爷俯低头回望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尔雅,散发着让女人心安的能量,见她笑的那样漂亮,他坦然的点了点头,噙着暖暖的笑,张开了双臂。
旋即,洪兆琳投入了四爷的怀抱,但那一刻到来,她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