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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拉着绳子又下来,说:“他们也不一定,这是个三角细窟。”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拇指是三角形的底,中指是两条边。
“靠,不会吧,怎么小,别说邵达过不去,就是我连头也钻不过去啊!”我道。谢卿点了点头,沈月没说话,从邵达手里拿过撬棍掂了掂,又看了看我们的工具,皱了下眉头,说:“找个东西往大砸。”
我提起剑正要插回剑鞘,沈月突然从我手里拿过剑,我看到他明显的手腕一沉,这剑真的很重,沈月说:“用它。”就一手提着剑一手拉着绳子又往上爬,爬到差不多的时候用手里的剑劈那些石洞,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掉下碎石块来。
沈月一手拉着绳子挂在半空,一手挥剑,没几下就开始喘粗气,那时在椁室打这个洞的时候他都是倒挂着的也没见这样喘过,我心知是我这把剑的问题,对他喊道:“你下来歇会儿,我上去。”
他听了我的话,返身下来,把剑交给我,却也没问我这剑的问题,我拉着绳子上去,头顶上有阵清凉的风吹下来,从来没觉得过有这么舒适的清风,我深吸了口气,吐出在地下呼进来的浊气。
沈月说的那个三角窟一点儿也不夸张,只有那么的大,现在被他凿开了一点儿,我振臂挥开手里的剑,运劲把上面的尖削的石头打下来,慢慢的往大凿这个口子。是突出来的石头很容易就打了下来,其他的就靠我又削又劈。
我还担心这剑会被我这么折腾的卷刃了,没想到越用越利,倒开始顺手了,直到弄到我眩晕了,这口子也差不多能通过邵达了,我实在没精力再下去上来,凿开后对他们喊了一声,就先爬出了这个洞口。
上去之后,我的手脚都软了,一屁股坐在旁边,大大的吸了口气,外面空气真好,只是和洞里差不多的黑,难怪吸血蝙蝠飞出去的时候我们看不出来顶上有通出来的口子。
我瘫在地上,从上往下看,邵达仰起头,对我嘿嘿一笑,钻了出来,谢卿和沈月接着上来,谢卿重重的吐了口气,才道:“难怪看不出,月黑风高夜啊。”
我趴在草地上,背后的伤口被风吹的有了知觉,钝钝的疼痛感,麻木了身体也一点点的开始恢复知觉。
第81章 回村()
从里面出来后,我们的手机都没电了,我的手表在打斗的时候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也没有确切的时间,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因为天上没月亮,加上我们都太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个干燥的地方休息。(。u首发)
出来到开始歇下来以后,我才完全放下戒备开始真正的放松,这下才知道自己伤的多严重了,从咳出血块到再咳血,就连呼吸的时候也隐隐发疼,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肺坏了能不能换一个?”我问。
“老大,别闹!”邵达蹲在远处抽烟,说是怕我吸到二手烟,听到我说话马上接道。我苦笑道:“这一趟摸出来的东西够不够医药费?我和主耶和华祷告千万遍一定不要做了赔本的买卖!”
“这么消极?”谢卿站起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走到我面前把那件战甲的头盔掏出来,道:“这个叫龟息玲珑甲,据说是刀枪不入,卖了它飞机也买的下来!”
我看到头盔还是会想起大鹏来,心里一酸,转过脸道:“我想要装甲坦克跟大炮!还有”我看向坐在不远处沈月,“还有,记得烧纸钱给我兄弟!”
谢卿把头盔塞回去,讪讪道:“天还不亮,休息一会儿。”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无话之后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邵达震天的呼噜声,就连谢卿也靠着装有龟息玲珑战甲的那个包眯眼睛。沈月就像雕塑一样半靠半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石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们一样睡着了。
我越来越频繁的咳嗽,震的胸口发疼,每次都有咳出来都有血,我尽量在每次咳嗽前硬咽回去,我担心不止肺出血,只盼天快点亮,听着他们低沉有韵的呼吸声,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的一分分往过挨。
第二天,太阳也没出来,是个阴天,难怪昨晚那么黑。我们在的地方离我上次跌进的瀑布不远,朝西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瀑布流水“轰隆,轰隆”的声音,谢卿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他上次在瀑布里无意拉到的那根铁链是和我们在椁室里碰到的是同一根镇龙链。
奇怪的是这里的龙脉已毁为什么还要镇龙链,这种脉象一般是不会用的,怎么可能还会有两个古墓?
走到瀑布前我看了眼激流而下的水势,心里的疑惑更大了,照沈月说的镇龙链的另一头是一座古墓的话,镇龙链连接到了瀑布下,难到古墓还能像是水帘洞修在瀑布之后,还是绕开了这个瀑布建在了其他地方。
难道是经年久地质变故,这道瀑布是在修建起古墓之后出现的,那古墓很可能早就塌了,想到这儿我一惊,不由看了沈月一眼,他要还想进去的话不应该想不到这个问题,他正站着蹙眉远眺奔腾着的银色飞龙。
谢卿道:“镇龙链其中一节就在瀑布里面,从瀑布的这边转回去就是村子,我们必须先回村子再作打算。”
沈月点了点头,问还有多远,在上游有我们的车,只不过车胎被三眼儿他们的追杀的时候给打爆了,就算找到车也没用,还是要步行走,我咳血状态没有好转,还更加严重了,有些发烧,接下来的路都是熟悉的,我们就走的快了些。
我们的食物在昨晚就全部消灭了,好在在这儿不缺水,到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是饥饿还是病痛我整个人都开始眩晕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们往前走,谢卿指着前面的山,说:“从山腰绕过去就能回到村子里,不过要是爬上去直接下来更快。我们还是爬山走吧。”
所谓望山跑死马,我们听了谢卿的话准备爬山走,那山远远看上去不远不高,走过去已经是下午的两三点左右了,要是走山路绕回去估计半夜才能进了村。为难些只好选择爬山,失血过多加上体力不支,我全靠他们三个拖拉拽往前走,好不容易走下山,村子都掌灯了。
我们在上山之前只拿了我的剑和邵达的鸟铳还有那个装战甲的背包,进村之前谢卿把我的剑和邵达的鸟铳一并塞回到包里,还包裹了一层,嘱咐我们说:“记住进去之后就说是旅游遇上暴雨冲到深山,抓着铁链逃回来的,千万别说漏了。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守陵人的后代,最痛恨盗墓贼了,说错话小心被活埋!”
我和邵达相互看了一眼,难怪当初来的时候就感觉这个村子里的人怪怪的。进了村,谢卿让我们等着,自己先进去,不一会儿跟着他出来两个男人,谢卿指了指我,那两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抬起我往回走,沈月他们紧跟上。
那两个男人把我抬回到屋子里放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从隔扇后面走出个村妇,端了饭出来,摆在我们面前,我一看是白米粥,谢卿冲他们点了点头,就对我们说:“先吃饭!”我没什么胃口,也不饿只是有些口渴,就端起碗喝了一口里面的米汤,结果嗓子一痒,刚咽进去一半的白色的米汤一口喷出来变成了粉红色。
这一下,那两个男人一看脸上全变了色,对谢卿指了指又指了指我,俩人一起出了门,邵达守着我,我揉了揉心口,倒是没感觉到疼反而舒畅了些。
“他们是给你找大夫去了!这儿交通不方便,只能在明天早上送你去医院。”谢卿看了眼沈月对我说。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这儿还有大夫,你不是逗我呢吧?”刚说完,那两个男人带着一个老头进来了,老头扯过我的胳膊把了把脉,摇了摇头,突然又换了只手,把了一会儿竟把一张扑克牌的脸给把的变了色。
进村之前,我胸口快炸开了,吐完这口血倒是好了很多,不闷也不疼了,倒没那么担心了,我笑盈盈的问他:“老先生,什么情况?有喜了?!”
老头白了我一眼,用手里的烟枪狠狠的凿了我的脑袋一下,从烟袋里掏出一大把的烟草来,放在嘴里一直嚼,我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忙道:“老爷子,你别急的乱了方寸,把烟草给嚼的吃了,那玩意儿是吧嗒吧嗒吸的!你没办法也别急啊!”
第82章 杀神冢()
我用他的大烟斗作了个动作,老头看都没看我,把嚼了半天的烟叶给吐出来,扳过我的身子一把扯掉上衣,用手里还掉着叶绿素口水的那把烟叶按进了我的伤口上,疼的我差点儿没跳起来。;
老头按着我,又抓了一把放在嘴里嚼,我恶心的直皱眉,这烟叶要是药好歹也捣碎了再敷啊,他这样嚼碎了算什么,要是有口蹄疫呢,我一个劲的给谢卿打眼色,让他帮忙说说,老头“呸”的一口把嘴里的碎烟叶吐出来,又按上我的伤口。
“老爷子,外伤你嚼碎了给我敷上,那我这内伤你该不会是要我把你嚼碎了的这些全吃掉吧!那你杀杀了我算了吧!”我正说着老头又再我的伤口上按了一把,我疼的倒抽了口凉气,喘着气说完。
沈月按住我的肩头,轻声说:“别胡说!”我看了他和谢卿一眼,心说:“感情伤的不是你们,再恶心也跟你们没关系了。”
等他帮我弄好了,又用布条给我缠住伤处,老头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青草味儿,这种味道在那两个男人抬我的时候也闻到过,我拈了一点儿他烟袋里的烟叶,放在鼻下闻了闻,是同一种青草的清香。
看来这个烟叶确实是种草药,我猜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经常用,以至于身上才不是老烟枪的烟油味儿。
老头用很薄的白纸拆开两指宽的细条,装进烟叶卷了根烟,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过来,问:“这个,用火吗?”老头用火柴给我点上,我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这几天怕肺子炸掉,一直忍着,烟瘾早就犯了。
没想到一口吸进去,不仅没有烟的味道就连那种青草香也没有,只有一股比黄连还苦的味道,还带着一种古怪的腥味,我吐出烟雾,呼了口气,对老头说:“这东西这么苦,你能吃得下去?”
邵达看着我拿过我手里的烟,闻闻了说:“闻起来不错啊!怎么了?”我说:“你吸一口看啊!”
邵达看了看我们,吸了一口一张脸变的苦瓜还难看,赶紧把烟还给我,道:“我知道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老大,你好好享受!”
这烟入口发苦发腥,但是之后有种清凉舒爽的感觉,我悠悠的抽了一口,老头已经卷了七八支摆在桌子上,我一看傻了眼,心想:“不会吧,一支都抽不下去,七八支岂不是要了命?”
谢卿看着我的脸色,斜靠在门边上偷笑,看着这家伙欠扁的脸,我揉了张纸给他丢过去,谢卿接在手里,笑道:“恢复的不错嘛,果真是神医!”
老头拍了沈月一下,把他烟袋里的烟叶全都倒在了桌子上了,指了指他的脖子,说了一句话,我也没听清楚,沈月点了点头,老头又分别给了沈月谢卿邵达一人一根卷好的烟,我看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下,算是减轻了我的痛苦。
谢卿接过烟,跟老头说了声谢谢,掏了七八百块给了他,老头看也没看就塞回了烟袋里出门走了。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苦着脸抽着老头卷下的烟,沈月解开染红了绷带,随便抓了把烟叶揉碎了洒在上面,他的伤口就在喉结靠下半寸,皮肉都外翻就像一个香肠嘴唇一样,谢卿重新找了绷带帮他绑好。
沈月嗅了嗅桌上的烟叶,又看看了蹲在门口吸烟的两个男人,过去问他们要了一把烟叶,邵达道:“月爷,可不是我邵达批评你,你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习惯真得改改”
“这两种不一样!”沈月打断邵达沉声道,“他们的很普通,只是治疗一般跌打损伤的,这一种可能泡过了蛇胆!”
难怪会苦成这个样子,还带着腥味,这赤脚大夫不是一般的高明,我让邵达把那些烟叶都收拾在我们的包里,只剩下他让我们抽掉的卷烟。
我硬着头皮把又抽了两只,到睡觉前胸臆很舒畅,没有再咳血,我趴着睡了一晚,估计是背上的伤动动就扯的伤口生疼,睡睡醒醒,那些习以为常的梦也断断续续的。
第二天,我们坐了车到了县里,从县医院直接用急救车送到了市医院,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和肺部出血,办了住院手续。谢卿和邵达本来没什么事,但因为被吸血蝙蝠咬过,我们都要求打了狂犬疫苗消毒。
住院之后变得很闲适,我们几个每天就是打打诨,说起这次的盗的墓,我问沈月这是不是杀神冢。
在墓穴中我们只看到了壁画,也没见到文字,但是在进入主墓室甬道的壁画中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穿着龟息玲珑甲的将军像,就连在人皮卷上都提到过的广陵宫都让我不止一次和这个墓穴中广林石宫联系起来。
沈月沉吟了一下回答我,他虽然也不能确定这个墓一定就是真正的杀神冢,但另半卷的人皮卷的上也有记载,加上他多数的想法和我一样,是根据壁画和战甲来推断的,在他心里也猜想我们这次盗的墓就是白起自己在人皮卷上提到自己建起的杀神冢。
“这次在斗里好像没给你帮上手,你找人带我进去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我了吧?”我嬉皮笑脸的去套沈月的话,沈月摇头,“不过衣冠冢里的龙渊剑是真的倒出乎我意料了!我只当这剑会和真正的战甲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我问。
“四鬼守穴!会用这种方法来设计古墓的只有两个人,鬼王和他的谋士那个束腰道士,里面可能被人做了手脚。”沈月说道。
用“四鬼守穴”镇墓的人我也听过,但是古墓中没有被盗过的痕迹,最可疑的是镇龙链通着的那个山洞,这个古墓的结构又大又混乱,在墨磐石的高台里能进去吸血蝙蝠,而吸血蝙蝠的老巢似乎在主墓室的后的这个山洞里,这段距离并不近,所有的问题纠结在一起似乎又结成了一张巨大的迷网,一时间,我们好像又没有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第83章 九龙啼珠盏()
不过这次之后我对盗墓这种事没多大感觉,太险了,做个古惑仔在街头打群架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个土夫子跟着沈月去倒斗是把脑袋放在铡草刀上,管他是谁的墓,跟我有屁关系,沈月的话我也就是没事的时候胡思乱想一下,反正就是闲聊。;
在我们猜测了墓主是不是白起一个星期后,沈月留下那套战甲不辞而别,我让谢卿把战甲带上,卖了之后他说汇钱过来,这我倒是不担心,钱的多少我也不在乎,我只是觉得和沈月还有距离。
三四天之后我也办了出院手续,谢卿在我出院的前一天回了北京,说是联系到了卖家,要去看东西,战甲这东西不比玉石之类,需要有伯乐相中,一般的人也不会买这东西回去,找到卖家就不要错失机会。
只剩邵达和我俩个人了,说起来聚的匆匆忙忙,散的也有些荒唐。一下又恢复到了两人的世界,我也不知道什么感觉,浑浑噩噩的就好像全程都是做了一场梦,要不是谢卿那把龙渊剑给我留下,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真就会把这些事情当成是个荒诞不经的梦。
跟自己一起做梦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我也不想陷在这个梦里,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觉的那么不真实,我决定立刻回去,邵达早就呆腻了,见我执意回去,买了晚上的票,在外面找了个饭店,俩人大吃大喝一顿当下乘车回了济南。
回去之后社团帮派里的事情积攒了很多,我走之后于老头一直在找麻烦,三眼儿带人砸了好几次场子,我忙了一段时间收回些丢了的地盘。
这天晚上兄弟们在酒楼摆了庆功宴,邵达把舌头喝大了,在酒桌把我们在衣冠冢和杀神冢的事添油加醋给他们讲了一遍,简直是唾沫横飞,就这样把这些家伙听的眼睛发直说个好歹也要见识一下。
邵达就把从杀神冢摸出的那个双龙戏珠的酒盏当着众人的面给掏了出来,这东西自邵达从杀神冢带出来,我还没好好的看过几眼,这时候他掏出来就多瞟了几眼。
酒盏上雕的双龙分别攀附在酒盏的两边,两个一样的龙头高处酒盏的杯沿面面相对,中间是一颗拇指盖大小的乳白色珠子,做工相当的精细,龙须龙鳞在不大的酒盏上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上面附着了不少暗绿色的青铜锈,把龙身弄的有些斑驳,不过总体成色还算不错,在黑市上出手应该也容易。
“不错,不错,算是好东西!”我们桌上的一个堂口的老大说道。
这人叫郑志,我们叫他郑大头,这人没什么真正的本事,能坐在这一桌是因为他是我的二舅带过来的,以前就是堂口的老大,所以在我这儿也就分了一个不大的堂口给他。他的社交范围很广,用黑话来说就是黑白两道都有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