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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里和未离朝着前方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看去,虽然淋了雨,犹如落汤鸡一般,但是他们在沐清歌身上找不到任何狼狈的痕迹。
前方的身影,高贵而典雅,端庄而落落大方。
这就该是凌王妃该有的样子,临危不惧,稳而不乱!
沐清歌进了殿,对着金阶之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一抹明黄,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吧。”
皇帝锐利的鹰眸锁住沐清歌,看着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就连身上都不断地滴着水珠,而她神色如常,半点也不见狼狈。
片刻才道:“不知凌王府进宫见朕所为何事?”
沐清歌从袖中取出圣旨,递给了苏德,苏德立即呈了上去。
皇帝打开圣旨扫了一眼,眸子顿时眯了起来,“大胆!”
“凌王这是打算抗旨不尊?”
“皇上,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家王爷了。”沐清歌迎着皇帝阴鸷的眸光道。
“启禀皇上,我家王爷旧疾再次复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现在还躺在榻上,他要如何接旨?”
苏德闻言,立即道:“凌王妃,咱家宣旨的时候可是你接的。”
沐清歌勾唇,“苏公公说笑了,这圣旨本王妃可没有接,是苏公公塞到我怀里的。”
“你……”苏德顿时语塞,没想到这个凌王妃竟然在皇上面前耍无赖了。
皇帝眉头一蹙,“凌王旧疾又复发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恩情,王爷这是赶我走?()
“是,王爷现在生死未卜,他就是想为东楚效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朕知道你医术高明,前些日子,凌王身体看起来还和常人无异,怎么突然就引发了旧疾?”
“因为百里苼给王爷用错了药!”沐清歌直接道。
紧接着她又道:“王爷戎马峥嵘,如今浑身是病,皇上心慈,向来体恤我家王爷,所以臣妾相信,皇上定然不会让王爷拖着病体,被人抬入战场。撄”
皇帝眼底泛起一抹讥色,这个沐清歌倒是懂得给他戴高帽!
“所以,臣妾斗胆恩请皇上,让我家王爷能够留在府中养病。”沐清歌盈盈一拜,福身行礼。
皇帝阴鸷的眸光扫了眼沐清歌,眼底一点点涌入冷意。
就在这时,一个灰色的身影缓缓行至皇帝面前,对皇帝耳语几句,皇帝脸色微微一变偿。
半晌,皇帝才开了口,“既然凌王身体不好,就安心在府中养病。”
沐清歌眸光敛了敛,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抹灰色的身影,便立即收回了视线,“臣妾多谢皇上。”
仅凭她这几句话,皇帝是不会被说动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皇帝改变了主意?
难道是安平长公主?
刹那间,沐清歌顿时明白安平长公主让她进宫走一趟的目的了。
沐清歌一走,皇帝眸光又阴戾了三分。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帝都就传言他冷酷无情,逼着病重的凌王上战场,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利眸蓦地扫向乾清宫外,眸内似有风云攒动。
沐清歌刚刚出了乾清宫,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夏里便急忙迎了上来,递上来了一件干净的披风。
“王妃,您先披上,安平长公主还送了一套衣服,让您在马车上将湿衣换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沐清歌瞥了他一眼,直接取过他手中的披风。
这个夏里还真是个二杆子,难不成谁对夏侯璟好,他就对谁好?
“走吧。”
大雨过后,凉风习习,吹得人分外舒爽,然而对于浑身湿透的沐清歌而言,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阿嚏!”沐清歌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立即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回到凌王府,沐清歌的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隐隐的还伴有一丝头痛。
许是刚才淋了雨,感冒了,她这幅小身板还是这么弱不禁风。
从医生系统取了两粒感冒药吞了下去,脑袋却比刚才更加昏沉了,眼皮也越来越重。
她强打着精神,将配好的药拿给冰画,问道:“王爷现在醒了吗?”
冰画摇了摇头,接了药,看着脸色发白的沐清歌道:“王妃,您是不是不舒服?”
沐清歌勉力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去书房给王爷送药。”
“王妃,您好好休息,这药奴婢去送就好。”
“无碍。”沐清歌说完,刚刚迈出了脚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冰画顿时大惊,立即接住了沐清歌,并对着外面大喊道:“冰画,快进来,王妃娘娘晕倒了!”
冰音闻声而言,摸了摸沐清歌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
“帮我一把,我们将王妃扶到榻上去。”
看着沐清歌苍白的脸色,冰画眉头微蹙,“王妃这是染了风寒了,你快去妙手回春堂请宋和先生来为王妃看病。”
冰音不敢迟疑,立即小跑出了芙蓉苑。
冰画急忙打了水,浸湿了帕子,搭在沐清歌的额头上为她退烧。
不过一会功夫,宋和便提着药箱急急忙忙赶来,立在寝殿前,他对冰音道:“在下唐突了。”
“别犹豫了,赶紧去给王妃看看吧。”
寝殿内,沐清歌安静的躺在榻上,侧颜苍白而憔悴。
宋和立即放下药箱,取出脉枕为沐清歌诊脉。
片刻才道:“二位不必担心,王妃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那王妃为何会晕倒?”
“王妃的身体向来孱弱,而且这几日王妃心力交瘁,今日又受了凉,才会晕倒,我给王妃开两幅药。”
“多谢宋和先生。”
而此时,书房内,夏侯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榻前一脸惊喜的百里苼,眸光顿时一沉。
“王爷,你终于醒了!”百里苼激动道。
夏侯璟眸光微冷,慢慢从踏上起身,百里苼见此立即起身去搀扶,却被夏侯璟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百里苼伸出的手一僵,讪讪收了回来。
“王爷,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夏侯璟身体发沉,昏迷之前的记忆零散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冷眸微敛,“是谁让你给本王用药的?”
他的声音冷涩的没有半分温度,隐隐的还带了一丝怒意。
他记得当时他被沐清歌气的气息不稳,体内的寒毒逐渐压制不住,开始在他的体内乱窜,他几近陷入昏迷。
而百里苼却擅自近身给他喂药!
百里苼是以为夏侯璟这是在责怪她过早给他用药了,忙解释道:“王爷,我从北冥带来的药已经配好,早一时晚一时都是无碍的。”
“王爷,当时那种情况,百里姑娘吓坏了,只能先用药压制寒毒。”夏里解释了一句。
“本王是说,谁允许你近本王的身?”
冰冷的一句话顿时令百里苼一震,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浮现一抹委屈,“王爷,这是我辛苦在北冥为王爷寻的药,我不近身伺候王爷用药,还让谁近身伺候王爷?”
“能近身本王的只有王妃。”
寒凉的字眼砸在了百里苼的心上,此时她再也维持不了她的大方高贵,咬唇道:“王爷,为什么,这是我寻的药,沐清歌她凭什么?”
“你为本王寻药,这份恩情,本王会记得,也会保护医城一世安稳。”
此时,百里苼再也忍不住,眼底泛起了点点泪光。
她这几年来一直照顾着他的身体,他一直都将此记作了恩情。
同时,他也保护着医城免受世人的惦记,这是还恩。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恩怨分明,从来没有生出别的感情!
看着百里苼眼中的水光,夏侯璟轻启薄唇,“就凭沐清歌是凌王妃,她有资格。”
百里苼看着榻上双目冷然的男人,心底涌出苦涩,十指逐渐无力的握了起来,温热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片刻,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色,“王爷,你知不知道,就是王妃让你差点丧命!”
她的话音刚落,夏侯璟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因为王妃在王爷体内埋了金针的缘故,才会使得我给王爷喝的药不仅不起作用,还是得寒气攻心,让王爷寒毒加重!”
“是么?”夏侯璟眸光深了深,仿佛要将百里苼看穿一般。
夏里看着夏侯璟森冷的眸光道:“王妃说是百里姑娘给王爷用错了药,不是金针的缘故。百里姑娘医术高明,而王妃的医术……也很精湛,属下不知道她们究竟谁说得对!”
夏侯璟微微敛眸,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到底是金针的缘故,还是用错了药,他心知肚明。
“明日,本王让人送你回医城。”
百里苼闻言大惊,咬唇道:“王爷这是赶我走?”
前两日,她给夏侯璟送药,他将沐清歌赶走,留了她研磨,本以为他这是通过沐清歌的对比看到她的好了,谁知他却告诉她以后不必再费心配药,将此事交给沐清歌便好。
从那时,她隐隐猜测夏侯璟动了送她离开的心思。
没曾想,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不能走,她一走,就彻底和夏侯璟无缘了!
夏侯璟眸光微沉,“三皇子,长乐,还有十九皇子,这几件事想必你还没有忘记。”
出了十九皇子一事,他不怀疑都难,再联系到三皇子和长乐中毒的一事,不难猜到出自谁的手笔。
他本打算过几日就将百里苼送走,谁知道她竟然再次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百里苼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攥紧了衣袖,饶是她掩饰的再好,秋瞳内掠过的一抹惊色,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
而夏侯璟显然不愿再提,“明日一早便回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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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娇气,夏侯璟竟然吻了她()
百里苼紧咬着唇,任由泪水划过花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那颗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死皮赖脸,她捂着唇飞快的跑出来书房。
夏侯璟眸光敛了敛,扫了眼夏里,夏里立即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李虎走了进来,将药递上来道:“王爷,这是王妃娘娘让冰音姑娘送来的药。”
夏侯璟淡淡扫了一眼,便起了身。
“还有,冰音姑娘说王妃染了风寒,病的严重,最近可能不能来照顾王爷了。偿”
李虎的话音一落,夏侯璟幽深的黑瞳蓦地一缩,淡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紧接着,抬眸看向了夏里。
“王爷,您昏迷的时候宫里来了圣旨,皇上封了您征南将军,带兵征战南唐!”
看见夏侯璟眯了眸子,夏里又道:“王妃进宫面圣,皇上故意为难,王妃等在乾清宫,偏偏那会下了雨,可能是淋雨的缘故,所以……”
夏侯璟锐利的眸光冷了三分,令夏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你是死的么,任由她淋雨?”
夏里原本还想解释,看着夏侯璟眼底的寒意,立即单膝跪了下来,“属下没有保护好王妃,还请王爷责罚。”
“这笔账本王先跟你记着!”夏侯璟说完,拨开珠帘,抬脚迈了出去。
芙蓉苑。
沐清歌悠悠转醒,感觉身体仍然阵阵忽冷忽热,脑袋烧的发懵,头疼欲裂,嗓子也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再次偷偷的从医生系统取了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不过淋了雨而已,没想到也能重感冒,真是悲催!
她难受的躺在榻上,想起夏侯璟那苍白的唇,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她给他配的药,解了他体内由竹薇草引起的燥热绝对是没问题的。
“王妃,您醒了就把药喝了吧。”冰画端了药过来。
沐清歌懒洋洋的扫了眼那黑漆漆的药汁,微微皱了眉,“你先放那吧,我一会喝。”
“上次王妃都将药倒花盆里了,这次奴婢要看着王妃喝下去才放心。”冰画放下了药,将沐清歌扶了起来。
“我现在有些难受,喝不下……”
对于中药,沐清歌真的难以入口。
她喜欢药草香,也喜欢配药,可是却独独喝不下去中药。
明明她自己可以配药,每次生病她都会从医生系统内取出西药吃。
“王妃,您这次风寒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吃药……”
冰画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周遭蓦地一冷,下意识抬眸,看着出现在榻前的夏侯璟,惊讶道:“王……王爷……”
“下去吧。”
沐清歌怔怔的看着榻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一滞。
夏侯璟坐在榻前,端起药碗,蹙眉,“为何不肯吃药?”
沐清歌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她总不能说她怕苦吧!
“王爷,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的声音鼻音很重,还带着嘶哑。
夏侯璟看着沐清歌苍白干涩的唇瓣,垂眸喝了一口碗里的药,一伸手扣上了沐清歌的下巴,直接凑了上去。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犹如过电一般,顿时让沐清歌瞳孔蓦地张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夏侯璟,心跳如雷。
夏侯璟将沐清歌的神色收入眼底,撬开她的唇齿,将药汁渡了过去,舌尖刮了下她的口腔内壁,带动了一抹她的颤栗。
柔软的触感带来的酥酥麻麻直袭大脑,瞬间,苦涩便充斥了她的整个口腔。
一阵干呕的感觉蓦地浮了上来,沐清歌急忙伸手去推夏侯璟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然而,她却一不小心将夏侯璟脸上的面具打落了下来,沐清歌顿时眸光一紧。
就在她愣神之际,夏侯璟将口中的药汁全部渡了过去,逼着她全部吞了下去。
“咳咳咳……”
沐清歌似乎是被呛到了,连连咳嗽,苍白的小脸被憋得通红。
而她的心却一直飞速的砰砰直跳,下意识咬了咬唇瓣。
夏侯璟竟然吻了她!
他不是有洁癖么,怎么还会为她以口渡药,不嫌脏么?
而此时,夏侯璟的眸光依然锁在沐清歌的唇瓣上。
四目相对,目光灼灼,寝殿内顿时多了丝暧昧。
沐清歌看着夏侯璟俊美的容颜,顿时想起来她刚才做了什么,急忙取过面具,“王爷,我……我不是故意……”
她知道夏侯璟是很忌讳别人看到他的脸的。
然而,夏侯璟却只瞥了眼沐清歌微微泛红的唇瓣,眸光落在药碗之上。
“这药是你自己喝,还是本王喂你?”
一句话,让沐清歌的花颊红了个彻底,刚才那抹酥麻似乎一下子钻进了她的心底,一圈圈漾开了波澜。
“我自己喝。”沐清歌一把端了药碗,深吸一口气,直接将药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喝完药,她拼命的压制着胃里不断翻涌的苦涩。
然而,这时,夏侯璟修长的指尖覆上沐清歌的唇瓣,下一瞬,将手中的东西塞了进去。
一抹甜意在沐清歌的舌尖化开,也在提醒着她夏侯璟喂给她的东西是糖!
甜意丝丝蔓延,充斥着整个口腔,随即一直甜进了心里。
她看着夏侯璟深邃的眸子,心跳加快,夏侯璟喜欢她?
夏侯璟眼底却掠过了一抹不屑,薄唇吐出了两个字,“娇气!”
“王爷,面具。”沐清歌递了过去,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夏侯璟。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精致的五官透着狷狂,令人离不开视线。
可偏偏眼角那里多了道伤疤……
“不怕么?”夏侯璟嘴角染了丝冷意。
“不怕。”沐清歌忍不住伸出手去覆上那抹疤痕。
什么样可怖的疤痕她没见过,夏侯璟脸上的疤顶多是不好看罢了,谈不上恐怖。
她的手刚刚触上那么疤痕,就被夏侯璟捉住了手,一把握在了手中。
紧接着,他冰凉而干燥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剑眉微微蹙起。
“蠢!”
“下雨了不知道回来了?”
沐清歌这才明白夏侯璟说的是什么,抿唇,“皇上明明是故意刁难,我若是离开了,皇上必定拿这件事借题发挥。”
“有本王在,没什么好怕的。”
夏侯璟眸光渐深,“下一次,记得学聪明点,凌王妃可不要蠢的!”
清冷的话字字落在沐清歌心间,她的心被仿佛被填满,清亮的眸子灼灼,“王爷的意思是,以后愿意为我收拾烂摊子了?”
他的意思不就是说有他在,她就是闯祸了不必担心么?
夏侯璟扫了她一眼,取过面具重新戴了上去。
这一次,她倒是理解的快!
“好好吃药,不许耍小性子,本王晚上再来看你。”夏侯璟说完,看了眼沐清歌便转身离开了芙蓉苑。
看着夏侯璟颀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