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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了。”
张公公这些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什么好东西没看见过,唯独舍不下的便是张介之的书法。
果然,不一会儿内殿便传进来消息,宣召雪贵妃和苏锦儿觐见。
雪贵妃暗示了苏锦儿一眼,还是不放心得低声问道。
“本宫叫你的话可都记熟了,一会儿对着皇上的时候可千万别说错了话!”
“臣女知道该怎么说。”
雪贵妃以为万无一失,便扭着娇软的身躯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一进殿中,只见云潇然跪在地上,眼镜被打肿了,而背脊之上是鲜血淋漓的鞭痕,而皇帝则手执着驯马的长鞭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得冷睨着地上的云潇然。
“皇上!宸王纵然有错却也已经成年封王,您如今这样鞭打他,却是要让全天下的人嗤笑他啊。皇上若是还没有消气,臣妾愿意代替宸王受刑,只愿陛下能够消气,臣妾也死而无憾了。”
雪贵妃一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伤成这样,当即大哭着跪在地上抱住了云潇然,抬头对着皇帝一番哭闹,早已经不顾了两人之间虽未帝妃,实则君臣。
皇帝见雪贵妃如此,也是在气头上,铁青的脸沉得几乎能够沁出水来,阴寒无得开口怒道。
“雪贵妃,你这是的威胁朕?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眼看着皇帝高高扬起的长鞭就要落在雪贵妃的身上,云潇然急忙将雪贵妃护在身后,正面生生受了一鞭。
“父皇,母妃爱子心切才会如此,还望父皇恕罪。”
痛
得咬牙切齿,可是云潇然仍旧是强硬的忍受着不发出一丝丝的呻吟,只是语气之中的隐忍之意明显。
皇帝蹙着眉,瞧着云潇然这样子,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鞭子,沉声问着雪贵妃。
“你不是说要证明宸王的清白吗?那证据呢?”
雪贵妃停止了抽泣,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心痛得望着自己的儿子,不禁开口恳求道。
“皇上,宸王如今伤势这般重,求求您先请个太医来医治宸王。”
皇帝乜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潇然,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这么点小伤,还死不了。若是几鞭子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征战沙场,怎么建功立业?”
一句话堵得雪贵妃无话可说,只能低头嘤嘤抽泣着,一边哽咽一边楚楚可怜得转头看向了苏锦儿。
“皇上有什么话还是让苏家的三小姐来说吧,想必听了她的话之后,皇上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苏锦儿原本站在阴影之中,垂着头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听到雪贵妃叫她,这才走到了阳光处。
“臣女苏锦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瞧着站在正殿中央,一身玄色冠衣的高大男子,清瘦健硕,锋利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睥睨着她,如一只于云端俯瞰的雄鹰。
只是,脸上的戾气深重。
“倾歌?”
台阶之下的女子是削瘦小巧,方才站在阴暗之中他几乎未能发现,然而当瞧见那张脸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得朝前跨了一步。
只是伸出的手刚刚要触及到苏锦儿,对方却是不动声色得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回皇上,臣女苏锦儿,乃苏丞相之女。”
一听到苏逸云的名字,皇帝面色一清,到底是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她和苏逸云的女儿,怪不得这张脸竟有七八分长得像他的母亲。
“你有什么话要说,朕听着便是。”
收起了手中的鞭子,皇帝做回到了龙案之后,双眸却是盯在苏锦儿的身上片刻不离。
“皇上,昨日的事情苏三小姐也在场,想必她的话必定能够令人信服。”
雪贵妃抱着自己的儿子,睇着苏锦儿,抢先道。
“启禀皇上,昨夜臣女的确是在白丞相府,而被太后许配给宸王殿下为侧妃的女子便是臣女的姐姐苏卿玉。”
苏锦儿并不理会雪贵妃说些什么,抬起头望着龙座之上那人,平静得叙述。
“事情的一切都证明是臣女陷害了姐姐和宸王殿下,使得宸王殿下的名声尽毁,如今还在太极宫中受到皇上的鞭刑。”
“皇上,既然苏锦儿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都是出自她的谋划,还请皇上立即下令将苏锦儿以欺辱皇子,不敬皇室,欺君犯上的罪名推出午门斩首示众,还宸王一个清白!”
苏锦儿诉及此,雪贵妃的眼睛亮了亮,急不可耐得打断了她的话,只想着让皇帝立即将她定罪,也免得她再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贵妃娘娘,您别急,臣女的话还没有说完,等臣女说完了,再由皇上下旨也不迟。”
苏锦儿一眼便看出了皇帝的不耐烦,在这件事情上,雪贵妃护子心切,太过着急也太过自信了些。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方才已经自己承认了,接下来就算是有话要说也不过是诡辩罢了!”
雪贵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坚决不让苏锦儿有机会再说下去。
“贵妃娘娘,让不让臣女说下去全凭皇上的意志,臣女想皇上也想要将这件事情了解清楚,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苏锦儿一言毕,抬头瞧着座上之人,浅淡的眸中却又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霸道和坚定。
皇帝看着这样的苏锦儿,一时间愣住了。
越看越像,若是长相只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么论举手投足,这丫头竟然同倾歌几乎一模一样,那样耀眼,那样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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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贵妃,让苏锦儿过来说话的是你,不让她说话的也是你。你若是再这般无礼,朕便让张德顺拖你出去!”
一句话,让雪贵妃明白,她已经输了。
输给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贱-人!
“回禀皇上,虽然昨夜有种种误会,可是臣女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在白丞相府众人面前如此,在懿嘉殿皇太后面前也是如此。至于导致这件事情的人是宸王殿下和姐姐本人还是令人其人,臣女实在不知。”
***
苏锦儿走出太极殿的时候,日影高悬,原本刺眼的阳光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寒风静止,照在人身上的是和煦温暖的阳光。
松了一口气,朝着宫门口走去。
“小姐!”
夕月在共门口等了一夜,也急了一夜,如今看见苏锦儿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没事,只是有些饿了,回去吧。”
苏锦儿扶着夕月的手腕,眼中的疲惫之色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毕竟重伤初愈,在懿嘉殿抄了一个晚上的经书,又被雪贵妃带去了月华宫,最后还见到了皇帝。
她来这一趟宫中也称得上是收获颇多了。
“奴婢已经先让人回去禀报,给小姐的准备起来了。”
扶着苏锦儿入了马车,一路驰骋回到了苏丞相府,顾不上忧心忡忡的苏逸云,苏锦儿直接回到了凝思院饱餐一顿之后便沐浴安寝,任是谁来了也不肯见上一面。
待到苏锦儿醒转已经两日之后了,夕月和绣儿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看着苏锦儿醒过来才安心下来。
“小姐,您睡了两日奴婢便担心了两日,若不是瞧着您呼吸匀称,面色红润,当真要吓死了。”
绣儿一见苏锦儿醒了过来,急忙端了小几过来,上头放着一碗小米粥配玫瑰露,清淡可口。
用完了晚膳之后,夕月便来禀报。
“管家这两日已经来了第四趟了,说是丞相大人要见您。”
“不见,先让他担惊受怕两日再说,去默阁。”
苏锦儿想了想,丢了手中的毛巾,起身穿衣梳妆,只带上夕月悄无声息的从丞相府的后门离开。
穿过两道小巷子便是朱雀大街,一路上既不引人注意又方便。
只是两人还未走出阴暗的小巷,便从天而降数十黑衣杀手,将两人团团围住。
昏暗的灯光下,惨白的月光将那明晃晃的刀映衬得森然。
“上!”
守了这么多日终于见到人从丞相府出来了,众杀手已是不耐,只等着砍下人头便回去交差。
苏锦儿面不改色,目光寒彻,电光火石间,还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干黑衣人便已倒在了地上,声息全无,成了一具冰冷得死尸。
他们的眉心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个赤色的小点,正是苏锦儿在一瞬间射出的银针,刺入眉心,一招毙命。
干净利落,甚至连血也未见。
“撤!”
余下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妙,飞身后退,攀上房檐,刹那间消失在了无边的寂夜之中。
夕月砍杀了剩下的几人正要追上前去,却被苏锦儿一下喝住。
“穷寇莫追。”
乌云蔽月,墨云压顶,忽然间整个天空暗了下来,涌动着不安的黑暗气息。
苏锦儿哗然变色,拉着夕月的手便要逃走,却听见阴暗中传来一声桀桀得冷笑。
“已经来不及了,今夜你们的性命,要定了!”
话音一落,当空忽然飞来前晚支利箭,只朝着这短短的一截小巷而来。
密密麻麻的箭雨声想在耳边,当头罩来,苏锦儿多无可躲,只等着被万箭穿心。
第八十二章()
第十一章
苏锦儿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密密麻麻得箭网朝着自己穿心而来,抿紧了薄唇捡起地上那些黑衣人遗落下的长剑,仰头蹙着眉想要硬生生接下这一招。
霎时间剑光清傲,一如沧海骖翔龙之势,清光冷凝,一泻千里俳。
幸而箭网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紧密,一剑而出,冷光乍破,断箭落地,唯有少数擦身而过不过受些轻伤匮。
“小心!”
忽而一只遗箭朝着夕月的背后而去,夕月面前同样也有一箭,防不甚防已经来不及躲过,苏锦儿伸手一挡,左臂生生受了这一箭。
“再射!”
屋顶之上似乎有人探勘,发现了苏锦儿左臂重伤再无招架还手之力,趁胜追击想要永绝后患。
箭上弦,弓已满。
下一瞬就能将苏锦儿射成了刺猬。
就在这刹那间,忽然听见“铛铛”的敲锣之上,漫天的花瓣洒落,落英缤纷,小巷深处忽而一阵光芒,如神迹中走来的轿辇,由八人共抬,辇外附着红绡轻纱在风中微动,最前面是四位仕女撒花,铺满前进的道路。
“我家主子路过,不论人神佛鬼皆要避让,否则杀之!”
“不好,是他!快撤!”
屋顶之上一瞬间紧张攒动起来,一个个弃下武器落荒而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一阵凄厉的哀嚎,便有无数尸体掉落下来,砸在苏锦儿的前面,苏锦儿心下一惊,死者皆无首!
苏锦儿终于看清了杀了那些人的其实是暗夜之中穿梭而行的黑影,心生警惕,手中的长剑也是捏紧了几分。
那些黑衣人瞧了两人一眼,却是悄然退去没有伤害两人分毫。
那红绡轿辇之中,一道身影风姿绰约,手执折扇低声而笑,沉沉的音色带着磁性,瞥了一眼站在那里浑身浴血的苏锦儿。
“你欠我一命,偿报到时自来取。”
红绡软轿缓缓走出黑巷,等苏锦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消失在了眼前,若不是地上堆积而成的尸体,恐怕她还不敢相信方才自己所看到的。
神龙见首不见尾。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姐,方才那是······”
夕月瞧了一眼那红绡软轿离去的地方,蹙了蹙眉头不禁开口问道。
苏锦儿摇了摇头,阻止了夕月要说下去的话。
抬手将***左臂的长箭截去一半,方便行动,又不至于直接拔出失血过多,苏锦儿咬牙忍着痛对着身边的夕月吩咐。
“此地不宜久留,先去默阁,其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
默阁之中,原本外出的存墨听到苏锦儿受伤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回了默阁。
此时苏锦儿已经包扎完了伤口坐在桌前,翻看着存墨书架上的书,神色恬淡,姿容胜雪,如这昏暗房间中一抹琉璃月光白,印在人的心里。
存墨放轻了脚步走进门中,不想要惊动了对方,可苏锦儿还是听到了对方的脚步声放下书抬起头来。
“小姐的伤怎么样了?今日刺杀小姐之人属下已经去查了,想必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伤害小姐!”
存墨看着苏锦儿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头,双拳紧握,指甲嵌进惨白的掌心。
“是属下不查,没有好好的保护小姐。”
“不管你的是,既然有人想要杀我,无论你们如何保护,他们都有杀我的法子。”
苏锦儿似乎想起了一个人,若是没错今日之事恐怕就是这人想要杀她,这雪贵妃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自己刚刚得罪了她便招徕杀生之祸,难道就不怕惹人怀疑。
还是说,雪贵妃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到了不必惧怕这等小事的时候了,怪不得就连皇太后也会支持云潇然。
“我今日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情,今日之前我见到了皇太后和皇上,两人似乎对我的容貌很是惊异,就连苏逸云也说我长得同娘亲有七八分的相似。”
苏锦儿抬
tang头目不转睛得看着存墨脸上的表情,连一丝丝细微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那么,我想知道当年母亲除了除了救过皇太后一命之后,还和皇家有什么牵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皇帝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怪异?”
存墨听了这话,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良久之后才抬头平视苏锦儿。
“这件事情本是秘闻,夫人已经吩咐了默阁上上下下,不许将这件事情泄露了半分出去!”
听了这话,苏锦儿忽然冷笑起来,抬头睨着存墨开口提醒道。
“存墨,莫要忘记了如今这默阁已经是我当家了,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存墨踌躇良久,最终闭了闭眼,跪倒在了苏锦儿的面前。
“阁主恕罪,存墨不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唯一能说的便是,当年夫人和皇上两情相悦,只可惜好事难成,让皇上和夫人只能被迫分开,夫人远走他乡正好被苏丞相所救。”
“夫人同丞相日久生情,之后便生下了小姐,直到夫人去世也再没见到过皇上一面。而夫人和皇上之间清清白白,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您是丞相大人的亲生女儿,丞相府的嫡小姐。”
存墨眼中含着急切,抬头望着苏锦儿希望她能够明白,也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毕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后人没有必要再追溯什么。
“我明白了,那么我身上的毒可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苏锦儿不知为何,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在牵引着她,而她也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毒便是解开这件事情的真相的一把必不可少的钥匙。
存墨惊愕,刹那间有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对着苏锦儿低声安慰道。
“小姐尽管放心,您身上的毒一定能够找到办法的,这是在您出生之后一朝夫人不慎才让您染上的,同皇上亦或是丞相大人之间没有半点儿的干系。”
即使存墨极力得想要让苏锦儿相信他的说辞,可是对方至始至终神色都晦暗不明,让存墨不知道她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那你们默阁寻找了十多年,如今可找到了治疗这血毒的方法?”
苏锦儿轻哼了一声,斜眼睨着存墨。
面对这样深不可测的主子,存墨不禁抹了一把冷汗,低头道。
“方法是有,传言只要得到五灵便能够实现所有的愿望,想必到时候小姐血毒也能够解开。”
苏锦儿听了这话,响起了那日去玉泉寺之时,那个扫地的老和尚对她所说的话。
她原本将信将疑,可是就连默阁也查到了这个消息,难道这样荒谬的传说是真的?
“想要得到五灵何其苦难,我只有半年的时间,恐怕不等到得到五灵,我便已经是入土半截了吧。”
“要暂时压制小姐身上的毒也不是不能,只要小姐得到地灵,日日佩戴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便能够压制住血毒,直到得到其他四灵。”
存墨的眼睛亮了亮,压低了声音对着苏锦儿继续道。
“虽然传说帝灵是在云祁,可是属下查到,如今的帝灵早已经在三百年之前随着和亲到南隅的昭和公主被带到了南隅,成了南隅皇家传承之物。”
存墨见苏锦儿脸色始终未变,只好继续开口道。
“据属下所查,那帝灵如今便在南隅太子君惊澜的手中!听说之前小姐在玉泉寺之中深受重伤,已经和那君太子有了接触了。”
苏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