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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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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生的骑士,不是真正的骑士!”

    “那你告诉我,真正的骑士该以什么为生?”埃修反问,“是那可笑的八美德?”

    “八美德不可笑!”安森咆哮。

    “很可笑。”埃修不为安森的情绪所动,“骑士精神这个名词最早出现在马迪甘的骑士小说中,改编自狮鹫骑士团的守则。作为潘德史上最有名的吟游诗人的早期作品,在马迪甘生前一直无人问津。直到他因为那篇禁忌的长诗《预言实现》而名动天下,连带着那些骑士小说也重新焕发生机。虽然他最后被处以火刑,但是他的文字流传至今,经久不衰。”他看了激动的安森一眼,“你似乎把他的骑士八部曲全读完了。”

    安森傻眼,他没想到埃修居然会对骑士精神的来历了如指掌。“平心而论,八部曲确实开创了骑士小说的先河,光是很多骑士都把其中提及的八美德奉为至高准则这一点,就无可超越。可是,”埃修想起了老酒鬼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马迪甘一个写小说的,他说的话你都信?”

    “你你你……你这什么歪理?”安森这话说得有些中气不足,他无从反驳埃修,因为埃修所陈述的基本都是客观事实,冰山一般矗立着,不再是他凭着一厢情愿的梦想就能够翻越过去的。

    埃修宽容地笑了笑:“你可以自己去求证。你不是想学武技吗?行啊,明天早上五点,城门见。”

    凌晨时分,新生的白昼迫不及待地推搡着垂死的黑夜,在天空中交织成蒙蒙的灰色。内海的涛声随着轻风洗过马里昂斯,像是万千书卷哗啦啦地翻动,老城有规律地吐息着,渐渐生机鼓荡。埃修靠着城墙根,微闭着眼,似乎是在感受这座城市浩瀚的呼吸。他全副武装,链甲上还挂着露珠,那柄死亡骑士长剑被插在一个廉价的剑鞘中,使得埃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等活干的佣兵。一个刚刚换下岗的卫兵看到了埃修,打趣道:“嘿,哥们,公爵大人几天前就已经出城了,想自荐的话,你该去边境碰碰运气!”

    埃修礼貌地微笑回应:“等人。”

    “对不起。”安森站在埃修面前说。

    “你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埃修睁开眼睛,没有安森预想中那般大发雷霆,“现在是六点半。”

    “五点钟我起不来。”安森嘟囔着说,然而埃修的下一句话直击要害:“就这德性还想当骑士啊?你是哪地方的贵族老爷?”

    “……”安森不说话,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答应要教他武技的男人跟他以前所见过的所有士兵教官都不一样,他不大声吼叫,也不挥舞鞭子,语气沉静,他没有营造声势,却不怒自威。他也不是那种脑袋里也长着肌肉疙瘩的武夫,安森满以为昨天自己的死缠烂打会收获一顿痛打,但埃修只是驳斥了他的骑士梦,然后答应教他武技,虽然约定的时间早得有些夸张……

    “我们学什么?”安森有些跃跃欲试,活了十八年,他是头一次感到自己离憧憬的男子汉的事业如此之近!

    “学什么?”埃修想了想,“沿着城墙,绕马里昂斯跑一圈先。”

    “什么?”安森声音拔高,他看着马里昂斯雄伟的城墙,回想起《马里昂斯地方志》声情并茂的开场白:占地近六十平方公里马里昂斯是全潘德的文化明珠……“六十平方公里”六个大字摊在安森的脑海中,一笔一划仿佛都在虬结着肌肉。“跑步?不是说要学武技吗?”

    埃修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剑递了过去:“平举五分钟,我们就绕过体能训练。”

    安森坚持了三十秒就败下阵来,他倒也识趣,准备动身。“慢着,”埃修喊住了他,“做一下准备活动。”

    于是就在清晨,两个年轻人在马里昂斯城门前做起了深蹲,蛙跳,过往的行人都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就连卫兵都有些为之侧目,安森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不禁涨红了脸。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埃修,咬牙坚持着。

第22章 一个不甘寂寞的牧师(下)() 
“活动开了,就可以开始了。”安森终于听到埃修说了这么一句,他如蒙大赦,没命地跑起来,只想快些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然而埃修的声音依然如影随形:“你跑这么快,不到三百米就没力气了,靠走吗?慢跑,步伐幅度要保持一致。”

    啰嗦!安森差点没发作,但他又把那句话咽回去了,因为埃修已经跑到了他的前面,披挂着甲胄,那柄沉甸甸的剑就背在埃修身后。“你为什么也跑?”安森问。

    “就你那点体能,我不跟着你只怕到了正午你还指不定瘫在哪个城墙根呢。”埃修说。

    “你是哪里人?”埃修每次开口都一针见血,直击安森的要害,他索性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应该算是……帝国人吧?”埃修已经学会了掩饰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死囚身份,不过他的语气有些踌躇,毕竟巴兰杜克家族已在帝国除名多年,而死囚是不享受帝国公民权的,因此严格说来他帝国人的身份还有待商榷。不过安森没去在意这些,他眼睛一亮:“你也是帝国人?”

    “也?你父亲不是拉里亚的商人吗?”

    “我父亲其实是创世女神的虔诚信徒。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伊索斯,在那里的修道院长大。”安森说,“不过我不想当一个牧师!我要当一个、一个!咳咳咳!”他大声地咳嗽起来,痛苦地捂着小腹。

    “你岔气了,我的骑士先生。”埃修揶揄道。

    晨练结束,日头已高,安森软倒在墙根的阴影处,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滩烂泥糊上去。他只觉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每块肌肉都在因为脱力而痉挛,他长这么大,所干过的最苦的活计也就是帮修道院院长搬他的藏书,哪像现在全身汗流浃背?

    “你体质好虚。”埃修靠着安森坐下,几乎累垮安森的运动量,只是让他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安森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已经连抬动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埃修随后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的脸陡然失去了血色:“依你的体质,还得锻炼上三个月才有资格学习最基础的武技。怎么样?”埃修斜眼看安森,“继续?”

    继续吗?安森有些恍惚,平心而论,他觉得这样的体能训练着实无聊而又累人,他怀抱着骑士梦出走伊索斯,是要成为潘德最有名的骑士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迎接多姿多彩的骑士生涯!安森的一厢情愿甚至让他忽视了自己羸弱的体质,他以为自己已经随时准备好骑士的旗帜,却不知道自己将一柄长剑平举三十秒都做不到!以热血为燃料的梦想是最冲动,最莽撞的,它不仅仅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草率而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血与火为主题的潘德,还可以让不切实际的臆想看起来触手可及——哪怕它跟现实天壤之别。

    安森突然想逃避了,单纯地只是想逃避埃修口中痛苦枯燥的三个月,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成为骑士的!而埃修似乎是看穿了安森天真的想法,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答应教你武技而已,你可以去当一个握不住剑的骑士,没人勉强你。”

    毫不留情的挤兑,握不住剑的骑士?大概在潘德没法生存三天吧?在潘德有这么一句流传很广的谚语:屠夫不会握刀,与羔羊何异?说到底,埃修的那句“杀戮是骑士唯一的美德”并没有说错,刀剑铸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戮。骑士握住了刀剑,便如同握住了杀伐果断的权柄,并以此捍卫他们的信念,至于是八美德亦或是其他更实在的东西,都无所谓。

    安森紧咬着嘴唇,目光如同喷火,他具有青春期的大男孩所该具备的所有特点:叛逆、自负,血气方刚。也许修道院的清修很大程度地压抑住了他的荷尔蒙,但是当他为了追逐梦想而投身到潘德的广袤天地时,他灵魂中桀骜的一面也开始蠢蠢欲动。逃避?这似乎并不在英勇的安森骑士考虑范畴内——不!从今天起,这个词在他的字典里被抹除了!“继续!”他低吼着说。

    “先吃饭,下午再说。你的底子太薄弱,我又不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冒险。”埃修说,起身进城。城门有一支商队正在接受盘查,埃修刚想绕路,就听到有人响亮地喊了一声:“恩公,你怎么在这?”埃修转过头,正看到萨拉曼正朝他大力挥手。安森一阵恶寒,不管怎样,看到一个中年大叔如此亲切地称呼年纪是他一半还不到的后辈,任谁都会觉得尴尬。可埃修跟萨拉曼全然没有这种自觉,埃修坦然接受了萨拉曼的称呼,同时诧异地问:“你们不是去萨里昂吗,怎么到了马里昂斯?”

    “还不是边境上掐了起来,”萨拉曼翻身下马,“帝国跟萨里昂围绕着卡林德恩堡打成一锅粥。就连拉里亚也进入了战备状态。杰弗里担心这一车货物被当成军事物资征用,而我则担心我的队伍也会被征用,却又没底气穿越火线,索性先到马里昂斯避避风头。”

    埃修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说军队一般不会为难商队,但是如果双方打红了眼,那什么都会发生。暂避锋芒显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萨拉曼你怎么还没搞定?我快饿死了!”杰弗里从车厢那里探出头来嚷嚷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萨拉曼身边的埃修,有些意外:“哦,你居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到银湖镇了呢!”

    埃修没搭话,只是注视着杰弗里,几天不见,这位奸商憔悴了不少,虽然他努力地装出一副快活的模样,但是深陷的眼窝,眼中不时闪过的灰暗却明白无误地透露出他深受焦虑的折磨。杰弗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埃修一眼,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萨拉曼叹了口气:“恩公你也看出来了?”

    埃修“嗯”了一声:“是因为战争的关系吗?”

    萨拉曼摇头,他好歹也在萨里昂混迹多年,自然知道萨里昂商人公会在战争时期包揽了全国的后勤,如此垄断力下牟取的暴利,使得萨里昂的商人对于战争甚至比职业军人还要趋之若鹜。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让杰弗里这般老奸巨猾的商人焦虑至掩饰不住表情的原因。

    “恩公你吃了没?”萨拉曼转移了话题,“要不要一起进餐?”

    “可以。”埃修欣然同意。

    “这位是?”萨拉曼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安森。

    “我是安森,是要……”安森挺直了胸膛,刚要介绍自己时,埃修轻飘飘地把话接了过去。

    “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牧师。萨拉曼,帮我个忙,好好锤炼下这个小子的筋骨。”

第23章 成长() 
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帘照进酒馆的阁楼,光线跟热量拥挤在这不大的空间中,清凉的风在玻璃窗外吱吱呜呜。让人不快的闷与热,却也很好地阻隔了声音的传播,不可声张的密谋可以在此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

    “拉里亚的秘酿果酒‘沉醉密林’,你不试试吗?”杰弗里小心地嗅着暗青色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那一小口带着森林气息的液体仿佛驱逐了这些天来的舟车劳顿与焦虑不安。

    “找我干什么?”埃修坐在杰弗里对面,安静地看着他表演,奸商从来不是感性的生物,而且这般封闭私密的环境中只适合单刀直入一锤定音的爽利,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风都吹不进来,感性给谁看?

    杰弗里沉吟半晌,眉目间有痛苦,有纠结,有踌躇,他有些不安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试探着问:“你能不能跟我回萨里昂一趟,临时充当我的保镖?”

    埃修没回答,如果只是找一个强力打手的话,何苦要窝在这里密谋?他不动声色,等待着杰弗里的下文。果不其然,杰弗里再度开口:“在拉里亚这几天,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袭击事件的前因后果,为什么向来在高山堡附近活动的死亡骑士小队会千里迢迢赶到帝国边境设伏?为什么死亡骑士会对我的任务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又抿了一口酒,神色有些狰狞,“公会里有异端的人,我要回去指认他,我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保护。”

    “怎么保护?”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届时会向会长报备。那个内奸肯定知道死亡骑士小队全灭的消息,为了防止他身份暴露,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截杀我。此时边境烽火连天,正是他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我要你护我周全,直到我在会长面前指认出那人为止!”

    “可以,”埃修点头。杰弗里心中微微一喜,萨拉曼对埃修的评价果然不是空穴来风,确实像磐石一般可信可靠。他感到一阵轻松,就听到埃修开口:“说说你的出价吧。”

    杰弗里手一抖,那杯酒险些泼到埃修脸上去:“什么出价?”

    埃修盯着他,慢悠悠地说:“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无偿帮你吧?”

    杰弗里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他缓缓地收起了那煽情的姿态,眼中重新闪烁着狡黠的神采。他毫不避让地跟埃修对视着,仿佛狐狸同追踪的猎人对视。“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呢。”他轻松地说。

    “我们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什么过硬的交情吧?我救了你一命,你反手讹了我一笔。有人告诉我说,因地制宜,对待什么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你既然是一个商人,那么我们之间就只能谈生意了,开价吧。”埃修淡淡地说。

    杰弗里凝神,心中产生了相当深刻的危机感,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在这短短的几天中经过了一轮蜕变,几天前他强悍,但是不通事故,镇定也无法掩饰他处世的迟钝和生涩。杰弗里轻易地就拿捏到了他的死穴。当再度见面时,杰弗里心下一动,觉得可以轻松地说动埃修来帮自己打白工。可现在埃修坐在他面前侃侃而谈,从容而老练。杰弗里忽略了一件事:埃修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眼中总是充斥着对世界的贪欲,像是一块永不饱和的海绵,疯狂地汲取着养分。所以他们是最不能以常理揣度的,昨天他们也许是一头懦弱的家犬,明天可能就会变成一头嗷嗷叫的野狼。现在,轮到杰弗里挣扎着不被埃修拿捏了。

    “五万第纳尔。”杰弗里说,然而埃修只是眼皮抬了抬就拒绝了:“不够。”

    “七万!”

    “帮我雇佣一队雇佣兵,四十名雇佣剑士,二十名雇佣弩手,十名雇佣骑兵。外加十万第纳尔。”埃修暴徒一般咄咄逼人,“不接受拉倒。你大可以在马里昂斯停留到战争结束,可谁能保证异端不会趁机溜进城市呢?再退一步,你失联多时,回到萨里昂时,公会里还剩下多少愿意相信你的人?杰弗里先生。”

    冷气腾上杰弗里的脑门,埃修不单单识破了他的窘境,连同他的身份也看穿了:“你认得我?”

    “并不难猜,谁都知道萨里昂商会的两员干将,灰狼萨麦尔、火狐杰弗里。”埃修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递到杰弗里面前,杰弗里跟一个阴骘的中年人并肩而立,旁边是密密麻麻的附注。“画得很像。”埃修点评着。

    小册子在杰弗里眼前“哗”地合上,杰弗里看清了书名:《潘德志·为商》,以及那无比花哨的作者署名:布罗谢特。

    居然是他……杰弗里头晕目眩。布罗谢特,这个名字在潘德的上流社会中其实并不受欢迎,毕竟谁都不会给一个喜欢收集各国政要资料,而后编写成册大肆发放给潘德冒险者的家伙好脸色看。而杰弗里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有资格在潘德志上占有一席之地,还起了这么一个诨名。火狐杰弗里?听起来怎么像是个聚啸山林,喜欢强抢民女的贼头呢?

    他定了定神:“这个我没法做主。”他难得说了次实话,他只是会长的亲信,在公会中甚至没有具体的职务,说好听点叫亲信,难听一点就是个为会长管账的。布罗谢特为他取的诨号其实很贴切,萨里昂公会会长施耐德在潘德志中被称为“金银之虎”,而他杰弗里只是一只假着虎威的狐狸。而埃修的心思杰弗里也大致摸清了,无非就是想拉起一支队伍,顺便凑齐了足够维持半年的军费。

    埃修很急切,杰弗里也看穿了他的急切,但是他没法以此要挟埃修,因为他所处的困境更加严峻,危及生命,甚至是整个商会的安危。杰弗里是个很敏锐的人,他能感觉到商会的敌人已经在暗影中拔出了刀剑虎视眈眈,而会长对此一无所知,唯一能警告他的杰弗里远在数百公里以外的阿芬多尔!阁楼很闷热,可杰弗里却感到自己额头上冰冷的汗。

    埃修知道这位以狡黠著称的火狐已经被自己逼到了绝路,“没法做主”这么没底气,也没底线的话都交代出来了,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被动。这一刻杰弗里不再是那个商场上意气风发,火焰般璀璨逼人的火狐,而像是是一个焦头烂额的中年人,正在为风流的妻子、乖张的儿女、失意的事业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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