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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只是因为有人已经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兵临城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躲是躲不掉的,最重要的,是要看得开所有的利弊得失,在祸端来临之时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保全能够保全的东西。凡事尽力就好,不必强求结果,只求问心无愧。
少林寺中,贤王府和少林之间的冲突已经逐渐平息,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前谁都不愿意为那个未知的原因大打出手,毕竟双方都忌惮对方的实力。
皇上的病危怎么看怎么存在着一丝蹊跷,期间七贤王几次想要进入皇上所住的小院查看皇上的情况,可是都被战英拦下了,声称皇上已经下了口谕,暂时不见任何人,加上随行太医诊断,皇上此时确实不宜见人,应该静养,以待病情的发展。
皇上已经从一开始的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不过身体还很虚弱,幸亏有太医随行,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但即使这样,所有人的心中依然隐隐有一丝不安之感,因为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
与皇上所住的小院紧邻的另一处院落中,七贤王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脸色阴晴不定。
宫九站在一旁,闷不做声的看着,没有说话。他很聪明,知道这时候的七贤王是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逼着七贤王将所有的压抑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宁愿选择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似乎是受不了这股无形之中的压抑气氛,正在踱着步子的七贤王抬起头瞟了几眼一直闷不做声的宫九,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觉得皇上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说着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个令他后背发凉的答案。
听到七贤王的话,宫九身体震了一下,一直面如死灰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想了想说道:“属下不敢妄下断论。”这个问题太大了,因为它牵扯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如同七贤王猜想的那样,那这件事就太严重,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九五之尊假装生病?除非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秘密。
问题的严重性似乎已经超出了可以控制的范畴,想一想都令人心里发寒,所以最好的回答就是不知道,宫九不傻。
七贤王瞪了宫九一眼,似乎有点不满宫九模棱俩颗的回答,但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的说道:“本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但却想不通是什么,”
宫九依旧保持沉默,没有一点想要搭茬的意思,祸从口出,他明白这个道理。这件事牵扯太大,如果他说对了,怎么都是应该的,但如果说错了,那他就是替罪羔羊。
看到宫九还是一言不发,七贤王眯了眯眼睛,似乎已经看出了宫九心里的小算盘,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今天晚上你去寺中探一探,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之处,本王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是。”宫九毫不迟疑的鞠躬说道,然后便轻轻退了出去。可是看起来不紧不慢的样子却透着一丝慌张,似乎是想早一点离开,估计是怕惹火烧身,因为这把火太旺。
七贤王看着宫九缓缓退出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他不喜欢手下在自己面前耍心眼,尤其是自作聪明,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宫九已经跟了他很多年,他也不愿意计较,也能理解。
可是现在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是皇上突然病危,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突然的让人无法相信,因为皇上的身体一直很好,从京城到少林这一路之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身体不适的征兆,怎么可能突然变成这样。除非这一切是假的,或者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只有这俩种可能。
七贤王越想越觉得不对,越觉得不对心里越加的烦闷,所以干脆不想了,只能等宫九去查探之后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夜幕再一次如约而至的降临,大地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今晚的月光很淡,淡的只能依稀的看清五步之外的地方,一层薄薄的云彩似乎是黏上了月光的皎洁,随着月亮不停的移动,使得月儿始终无法摆脱那丝淡淡的朦胧。
一条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少林寺一处庙堂的屋脊之上,双膝弯曲,蹲在上面,不停的环视着周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自从皇上携一干人等进入少林之后,似乎无形之中也给少林带来了一股紧张的气氛,再加上皇上的突然病危,还有贤王府的咄咄逼人,少林寺似乎也不敢再怠慢,夜里也派了弟子在寺中不间断巡逻,担心再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皇上所住小院的外围似乎也比之前的守卫更多了,在战英与少林交涉之后,少林寺同意了战英再从寺外的守卫之中抽调了更多的人手,毕竟谁也不想意外再次发生了,如果皇上真的有事,所有人都担待不起。
到处都是巡逻的和尚,还有驻足而立,目光冷峻的金甲御林军,可是却没有人发现那个已经在屋脊之上观察了很久的黑影,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似乎更容易忽略身边一些细微的变化。
看到并没有人发现自己,黑影蛰伏了不久之后,悄无声息的掠到了另一处屋脊之上,就这样躲闪腾挪之下,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然后从始至终却并没有一个人发现。
少林寺后山,小院之中,一个洁白的身影依着门边坐着,双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
身后的房间中燃着一支蜡烛,一支刚刚点燃的蜡烛,但却已经不是第一根了,不知道这已经是续的第几根了。放烛台的圆桌边,坐着一个身影,身穿青布长衫的身影,正带着一丝异样的目光看着坐在门边的那个洁白的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如意和龙新月,但是屋子里却不见无心的身影。而此时坐在门边的如意眼中那丝期盼的眼神,在等谁已经很明了,她在等无心。
无心今天下午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去了哪里,走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龙新月照顾好如意,也许他现在除了眼看要发生的叛乱,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如意了。
虽然这是少林,但是必要的防范还是不得不做,没有人知道敌人已经调来了多少人,什么人,潜伏在哪里,所以无心才特意强调龙新月保护好如意。龙新月当然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就算无心不说,他也不会看着一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在自己面前陷入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
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无心还是没有回来,而如意似乎也没有任何想休息的意思,看起来像是打算一直等到无心回来。看样子,他们彼此都在心里互相恰挂着对方,看不到对方的时候都会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你一直这样担心他?”坐在屋中的龙新月看着坐在门口的如意,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担心谁,不担心谁,好像跟他没有一丁点关系,可是他却问的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也许是想打破那份越来越尴尬的沉默吧。
如意回头看了一眼龙新月,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因为她似乎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担心,还是一种坐立不安的思念。
龙新月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任何思念你,担心你的话。”
听到龙新月的话,如意转过了头,皱着眉头看向了龙新月,她不知道龙新月说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知道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都重要。”龙新月看着转过头的如意,笑着补充道,嘴角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轻笑。
听到龙新月的后半句话,如意笑了,眉头散开,心中的那丝担忧似乎也缓和了一点,不再那么纠结。于是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好像是对身后的龙新月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新月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的笑容更甚,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同样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远处的一处阴暗之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院中,坐在门口的那个洁白的身影,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消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少室山下,夜幕之中,一阵阵整齐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夜幕中的那份宁静,但却带来了一股磅礴的肃杀之气。
夜幕中,一支声势浩荡的军队由远及近,缓缓地向少室山而来,马蹄声,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一记记重锤,一下一下击打着所有能够听到的人的内心。
队伍的最前方,竖着一面大旗,在夜风中随意飘荡,大旗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雁门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无论早晚,只惊得周围山林中早已沉睡的鸟儿四散奔逃,似乎已经不能忍受空气中的那丝浩瀚的肃杀之气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杀人的人()
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虽然黑暗,但它也是属于人的一种情感,只不过这份情感相对爱来说会来的更加的刻骨铭心,甚至会控制一个人的心神,让一个人失去自我。有爱的人,就一定又恨,爱之深,恨之切。但是有恨的人却未必有爱,即便有,也会被无边的仇恨所抹杀。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雁门王府的大军缓缓来到了少室山下,但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连夜上山,而是在山脚下停留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山林间,正有无数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山脚下浩浩荡荡而来的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隐藏在少林寺外守卫的六扇门和御林军。虽然俩方属于不同的阵营,这些天也都是各自为营,但此刻却显得异常的默契,纵队排列的样子显示出双方似乎都没有打算让山下的那群人连夜上山。
等了很久,山下的人依然毫无动静,而且已经搭建好了帐篷,似乎已经打算就地休整。看到这里,六扇门和御林军之中同时选出了一个人,向着寺中而去,看起来应该是去报信去了。
山脚下,一幢已经快速搭建好的帐篷之中,此时正坐着三个人,一名老者,一名中年人,一名青年。
老者自然是大名鼎鼎的雁门王,呼延灼烈,依然是那般魁梧,一脸刚毅,也依然是那一身黄金铠甲,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难掩一丝凝重。而一旁的青年,不用说就是雁门王府的世子,呼延成碧,还是那一副桀骜的神态,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剩下的那名身穿黑布长衫的中年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虽然也在坐着,但是神色却显得有些拘谨,似乎有点放不开。但凭他能在这里和雁门王父子平起平坐可以推断,应该是一个雁门王府中级别不低的人。
“为什么不直接带人冲上去,大不了把窗户纸捅破,看他们能怎么样!”一旁的呼延成碧抽动着嘴角,大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胡闹!”听到呼延成碧的话,呼延灼烈毫不犹豫的呵斥道,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继续说道:“你以为六扇门和御林军的让你会让你带着这么多人上山?你以为少林寺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地方?就算你冲得上去,可上去之后你能做什么?大开杀戒?那不是逼着各路大军前来讨伐吗?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样子呼延灼烈是真的生气,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说出那么愚蠢的话,气的脸色绯红,怒目而视。
呼延成碧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父亲这样谩骂自己,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还想反驳,却被一旁那名中年人微微摇头制止了。没想到嚣张跋扈到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的呼延成碧竟然这么听中年人的话。
“虽然现在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但是他们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如果我们贸然冲上去,那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不能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剿灭我们的把柄。”身穿黑布长衫的中年人向呼延灼烈轻轻的点了点头,抱拳说道。
“说的没错,”呼延灼烈便说着,便再一次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他们不挑明,那我们也不挑明,看谁能撑到最后,拖得越久越好,等我们后续的十万大军一到,我看谁还能拦得住老夫。”
听到呼延灼烈的这句话,一旁的中年人似乎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道:“王爷,说到这里,有件事在下还一直没有向王爷禀报。”
看着中年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呼延灼烈皱了皱眉,缓缓地说道:“什么事?说。”隐隐的感觉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预感到可能要出事。
“我们的援兵可能遇到了一些情况,被拖住了,可能会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一点。”中年人缓缓的说道,态度恭敬。
“出了什么事?”呼延灼烈眼睛爆睁,看着中年人问道,果然被他猜中了。
“出现了一伙人,这俩天装神弄鬼的已经杀了我们不少人,但他们并未露面,似乎是想故意拖住大军的进度,一直装神弄鬼,据说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中年人缓缓地说道,面色凝重。
“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搞的鬼?”呼延灼烈冷冷的问道,眼神中杀机陡现。
“据后方传回的消息,我推断,应该是血刀无心的人。”中年人不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坐在一旁的呼延成碧听到“血刀无心”四个字的时候,身体不由得震了震,似乎猛然间想起自己上一次无无心交手之时的情景,脸色突然变得阴沉,阴沉鄂发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放在自己腿上的右手指甲几乎已经扣进了肉里,因为一听到那个名字,他竟然感到一丝后怕,这对向来桀骜的呼延成碧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又是血刀无心,他好像什么事都愿意插手,真是阴魂不散。”呼延灼烈咬着牙说道,然后看着一旁的中年人,认真的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杀了他?”
中年人听了呼延灼烈的话,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没有丝毫胜算。”
听到中年人的回答,呼延灼烈似乎很不满意,脸色略显不快的说道:“他的武功比你都高?”
“这点在下并不确定,因为在下与他之间并未交手,但是他的武功的确已经在江湖中罕有敌手,深不可测,而且总能出乎意料。”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呼延灼烈,接着说道:“不过如果碰到他,在下愿意竭尽全力杀掉他,为王爷除掉这个后患。”
听到中年人最后的这句话,呼延灼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轻轻点了点头。
无心似乎是他所有的死人眼中的一块心病,几乎所有人都想他死,都想除之而后快,因为无心的存在已经阻挡了太多人的路。如果不是无心当初遵循战英的要求,夜探雁门王府,也许事情也不会这么快败露,雁门王府也不用这么仓促表露出狼子野心。
少林寺中,一道黑影趁着月色一闪而逝,消失在了一间小院之中,没有人发现,似乎一切全都没有发生一样。
所以说,暗夜掩门防的只是君子,而彻夜守卫守得只是宵小。
小院正中的一间房间内,一个人正襟危坐在一张书案后面,似乎已经一夜没睡,疲惫的面容之上难掩那一丝亘久不变的刚毅,不是别人,正是七贤王。
“如何?有什么发现吗?”七贤王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一个身影,缓缓地问道,似乎等了一夜就是为了等这一个答案。
“虽然没有查探到有关皇上的消息,但是却见到了一个老相识。”这个身影缓缓的摘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黑布,缓缓的说道。不是别人,正是宫九,刚才的那个一闪而逝的黑影就是他。
“谁?”七贤王听到宫九的回答,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突然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眼神中带有一丝好奇之色。
“您一定想不到,芙蓉堂的少主如意,竟然也在少林寺之中,而且就隐藏在少林寺后山禁地之中。”宫九看着七贤王,缓缓地说道。
听到“如意”这两个字,七贤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皱紧了眉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对他来说,面对如意时候的那份感情是复杂的,一边想的是如意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而另一边想的却是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自己最大敌人的红颜知己,不同的俩种抉择,却已经注定了他与自己女儿之间的俩种不同的命运。
“既然如意在少林寺中,那么无心一定也在少林,说不定现在就躲在哪个角落盯着我们。”宫九咬了咬牙说道,似乎一提到无心,他的心底就会忍不住升起一丝恨意。
“你说的没错,看来皇上病危的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此事一定和血刀无心与六扇门脱不了关系,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