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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长山,我二人宁可苟活,不可死!”
“是”任长山重重点头。
第119章 悲哉剑宗(下)()
须臾之后,剑宗弟子再也支持不住,纷纷光华一收,剑诀一引,“铮、铮”一片归鞘声音大作,空洞瞬间合上,星空再也不见。这一百八十人强撑着身体站得笔直,林长风、付长玉二人在剑阵中主持星位,非但无所损耗,反而在星力贯顶之下获益良多。
“掌教师尊,剑阵已演练完毕,还请师尊示下。”林长风、付长玉二人施了一个大礼道,挺起身后鼻孔冲天,傲然无视他人,尤其是天山众人。
厉剑石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让他们下去歇息吧。出云道长、莫大师请入内殿歇息,无霜道兄无霜道兄”正招呼着,厉大掌教转头一看,无霜真人正呆望着半空有些出神,忙轻唤了几声,就差拿手去拍他了。
火曜冲星!千年方才有次,别小看那一个小小的红点,冲星之时乃阳燥之气最盛之时,阴阳相冲无霜真人还在看着刚才那块空洞出神,猛觉有人呼唤,恍然之下忙道:“呵呵,厉真人,天罡北斗剑阵果真名不虚传!无霜刚刚看得有些失神,恕罪、恕罪。”
出云道人和莫大师也是呵呵而笑,这几人又互相推辞,谦让着入殿而去。长辈谈话,一般弟子自是不好入内,俱在外面等候。小胖子一捅凌秋水,偷偷问道:“哎,凌大哥,刚才你家老爷子看什么那么出神?不会是真在欣赏这什么剑阵吧?”
凌秋水还未回答,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南离茹嫣笑道:“以无霜道尊之修为见识,就是创阵之人易真人,合上代十二长老全力摆出此剑阵,怕也难入他老人家法眼。秋水师弟,你说是与不是?”
心里哀嚎一声,凌秋水不明白南离茹嫣怎么就像瞄上了他似的,不光刚才一直在身边跟着,连萧南天都挤到一边去了,现在更是变着法的替自己说话。自四年前初次见面后,这尚只是第二次会面,可她好像和自己十分熟悉一般,甚至自己都恍惚生出相交甚久的感觉。任凌秋水聪明绝顶,也绝难想通其中关键,南离茹嫣来历怕是连无霜真人也难以看穿。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凌秋水,又看了看南离茹嫣,剑无忧悠悠然道:“秋水,南离师妹与你倒是知之甚深啊!哈哈”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说得凌秋水瞪起了眼,其他几人轻笑,可人家茹嫣仙子却煞有介事点点头,好像还颇为认同剑无忧之话。
而远远站在殿门另一侧的林长风,盯着那边笑语盈盈的众人,眼中直欲喷火。尤其是看到南离茹嫣巧笑倩兮的美态,更是心猿意马,双拳紧握恨不得那笑容只是为自己绽放。旁边的付长玉一脸冷笑:“林师兄,这群乡巴佬真是没见过世面。我看刚才连那天山的无霜也被剑阵惊呆了,定是从未见过这般气魄的剑阵,天山剑派也是浪得虚名罢了。“
林长风很自然的一撇嘴,满脸不屑:“正是,还什么天山先天剑气无敌,呸!我看同级别中他们哪有我们飞剑凌厉。纪长林真是个废物,千多年的修为,竟被一个修了不过七百年的刑不破给打得落花流水,真是脓包!”
“不过听师尊言道,天山新收弟子中君依尘、凌秋水、萧南天三人甚是了得,尤其是凌秋水与萧南天二人。先天剑脉举世无双,天山大典上那一幕你还记得么?”付长玉寻思着道。
林长风冷冷一笑:“师妹,怎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师尊不过是借他二人敦促我们修炼罢了。这四年来,我们吃的灵药还少么!更别说师尊以自身真元为我们灌注法力,如今我二人已稳居元婴之期,过不多些时日即可出窃。四年前那凌秋水不过才入元婴,萧南天更是差劲,现在怕连丹都未结,我们还会在乎他二人不成?”
点了点头,付长玉脸上玩味道:“哼,一会儿定要请师尊准我们与他二人切磋一下,好好羞辱他们一番。让天下修炼之人看看,剑宗剑修才是修剑至尊!”
林长风“嗯”了一声,也是重重点头,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那边的凌秋水,要是他能到以目光伤人的境界,凌秋水此时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会若师尊准许较量,定要借误伤之名斩他个重伤残疾,还有那个萧南天就莫要怪我以大欺小了。
小胖子莫纪元一看这边搭不上话,跑到了萧南天边上,一捅他朝对面一侧努了下嘴:“南天,看那边。他们两个看你的眼神不对啊!”
萧南天一愣,狐疑的向另一侧看去,果然看到林长风、付长玉二人双目喷火,面带冷笑的看着这边。捋了下长眉,萧南天莫名其妙道:“莫师兄,我不过才第二次见他们,他们二人于我有何不对?是不是你莫师兄得罪过他俩,他们是在瞪你吧?“
“去!我莫纪元天资聪慧,惹不起的人不惹,哪敢得罪他们!我看他俩肯定是不忿你和凌大哥,要知道这几百年来,剑宗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压你们天山一头啊。”莫纪元笑骂一声,推了他一把。
“那他们应该找大师兄、大师姐他们吧!瞪我们作甚?”君依尘无意听了一句,奇怪问道。
莫纪元咋咋舌:“他们倒是想,可也得敢啊!虽然狂妄,可一点自知之明不会都没有吧。哎!对了,你们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四师兄哪里去了?”
“哎,是呀。刚才没注意到。”凌秋水挠头了。
几人这才四下一扫,果然他们三个人不知何时悄悄走开了,褚剑舞正待问云遮月,边上的南离茹嫣悄悄接道:“刚才我看到了,他们三人朝广场南面去了,好像在追什么人”
第120章 耻哉剑宗(上)()
大殿广场南边有一溜向下的台阶,别处都是金璧生辉的,可这一道石阶却甚为简陋,只是普通山石铺就。石阶两边不常走人之处青苔遍布,石阶之外也是野草众生、树木枯黄,简直不像一处修炼之地。沿着石阶往下走约有二三百尺,尽头处是一个普通至极的院落,院门上挂着一个木牌“剑宗别院”。院落占地甚大,但普通的就像凡人居所一般,正是剑宗内外门弟子居所。
蜀中剑宗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待遇天地之别,且不说修炼功法,内门弟子均有自己独居的一所楼阁,位于剑宗主峰之上,地势较雄武大殿还要高。林长风、付长玉二人居所更是仅在绝顶厉真人行宫之侧,美轮美奂,比别派正殿还要奢侈,另外他们还有十数名外门弟子服侍。
而外门弟子则只能陋居于这一处院落中,千多人居于一地,纵是院落甚大,吵杂起来也可想而知。他们每日工作即是清扫擦拭各处;服侍各位长老和内门弟子;跑腿打杂传个话,除了有些粗浅功法和每月领一颗劣等丹药,别无所获。唯一的指望就是有朝一日,哪位长老或内门弟子大发慈悲,留他们作一贴身小童,传授一二也算是求得半仙,地位之低下连寻常富贵人家的下人恐还不如。
别院中间的一处稍大小院中,五个人对面而坐,再无旁人。
“长歌、长山,你二人怎地现在居于此处?你们不是”墨天没有往下再说下去了,看着落寞的二人就心中不忍。
“嘿,墨天。我们不是什么?内门弟子吗?呵呵名存实亡罢了。”任长山摇头笑道。
木讷的刑不破此刻也是坐立不安的:“二位兄长,莫不是那次纪长林之事?厉真人迁怒于你二人不成?”
西门长歌摆摆手:“不破你别猜了,不是那事。别说你了,我当时亲见纪长林行此禽兽勾当,如果出手比你只重不轻。现在的剑宗,早已不是易掌教和叔父时的剑宗了!”说罢长叹一声。
“野心狂妄之下迷失本性!”惜字如金的姬忘言不说则已,一说便是一针见血。
纪长林之事尚在二百年前,墨天几人当时闭关也是后来得知,当时刑不破和姬忘言二人来剑宗办事,本是为求取几种珍贵药材,以解天山方圆数十乡镇瘟疫之灾。这几味药材只有剑宗属下天柱峰上有出产,是以二人在报过厉剑石知晓以后,便在西门长歌、任长山带领下来天柱峰采药。
一行四人,到天柱峰采到所需药材后不久,刑不破二人就听得远处隐隐有女子呼救之声,当时就大为奇怪,还以为有凡女遇到了野兽,急忙驾剑光赶了过去,西门长歌二人落后一步。哪知一看之下二人怒目圆睁、几欲喷血,只见一乡间女子打扮之人被禁在一块大石之上,罗裳半解,几乎不能遮体。而大石之前立着一人,长袍已除赤裸着上身,下身只余一短裤,看地上所堆衣物服饰和飞剑剑匣,这人应是剑宗弟子。
刑不破、姬忘言二人到时,那人竟一边狞狞而笑口中污言秽语,一边拿手中飞剑沿着女子裤脚向上挑着女子的下裳。女子躺在大石上一动不能动,娇好的面庞上尽是泪水,嘴里喷着血哀哀直叫。他们二人虽都是不善言辞,但极为刚直,哪里能看得这种非人场面。
当即没有二话,刑不破先天剑气都气得忘了使,直接一巴掌扇得那人喷血横飞出去,那人欲火冲心之下根本没有防备。姬忘言脱下长袍扔在女子身上,然后才破了她的禁制。其时,刑不破修为尚不到空幂期,姬忘言更差还仅是出窍期,而那人修为已有空幂,可一击之下立即被刑不破扇飞,毫无反抗当时昏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西门长歌、任长山二人落下,那人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西门长歌大惊,过去一看更是惊呼出声“纪长林“,忙和任长山一起施救。而那女子也悲悲切切的道出了原委,原来她是上山替母亲采药,结果碰到那人在大石上打坐,正想离开之时,那人嘿嘿一声阴笑,手指一点她当即就动弹不得。后面所发生之事几人均看到了,万幸是赶到的及时,不然这女子被玷污是毫无疑问的。
女子的诉说听得在场几人都是目眦欲裂,想不到宗派弟子之中,竟有此等衣冠禽兽之人行着下流无耻之事,西门长歌二人更是羞愧难当、深以为耻
第121章 耻哉剑宗(下)()
不想那人在救治之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在剑宗属地伤我纪长林!”西门长歌二人更是羞愤欲绝,但当时他是厉真人眼前红人,二人伤他不得,只得与他说明了原委。
可是纪长林听后毫不在意,连丝惊讶羞愧都没有,竟还吐言不逊:“天山之人又怎地!我不认识,一群只会背后伤人的小贼。若非如此,爷爷我岂会中招!”
接下来他的话,更是入耳不堪。“怎么?这不过一凡间女子,你二人也如此紧张。是不是也看这小娘子俊俏想插一脚,那你们等着,爷爷我完事了就换你们两人”
西门长歌再也听不下去,怒喝一声:“混账,纪长林你什么模样!蜀中剑宗被你丢尽了脸面。”
“我混账,你二人又算什么东西,骂我混账即是骂掌教师尊。看你二人狗胆承受的了么?”纪长林却是理都不理,一个叔父已逝、过继给了自己师尊为徒;一个是师尊与厉真人作对、颇不得势。这二人均非厉真人嫡系,在剑宗久受嘲讽排挤,名义是大师兄却连内门最小的弟子都不在意他。
刑不破、姬忘言二人听得惊骇无比,这剑宗弟子怎地比一些散修邪魔都不如!还未等二人反应,纪长林抽冷子祭出飞剑直穿向二人,他哪知刑不破沉渊剑气防守更甚于攻击,在飞剑刚一及体,刑不破全身便自发涌起一片土黄色剑光。
一个是先天剑气,一个是后天之剑,两下一交高下立判,纪长林的飞剑本来品质就不佳,这一下当时就被沉渊剑气震得寸断。飞剑被毁,断了元神联系,纪长林一口心血就喷了出来。也怪他心浮气躁之下出手草率,否则以他空幂修为对上刑不破本不会败,甚至全力之下战胜也非难事。
这木讷之人难以发火,但一发之下天地难挡,刑不破无故被击,若不是自己沉渊剑气防御高绝,怕是要当场重伤。当时他就怒了,剑诀都没掐,一道土黄色沉渊剑气就激射而出,地上尘土都掀起了一大片,直把正在呕血的纪长林击飞出二十丈远,彻底昏厥了过去。西门长歌与赵长山目瞪口呆的看着,阻止一下都来不及,或者说二人根本就不想阻止,恨不得刑不破这一下就击毙于他。
等过了半晌,女子早已逃之夭夭,刑不破几人平静下来,这才相顾觑然,心道闯祸了。纪长林再怎么不是东西,毕竟也是厉真人嫡传弟子,况且还是在剑宗属地上伤了他,说出去有越俎代庖的嫌疑。西门长歌也傻了眼了,他心中的怒火不比刑不破少,如果是他第一个赶到的话,说不定纪长林会更惨,但现在场面已经乱了,他也只好用随身带来的丹药先予以伤治。
好在纪长林看来伤的颇重,但他修为毕竟在那摆着,性命还是无忧的,不过怕是数载也难以复原。西门长歌和赵长山一商量,决定让刑不破二人先走,此事由他和任长山一力承担,是打是罚认了,能教训一下这个败类也值了。
“不破、忘言,你们还是采了药速回天山吧。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二人了。”任长山拍了拍他二人肩头道。平心而论,自己宗派的人让别人伤了,任谁心里也多少有点不得劲的。
刑不破一愣,忙抓住任长山的衣袖:“长山师兄,这哪能行。人是我所伤,让你们担此责任,我心何安。厉真人那里你们怎么过关?我不能答应。”
姬忘言只是把头一点,闷闷吐出了两个字:“一起”
四人争了半天,刑不破二人坚持不允,就差以剑相逼,无奈之下西门长歌只能带着他们和纪长林回了剑宗。果然,剑宗厉剑石真人见此情形,还没问详细缘由就勃然大怒,“你天山剑派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吧,竟在我剑宗地段伤我门下弟子,今日就不要再下剑宗山门了。”
说完,他便想出手伤刑不破和姬忘言二人,当真是不问青红皂白来龙去脉,就一意孤行,专横独断可见一斑。
幸好当时任长山师尊六长老倪剑心,在宗门内尚有些地位影响,力劝相持之下,几人说明了事情经过,厉剑石才没真下杀手,但仍是恨恨不平道:“为一凡女就把长林伤得如此模样,亏得是无性命之忧。不然就是无霜来此也保不得你二人。”
言谈话语之间,竟丝毫不提纪长林之过,而只是一味护短。天山众人可为解一方百姓瘟疫之灾而四方奔走,而剑宗掌教却可以偏袒无耻之人欲斩天山弟子,实在让人心寒,无论宗内宗外。
第122章 狂哉剑宗(上)()
剑宗别院中的小院内充满着压抑之气,让院中的五人,不由得都想振臂高呼,驱除心中的郁结。
“后来,你二人走后,我便和长歌被罚了六百鞭刑,理由是不关爱同门、救助不力。”
任长山谈谈说来,西门长歌作势欲阻止,可想了想颓然一叹也就没出言阻止。“而那纪长林在他师尊帮助下,用尽灵药仅过了半载便复原。事后掌教深以为戒,认为纪长林无上佳飞剑、法宝护身,便赐下了前辈高人的一柄云霞剑和一件展霞衣,可真算得上因祸得福了。呵呵”
“是非颠倒、黑白不分!这厉掌教真正昏聩至斯!”墨天听完了后半段,实在忍不住,拍案而起。一张五尺见方的青石几案,顿时被震成了齑粉,被西门长歌一掌挥散。
刑不破手中抓得茶杯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见得一溜细沙自指缝滑落。姬忘言心下恻然:“如何打算?”
墨天长身而立,愤然说道:“还能如何打算!这样的不义之派还有何留恋之处,不出百年必亡。六长老已经摔剑而出,长歌、长山你二人还要继续留在此地么?
西门长歌脸色平静,拍拍身上的石粉,慢慢道:“墨天,休要再出此言了。剑宗自万余年前悠悠真人和剑涯子两位祖师创派,至今已传了八十一代了,剑宗不是厉掌教一个人的剑宗。我自幼被叔父带上剑宗至今从未想过离开,叔父临终前赐我恨长、离歌二剑,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心意我岂能不知。所以,墨天,我不会看剑宗如此下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走”
“唉”墨天听得双眼发热,却也无可奈何。是啊!想来离开生我养我,一生为之奋斗之地何其之难。“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任长山神秘一笑,对此倒没有隐瞒,何况以后还要借助于墨天他们。“我也不会离开,我师父也不会离开,别看他摔剑而去。我们现在在做一件事,等!”
“等什么”姬忘言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问道。
西门长歌一笑,并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墨天,神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凝重,突得双膝一屈跪拜在地。墨天惊骇万分,还没等他拉起西门长歌,那边任长山也是重重跪于地上。三个人呆了,连拉起他们两个的反应都没有了。
跪在地上的二人重重的叩了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