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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齐闪,人偶又飞扑而来,扫帚立刻斜掠避开,却又有人偶四面袭至,我情急下弹出三枚灵符,不料灵符一及身,袭来的人偶尽数掉落。
居然可行?我惊于这出乎意料的结果,风术威力虽大,却只能破坏实体,阴阳术则能透过实体直击灵魂,正好对付这些以灵魂驱动的人偶。
掉落在地的人偶,升起点点微弱的荧光,那是被灵符释放出来的灵魂。
四面八方,满天人偶起落,飞袭不断,扫帚丝毫不敢停歇地漫天穿梭。
人偶铺天盖地,我取出身上所有的灵符,二十几张,远不足以应付这么多的人偶,人偶里都是死魂,并非怨气,也无法用阴阳灵箫来对付。
我悄然握住身旁黛非的手臂,“这样下去我们都没活路,敢不敢冒险一试?”
黛非不解回眸,“怎么试?”
“要脱身必须停止这些人偶,人偶是当主控制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他打倒。”
她立即否决,“不可能,人偶太多,根本无法接近他!”
“我自有办法将你安然送到当主身边,你只要负责袭击就行。”
一瞬的狐疑后,她敛起了双眉,“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试。”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鲜有的郑重,“你要保证能一次成功,我的灵符,只够用这一次,如果失败了,就再没有应对的方法,只有死路一条。”
孤注一掷的方法,是绝路,还是希望,就看这全力一击。
从我眼中读出了凝重,她郑重点头,“我会全力以赴。”
我淡淡一笑,手上用力一甩,登时将她掷了出去,二十几张符纸尽数弹出!
身形腾空,翻飞而起,还不等人偶接近,一道旋风忽地飞卷而至,卷入洒出的符纸,带起被抛在半空的少女,风驰电掣,向当主席卷而去!
灵符瞬间光芒大盛,一道道流光飞舞,六道法阵在旋风中次第排开,璀璨的彩光灵障裹住了整个旋风,几乎化作一道光之螺旋,呼啸疾去!
铺天盖地的人偶齐拥而上,围追堵截,势要将光之螺旋扼杀于无形之中。
螺旋光势如破竹,在层层人偶中突围疾飞,越来越重的阻碍与负荷,使得光芒被层层削弱,一道破裂声中,当先的太极阵骤然破碎消散!
一股反噬之力蓦地反冲而至,肺腑间登时一阵翻腾,我咽下口中的腥甜,毫不松懈,只凝神灌注全部的灵力,以一道风障护住周身。
螺旋熠熠,在人偶的阻碍中去势愈来愈缓,一道接一道法阵碎裂开来,每一次碎裂,即袭上一股反噬之力,遍身经脉也随之乍然作痛。
当最后一重法阵破碎,紧裹的光之螺旋骤然散开,黛非瞬间现身在当主面前!
整个过程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快得当主还来不及反应,黛非便已至眼前。
虽然他擅制人偶,但他自己却只是个普通人,只要一击,一击便足以打倒!
腾空而至的黛非,手中一团圣咒光芒四射,迎头便朝当主砸去,避无可避!
大难临头,当主却冷冷一笑,一只机械手蓦然横空而至,一拳抢先打在了少女身上,登时将她击得侧飞出去,轰地一声重重撞在了墙上,墙壁上立时伸出四只机械手,将她纤细的四肢牢牢按住,无法再动弹分毫。
与此同时,我身周的风障陡然崩溃开来,乱刀交加,漫天砍至!
连忙一个侧翻避过,却仍不慎与漫天人偶擦过,带起道道血痕在身上绽开。
狼狈地滚落在地,一股血腥从喉中涌上,两个人偶立刻将我从地上架起。
筋疲力尽后的虚脱支配着身体,膝盖软绵绵地垂在地上,再使不出半分力气。
用的力量越大,被攻破时受到的反噬越厉害,体内乱窜的气息已伤到了经脉。
当主走到我面前,捡起地上的刀把玩着,“小姑娘方法不错,我是没什么力量,但是你想不到,这整个工房的顶层,都连接着我的大脑中枢!”
这句如惊雷过耳,隆隆回响于脑海之中,什么意思?大脑中枢?
“只要我的大脑发出指令,室内的所有机械都会自动运转,这整个顶室都是我的地方,你们要想在这里对付我,痴心妄想!”
一句话解开了脑海中盘桓的疑窦,我不甘地咬牙,唇角沁下一线血丝,居然栽在这上面了,早就该想到,能杀害教皇的人岂是能轻易打败的?
冰冷的刀身托起我的下颌,当主笑得幸灾乐祸,“现在你还要怎么对付我?”
被架住的双臂无法动弹,无助如云一般漫卷遍身,我将下唇咬得死紧,就在这几近绝望的黑暗中,一个若隐若现的念头从深渊中升起。
符纸的威力在于咒,纸只是一个载体,为了方便能瞬间发挥力量,而若自身拥有力量,灵符是否可以脱离载体而存在?
双手紧紧地攥住,不能死在这里,虽然这个方法从未有人用过,总比等死好。
就在当主得意间,架住我的人偶突然倒了下来,闪耀的锋芒破空而出,直向面前的男子横扫而去!
当主眼中惊讶一闪,躲避已然不及,一只机械手突飞而至,蓦然将他击得倒飞出去,远处的两只机械手稳稳地将之接住,毫发未损。
“你怎么脱身的?”当主一脸的不敢置信。
提剑而立,我拭去唇角的血线,“对阴阳师而言,符纸不过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符,而不是纸,没有符纸,难道我就不能直接用符咒?”
侧身避开袭来的人偶,我右手食指凭空划动,指尖拖出一带蓝色光雾,沿着划动的轨迹逐渐成形,瞬间即成一行符咒,蓝光熠熠生灿!
符分两种,辅助或降敌,大多灵符上都描绘神名与神灵,亦或使用神代文字。
熟悉制符的我,自然对符咒了如指掌。
弹指一挥,符咒顿时投飞出去,势如破竹,一条直线上的人偶被尽数击落!
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我足下连番纵跃,不住穿梭在人偶中,一道道符咒飞快地从指尖泻出,击落袭来的人偶,一鼓作气,直向当主而去!
内息不受控制地翻江倒海,我咬紧牙关,一定要撑下去……
当主被此气势骇住,怔了一瞬,耸眉怒喝,“站住!不然我就杀了你的朋友!”
威胁的清朗嗓音,在室内暗沉的空气中迎面逼来,卷出绝大的压迫。
视线一转,被按在墙上的黛非,颈间架着一把利刀,幽冷的寒光闪烁。
见此,我淡淡地化开一笑,“朋友?恐怕你搞错了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只是有你这个共同的对手而已,没有她,我照样能抓住你!”
没有丝毫停顿,我直奔当主而去,如烟如幻地穿行在人偶中。
不是不想救她,只是现在的情况,我要是妥协了,两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自私也好,无情也罢,若要自救和救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制伏当主。
看着所向披靡,不顾一切而来的少女,当主满脸煞白,已全无了应对之策。
眼见男子越来越近,冷不防脏腑狠狠一颤,全身经脉都如电流滚过般的刺痛,压制许久的内伤瞬间发作起来,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流溢如泉。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十指颤抖着再无法动弹,而此间,漫天人偶飞扑而来,刀光闪闪落下。
之前那一击耗灵力太多,加上反噬造成的内伤,动用灵力更又加重了伤势。
脱力的身体向后倒去,本以为能撑过,没想最后连十步之遥都无法越过……
漫天人偶渐渐覆盖了视野,当绝望笼罩的瞬间,一抹暗红袍袖轻轻环过我的肩,整个人被拥入身后的怀抱中,头上传来的声音,轻柔如梦——
“被欺负得很惨呢,小凌衣……”
似曾相识的声线染入耳际,全身每一寸细胞都冻住,这声音……酒吞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漫看多了,习惯了战斗中突然诈尸~~(╯﹏╰)b
为了撑到小酒出场,这章俺真的压缩了再压缩,既要保证有足够多的转折和剧情,又要尽量精简字数,不容易啊……
打斗不难写,难的是把尽量多的内容浓缩在尽量少的字数里。这章字数好多,本来还想再缩减一下,但实在找不到可以缩的地方了,俺已经尽力了……
本章重头戏就在后面,女主阴阳师技能的升级和小酒的出现,这个升级俺计划了好久了o(n_n)o~,终于有机会写出来了。
第87章 忍者协会()
我僵硬地仰起头来;丝丝长发凌风飞舞,火红的一片妖艳灼痛了眼眸。
应该早已埋葬在琵琶湖底下的鬼王,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黛非惊大了双目,当主怔怔地望着凭空出现的少年;“你又是什么人?”
左臂将我轻拥在怀中;酒吞童子托起我的下巴,低眸一笑;恍若在这方寸之间,瞬间绽放出妖娆的花来;绕指留香,“想要我救你吗?那就求我啊。”
身体沉重如铁;我恍惚望着那妖美的俊颜,有气无力地吐字;“我拒绝……”
虽然不知他怎么出现的,但我知道,一旦妥协,便永远也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他无奈地摇摇头,“还是那么不可爱呢。”
对于自己的被无视,当主颇为不悦,眉间敛起一股杀意,满室人偶围扑而来!
一室刀光闪烁,耀花人眼,人偶还未近身,酒吞童子袍袖一甩,千丝万缕的黑色鬼气飞扬开来,牢牢缚住了漫天人偶,丝毫也不能再动!
酒吞童子蓦地回视当主,火红的长发比烈焰更为张扬,金眸里一片残忍薄凉的冷怒,“我该告诉你,打扰别人的姻缘,罪孽是很重的!”
霎时间,一缕缕鬼气在空中融合,瞬间汇成一只庞然大掌,向当主横扫而去!
劲急无匹,大掌呼啸而去,所过处机械手被层层摧毁碎裂,一把便抓住惊骇交加的当主,狠狠地向墙上摔去,轰然声中陡然砸出一个大坑!
我与黛非竭尽全力都对付不了的人,竟被他如此轻易地解决了!
一口血呕出,当主颓然伏倒在地,四肢一阵扭曲抽搐,再无站起之力。
“碍事的东西也差不多该消失了。”
酒吞童子五指一合,漫天鬼气骤然收缩,被缚住的人偶立时粉身碎骨,满天断肢残骸,如暴雨般泻落下来,铺了一地的狼藉。
虽早知道鬼王的厉害,但今次再见,仍不免暗暗惊叹。
金色的眸子再次睇向怀中的我,冰凉的指尖一分分地勾画着我的脸,酒吞童子兀自笑得妖气夺目,“你欠我一条命,要拿什么来偿还?”
我竭力从他怀中挣出,气若游丝地趴在地上,“我没有要你救。”
几缕鬼气倏地缠住了四肢,将我从地上凌空架起,面前的酒吞童子双眼微微眯起,在那抹金色的魔魅下,流转出让人惶恐又陶醉的煞气,“这是我的决定,没问你的意愿,倘若你敢拒绝,我不介意先好好□你!”
我垂眸咬紧了牙,竭尽全力地挣扎,却丝毫无法摆脱鬼气的束缚。
噙着薄凉的笑意,他缓缓凑过头来,“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完全不在意周围还有旁人,他倾身便向我吻来,妖媚横生的俊脸越来越近。
整个人被鬼气牢牢地钳制在半空,避无可避,我骇然地别开了脸。
雪白的手指探上前来,即将触及我的瞬间忽而变得透明,径直穿过了我的脸,如意识到什么一般,他眉间蓦然一蹙,“就到极限了么……”
我茫然回过头,看到他逐渐变得透明的身形顿时惊住,这是怎么回事?
回视我的惊愕,他唇角又勾上一抹妖异,宛如一味美动心弦的毒酒,“还不明白么?因为我刻在你身上的缚魂之咒,随着你生命量的增加,分给我的生命量也会随之增加,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将我从地狱中拉上来。”
我始料不及地怔住,竟是缚魂之咒?!
“但这些生命量远不足以让我复活,只能存在短短一瞬,过后便又会回去。”
他的身形逐分地减淡下去,渐渐地溶解在空气中,“生命量会随能力的提升而增加,小凌衣的潜力是很大的,我相信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
最后的话语消融在空中,少年风姿绝艳的身影已随风而逝,无处可寻。
缚住四肢的鬼气消逝开来,我颓然瘫坐在地,刚刚在危机关头激发了阴阳师的潜在能力,导致生命量瞬间增加,所以他才会出现。
身后隐隐脚步声响起,蓦然回头,黛非正拖着重伤的身体向无力伏在地上的当主走去,眸里的憎恨锐光四射,似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我见此瞬间了然,忙撑起身子奔了过去,抢先攥过了她的手。
她蓦地回眸瞪视,眸里杀气四溢,“你要阻止我?!”
我摇摇头,也不去逞那口舌之利,“我没想阻止你。”
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我交到她手上,“如果你要报仇,那么请便。”
对于我莫名其妙的行为,她微微一怔,随即又满脸杀气地望向地上的当主,右手颤抖着抬起刀,还不待动手,另一把长剑却从旁指定了她。
她愕然回头,“你干什么?”
手中的草薙剑直指着她,我不动声色,“在你报仇之后,就该我动手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管他犯下了什么错,都该交由千夏来处理,如果你杀了他,便是杀人嫌疑犯,我不得不逮捕你,并交由千夏制裁。”
她怔了好半晌,仿佛始终未能明白我话中之意,我直视着她继续道,“我想既然教皇对你而言那么重要,反过来你对教皇而言也是如此,你觉得,教皇会希望你为他而犯罪甚至断送自己的未来么?你们的教义都忘了吗?”
她要报仇并没错,但是不能杀就是不能杀,他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牵扯到诸多□,必须由千夏调查清楚,一旦死了,所有线索便从此断了。
她怔怔地望着我,逐渐泛红的眼眶内涌出几滴清莹,随着一声刀落地的脆响,身子缓缓蹲了下来,她将脸埋入双手中,抽噎声不断从指间漏出。
“为什么……要是没有教皇,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是教皇将我捡了回去,教会我一切,抚养我长大,为什么那么好的人都要死……”
她放纵地大声哭泣,对死去养父的悲愤和哀悼,都封存在了那滚滚热流中。
对此感同身受,我蹲在她身旁,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心地伸出手,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背,几许怅然拥着苦涩的心田,将心事弹落指尖。
当初得知父亲的死讯时,我也是悲痛欲绝,她此刻的心情,我再明白不过。
就在两人沉痛间,突然,一道锐芒划破了死寂的空气,刹那间鲜血四溅,重伤的当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在眼前陨落!
漆黑的十字手里剑,深深地插在当主的颈间,鲜血汨汨,染红了一片地板。
我与黛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全然反应不过来。
细长的锁链拉动,手里剑蓦然腾空而起,视线追着锁链缩回的轨迹而去,手里剑落入一人手中,那人双脚立在天花板上,身子笔直地倒立着。
一身黑色劲装,似要掩盖身上所有的光芒,白色的狐狸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没有杀气,没有气息,若非双眼目睹,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忍者的装束,忍者的武器,一个发源于日本,活跃于黑暗中的传说。
握着鲜血淋漓的手里剑,忍者向我们弯腰致礼,“抱歉,吓到两位小姐了。”
胸前一枚银色徽章微微闪烁,似曾相识,却令我骇然惊住——竟是忍者协会!
若说千夏是异能界的统领,那么忍者协会便是黑暗界的老大,当今世上最大的黑暗组织,世界各国所有的黑暗势力都需绝对听从于它。
忍者协会并无特定立场,只根据委托行事,但接受委托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主要进行情报收集、破坏行动或暗杀等谍报工作。协会最初由忍者创建,总部在日本东京,如今虽吸纳了世界各国的术师,但忍者仍占大多数。
虽然协会的行为大多是非法的,但千夏却不能制裁他们,并非对抗不了,而是因为它的存在是必要的,黑暗之统领,才能维持黑暗界的秩序。
因此,这个忍者杀害当主,定也是受人委托。
我缓缓站起身来,忿然回视,“是谁委托你们来杀贝伦尔当主的?”
千辛万苦制伏当主,就是为了从他身上调查线索,忍者偏偏在这时候来捣乱!
“忍者协会的宗旨之一,不泄露委托人的秘密,千夏的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毫无起伏,也无特点的低沉男声,却让我心下一凛,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然而转念一想,忍者协会掌管黑暗界,情报能力自比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