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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消息准确吗?”其中一个看似比较年轻的身影缓缓的问道,声音平稳,似乎并不担心被别人发现。这是一名青年,一名穿着花哨,但却面色冷酷的青年。
旁边另一个声音扭头看了一眼青年,缓缓的说道:“当然没有你的情报准,但既然你愿意跟来,那就说明我的情报没错。”这是一名老者,一名面色红润,满脸胡须的老者。
青年忍不住笑了,老者也笑了,虽然俩个人才刚认识不久,但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无话不谈,也许是因为他们都认识同一个人,一个同样让他们各自无话不谈的朋友。
“似乎今天这里的人比较多啊,一会儿可别拖我后腿。”青年眺望着不远处散发淡淡烛光的庄园,打趣的说道。
“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老者冷笑着说道,然后便径直向那座庄园走去,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看到老者已经上前,青年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抢在了老者的前面,像是在争抢着什么,俩个人看起来好像都很兴奋,不知道那庄园之中有什么是能让他们如此期待的。
随着这二人的移动,刚才他们所占之处身后的杂草之中,突然出现了数十个黑影,猫着腰,跟在了青年和老者的身后,向着不远处的鄂宅院摸了过去。手中全都拿着兵器,看来他们并不是来闲逛的,而是来杀人的。
那名满面红润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堂堂主,当今的武林盟主,慕容千鹤。而那名面容冷酷的青年,正是芙蓉堂大弟子,南宫楚。能让俩个原本属于俩个不同时代的江湖翘楚聚集在一起,而且同时出现在这月黑风高的山野之地,除了无心,江湖上应该没有人再有这个本事。
无心也给他们安排了任务,那就是由南宫楚配合慕容千鹤,带领芙蓉堂的人和武林其他门派,在京城附近围剿隐藏的红羽势力,这处庄园已经是他们今天发现的第三处了,但是这里的敌人似乎比其他三处加起来都要多,而且身份应该也更高。
无心的目的,就是想在少林决战之前尽可能多的削弱敌人的实力,为己方多增加一丝胜算。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防止这些隐藏在京城之外敌人在皇上和紫菱公主的送嫁队伍出城的时候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步步为营的计谋,似乎也并不比几十年来卧薪尝胆的七贤王要差到哪里,当真是硬碰硬的激烈对抗,至于最终谁胜谁负,那就能日后当面对质之时谁剩的筹码更多了。
唯一在这一场即将拉开帷幕的大战前保持着纹丝不动,处变不惊的,也许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原本是这场战争的另一个中心,七贤王。
现在的贤王府,好像是现在这座京城之中最安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按部就班的维持着往日的秩序,似乎是暴风雨之前最平静的那片云彩,对外面的任何动静都视若无睹。
此时的七贤王,正一个人待在书房之中,透过打开的一扇窗户,抬头看着头顶那一片乌黑的云彩,还有那一轮无奈被夺走光明的月亮,背负着双手,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连门口轻轻走进来一个人好像都不知道。
来人缓缓的走到了七贤王的身后,轻声说道:“王爷,武林各派已经和红羽交上手了,带头的是当今武林盟主,慕容堂的慕容千鹤。”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七贤王的贴身侍卫,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宫九。
七贤王点了点头,但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是那么在意,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此时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脸色苍白的少年。
宫中突然传出的那个消息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之间做了这么一个决定,一个史无前例的决定。难道是已经对江湖上的传言信以为真了吗?是在提防雁门王府吗?可是既然怀疑雁门王府,那待在京城应该才是最安全的的啊,为什么会主动弃城而去,难道他就不担心雁门王府如果真的叛乱的话会直接占了京城吗?他想不明白。
“王爷,已经很晚了,您早点歇息吧。”宫九看七贤王半天没有动静,转移了话题,缓缓地说道。
“来不及了。”七贤王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转身便向门口走去,看起来有些匆忙。
“王爷,您要去哪儿?”宫九疑惑的问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七贤王如此慌乱过了。
“进宫。”七贤王说了一句,人已经走出了门外,迅速向皇宫赶去。宫九没有犹豫,随后也跟了上来,护送七贤王进宫。
七贤王知道,皇上之所以突然将嫁娶紫菱公主的地点由京城改为少林,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或者他发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突然这样,而且还做了一个历朝历代绝无仅有的决定。
虽然他不知道皇上究竟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心中却有一个猜测,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猜测,这一切一定与无心之间有所关联,他肯定。所以他要进宫看看,看皇上到底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
暴风雨前的夜晚,似乎总是很短暂的,短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睡便已经天亮,又似乎是因为最近的京城太压抑了,使得人们没有了一丝睡意。所以大家都起得很早,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此生难忘场面。
当人们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不由得惊呆了,因为映入眼帘的全都是一片耀眼的金黄,不是阳光,是金子,金光闪闪的金子。整个京城的街道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每一个士兵的身上,都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黄金铠甲,透着一股威严与雄壮。
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家门之内,任何人不得踏出家门一步,因为此时远处正有一排马队走了过来,连马背上都戴着黄金的马鞍,然后是几座金色的銮驾,銮驾之上坐着的是当今的皇上,还有几名嫔妃,最后是紫菱公主。
如此盛装出行,令所有人都感觉惊艳不已,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反而会有一丝担忧,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皇帝亲自挂帅出征之时才会有的阵势,而如今并非战乱之时,皇上却摆出了这等阵势,知道内情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这是在示威,向那些意图图谋不轨之人示威,所有的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这金色的阵仗之后,是几匹普通的战马,还有一群普通的随从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但是却依然没有人敢轻视那几匹普通战马之上的人,因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七贤王,六扇门总统领战英,神捕铁雄和贤王府侍卫统领宫九。而身后的那些随从,便是六扇门的精锐和贤王府的府兵。
俩方原本互不待见,甚至水火不容的阵营,此时却并肩而行,因为他们要随着这大部队一起,去往少林,去做各自将要去做的事。
七贤王确实去找了皇上,而且主动请缨要随皇上一起去往少林,他的理由是要保护皇上的周全,但是真正的目的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皇上竟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对七贤王来说是一个最好不过得消息,这就说明皇上还是信任他的,并没有完全相信了民间的传言。
可是当他今天早上看到这满城的黄金铠甲的士兵之后,他不确定了,他知道,这是皇上在示威,向那些意欲图谋不轨的人示威,但他却不知道皇上心中意欲图谋不轨的人是谁,或者说都有谁。
所以七贤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冲动的未经召见便率先主动请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的安全,还是已经跳入了一个不知道深浅的深渊之中。
随着天边第一道曙光的出现,大部队终于开拔了,向着少林,向着那场未知的风雨,没有人知道这场风雨过后留下的会是一道耀眼的彩虹,还是一片惶惶不可终日的黑暗,又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满城尽带黄金甲,一将功成万骨枯。
江山,血染了多少无辜人的亡魂
第二百四十八章 蓝狐()
天下很大,江湖很广,似乎身处乱世的人们都在不约而同的追逐着什么,无论名与利,高与低,人们都好像力争做那个最强的,那个绝无仅有的天下第一。可是,这世界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天下第一,一山更比一山高,总会有你看不到的东西,但是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每个人幻想出来的意境罢了。有时候,知足,才是生存的王道,否则你只能是一块别人的垫脚石而已。
声势浩荡的皇家军缓缓的向少林而去,使得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不退避三舍,只能远远观望,并没有传言中可能存在的叛军袭扰,一切好像很顺利,顺利的看起来原本就像是虚惊一场。
但是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有人拦下了那些可能存在的袭扰,承担了原本应该他们承担的危险。
在这支大部队的后方,一个人,一匹马缓缓的跟在后面,像是其中一个迷失了方向的人,但却向着相同的方向,相同的目的而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潜伏在京城的龙新月,他当然没有迷失方向,他很清楚他应该做什么。无心的意思,就是让他盯紧贤王府,盯紧七贤王,所以当大部队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也一路尾随而来。
但是此刻他心中所系的已经不只是敌人,还有那个在烛光下依榻夜读的身影,那个坐在大部队中最后一架銮驾中的人。
看着远远的,几乎已经快要脱离视线的那架銮驾,龙新月皱着眉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挣扎,还有一丝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在一个同样的穷乡僻壤之间,有一个同样骑着一匹马缓缓前行的身影,是一名青年,正在不停地环顾着周围能够看到的一切,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正在这时,另外几匹马嘶鸣着跟了上来,来到了这个青年的身边,其中一名老者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青年,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怎么样?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吗?”
青年听到老者的话,忍不住用力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那把折扇,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一丝懊恼。
“没事,慢慢找,他们跑不了多远的,我已经派出了所有人去找,就算他们插了翅膀,也别想逃过这一劫。”老者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肯定的说道,似乎是在安慰着面前有些沮丧的青年。
这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楚,而旁边那名明显更沉得住气的人,正是武林盟主慕容千鹤。他们是在追击敌人,从那座破败庄园之中逃出来的敌人。他们已经在那里经过了一场血战,双方互有死伤,损兵折将,而且最终被敌人冲出了包围,逃走了。
南宫楚不是迷茫,他只是觉得有一丝懊恼,己方的人数本来就占有,原本不应该让敌人逃掉的,可是现在却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所以他有一丝沮丧,觉得辜负了无心的信任,因为那些逃跑的人中间,有一个人武功极高,而且很可能是对方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人物。
南宫楚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看向了自己其中一只手中抓着的一支飞镖,燕子飞镖。看着这支似曾相识的飞镖,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直觉告诉他,这名飞镖的主人,绝对不只是简单的杀手。
正在这时,又有一批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似乎很急,直到马已经几乎快要冲进人群了才开始拉扯缰绳。
慕容千鹤瞪了一眼来人,不满的说道:“怎么回事?”他最讨厌自己的人自乱阵脚,这无疑是在给敌人机会,有机可乘的机会。
来人缩了缩脖子,也顾不上解释,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直接说道:“找到了,他们并没有离开附近,而且在我们离开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折返了回去,要不是我们之中有人把东西落在了那里回去找,差点让他们混过去了。”
“谁?”慕容千鹤皱着眉头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只不过想再一次确认一下。
“就是从那座庄园逃走的人,他们竟然折返了回去,躲在了庄园里面。”来人带着一丝不解,笑着说道。
听到再一次同样的回答,慕容千鹤笑了,他在笑敌人的胆大包天,笑敌人的铤而走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敌人应该是这样想的吧。可是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嘶鸣声传来,一个身影已经调转了方向,飞快的骑着马冲了出去。
这个冲出去的人,除了南宫楚没有别人,他不希望敌人再一次从自己的手里逃掉,因为这关乎着他与那个人的差距,更关乎着在她面前的那一丝只有他在意的尊严。
看着已经原路返回的南宫楚,慕容千鹤摇了摇头,带着剩下的人快速跟了上去,向着那处已经流了太多血的庄园。
京城五十里之外,一处破败的庄园之中,满院的尸体,地上已经血流成河,像是一处人间炼狱,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一间早已门窗破碎的房间内,坐着一群人,大概有二十多个,有的斜躺在椅子上,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一个个显得异常疲惫,似乎经历不止这一场厮杀。
一个身着蓝衣的身影,正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上,一名手下正在为他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刺骨的疼痛使得他不时的眉头紧皱。
这是一名中年人,久经沙场的中年人,因为的脸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上,到处都是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从他那不满伤痕的身上,似乎已经能够看出这茫茫江湖的残酷,甚至惨烈。
正在这时,一名满身是血的手下慌张的跑了进来,他是在外面把风的,可是现在他却放弃了自己的职责,踉跄着跑了进来,脸色惨白,似乎带着一丝绝望。
“怎么了?”蓝衣中年人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这名手下,沉声问道,似乎有些不快。
“回来了,回来了。”这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面如死灰。
“什么回来了?”蓝衣人一听这名手下的话,立刻推开了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另一名手下,大声的问道,但其实他的心里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只不过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惊讶。
“他们,他们回来了,追回这里来了。”这人不停的摇着头,绝望的说道。
蓝衣人终于相信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没想到敌人竟然还会再一次折返,他原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逃过这一劫。于是,他看了看四散而坐的手下,大声的说道:“快走。”可是他刚走出一步,却突然愣在了原地,因为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蓝衣中年人话音刚落之际,就看到站在门口回来报信的手下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他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满了银针,就这样一声不响,就已经结果了把风人的性命。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然后就看到无数支银针闪电般从破败的门窗之间飞了进来,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屋中所有一切能刺入的东西。
一阵惨叫声响起,瘫坐在屋中的人们已经有好几个被刺中,瞬间眼睛泛白,抽搐不已,很快便没有了动静。银针,是银针,可是没有人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银针的主人是如何不看人就可以将针扎的那么准,那么快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般,缓缓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瞪着一双冷酷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还站在床边的蓝衣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收到消息火速赶来的南宫楚,是来杀人的南宫楚。
蓝衣中年人看着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的这名突然出现的青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之前的那一丝莫名的紧张感不由得烟消云散,也许是已经看开了一切,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你到底是谁?看你的银针手法,应该是芙蓉堂门下吧?”蓝衣中年人看着南宫楚,缓缓地问道。他还算是有点见识,认出了南宫楚银针的手法,也难怪,能将银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除了芙蓉堂的人,江湖中找不出第二家。但是他所了解的是,芙蓉堂似乎一直都是只收女弟子,没听过有什么男弟子。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没错,你猜对了。”南宫楚冷冷的看着蓝衣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愧是芙蓉堂的门下,领教了。”蓝衣中年人缓缓的说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那我想派你来这里杀我的人,应该是血刀无心没错吧。”他知道芙蓉堂和幻音阁是什么关系,更知道幻音阁和血刀无心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原本就已经是不需要推断的结论。
“现在明白已经晚了,因为你就要死了。蓝狐?”南宫楚歪着头,冷冷的看着蓝衣中年人,冷笑着说道。他听无心说起过,红羽除了血影之外,另一伙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