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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点了点头，戴上墨镜开始仰望星空——只有一个恒星闪耀的天空，睁着眼睛扯起了瞎话：“维特维基被洛基用魔法修改了程序——你知道，她不是人类，比起生物，她更像一种……有人类思维的机器人。”
“像终结者一样？”
“……是的，像终结者。但我们可以改变她的程序，让她站在我们这边。”
弗瑞仔细听着巴顿的话，如同任何一位和蔼的长官会做的那样，仔细地分析着他的话中所包含的信息。然后，他笑了，点头并伸手拍拍巴顿的肩膀：“我会将这些信息加入行动所需考虑的因素中的。然后，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是的？”
“如果终结者维特维基加入神盾局，那特工罗曼诺夫怎么办？”
“……”
……………………
安妮在洛基身边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早上。维持睡眠状态的姿势和呼吸频率十分钟之后，确认洛基仍然处于深度睡眠之中，安妮用最轻的动作走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物，却并没有马上穿上，而是一边注意着洛基是否有醒来的迹象，一边慢慢赤着脚向后退——这能保证她能够将噪音产生的几率降到最低。
待她到达自己的第一目的地时，她停了下来，屏住呼吸紧盯着临时基地床上躺着的洛基。后者依旧一脸安详地躺着，绵长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无比清晰，这让安妮暗暗松了口气。然后……
她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装有宇宙魔方的容器。
☆、第二十三章 塞伯坦和洛基
安妮犯了两个错误，一是没像史塔克一样在基地的各个角落——包括休息室——装上监控系统，二是像大多数人那样，在离开基地大门后就认为安全了，抱着宇宙魔方狂奔的时候甚至都没回头确认一眼。
第一点让她没看到床上慢慢消失的幻影，第二点让她没发现从山洞基地阴影处走出、阴沉着脸的洛基。
这是一个远离文明社会的无人岛，有淡水资源和各种野生储备粮。安妮曾想过用它来做自己的基地，并且着实将它改造了一番。但很快，在投入实际用途之前，她便放弃了这个基地。原因和不愿开发这个岛屿的政府一样——这里离文明社会实在是太远了。想要搬运大型的物件——例如她借来的机械装置——时会很不方便。
可作为一个临时避难所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好的选择了。既拥有之前自己整修过的基地和储备的食粮，又拥有茂密的森林作为掩护，加上她隐藏在其他显眼易解除的病毒之下的，可以控制卫星和其他任何监控系统不会探测到这里的能量波动和图像的程序，这个临时基地在这时起到的作用可比任何一个高级研究所要好得多。
尤其是在自己即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时候。
沙滩上处于待机状态中的TC01号在感应到安妮的到来时慢慢抬起了头，用于锁定目标的光学镜头亮起了蓝光。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机械，没被赋予火种，没有生命，没有自己的思想，却能够让安妮到达那个机械生命体生活着的世界。
安妮在离TC01号三米远的地方站住，调整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后，慢慢走到了它面前。仰起头，用同样蔚蓝的眼睛看着TC01的光学镜头，并伸出手放在了它的前舱上。
当第一道蓝色的能量弧从安妮手上传到TC01巨大的机体上后，TC01号开始震动。经受住复仇者们围攻的装甲此时灵巧得如同世界上最优秀的杂技演员。在一阵金属撞击之后，出现在安妮面前的是由四个分柱和一个主柱组成的，比洛基使用的要大上好几倍的传送装置。
这才是安妮真正的设计。她的图纸上画着的仅仅只是主控柱和底座的设计图样，但对于洛基的计划来说够用了。
将宇宙魔方放入底座的能量供给凹槽，看着分柱和主控柱周边环绕着与自己强硬的能量弧不同的蓝色絮状能源，安妮后退了一步，在作为搜索样本的容器内注入了同为蓝色的能量后，按下了绿色的启动按钮。
刹那间，五根能量柱同时爆发出五道直冲云霄的光束并发出巨大的轰鸣，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而又多云。抬手挡着自己的脸，以免被气流卷起的沙子迷住眼的安妮紧盯着显示着“SEARCHING……”字样的操控面板。机器运转的轰响掩盖了向安妮走来的脚步声，来者手中慢慢凝结出锐利的冰刃。
“SUCCESS。”
五道蓝色的光柱陡然增大，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从黑色的洞口里可以隐约看见那巨大的金属星球。安妮仰头看着洞口中出现的塞伯坦，抬起手想要触摸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星球，而此时，站在她身后的人也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冰刃。
“！”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安妮警觉地回头看向身后，却没发现任何有威胁的生命体。皱了皱眉，安妮迟疑地将目光集中在提示自己进入传送区域的主板上。
现在离塞伯坦仅有数步之遥，但安妮却犹豫了。她看向自己的手，昨天在从史塔克破损爱车里拿零件时，手臂和背部被错位的金属和玻璃划出了数条细小的伤口。而现在，这些伤口已经愈合的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这并不是安妮重造了机体，而是洛基在昨晚接触到这些伤口时用他那不科学的魔法给安妮治疗了身上所有的伤口，包括小腿上那个被TC01号划出的那个。
虽说宇宙魔方并不会随着自己离去而消失，自己也帮洛基准备了一切生存所需的物资，甚至连想对方要离开时需要的小型轮船都准备好了，可就这么离开真的……
但那是塞伯坦啊！那个自己一直都在寻找的，一直都想到达的那个塞伯坦，那个擎天柱、爵士，自己“孩子”们现在生活着的塞伯坦啊！……可这么说来的话，洛基难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吗？
“…………DAMN！！！！！！”
安妮狠狠地砸下了主控板上紧急停止的按钮，喘着粗气看着塞伯坦消失在愈来愈小的裂口中直至不见。蓝色的光束逐渐消失，环绕在装置上的蓝色絮状能量也慢慢散去。安妮将宇宙魔方重新装回了容器中，向来时的方向走去，TC01号变回了人形，像从没动过一般在沙滩上陷入了待机状态。
洛基的熟睡的幻影在安妮进门前一刻生成。安妮轻轻将宇宙魔方放回原位，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洛基的睡颜。好一会后，她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想要帮对方拉拉被子时，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Guess， who I am？”
对方呼出的气息与他的手一样冰冷，毫无温度。要不是他的手捂在自己眼上，安妮会以为在自己身后的是一台制冷空调：“洛、洛基？”
“猜对了，好孩子。”捂着安妮眼睛的手慢慢下压，迫使对方仰起了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安妮唇上，“奖励。”
安妮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奖励的。事实上，她认为比起奖励，这更像是威胁：此时只要他一时兴起就能折断她的脖子。而考虑到他或许早就醒了发现自己和宇宙魔方都不见了这一因素，安妮更觉得自己或许会在下一秒被洛基利落解决。
然而，一秒之后，洛基没有折断安妮的脖子，只是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也在床边坐下，并将对方抱起，安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起得可真够早的，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站在床边看我。就想跟你开个玩笑。……怎么了吗？我错过什么事了？”
这么说来他是刚刚才醒的吗？安妮在心中松了口气，向洛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不，没什么。我只是……出去走了走。”
“噢，只是走了走啊。”洛基语气夸张，一般人都知道这意味着“快他妈的说实话”。
“嗯，”安妮看着洛基眼神复杂，“只是……走了走。”
洛基眼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放在安妮腰上的手慢慢收紧。这时就算是安妮也发现对方心情不好了：“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怎么了吗？”
“是吗？我看起来不高兴？你要不要猜猜我不高兴的原……”
“还在介意昨晚的事？”安妮不客气地打断了洛基的发问，“别在意了，洛基。我的拥有数百任宿主的记忆文件，其中关于那方面的资料更是不少。所以……其实你能坚持两分三十七点六秒已经很不错了，我以为你会在一分钟内结束来着。”
“……”
“还在生气吗？抱歉，昨晚是因为我体内有麻药残留，需要休息才那样对你的。下次我会调整好状态让你不要那么快结束……唔。”
安妮看着近在咫尺的洛基的眼睛，总觉得好像对方眨一下眼，眼睫毛就会戳瞎自己的眼。三十秒后，吻技和对方差的不是几条街的洛基喘着气别过了头，安妮抬手捂轻抚在自己唇上闭上眼，静静地等待对方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我还没整理好衣服，你大概也没吃早餐吧？能先去向左走第三个岔道右边的那个房间等我吗？我去帮你拿吃的。”
“Yean，”深深地吸了口气，洛基难得听话，“我在那里等你。”
安妮笑着看着他：“洛基。”
“嗯？”
猝然被对方把脑袋摁在怀里的洛基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的第一感想是：这家伙的身材，果然很好。
“我爱你，洛基。”安妮的声音小得像从喉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颤抖而又尖细，仿佛是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一般。洛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后，回抱住安妮，将脸埋得更深：“嗯，我知道。”
安妮紧紧抱着洛基的头，这个动作使她错过了洛基脸上扬起的诡异的微笑。
突然，安妮松开了手，语气恢复到机械化状态：“洛基。”
“Hum？”
“手拿开，离开这个房间。”
“为什么？”被安妮抓着放置地点错误的手，从安妮胸前抬起头的洛基笑容纯真，“昨天我们不是什么都干过了吗？”
“不，”安妮冷冷地俯视着洛基，“在我的经验里，昨天的那种只能说是所有方式中的一种。到主控室等我，现在。”
“呵。”洛基笑了笑，将安妮放在一边的床上，“我无比期待……你向我展示它们时候。”
他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向门口走路，然后以非常自然的动作……
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宇宙魔方。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老子生平第二次家里进贼损失惨重QAQ最重要的两台笔记本电脑没了里面的存稿也特么没了TAT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偷了你有本事跟我硬碰硬的明着抢啊偷完东西还帮我收拾桌面是怎样的？！尼玛门都帮我锁了啊我都以为是我爸回来了TTATT
☆、第二十四章 终结与开始
洛基看着显示屏上放大数倍的特工巴顿的实时录像，默默地将三明治放回了盘中：“我不认为看着他能够让人产生食欲。”
“不会让人有食欲。”安妮咬了一口三文鱼罐头和面包简单做成的三明治，“但能够让我们知道这地方还可以能够让人吃东西。”
安妮抬手轻点了几下屏幕，将聚焦调远：“他们认为史塔克清除了一切我植入的病毒。但事实上，那只是我放的诱饵。真正起着作用的病毒由我提供的能量驱动，比起一般的程序，它们更趋向于人工智能，可以自我进化，升……”
“啊咳。”
“……总之他们没办法清除这些病毒，除非我停止给那些病毒提供能源。这就意味着，”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的安妮用手擦了擦嘴角，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我能够透过这些机械观察监视着神盾局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并采取任何具有威胁性质的行动——例如发射核弹，我会及时地让他们的系统全部瘫痪，或者……让核弹在发射之前爆炸。”
“听起来不错。”洛基靠在椅背上，翘起腿，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么，”安妮暂停了即时画面，调转座椅面对着洛基，“来谈谈正事吧。”
洛基挑了挑眉，也学着转过座椅，双手交叉：“我洗耳恭听。”
安妮深吸了口气：“我会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
洛基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直到你让我离开或者从今天算起的九十六年过去之后。”
“……什么？”洛基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一个难解的笑话。
安妮的目光落在放在洛基左手边桌子上的宇宙魔方上：“我会待在你身边九十六年，完成你给我下达的任何指令，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只要不是一看就无法完成的愿望或者是那种会使约定时间延期的愿望。但依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必须在九十六年之后借我宇宙魔方，让我回到塞伯坦。”
“如果我说，”洛基向前倾了倾身子，“我的愿望还是统治这个地球呢？”
安妮顿了顿，抬手在屏幕上点了点，调出了洛基一向看不懂的、密密麻麻的程序数据：“我需要用三年时间入侵各个大洲的国防系统，并借此控制他们的军事装备。然后以发射核弹为威胁，或者直接发射一发核弹作为示威。而想要彻底统治这个星球或许需要五十到六十年的时间，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去协助你达成这一目标。不用担心，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那……如果那群自称‘复仇者’的蚂蚁过来捣乱呢？”
“呵，”安妮闭上了眼，“那些自称英雄的人们最大的弱点反而是他们所效力的部门。我有数十种办法能够让他们被自己人解决。”
“如果我要你亲手解决他们呢？”
“……你要我怎么做？就算他们不反抗我都未必能够掐死其中一个。”
“Forget it。”洛基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重新打开监控系统，转回了座椅，看着屏幕上正接受着巴顿报告的弗瑞，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那么，结论就是，”巴顿将厚厚的报表翻到了最后一页，这叠厚厚的资料文件从不同角度印证着他的观点，在特工罗曼诺夫友情协助下，他能用这玩意把黑的说成白的，奥特曼说成小怪兽，威震天说成擎天柱，“安妮维特维基是在被洛基用阿斯加德特有的法术控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无法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如果能够解除这份控制的话，我们将会得到一个强大的助力。”
“真是神奇的看法。”安妮对此评论道。
“没错，真神奇。”洛基撑着转椅的扶手站了起来，“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做的事的？”
“是啊他是怎么知……你刚才说什么？”
安妮诧异地抬头仰望着洛基，却见对方背着手，向自己露出一个极具魅惑力的微笑：“我说，”
“我爱你。”
“……”
这句话足以让安妮忘记之前一切不和谐的因素。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洛基，却又很快因为眼眶里凝聚的液体而闭上了眼睛：“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孩子’。谢谢，洛基，谢谢你。”
“给我一个吻作奖励？”洛基向安妮张开了双臂，脸上的笑容纯真如孩童。
他着实地接住了扑过来的安妮，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肩膀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绕过她的背部，将安妮抱在自己怀中。用对方昨天晚上和刚才“教”给自己的吻技攻略着对方的城池，却没受到任何反抗。
洛基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不断加深着这个吻，然后看着对方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蔚蓝的眼里充斥着诧异、悲伤，她挣扎着，却无法逃离洛基有力的禁锢。洛基温柔地看着安妮，静静地那双蓝色的眼眸慢慢失去生机，无用的挣扎逐渐趋于停止，柔软的身躯失去支持。
他扶着已经没办法再支持自己身体的安妮放在她所谓之“孩子”的显示屏上，拔出自己借拥吻为由插在安妮后心上的小匕首，端详了一下后，毫无征兆地松手，让其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祈求邪神对你感兴趣的代价呢。”洛基一脸无辜地看着已经无法回话的安妮，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如果邪神对你感兴趣了，那你就是他的所属物了。只能爱着他，只能想着他，而且……必须永远待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对你不感兴趣为止。而到时候……你就会被销毁。”
“所以，”洛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笑着看着慢慢变成由蓝色能量球体的安妮，“告诉我该用怎样的魔法才能抹消掉你那堆该死的记忆文件吧，我亲爱的盟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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