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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正的杀招似乎才刚刚开始。就在蓝衣人身体极度后仰的同时,南宫楚已经回过身来,并且腾空而起,手中的折扇用力挥出,陡然间冲折扇之中飞出数十支银针,消无声息的向后仰的蓝衣人铺天盖地的飞了过去!和蓝衣人一样,南宫楚也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勉强能称得上兵器的兵器,可是结果却比飞镖来的更加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刚刚直起身来的蓝衣人猛然间看到了那些暗夜中的点点银光,暗叫一声不好,用力抓紧了自己的衣襟,罩住了自己的全身,然后就在银针即将击中他的瞬间,用力将拉直的衣襟甩出,惊险的将几十支银针弹开。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能做出如此反应,果真让人眼前一亮。
可是紧接着,蓝衣人便瞬间面如死灰,眼睛惊恐的睁得溜圆,眼神复杂,有绝望,也有释然,似乎心中终于放下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南宫楚的一只脚已经狠狠地踢在了蓝衣人的胸口之上,快如闪电!
然后就看到蓝衣人仰面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忍不住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了满地的尸体和血泊之中,再没有一丝反应。
原来,就在蓝衣人罩住自己的鄂全身打算逼开银针的攻击的时候,南宫楚已经闪电般如影随形,一脚攻破了蓝衣人所有的防线,也瞬间击溃了蓝衣人。结局人们早已预料到了,可是结束的方式不免让人惊讶。
人们一直以为南宫楚的绝技就是那一把折扇,还有隐藏在折扇中的银针,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真正的杀招,竟然是那一双脚,漫天的银针,凌厉的脚法,配合的天衣无缝,防不胜防。
南宫楚的脚上,其实一直以来都穿着一双铁鞋,一双足以开碑裂石的铁鞋,这一切甚至连无心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显露出来,恐怕很久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被飞镖击中的他竟然毫发未伤。原来,南宫楚一直以来都是深藏不露。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慕容千鹤缓缓的来到了南宫楚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如果不是他刚才同意南宫楚与蓝衣人公平决斗,也许根本不会看到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必杀。
公平?在这茫茫江湖之中真的有公平存在吗?也许有些人从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这就是命中注定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追风鬼影()
恐惧,跟勇敢一样,都是世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是一种本能,只能强化和克服,却并不能够彻底的改变。世人往往在面对未知的东西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恐惧的,一旦恐惧占据了心神,人心也就乱了。而通常人心乱了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慕容千鹤走到了早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蓝衣人身边,他要确认蓝衣人到底死没死,人心叵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进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有那么确信实力并不差的蓝衣人会被南宫楚一脚毙命。
结果是肯定的,蓝衣中年人确实已经死了,死的没有一丝留恋。慕容千鹤这次真的信了,除了对南宫楚的实力感到惊讶之外,似乎还有一丝不解和遗憾。
“世风日下,江湖已经不再是江湖,没想到曾经声名鹤立的神拳无敌玉凌云有一天也会成为红羽的爪牙。”慕容千鹤摇着头,似乎有点感慨的说道。
“你认识他?”南宫楚淡淡的说道,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愿意走到自己的手下败将的身边,经过如意被绑事件之后,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再像之前那般潇洒,反而有了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慕容千鹤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十年前他就凭借着自己的一双铁拳名动江湖,后来渐渐的便听不到他的消息了,原来他竟然加入了红羽,实在令人费解。”
南宫楚嘴角抽动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不再看地上的一片狼藉,似乎已经觉得这里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但是临走的时候却淡淡地说道:“世道在变,人也会跟着改变,敌人永远都是敌人,但朋友不一定永远都是朋友。”
听了南宫楚的话,慕容千鹤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的点了点头。没错,在如今的江湖中,似乎发生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人们早已经忘记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杀戮就这样不出意料的结束了,但唯一让人觉得有点意外的就是南宫楚的实力,已经不能单纯的只用眼前一亮来形容。
淮安城的夜,好像突然变得很漫长,火光漫天的火把让淮安城的夜亮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了才渐渐熄灭。雁门王的军队还在搜寻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同伴,可是找了一整晚都一无所获,这让淮安城的上空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丝不安的气息,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随着火把熄灭,人声渐失,淮安城终于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这丝平静看起来似乎维持不了多久。
一家茶馆早早的就打开了嵌在门框上的门板,已经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忙碌。茶馆小二伸着懒腰,打折哈切缓缓的卸下了门板,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禁摇了摇头。昨晚城里乱了一夜,他根本就没怎么睡着,心里不仅有一丝埋怨,但也只能是在心里暗骂几句而已。
突然,正准备转身返回茶馆的小二愣在原地,身体足足僵硬了一小会儿,这才猛地转身看向了城门的方向,紧接着目瞪口呆,脸色惨白。
“老板,老板,你快过来,你看那是那是什么?!”小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但是嘴里却还在不停的喊着老板。
“一大清早的你号丧呢啊?吵什么吵?!怎么了?”老板边骂骂咧咧,边缓缓的来到了小二的身边,然后紧接着同样目瞪口呆,脸色惨白。
随着街上的行人逐渐增加,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了城门口附近,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阻力不停的在议论着什么,有人说是冤魂索命,有人说是淮安城来了不祥之物。
这些人看到的,是尸体,而且不止一具,足有十几二十具,被绳子绑着脖子,全都吊在了城门之上。但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上吊而死,因为他们的身上全都是伤痕,一道道的血印布满他们的身上,似乎是被什么利器频繁划伤所致。
这些人,全都身穿铠甲,正是昨夜雁门王军队找了一夜的同伴,可是此时已经全都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之惨。所有人都几乎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死一定不同寻常,匪夷所思,淮安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诡异的事。
很快,刚刚回营的雁门王军队再一次返了回来,看到城门口的情景,一个个群情激奋,如果凶手此时在这里的话,那他绝对剩不下一根骨头。
其中一名背上背着双刀的青年缓缓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面前围观的人群,眼神冰冷,狠狠地说道:“凶手是谁?自己站出来!”看样子他似乎是这些士兵的头,倒也有几分气势。
“你最好弄清楚之后再说这样的话,别冤枉了好人!”
“没错,大丈夫行的端坐的正,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自从你们来了淮安城,这里就没有一天消停过,我们还没找你们理论呢!”
一时之间,围观的人群纷纷开始抱怨,似乎对青年刚才莫名其妙的那句话感到愤慨,没有人喜欢被别人冤枉,而且还是杀人之罪。
正在这时,站在青年身后的那一队士兵突然纷纷拔出了手里的兵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群,似乎只有青年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看到这副情景,人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虽然人群中大多都是城中各门各派的,也属于江湖人,可是面对面前虎视眈眈的士兵和城外随时都有可能攻进来的十万军队,没有人敢造次。
青年冷冷的看着此时鸦雀无声的人群,咬了咬牙,冷冷的说道:“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就最好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将带领十万大军血洗淮安城!”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时,听闻消息的陆万山姗姗来迟,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青年的面前,边擦着额头的汗,边露出了自认为最友善的笑容。汗如雨下,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吓得还是因为累的。
只见青年冷冷的看了陆万山一眼,沉声说道:“这件事你最好能给王爷和世子有一个交代,不然你明白会有什么后果。”说完,便带着手下将吊在城门上的同伴放了下来,抬着向军营而去。
陆万山看着渐渐远去的青年,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比一滴大,他知道,淮安城从此再无宁日。说实话,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个制造这起事件罪魁祸首大卸八块,虽然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就是这个人彻底毁了他那自由自在,无人管制的生活,而且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毁了淮安城。
在这边关地界,谁得罪了雁门王府,那就等于自寻死路。
陆万山看了人群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不想让雁门王府的军队屠城,那就尽快找出凶手,好自为之吧。”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心中已经有了退意,也许趁现在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应该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陆万山心想。
刚回到城防营,陆万山便支开了所有人,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不停的翻箱倒柜,不断从各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些金银首饰,全都打包在了一个行囊之中,这些都是这些年他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得来的,看的似乎比他的命都重要。看来,陆万山真的想逃离这里了。
“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呢?”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房中响了起来,传进了陆万山的耳中。只见陆万山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之后,猛地向门口看去,可是房门明明还在反锁着,声音从何而来?
陆万山冷了一下,急忙紧走了俩步,拿起了刚刚放在一边的兵器,瞪着溜圆的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说道:“谁?是谁?出来!”此时的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淮安城守将的影子,完全是一副贪生怕死的嘴脸。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的从角落的木柜后走了出来,走到了陆万山的近前。一身漆黑的衣服,一块漆黑的面纱,一把漆黑的长刀,露在面纱之外的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陆万山,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鄙夷。
看到这个鬼使神差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陆万山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也自认为从来都没有见过,可是他却不知道对方是为何而来,又是怎么进来的。
陆万山看着面前的这个突然出现,却又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黑衣人,正要开口呵斥,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淮安城,红楼现,鬼影连诀泣鬼神
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正是影子队长,冷。
第二百五十二章 鬼影十三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是对英雄的称赞。可是世间是否真的有如此以一敌万的人,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一个一夫当关的英雄了。之所以一夫能够胜过万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恐惧,恐惧会使人胆怯,退缩,最终不战而败。
陆万山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想了起来,想起了在那栋红楼之中,看到的那一场残忍,恐怖的旷世之战,想起了那个手持血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少年,而眼前的这名黑衣人,正是当时那名少年的同伴。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陆万山言语有些结巴的说道,他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知道他并不是江湖中人,也从未与他们结怨。
冷看着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的陆万山,不禁摇了摇头,派这样的守将守在如此重要的地方,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难道朝廷真的没人了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看着陆万山,淡淡的说道:“我来是想让陆将军帮一个小忙。”
陆万山听了冷的话,看着冷那一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不禁苦笑,这哪里像是来求人帮忙的样子。但嘴上却缓缓地说道:“好说,好说,只要陆某能够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请陆将军写一封密信,想办法送到少林,告诉当今皇上,就说雁门王府已经叛变,十万大军现已集结。”冷紧盯着陆万山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
听了冷的话,庐山玩猛然睁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冷,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有史以来听到的最惊人的消息。
“这,这,可是”陆万山突然开始有些吞吞吐吐,虽然他知道雁门王府最近有些不寻常,可是并不知道关于他们是否意欲叛变的事,他不敢写这封信,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一旦将这个消息上报朝廷,对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杀了自己。如果不是,那就是欺君罔上,更是死罪。
“看起来陆将军似乎有些不大愿意啊,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冷歪着头,冷冷的瞪着陆万山,面色似乎有些不快。
陆万山一看冷的情绪有些不对,急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写,这就写。”说着便急忙走到了书案前,找出了纸和笔,快速的写了几个字,这会儿倒显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陆万山只在之上写了十三个字:雁门王已叛变,淮安守将陆万山。写完之后便赶紧拿起来向冷示意,似乎生怕惹怒一旁的冷。
冷扫了一眼陆万山写在纸上的那一行字,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已经打算离开了。
看到对方要走,陆万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了下来,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可是刚迈出一步的冷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陆万山,如无其事的说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挂在城门口的那些人是我杀的。”说完也不看陆万山什么反应,闲庭信步的离开了。
而此时的陆万山已经呆立在书案前,脸色已经成了黑紫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了出来。其实从对方刚一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能在消无声息之间杀人于无形的,没有几个人,而刚才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陆万山知道对方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代表着什么,那是在威胁,威胁自己不要耍花样,既然密信已经写了,那就必须要送到少林,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自己明天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会发现自己被吊在了城门之上也说不定。
“来人!”陆万山沉声喊道,然后将那张写着十三个字的纸装进了一封密信之中。
很快便有人走了进来,恭敬的等候着陆万山的指示,态度恭敬。
“把这封信送到少林,送到皇上手中,记住,这封信只能交给皇上,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陆万山认真的叮嘱道,生怕出什么纰漏。
那名手下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亲自找了一批快马,向着城外绝尘而去,似乎生怕耽误了陆万山的大事。看来陆万山在自己手下的面前威信还是很高的,也许也只有在自己手下的面前,他才想起自己是这淮安城的一城之主吧。
现在,他真的该走了,再不走恐怕永远都走不了了。他已经能感觉得到,这一次的事绝对非同小可,天下眼看着就要大乱了,他可不想做什么人替死鬼。
于是,陆万山收拾好了行李,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天黑,无论谁都不见。只是临近傍晚的时候让手下为自己送来了一些饭菜,吃饱喝足之后打算趁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很快黑了,夜幕降临。
一条蹑手蹑脚的身影,缓缓地从城防兵营的一处隐秘的栅栏之处跳了出来,摸索着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没有走大路,不停地在小巷之间来回的穿梭,似乎对淮安城的大街小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今晚的淮安城,夜幕虽已降临,但却并没有夜晚该有的那份宁静。因为今晚的淮安城再一次火光漫天,雁门王的军队再一次进城了,似乎是因为昨晚没找到任何线索,今晚还想来搜寻一番,毕竟有那么多的同伴死于非命,而他们至今都没有见到凶手的样子,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一队士兵正手举着火把,走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一个个凝神静气,巡视着小巷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