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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见,似乎清瘦不少。
他经过众人的时候,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将任何人看在眼中。
黑亮的眸子也失去了色彩,此时显得有些呆滞,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
“儿臣见过父皇。”
夏侯辰慢慢抬眸,举目看向了龙椅之上的那抹明黄的身影。
一时间,他的眸子蓦地骤缩了起来,有半年他都没有进过宫,没有见过父皇了。
即便他对他狠心而决绝,但是他却恨不起来他。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神形消瘦、面容憔悴的太子,神情有些动容。
“起来吧,你不在府中好好待着,跑到宫里来所为何事?”
这一声多少有些软意,少了许多严厉。
“父皇,儿臣今日来是因为府中失踪了个侍妾,所以来寻一下。”
“侍妾?”皇帝眯起了眸子,锁住了夏侯辰。
一旁的君娆听到这里,早已经是心惊肉跳了。
尽管她的后背停的笔直,却是忍不住轻颤,这一次她倒是真的怕了。
“是,父皇,侧妃临近生产,前些日子,长乐送给儿臣一名侍妾。”
太子说着看向了君娆,他黑色的瞳孔里辨不出情绪。
君娆眉心一跳,缓缓转过身来,对上了太子的视线,她紧紧的攥着衣袖,尽量让自己沉静下来。
“幽王殿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有没有认错人,可以请宫里头的嬷嬷来验身,看看她是否还是处子。”
夏侯辰这句话一落,君娆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她最初是笃定凌王和沐清歌不会扯上那天她在太子府失。身的事情的,毕竟那天沐清歌也一同被送上了太子的床榻,这件事情捅出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对凌王更是侮辱!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她错了,他们不仅将这件事情揭出来了,而且还是用最直白的方式,直接让幽王来出面揭穿她!
那一日的屈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脸上一直维持的浅笑这会再也挂不住。
不只是皇帝,就连沐丞相也发现了端倪,狐疑的看向了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开口。
她紧紧的咬着唇,不知道这一次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片刻,她眼底的眸光蓦地掠过了沐清歌的脸颊,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下一瞬她的眸光从夏侯璟的脸上一掠而过,顿时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夏侯辰的声音,“劳烦父皇去请一个验身嬷嬷过来,一验便知。”
君娆听得眼皮一个劲的跳个不停,她的心也在不停地发颤。
“慢着,等一下……”
她硬着头皮开了口,她知道只要验身嬷嬷一来,她就完了!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君娆顿时一阵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清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沐丞相紧盯着君娆,他的声音中带了丝警告。
他现在心中也没底,如今连幽王也来了,开口便称清歌是他的侍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沐府时,这个丫头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
不仅如此,还向他自告奋勇愿意去凌王府去做细作,如今她这是什么表情?
君娆抿了抿唇,一咬牙,看向沐清歌道:“凌王妃,那日的事情你难道忘了?”
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沐清歌拉上总归没错。
如果,凌王害怕传出丑闻,那日的事情他就不会再深究,若是事情最后被扯出来,她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沐清歌现在早就明白了刚才夏侯璟给她那个安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废太子夏侯辰会帮夏侯璟?
还是说,夏侯璟的手中握了他的把柄,能够威胁到他?
她看着君娆略带了丝挑衅的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君娆姑娘,你在说什么,本王妃不懂。”
“你难道忘记了,那天长乐公主将你我一同送上太子的床榻……”
她提出来那日的事情,凌王和沐清歌没有半分动容,再看到夏侯辰幽深的眸光,君娆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倒不如拉上沐清歌一起下地狱!
沐清歌闻言,没有半分惧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君娆姑娘,你果真上了幽王的床榻。”
“不止有我,当时还有你!”君娆咬死了这一点。
“君娆,你不要因为凌王妃揭穿了你的身份,就诬陷凌王妃,诬陷本王,本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长辈。”
太子这一句话几乎是将君娆打入了绝地!
“皇上,如今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至于这金殿内的证人么,臣弟也有证人。”
一直沉默的夏侯璟突然开了口,清冽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山泉一般,清冷凛冽。
只有了解夏侯璟的沐清歌知道,他这时开口,就是打算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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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提醒,凌王不是属于你的【4000+二更】()
“哦,证人?”
皇帝略略敛眉,从刚才听她们争辩,他已经知道所谓的沐二小姐,不过是花楼里妓罢了。
沐丞相隐瞒了这件事来请旨赐婚,即便君娆答应去凌王府做细作也难抵消这欺君。
这笔账,一会他再跟沐丞相算!
而且,他知道这件事虽是沐丞相和君娆一手策划,但是现在,赢家无疑又是凌王了!
至于君娆,就这么点脑子,就算去了凌王府做细作,她能得到什么消息偿?
如今,君娆的身份抖出来了,凌王不受旨,他就是想办凌王,也没有了理由。
皇帝思索着别有深意的扫了眼夏侯辰,他那双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没有任何变化。
这孩子,算是废了!
半晌,他淡淡扬手,算是准了。
紧接着,他便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管下面的事情,现在他已经不再关心结果如何。
不过片刻,就有两个妇人进了金殿,二人行过礼后,规矩的站在了一旁。
“将你们知道的都说了吧。”
其中一个妇人听到夏侯璟的声音,这才缓缓开口,“民妇人称隐娘,就是当年为沐夫人接生的稳婆,当年沐夫人的确生下来一个左手多长了两根手指的女婴,沐夫人生怕孩子不吉,影响沐相的官途,所以就吩咐下人去寻找最近新出生的孩子,打算将女婴换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大哥和大嫂捡了个女婴,模样很漂亮,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妇人说着看向了刚才那对夫妇。
那二人听到她的话,顿时脸色一白,当年那个漂亮的女婴的确是他们夫妇捡的,并非亲生。
“后来,沐夫人将她生下来的孩子交给我,并给了我许多银子,让我将这个孩子好好养大。我回到家就将孩子交给了大哥大嫂,可是孩子在五六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君娆立在一旁听着这妇人的话,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紧接着,一旁的看着君娆开了口,“奴婢是当年夫人安排给小姐的乳娘,小姐失踪之后,奴婢找了许久,后来才听说小姐被卖入了落花坊。”
君娆闻言心中陡然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妇人道:“嬷嬷,你,你为何要背叛我?”
这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娆最信任的容嬷嬷。
君娆一脸震惊,久久难以回过神来,她就连花妈妈都买通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来揭穿她的人是她!
容嬷嬷没有看君娆,继续道:“前几日,小姐在清风茶肆卖唱,被长乐公主看上了,于是就献给了幽王殿下,小姐现在的确已经是幽王的人了。”
沐丞相听到君娆的确是被废太子糟蹋过,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他的女儿竟然全部被他给糟蹋了!
这时,君娆脸色一时又青又白,她立即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容嬷嬷的手腕。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道:“嬷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片刻,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卷起容嬷嬷的衣袖,顿时了然。
这个嬷嬷,并不是她的容嬷嬷!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容嬷嬷便已经继续道:“如果大家不信,不可将吏部尚书的肚子王公子叫来一问,他曾经在清风茶肆侮辱过小姐。”
“够了,你别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是……”
君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德打算,“金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君娆顿时咬紧了嘴角,愤然看向了容嬷嬷,刚打算开口,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皇上,现在真相已经很清楚了,请皇上决断。”
君娆听得一阵心惊肉跳,此时她顿时慌了,扑通跪了下来,磕头道:“皇上,这位嬷嬷说谎,她不是小女的乳娘。”
可是,现在她的争辩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就连沐丞相也不相信她了。
只见他急忙跪了下来道:“皇上,微臣有罪,微臣事先并不知晓小女曾经身在落花坊,而且自觉对她心怀亏欠,所以才斗胆像皇上请旨赐婚,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这样的真相。微臣没有及时让皇上得知实情,还请皇上责罚。”
现在沐丞相心里也一阵阵叫苦不迭,可真是被君娆这个丫头坑惨了,她最初怎么不告诉他还有幽王这档子事?
出身这件事还可以作假,可是她现在并非处子之身,要如何隐瞒?
他如今顾不得许多,要知道隐瞒皇上实情可是欺君之罪,他担不起!
啧啧啧,沐丞相这一番话,几乎说的是声泪俱下。
可是,他这么做将自己的欺君撇了个干干净净,那君娆可就……
果然,君娆的脸色顿时一片死灰,从来没有过的难看,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看来,她还是不了解沐丞相,她真的以为他们是血肉相连的父女,他就会为她收拾烂摊子么?
她错了,沐丞相利欲熏心,他将他的官途看的比什么都重。
不然当初,他就不会默许沐夫人将孩子换下来了!
他一向自私自利,为了他自己,他可以舍弃任何人!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扫了眼沐丞相,这个老匹夫果然将一切都推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的确心狠手辣!
当初他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才会将他收为己用。
因为,这样的人,没有感情,最适合做一个为他做事的工具。
“沐爱卿起来吧,这件事你既然不知情,这欺君之罪,朕就不追究了。”
沐丞相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忙向皇帝行礼。
片刻,夏侯璟淡淡开口,“既然皇上也是被人蒙蔽,君娆姑娘是幽王的侍妾,就断不能再赐给臣弟了,臣弟怎么能跟侄子抢女人。”
皇帝闻言,淡淡的瞥了眼夏侯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但是却没有开口。
而是看了眼苏德,苏德立即明白,看着君娆怒斥道:“大胆君娆,蒙骗皇上,你可知罪!”
跪坐在地上的君娆,听到苏德这威严的一声,身子颤的更加厉害。
她婆娑着泪眼看向沐丞相道:“爹……”
“清歌,这一次你真是太让爹爹失望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够瞒着爹爹,爹爹还为你向皇上请了旨,这一下,爹爹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沐清歌看着这一幕,嘴角逐渐勾起讥讽,这沐丞相可真是将无耻的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今,君娆看着沐丞相那张俊儒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怨恨,这就是她苦苦相认的爹么?
一时间,她万念俱灰。
“来人,将她拉下去,以欺君之罪论处!”苏德一扬拂尘道。
“请皇上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她一命。”沐丞相请求道。
苏德看着沐丞相,叹了口气,“沐丞相,你如今都是自身难保了,要如何给二小姐求情?”
沐丞相闻言一滞,而君娆更是心如死灰。
君娆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可是她心里不甘。
她猛地起身,然后看向了沐清歌,黑瞳骤缩。
如果,沐清歌不会咬着这件事不放,让她进了凌王府的门,她今天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凌王妃,即便我出身落花坊,可是我才是真正的沐家二小姐,我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
她现在胸口闷得厉害,明明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她什么都得不到,而沐清歌,不过是占了她身份的野丫头,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轻易得到了一切?
上天,总是这么的不公平!
沐清歌一瞬不瞬的盯着君娆,缓缓开口,“君娆姑娘,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这没有错。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凌王不是属于你的!”
君娆闻言顿时一滞,心中似乎飞快的划过了什么。
难道说,是她一开始就错了?
就在她思忖之间,就已经有小太监上前来拉扯她。
她的脑海中顿时蹦出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金殿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过片刻,就闪进来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
是将两天刚封的定远将军宗寻!
“微臣宗寻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德看着单膝跪在金殿内的宗寻,眸光微敛,这越来越热闹了。
“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微臣如今只有清歌这一个表妹,宗家也只有她这一个外孙女,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饶她一命。”
“大胆!你可知她犯得是欺君之罪?”
威压的声音顿时在金殿内响起,殿内的气压顿时骤降。
宗寻低头,“微臣知晓,微臣希望能够用这枚免死金牌换她一命。”
他说着将手中的金牌递给了苏德。
皇帝看着苏德递上来的免死金牌,厉声道:“用免死金牌救她一命,你可要想好了。”
这免死金牌真是前些日子宗家翻案,他为了抚恤宗家后裔,而特赐的金牌。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拿着个换君娆一命!
“是,微臣想好了。”
“好,看在宗家的份上,朕暂且绕她一命。”
“谢皇上。”
君娆闻言,心中陡然一松,她怔怔的看向金殿内眉宇英朗的男子,微微抿唇。
容嬷嬷说的果然不错,沐家靠不住,她能依靠的是宗家,是她的表哥!
“既然君娆已经是幽王的女人了,如今只能赐她为幽王侧妃。”
不过是个卑贱的妓,若不是看在宗家的份上,就算太子现在被废,封为幽王,她也没有资格给他做侧妃。
“谢父皇。”夏侯辰立即跪下叩谢。
凌王拿长乐的性命来要挟他,他没有办法。
上次长乐将沐清歌送上了他的床榻,彻底惹怒了凌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长乐!
可是,长乐是唯一一个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不能不管她。
所以,今天他不得不来揭穿君娆,现在的旨意,是他一早预料的结果。
“多谢皇上。”
君娆黯然的眸光从夏侯璟脸上一掠而过,然后将头埋在地上,行了大礼。
不管她怎么做,她终究还是没有进凌王府。
而这时,苏德看着殿内的众人,再次开口,“来人,将他们拉下去。”
君娆有免死金牌保着,可是他们没有,这欺君之罪,他们跑不了!
一开始进来的那对夫妇和花妈妈顿时慌了,皆跪了下来,大喊道:“皇上,草民都是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做的,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拉下去!”
几个大太监很快走过来,将人直接拖了下去,一时间整个金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君娆有些麻木的看着他们被人待下去,双眸内没有任何动容。
紧接着,夏侯璟牵着沐清歌的手上前道:“皇上,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臣弟就回去了。”
皇帝眯着阴鸷的眸子打量了眼夏侯璟,缓缓开口,“你给朕说说这抗旨不尊的事情。”
第270章 你说,本王值不值得?【4000+一更】()
“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君娆欺君在先,所以臣弟不存在抗旨。”
“是么?”皇帝黑瞳骤缩,蓦地锁住了夏侯璟。
“君娆是幽王的侍妾,若是赐给了臣弟,只会让皇室蒙羞。”
夏侯璟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撄。
“下去吧。”
皇帝卷起凌厉的眸光,缓缓从夏侯璟身上收回了视线。
夏侯璟和沐清歌回到书房的时候,关秋子正悠闲的喝着茶,他淡淡瞥了眼二人,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你那破事完了没有,再不闭关,你这手不废也得废了。偿”
他说着瞥了眼夏侯璟的右手。
夏侯璟和沐清歌一同坐了下来,淡道:“明天便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