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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妖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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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本欲回家,却因匀桧的挽留,来到了神社后的山中。

    行路间匀桧右掌一翻,幻出一只蓝色纸糊的方灯,与古代常用的灯无异,只那灯架惨白惨白的,触手处又冰冷刺骨,这感觉简直就像……

    背心窜上一丝阴寒,匀桧淡然道出了我的疑虑,“是人的骨头做的。”

    我浑身都是一僵,估计又是她从委托人那里收到的东西,瑟瑟地探头往灯里一瞅,竟是空无一物,“咦,这灯怎么没有灯芯和灯油?”

    “这是列入百鬼之一的青行灯,能点亮它的,是人的血。”

    青行灯又名百鬼灯,出自名叫“百物语”的游戏,便是夜间点一百支蜡烛,多人/轮流讲鬼故事,每讲一个吹灭一根蜡烛,当最后的蜡烛熄灭时,所讲的故事便会成真,又传说是召唤鬼魂的仪式,青行灯便是游戏中用的灯。

    我恍然点头,却见匀桧拇指尖在食指上一划,一行细细的血线渗出,无声坠入青行灯中,旋即倏地亮起朦胧的蓝光,照亮了方圆两米之域。

    顺手将青行灯递给我,匀桧眺向夜空中一轮银盘,“今天是满月呢……”

    随着匀桧登阶而行,我有些忐忑地提着灯,“为什么要把青行灯拿出来?”

    “青行灯乃引魂之灯,能连接人界与冥界,而在满月之夜,阴阳的界限最为模糊,这两个世界便能重合在一起,从而见到已故的人。”

    不觉间行至一处河堤上,月光摇落散作萤火,陌上花从容地舒展叶片,催开花曼,吐露芬芳,四面开阔毫无遮挡,可将两旁清河尽收眼底。

    匀桧凭空捻出一根香,轻轻一吹,香头燃起一缕青烟,淡淡香味飘溢开来。

    我茫然望着女子,她手中所持乃返魂香,取自形似枫的返魂树,能召唤死者灵魂,加之联系冥界的青行灯,便能召出已入冥界却未转世的灵魂。

    “凌衣,你想爸爸吗?”

    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一惊,我幽幽垂下头,“想,匀桧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夜晚的草地微湿,飘舞的衣裾在岁月中轻舞飞旋,行走时花似朵朵散落,匀桧足音踩着云水禅心般的韵律,节奏分明地拨动着寂寥的心弦。

    “在千夏工作时,我曾是你爸爸的助手和搭档。”

    这句着实惊怔了我,平昔朝夕相处的女子,竟与我已逝的父亲有所渊源!

    “匀桧姐怎么从来没说过?”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往事。”她轻轻一叹,“彼岸世界的家伙出现了。”

    忽而视野中飘过一抹影子,回头一看,却是一抹躯体半透明的灵体,再向四周一望,竟陆续凭空现出灵体,来来往往飘满了整个河堤。

    千姿百态的灵体充斥在视野中,两人身临此境,倒真有如赴一场百鬼夜宴。

    与一只灵体对穿而过,拂过的阴风令我不禁微颤,忽而匀桧驻足,“到了。”

    应声望去,却见前方堤上现出一个漩涡般的黑洞,黑洞深处隐有一点光亮浮出,逐渐清晰扩大成一道人影,却在洞口处顿住了脚步。

    穿着黑衣的男子望着洞外的我,嘴角冉冉浮出一丝笑,“凌衣……”

    当看清那道身影时,蚀骨的思念在此起彼伏中骤起,“爸爸!”

    一时间,我再难抑汹涌的心潮,提步就要向男子奔去,却陡然被匀桧及时拉住了手臂,“不能过去,那边是冥界,过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闻言立住,望着黑洞中的男子,昔年美好的点点滴滴化为一滴流光的泪,划落眼眸一角,周围络绎飘摇而过的灵体,都成为静谧的陪衬。

    “凌衣,能再见到你,爸爸很开心,这一年来照顾妈妈,辛苦你了。”

    我轻轻拭去眼角泪水,“爸,你怎么还没去轮回?”

    “你不用担心,爸爸在冥界很好,只是有事要做,暂时不能轮回。”气宇轩昂的男子笑得如旧温雅,转而眺向我身旁脉脉注视他的女子,对视着女子眸中难以言喻的色彩,“匀桧,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把我召上来?”

    恍惚中的匀桧这才惊醒,睇了眼已燃了一截的返魂香,当香燃尽时冥界之门便会关闭,因而不及叙旧话闲,迎视向前方浸润在黑暗中的男子,单刀直入地话入正题,“我也只是试试,借用与你关系最密切的凌衣为桥梁召唤你,没想到你真的还在冥界,这次我找你一是为了让凌衣见你,另一件事……”她伸手拽过我的左手,觑着那包裹在绷带中的食指,“关于凌衣指上的刻印,这纹章如今在人间出现,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祸患,你在冥界可感知到什么?”

    父亲扫了眼我的左手,剑眉一凛,“这事已惊动了冥界,我正设法调查,但愿不会跟当初与凌衣订立契约的那人有关,否则我绝不饶恕!”

    我却为之一惊,契约?什么契约?!

    匀桧轻抚着我的头,“我也会竭力调查,尽我所能保护好凌衣。”

    素来沉敛的男子欣慰颔首,而此时返魂香已燃至尽处,前方的正黑洞一分分向中间收缩,父亲的身影在一片冥黑中愈渐渺远,那温蔼的笑却直入眼底,“凌衣,我要走了,照顾好你自己和妈妈,匀桧也是,保重……”

    黑暗吞噬了父亲的身影,飘渺的灵体也消逝无踪,堤上只余披星戴月的两人。

    惊醒惆怅几许,我希冀地侧盼女子,“是不是只要满月之夜就能见到爸爸?”

    “阴魂不能在人界出现过多,否则承受不住人间的阳气,对灵体有损。”

    我不免微微黯然,“要是妈妈也能看到就好了,说不定身体就会好起来。”

    她无奈地摇摇头,扔下已燃尽的返魂香,望向天边的一轮满月,“你妈妈就是因为你爸的去世而抑郁成病的,让她见到只会更添伤感,就让时间来冲淡她的伤痕吧。你爸爸那么优秀,在冥界的待遇不会差的。”

    父亲如何优秀,我自是心知肚明,前任的风家宗主,百年难得一见的异能奇才,曾经世间最强的异能者,都是从母亲自豪的叙述中得知。

    望着女子静美的侧颜,我鬼使神差地道,“匀桧姐……是不是喜欢我爸爸?”

    然而话刚出口,我才恍然觉得不妥,忙忙低头抿紧了唇,不知所措。

    她却回眸一笑,潇洒的笑韵绽于精致面孔上,便似一株蔷薇沐光盛放,“像他那么优秀的人,谁不憧憬呢,我们曾并肩作战无数次,彼此的信任默契无人能及,即便他始终只将我当作妹妹,我也心满意足了。”

    原来她之所以一直单身,便是因为恋着我父亲,始终无法放下,这般安静守望的爱,让我一时有些心疼这个女子,惟愿她能寻到自己的幸福。

    念及父亲所言,我忽而如梦初醒,“你们刚刚说的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笑笑,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天逆盟还记得么?”

    “这跟天逆盟有什么关系?”

    “16年前那场与天逆盟的大战,本来我们差点退败,是后来你父亲以还在胎中的你为代价订立了一种契约,获得额外援助,才能打退天逆盟。”

    我愕然惊住,那次战斗竟是靠我的契约结束的?!

    她拿过我手中已熄灭的青行灯,纤指游走在灯架边沿,“这个契约触犯了家族禁忌,不仅是你父亲,连胎中的你也要受到惩罚,因此为了保全你,你父亲便带着你们逃离了风家。此事是风家绝密,只有风家的高层才知晓。”

    不管是为了什么,禁忌就是禁忌,是不能触犯的存在,尽管那次大战是靠父亲才能胜利,尽管父亲是为了整个人间界,法则始终高于人情。

    “这究竟是什么契约?”

    觑着我急切欲知真相的表情,她只付之清柔一笑,轻轻拂去我肩头粘着的花叶,“现在告诉你还太早,往后你会知道的,我们回去吧。”

    见女子转身便走,我也只得放弃追根究底,遂取出藏在衣襟内的霜月棱晶,“匀桧姐,这是中国一个古代国度的至宝,你可能看出些什么?”

    这霜月棱晶来自楼兰古国,而天下异动也源自那里,莫非两者有何联系?

    “嗯?”接过棱晶举在眼前,她借着月光细看,“这可是罕见的秘宝,里面应封印过什么东西,只可惜现在不在了,再查不出什么线索。”

    接过她递回的霜月棱晶,我却越发不得其解,难道是我多虑了?

    万籁俱寂的夜空,悬天之城中有一双眼眸窥视着世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女主会长翅膀哦,就可以飞了,至于长翅膀的原因嘛,当然是和她召唤的使魔有关(*^__^*) ……。和谐词很苦恼,刚刚才发现,如果大家发现框框的和谐词,记得告诉我修改上来,作者一般发上来了不会复查的,所以不知道哪些被和谐了

35灵兽麒麟() 
契约……到底是什么契约,触犯了怎样的禁忌?

    这个疑问直到午休时仍悬在脑中,我孤立在中庭的湖畔,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此时的我穿了一件天蓝修身中长外套,里着白色雪纺长衫,衣摆下露出牛仔短裤的边角,脚穿一双过膝长靴,一小截纤白的大腿跃然在外。

    学校的庭院萦绕着不祥的宁谧,即便是午休时分,放眼望去也不见几个人影。

    “看你好像想得很出神嘛。”

    霸道而倨傲的嗓音,连带着那萦绕在耳边的温息,霍然惊醒了面湖而立的我!

    惊觉转首,俊美如神的侧脸占据了整个视野,如此近的距离,连毛孔都清晰可见,而我的鼻尖近乎触到眼前的脸,若再近点便连唇都要贴上去。

    会以这种方式出现的自然是炎枫溪,他正贴着我身后而立,双手拢在裤袋中,俯首若即若离地靠近我的耳畔,一双蓝眸潋滟着碧湖的凌波。

    两人明明没有任何接触,但这若有若无的距离,却偏生有一种微妙的暧昧。

    对他的无礼早习以为常,我无心搭理,转身便要抽身离去,熟料竟被他突然攥住左腕,阻止了我的逃离,只得回向他投去质问的眼神。

    他只冷冷一笑,蓦然将我拽至跟前,一手紧攥着我的左腕,将我的左手举在眼前,“如果我没记错,你左手食指上有个刻印吧。”

    糟了,果然被他抓住把柄了!

    他捻住我指尖绷带的一端,一层层地将其剥开,而我却无从遮掩,只能微咬着下唇,任由那指甲上的银色刻印,逐渐暴露于亮白天光下。

    他抓着我的手不容我缩回,仔细端凝着我指尖的刻印,俊眉不经意地一挑,“哦?果然是一模一样呢,学园的那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他所言之事自然是双胞胎雪女遇害之事,他早见过我的刻印,对于他的怀疑我并无意外,只漠然将视线移向湖面,“那件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恰似听闻了破天笑话般眉飞色舞,他捻弄着我的左手食指,就如在玩赏一件趣物般,“这可不是你一面之词能摆脱的嫌疑,如果我将你告发给我老爸,甚至千夏,恐怕你便不得不被当成嫌疑人了。”

    露骨的威胁染入耳中,我悄然握紧垂在身畔的右手,“你到底想怎样?”

    食指缠绕起我颊边一绺黑发,他眯细了眼,欺近我耳畔,颇为愉悦地注视着我苍白的侧脸,那眼神与捕获猎物的野兽如出一辙,危险而残忍,“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么,是想成为我的人,还是想接受处分调查?”

    我心中如遭重击,在此事毫无头绪的当前,如果刻印被发现,无疑我会成为唯一的嫌疑,被千夏监/禁调查不可避免,甚有可能查出我的真正身份。

    若让风家知道我的存在,就不只是麻烦了,甚至可能会……没命!

    因为,风家最重要的东西在我身上,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夺回。

    念及此,我不由深深蹙着眉头,但若要让我沦为他的玩物,实在无法办到。

    就在这份死寂处在爆炸边缘之时,我忽觉右臂一紧,被另一股强势力道拽离炎枫溪身边,紧随一道人影插了进来,正面迎上炎枫溪的惊愕。

    不明所以间,抬眼却见周围环绕了六个少年,而面前将我护在身后的少年,左手还攥着我的右臂,那样质朴的发色让我顿时一惊——

    眼前站着的,竟是地家少主地煌!他来搅什么浑水?!

    炎枫溪冷眼望着六个少年将他团团围在中央,并无格外的惊讶,只拢着手将视线锁定我身前的褐发少年,“地煌,你这是什么意思?”

    地煌松开了攥着我右臂的左手,以拇指指向身后的我,朝炎枫溪高高扬起下颌,“从今天起,她由我保护,任何人也不许欺负她!”

    冷冷的嘲讽勾上炎枫溪唇角,“你不去找你心上人水蕴,怎么来管她的事?”

    似乎被这一句哽住了,地煌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随即狠狠一咬牙,毅然对上金发蓝眼的少年,“反正你要欺负她,就是跟我作对!”

    说时迟那时快,霎时间一座座土峰拔地而起,一齐向中央的炎枫溪蔓延而去!

    炎枫溪立即高高跃起,从土峰的合围中后翻而出,落于十米外的地上,然而不等他站稳,整片草地瞬间四分五裂,土峰也反向朝他紧追不舍!

    炎枫溪环目一顾,除我们所处的寸土,整个庭院崩裂的草地已无立锥之地!

    面临即将到来的危势,无路可逃之下,他就地蹲下身,咬破自己的拇指,右手往地上一按,脚下登时生出一道旋转的红色魔法阵,只听得一声如来自远古的怒吼,他立足的草地骤然塌陷,整个人被一团火红载入半空!

    众少年悉数惊得目瞪口呆,只怔怔仰望着半空之物,所有的攻势也戛然而止!

    那突兀出现的庞然大物身高两丈,马一般的身体生有粗如廊柱的四蹄,遍身布满火红的鱼鳞,每片俱有尺许径圆,巨大的龙首上挺立两枝鹿角,长及四尺,一双金色的眼眸熠熠,周身燃着熊熊烈火,就似浴火而生一样。

    朗朗日空下,只见那通身火红的异兽傲立在半空,两条龙须随风而动,那强盛的压迫气势,笼罩了整个死寂的庭院,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异兽似曾相识的轮廓,我曾在书上见过,这是远古的灵兽,“麒麟!”

    惊异之际殊不觉我已脱口而出,却让炎枫溪划上一弧冷笑,他抱臂立在麒麟头上,整个人都沐浴在烈火中,“真难得你认识我的使魔。”

    虽说麒麟属性为火,被御火者驱使理所当然,但以远古灵兽为使魔,恐怕连当世的四大世家宗主都难以做到,炎枫溪的实力超乎我的想象!

    真正的麒麟,还是第一次见到。

    地煌等人犹陷于不可思议的怔忡中,在此惊世骇俗的灵兽面前,方觉自己渺小微不足道,宛若皓月之于萤火,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似乎很满意众人的惊愕,炎枫溪眉梢高高地挑起,也不追究地煌对他的无礼,只将视线眺向被地煌护在身后的我,“刚刚说的事,限你今天放学后给我答复,我在都市的宅邸等你,如果你不想成为明天的新闻的话。”

    掷下这句如同命令的话,麒麟在一声嘶吼中拖着一尾绚烂的流火越空远去。

    炎枫溪的话让我很在意,但此刻心乱如麻的我不愿再多想,无奈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及时反应过来的地煌等人围住了去路。

    不去管合围的六人,我直视当面拦截的褐发少年,用眼神代替了无言的询问,他不会无缘无故来帮我,定有自己的目的,是时候开口了。

    却见地煌尴尬地挠挠头,甚为窘迫地躲避着我询问的视线,“那个……上次欺负你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只不过……你能不能帮我在水蕴面前说说好话,让她别讨厌我?”

    这个任性蛮横的少年,竟破天荒地露出窘迫之色,我一时豁然雾解。

    这些天常见他来教室找水蕴,费尽心力讨好她,但水蕴却对他不予理睬,恐怕他也是黔驴技穷,才来找水蕴的好友,希望我帮他撮合。

    “抱歉,我从不插手水蕴的事,你的事还请你自己解决。”

    淡漠几乎不近人情地言罢,我从地煌旁边擦身而出,身后立即有一道声音裹着无法忽视的愠怒追了上来——“站住,谁让你离开了?!”

    随着这声怒斥,一道土峰当即朝我追袭而至,却被骤然耸起的土墙半途截住!

    早先出手的少年愕然侧头瞅向地煌,对于地煌阻止了他的袭击,他颇为不解,“地少爷,这小妞对你这么无礼,怎么不让我去教训她?!”

    地煌却只是黯然地垂眸摇首,“算了,我不想让水蕴更讨厌。”

    闻言我足下一顿,背对着他们淡淡道,“水蕴并不讨厌你。”

    听言的瞬间,地煌面上的阴霾瞬息烟消云散,仿佛这一句将他从谷底拉回地上,我则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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