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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这样认为,甚至唐飞钱猫就很赞同他们的意见,这简直唉!”
“老公也别为这个忧心,如果排除天使当铺在其中见缝插针的嫌疑,毕竟跟着你的兄弟,伙伴们也是好意,大伙儿也得知道,他们跟着东奔西走,披荆斩棘的老大,有没有夺取天下的野心和魄力。”白雪梅语声一顿,补充道:“不能说到最后,举国民权掌持在你手中,你却往后一缩,大伙儿可全被你撂下了,对不对?我们也得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考虑。”
历代帝王,由登基主理举国事务之初,便要进行后裔继承人的奠基仪式,如果君主子嗣不旺,甚至繁衍后代的生育能力缺失,那更是会在从政多年中遭到源源不断的上表奏书,于亲族血脉中拣定合适的继承人,以备君主或无疾而终或遭逢不测之际,维持政局的完整和格制的延续。
这种事无法因循君主个人意志为转移,君主志愿如何毫不重要,既属传承的祖遗宗法,更能称得上较为科学的远见之明。正人心而靖浮言,这是一个基础,人心是机制架构的稳定,浮言则是遭逢改朝换代之际,造成不稳定因素的隐患。
道理易懂,在当前春怀楼的行政格局中,却行之不易。
主要的缺陷在于,他还未给自己的统领区域正名,虽看似大势所趋,这个举国一统的元首之职,在或远或近的将来,很可能真是春怀楼的囊中之物。但毕竟所谓大势,只是隐约的棋局,并非举国拥戴,各方势力俯首称臣的确切认定,这个时候就说称帝,将东国就此改元自立国号,至少春怀楼的脸皮还不够厚,这件事是做不出来的。
第869章 裁决之刃(6)()
他做不出来,白雪梅自也站在丈夫的立场去作全盘考量,部众属下却断断不会作如是想。
跟着春怀楼后面干的兄弟们,各个机构的权力人,可没有他夫妇俩这番绕着弯的顾虑,麾下所有人巴不得春怀楼大张旗鼓,挥兵四外出击,将整个东国三大板块一并占领下来。
此前没有这个实力也就罢了,那时候困居陆号省这一隅之地,为民众的生计福利、资源端的供给左支右绌,既耗费心力,又开了一大堆空白支票,作出无数个空头许诺。
到了现如今,这些看似泛泛的空文许诺一并兑现无误,拥护春怀楼这位区长的呼声,在举国民众间无比高涨,在下属们欢欣鼓舞,乐见其成的图景观照中,这分明已是最佳时机,该出手时就出手,更不必多作迟疑不决等优柔之态。
两方面理念不同,尚须众志成城,同谋国事,自立为王的议题便暂且搁置纷争,属下们另辟蹊径,商议出曲线救国的手段,三天两头地跑来好言相劝,让春怀楼推出一列候选继承人的名单来,且言之凿凿振振有辞,一个个又讲道理又讲科学,机制构架的存续延展,对任何社群关系而言,都已刻不容缓。
毕竟也非封建时代了,无法归类为子嗣继承大统,何况白雪梅尚未成孕,就算紧赶慢赶把小孩生下来,接受统御管辖君王之道类似的精英教育,也还有数十年的成长期,数十年内难保发生多少不可测知的变化。
文明社会讲究的是民主选举,圆桌议会制在全球发达国家里,因循于政治圈早已是常态,当然民主这玩意始终需要装在笼子里,不可能搞人手一票那般幼稚儿戏。于当前而言,春怀楼年富力强,更无须进入议会程序,指令下达自然令行禁止,候选人的名单拟出来大家也就安心了,自然照章办事。
但春怀楼不愿意拟定这个继承人名单,还有一番深层的考量,这其实是在自己的行政构架内部,人为划分势力派系。几大顺位候选继承人一旦划定,他的直属管辖权将会遭到层层盘剥,各个职权机构便会有以侧重,继而纷纷择机投靠,拜个好码头,是政治圈里司空见惯的事。
这些话却不便明言,说出来大家也不敢苟同,更不会承认,只会心生龌龃,认为春怀楼大权独揽,不愿意放权于治下而已。春怀楼唯能有力指出的是,未至称王之机,无权私设朝堂,又称时局不靖,百姓生计维艰,犹待励精图治等等高屋建瓴大而化之的套话。
区长以下的各方首脑,以省境为单位称谓行署上官署长之职,以市政为单位则称区首。行轩市变民激狂,匪患严峻,引致城池街区十室九闭,商业运营极难开展,反正衍生出大大小小的民团黑市,钱猫、狂暴猪两人领区长令,来到此地协助区首探查变民团体,围剿匪情。
行轩市区首是个三十四岁的年轻人,名叫李源秋,其叔父高踞朝堂,忝为总战司长,一手管控辽阔领地内的司法体系,且身为祁连省的署长。但对这个侄子却丝毫不假以辞色,阳历年前推举李源秋为区首的条陈具略,更遭到叔父的强力压制。
虽最终在春怀楼的首肯下,作出“举贤不避亲”的评价,举荐的条陈是通过了,但当叔叔的姿态既然做到如此彻底,李源秋当任之后,为政一方,更是勤勉刻苦,与民为善休养生息,施政策略以春怀楼为标杆,效仿其怀柔手腕。
若放在太平盛世下,他这种做法至少也能落个“不过不誉”之称,但行轩市所在,周边围绕着野谷青山和大面积的淡水流域,变民团体啸傲山林,称霸湖海,单只说服教育为主,武力镇压为辅,可就没摸清当地局势之混乱。
也不知道李源秋此人是书生意气过重,还是受奸人撺掇摆弄,居然也有走一走终南捷径,借以讨好这位身居高位的叔叔,与其意愿遥相暗合的意图。
他的做法也简单,让一批城境内外的商人,围着唐飞、温良恒两位钦差大臣讨说法,重点在于,其中还有一位跨地经销的商贾,是白雪梅、白月梅这对堂姐妹堂屋里的兄长。
钱猫、狂暴猪哪见过这个?自以为领命办差,当此情形不思避而远之,反而言之凿凿地据理力争,变民为祸之匪乱,对营商环境的强力打击,原先是想往李源秋身上推的,但说着说着,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肩上!
次日两人商议着,正待遣兵点将收剿匪徒去,却收到两张请柬,对方自称为第一夫人白雪梅的兄长,自称白瑞天,邀请两人去喝几杯,将具体打击匪患的筹谋聊聊详细。
两人更未作磋商便应约前往,那是一座位于地下室的会所,其间装饰精美,身着修身长裙的高挑女侍应穿梭来去,个个玉腿白皙而纤秀笔直,语声温柔婉转,犹似宫廷奴婢般驯顺,直把两人晃花了眼,手足无措。
好在白瑞天很快由内进迎上前来,身边还有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五人握手言欢,这便引领钱猫二人进入包房,安排几句便挥退了女侍应,等待上菜的阶段,已然言归正传,谈开了正事。
“李源秋性子太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更不能指望他来打前锋,当这个出头鸟。”白瑞天话锋一转,说道:“剿匪之举在于枪炮,武力镇压才是唯一的途径,两位是春哥最信重的兄弟,许多事上自能替春哥作主,不知能否同意小弟的见解?”
这人目测至少四十五六了,一口一个“春哥”喊得朗朗上口,毫不脸红,且跟钱猫、狂暴猪两位年轻人说话,也谦称“小弟”,江湖气息浓烈,若当真论起来,白瑞天既然是白雪梅的堂兄,春怀楼见到,也得称一声“家兄”的。
“白大哥所言极是。”狂暴猪应了一声。
钱猫说道:“白大哥比我们年长,又是寒梅的兄长,自称小弟,咱们可当不起。”
“好,那我不揣冒昧,就自称一声愚兄了,哈哈!”白瑞天朗声大笑,随即问道:“两位也认为愚兄所见没错吧?”
第870章 裁决之刃(7)()
“没错!跟这些杀人越祸的匪类,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武力打击才是正途,才能让他们害怕。”钱猫说道。
狂暴猪也点头应道:“的确,东国局势未明,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只能这么干。”
朱姓中年人赞道:“小温先生眼光敏锐,把握到当前局势的核心,不愧为区长最为器重的好帮手!”
另一位中年人也连连点头赞许。
“朱老板过誉了,晚辈才疏学浅,身无所长,万万当不起‘先生’二字谬赞。”狂暴猪连忙说道:“朱老板的抬举,委实让晚辈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说着果然脸上都漾起了红晕。
两名中年人谀词潮涌,大幅子一顶接着一顶往钱猫二人头上戴,加以白瑞天的附和其辞,钱猫、狂暴猪都闹了个大红脸。
正客套之际,长腿玉立风姿绰约的女侍应敲门入内,酒菜络绎上桌。钱猫也没来过这种奢华的场所,举止微见不安,诸人也便止了言谈语声。狂暴猪的目光,却小心翼翼地追随一名美妇模样的女侍应,一直追到了门外,察觉到白瑞天微见讶异的看过来,连忙低头盯着桌面,眼睛就有些躲躲闪闪的了。
白瑞天等三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关紧房门,又是一番不遗余力的吹捧,钱猫又是摇手又是摇头,如背生芒刺,浑身别扭,只看狂暴猪窘迫不堪的程度,比他也不遑多让。
五人喝酒吃菜,也均浅尝辄止,模样甚是斯文,钱猫二人的举止微微有些绷着,心下却不禁有些疑惑,说是谈正事,酒过三巡,也未见谈到什么关键要点。
两名中年人,姓朱的经营建筑材料加工生产,姓龚的则通过白瑞天介绍,是养殖牲畜的大户,手上的实业体量,是上千亩的牧场,养殖和种植,也是如今最热门的行业。
白瑞天本人是开贸易公司的,百货业的巨头,想来若非春怀楼蒙在鼓里,便是在白雪梅的帮扶下开展业务,拓展规模。
直到李姓中年人说道:“两位年轻有为,既倚为春哥的左右手,统筹策划的手段高明,能力非凡自不待言”他不理会两人连连摇手的谦态,兀自说下去:“不知两位对春哥的大业,候选继承人方面,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从民生健壮,国体和谐发展的角度看,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不待狂暴猪二人答话,白瑞天抢先说道:“这要放在古代,储君的确立,正是立国之本。这里也没外人,咱们自己人随便聊聊,春哥的企图意在谋国方略,那么这方面也必要有所筹划。唐兄,温兄,两位觉得呢?”
“是的,我同意这一点,我也就这件事劝说过春哥,可他我觉得他是不太愿意当皇帝的。”钱猫答道,言下似有惋惜之意。
“不当皇帝也无妨,但毕竟当前的时局,春哥的领地已经很可观了,既然决意带领举国民众开展建设,大事小情一把抓,这件事始终是绕不过去的。”白瑞天说着,神情显然带了些愤愤不平。
钱猫“嗯”了一声,不说话了,狂暴猪沉吟片刻,说道:“白大哥的说法我赞成,但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还是比较支持春哥的,他既然认为不合适,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想在当前的局势下,春哥麾下各条战线上的同僚,对春哥的意见予以尊敬和服从,搁置争议以免荒疏于各项工作,仍是应当首要重视的。”
他这话说出来,除了钱猫应一声“没错”之外,余者三人就哑火了,提到如此上纲上线的高度,这话题可没法聊了。总不能说不应该听春怀楼的,他老糊涂了!把着权柄不肯松手下放,更不愿提到候选继承人一事,以暗示他恐遇不测的不吉之意,那无异于宣言造反。
就算真想造春怀楼的反,时机一到尽管动手,倒无须于事变前宣之于口,那不是脑子缺根弦吗?
一场高规格却言辞泛泛的酒席,就此不欢而散,后面的话题实在是越说越尴尬,钱猫率先坐不住了,起身告辞,狂暴猪跟着他就走了。
至于是否由此埋下了祸根,结下了深仇,狂暴猪二人可就顾不上了,总之春怀楼早已有言在先,他跟妻子的家人亲属,是绝对不会纳入行政架构中的,只要他在位一天,行政职务方面,三代以内的亲属们永不录用。
这件事过去就算,他们俩都没放在心上。接着就是剿匪事宜,两人均为首批通过试炼任务的玩家,现实中神奇的肌体改造已然实现,这便亲自带队,打击了大批盘踞山林、湖畔的匪徒团体,逮捕了过万名匪类,闹得整个行轩市与及周边城境全然戒严。
变民之荼毒民生,犹如基建开拓上的一条附骨之蛆,这当然是大快人心的事,且每当有所掳获,必要绑缚重型卡车,列队游街示众,这些盗匪既然遭到一股成擒,其聚居的窝点还得有所防范,对城市里的戒严令更是同步进行,每家每户都装有触发式监控仪器,要有逃亡的匪类流窜破坏,立时就会触发警报。
这些事项均由狂暴猪一手策划,安排得有条不紊,他在六龙湾、台州港两座海岛上的警务工作可不是白干的,缉拿凶徒的经验丰富,也博得了不少民众间的欢呼,和机构内部的赞誉之声。
这天又端了一个窝点,缉拿了一群过百名匪徒,纷纷绑起来背竖木板签条,书写其姓名,装了六辆卡车,于黄昏时分游街示众,很多年轻人或步行、或骑车跟着卡车后面跑,卡车行速也慢,正是有意让所有人看个究竟,大捷归来,随行押送的特警们也是兴味盎然。
民众们纷纷指认,这是谁谁谁,那又是谁谁谁,又是跟谁谁谁有亲戚关系,有同学关系,或者各种关系,大街上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有个年轻人正骑行两轮电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卡车,一路逐个看过去,忽然眼前一亮,戮手指过去,嘶声叫道:“那个家伙停车!”
驾车的特警当然不会听他的,兀自缓慢行驶。
年轻人怒声叫道:“我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吗?停车!”他右手猛捏加速器,就此横穿而过,拦在了这第二辆卡车前端五米外,随之单脚支地,流畅的一个原地调头。
只听哧拉一声巨响,卡车的刹车印在柏油路面上拖了四米有余!堪堪停在两轮电车前方。
第871章 裁决之刃(8)()
卡车本身行速较慢,行人小步奔跑尽能赶得上,按理不应拖出如此之长的刹车印,无奈骑电车年轻人拦截姿态出现得突兀,加上卡车的自重,后厢敞篷格局以便路人一目了然,欣赏匪犯被五花大绑的窘状,三十多名匪徒的负荷也在两吨以上,这才险之又险地停稳在街心,距离坐在电车上的年轻人,不过半米!
如此后面缓慢行来的四辆卡车,分别间隔也有二十多米,纷纷停在当场。
围观的、尾随车辆押解匪徒的行人,一个个拥上前去,都想看个究竟,或窃窃私语或高声指摘,街面上更是热闹非凡。
时已腊月二十六,年关将近,按往常年景,正是采办年货、营商购物、学生放假逛街最热烈的几天。今年当然有所不同,市中心和各大街区的店面大半都闭门谢客,少有的几十家店铺,也是刚刚得到剿匪成果显然等利好消息,店面陆续而犹疑、不均衡地开张,或于鞭炮声中启门迎客,或洒水清洁打扫,清除墙群、货物等霉变气息。
今天的行轩市,这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行人倒也是不少的。
随行在第一辆卡车上的钱猫跟狂暴猪,通过车载电话得到后方的情形,双双于驾驶席的侧后座飞身下车,赶过去询问情况。
年轻人个子不高,深灰色大衣及膝,衣着看似相当考察,长得眉清目秀,面白无须的下巴高高扬起,眼神刻意作出凶厉之色,对行人的指摘窍语置若罔闻,则颇显出桀骜不驯之意。
他所拦截的卡车司机并未下车,只是副驾驶上的警员,通过扩音器询问年轻人的意图,年轻人也是毫不理会,依然坐在相较卡车矮小了数倍的电车上,点了根卷烟吞云吐雾,既好整以暇又姿态嚣张。
狂暴猪二人飞步行来,这辆卡车上的警员见了,急忙从高达六米的前车厢里或爬或跃,站到街上遥遥举手敬礼。
“小伙子干嘛的?为什么拦我们的车?你这可是阻碍交通,骚扰执法的行为。”钱猫说话老气横秋,不过相对这个看似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年纪到底也大出去一大截,加上久居高位,颐指气使的姿态,也颇见豪迈。
“哦,终于来了个能拿主意的了,就是你吗?”年轻人坐在电车上单脚支地,上下打量着钱猫,由头看到脚,再由脚看到头顶。
这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观察人的方法,少年的嚣张仿佛发乎本能,与生俱来。钱猫不动声色,更不回话,狂暴猪在旁倒被惹怒了。
“问你呐!为什么拦车?”狂暴猪强压怒气,说道:“有事说事,没事让开,别挡着道,我们还得回去交差呢。”
“你又是什么东西?”少年瞥了狂暴猪一眼,连上下打量都懒得干了,明显的一脸不屑之色。
“怎么说话的呢?”
“温司长可是剿匪组组长,我们警务处、司务部署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