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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眸,便映入银澈带着隐隐怒意的侧脸。
而银澈的身后,沐雪竟被绑在了躺椅上,绝丽的面孔因不忿而胀得绯红。
我暗下一阵心惊,银澈真的……好可怕。
银澈收回手,一笑间如清花绽放,“炎少爷,凌衣伺候不周,还是我来吧。”
炎枫溪仍拽着我的一只手,傲然地扬着下巴,“不,本少爷就要她。”
银澈蹙着眉,嘴角却是柔然的微笑,“那么我也一起来伺候炎少爷。”
在炎枫溪的惊愕中,银澈笑着捏了捏手指,他的噩梦也就此开始……
于是这一天,在众人的欢声笑语、我们的针锋相对中安然度过。
黄昏时分,我换上了日常的衣衫,再次来到了玖臣老师约定的海滩边。
一道白光嗖地从沙包旁掠过,消失在了远方的海面上——又失败了。
老师走到我身畔,戴着银色指套的左手将我的手连同弓身一起握住,另一只手臂环过我的身子,握住了我的右手与弓弦,冰凉的气息环绕在周身。
“老师?”我愕然转头,咫尺间映入那如天神一般完美的侧脸,冰凉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如此近的距离,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老师直视前方的海面,握着我的手将弓缓缓拉开,一道白光逐渐在弓上成形,暮光将他完美的脸线染得分外柔和,“别看我,凝神看前方,射动的东西要同时考虑到它与箭的运行轨迹和速度,预测两者的交叉点。”
我转头望向前方,老师脚下一踢,一颗石子顿时斜飞了出去,老师立刻方向一转,手中一松,光箭破空而出,直追着石子而去!
下一瞬,光箭精准地射中了石子,瞬间将其击碎开来,散落入海中。
我惊讶不已,练习了两天都没有命中,老师居然一下子就命中了!
我黯然地垂下眼眸,“老师,这个真的太难了……”
老师不为所动,再次将弓拉开,磁性的嗓音混着冰凉的呼吸萦绕在耳际,“要射中动物,要么需要像空间移动者那样极强的计算能力,要么需要对速度和方向的把握能力,第一种能力你没有,但第二种你可以做到。”
老师手一松,光箭射出,再度命中了飞出去的石子。
“你自己来。”老师松开我,站到了一旁。
我将弓拉开,凝定所有心神,视线追着飞出去的沙包,脑中迅速地描绘出两条运动的轨迹,对准其交叉的一点就是一射!
扑的一声,光箭穿透沙包而过,沙子倏地散落开来。
啊……中了!
经过数小时的训练,我已是身心疲惫,与水蕴她们一起去大澡堂泡了澡,四人又回屋换上了舒适的衣衫,开始各自消遣起来。
夏威夷的夜晚分外明朗,明亮的灯光映照着温馨的小木屋,角落里燃着一盘驱蚊熏香,海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入,甚是清爽宜人。
纱椰趴在地上玩着手机,水蕴顾自翻看着时尚杂志,黛非则从背包里取出一本比百科全书还厚的书,摆在了我面前,“教皇,我们开始吧。”
纱椰惊得嘴巴张成了o型,“哇,你这是要背大辞典吗?”
我苦笑,“要是大辞典还好。”
看着这本汇总圣教联盟所有教条与教规的《圣教教典》,我瞬间头痛起来,每次看这个我就觉得脑袋要炸了,其中苦楚简直不堪言状。
水蕴见惯了这副场景,将教典合上推至角落,坐在了我和黛非旁边,“难得的度假,就不要这么劳累了,我们来聊天吧,纱椰也一起过来。”
四人团团围坐在一起,黛非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聊什么?”
水蕴拆开一包薯片,顾自吃了起来,“我们来聊聊,大家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这个话题突然提出,三人都是一愣,水蕴笑着扫过我们,“那么我先说吧,我喜欢的当然是凌衣啦……咦?凌衣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只是随便说说啦,还有地煌也不错,因为真的很好欺负,哦呵呵……”
看着顾自笑得欢快的水蕴,我不禁暗想,要是地煌知道估计要兴奋好几天。
“黛非呢?”
“我?”面对水蕴投去的目光,黛非没有半点羞涩,低着头若有所思,“本来觉得炎少爷不错,但后来又发现风少爷也还好。”
出乎意料的话惊愣了我和水蕴,犹记最初和黛非在贝伦尔家相遇,她便对炎枫溪有好感,后来因为我的关系认识了风疏影,没想到居然……
我和水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开来,没想到在外人面前一直成熟稳重的黛非,竟也怀有少女心,说来她本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水蕴将视线投向纱椰,纱椰刚要开口,她忽而又转头看向我,“凌衣呢?”
被无视的纱椰气鼓鼓地胀红了脸,“喂,你干嘛无视我,我还没说呢!”
水蕴回眸一笑,“好了,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喜欢伽隐,我们还是来谈谈凌衣吧,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我顿时有些犹豫,“我……”
水蕴突然眉间一动,蓦地瞥向门外,“外面偷听的那些人是不是该够了?!”
黛非一惊,立刻起身去开门,随即便是一怔,“你们怎么在这里?”
“都给我进来!”
水蕴忍无可忍地吼出这句,外面的人接二连三地走了进来,我惊讶地看着这波澜壮阔的队伍,十几平米见方的小木屋,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银澈下午给炎枫溪按摩,几乎快把他的骨头给拆了,他居然还能站在这里。
他们是太闲呢,还是太闲呢?
四人同时看向门口的风疏影,他却将头偏向一旁,“别看我,我只是刚好路过,就看到这群人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还被炎枫溪拉来一起偷听。”
他旁边的沐雪口中含着一根棒棒糖,斜睨向右侧的炎枫溪,“不关我的事,你们问他,约会约着就带我到这里来了。”
面对四人的质疑,炎枫溪用下巴指了指伽隐,“我又不是最先偷听的,他们比我来得早。”
伽隐淡漠地瞥向银澈,“我看到他们两个在外面,就过来看看。”
银澈无辜地耸耸肩,“这回真的不怪我,我来的时候地少爷已经在了。”
一时间,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罪魁祸首身上,地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我只是来看看水蕴,刚好你们在聊天,一时好奇就……”
水蕴瞪着眼,“你都听到了?”
地煌红着脸点点头,听到心上人说喜欢自己,心里定然比吃了蜜糖还甜,尽管,单纯的他不知道那种“喜欢”的特殊含义。
黛非和风疏影的目光在空中一触,都不自然地移开,黛非略显无措地垂下头。
我暗暗侥幸,幸好还没说出来,否则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水蕴双手一拍,忽然转怒为喜,秀美的脸如花一般笑了开来,“你们很闲吧,除了闲还是闲吧,很好,过来陪我玩牌!”
众人正惊讶于水蕴的转变,却见她从背包中取出扑克牌,摆在了地上。
“没兴趣,走了。”
炎枫溪带着沐雪转身准备离去,伽隐和风疏影也作势要离开。
水蕴见此笑道,“对了,奖品是凌衣哦!”
这话一出口,炎枫溪和伽隐立刻止住了脚步,风疏影也被炎枫溪拽了回来。
我惊得倒吸一口气,“水蕴你别乱说!”
水蕴却自作主张地将我推了出来,“来来来,谁要是获胜,就能得到凌衣一个晚上的使用权,要参加的举手。”
几乎同时,炎枫溪、银澈、伽隐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风疏影的手也被炎枫溪抓着举了起来,黛非看向一脸受不了的风疏影,也幽幽地举起了手。
纱椰暗暗觑了伽隐一眼,也跟着举起手来,“我不能让伽隐赢。”
沐雪冷哼着别开了脸,颇为不屑,却也不自觉地举起手。
众人围成一圈坐了下来,水蕴开始洗牌,“嘿嘿,我不会把凌衣交给你们的,我要和凌衣度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美好夜晚……”
我听言浑身一寒,“那个,水蕴你不用这么努力……”
犹豫许久的地煌看了看水蕴,终于下定决心,“我也要参加!”
地煌也坐了进来,至此全员参加,这么多人同聚一堂还是第一次。
见势不妙,我转身打算偷偷离开,却突然被水蕴拽住了手臂,“凌衣也要参加哦,不然我们等会上哪找你,你只要赢过我们所有人就没事了。”
我扫视着在场之人,且不说炎枫溪他们,水蕴和银澈都智商爆表,银澈是异能以外的课程样样满分的学霸,水蕴更不用说,要赢过他们无异于天方夜谭。
水蕴拉着颇不情愿的我坐了下来,由于参加者多,所以用了两副牌混在一起。
水蕴将洗好的牌放在中间,“一共十局,赢的次数最多的人获胜。”
众人开始依次摸牌,水蕴理着牌窃笑,“感觉变成凌衣争夺战了,真期待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了那一瞬,众人眼中燃起的斗志。
炎枫溪随手打出一张红心k,“这家伙是我的,你们玩这个还差远了。”
我心中一紧,手下越发慌乱无措,本就对扑克牌不甚了解,唯独玩过的几次还是被水蕴硬拉着玩的,虽然不至于垫底,但也绝无赢的可能。
水蕴笑着觑向我,“凌衣的话,应该是希望银澈少爷赢吧。”
“不要!”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万一银澈一兴奋,开启了黑暗模式,恐怖程度可比炎枫溪远有过之。
银澈整理牌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向我,笑眸里染出别样的深意,“那我就更不能输了,看来我有必要跟凌衣好好地相处一下……”
我手下一抖,手心直冒冷汗,连牌都快握不稳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黛非。
然而黛非根本无暇顾及我,正苦恼地抓着牌,好不容易将两张牌插上,又掉了三张,显然是从未玩过扑克牌,看来她是指望不上了。
最有希望赢的是银澈和水蕴,但那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三局下来,水蕴、银澈、炎枫溪各胜一局,结局也变得莫测起来。
第118章 血色夜晚()
就在我以为胜者必是他们三人之一时,伽隐却在第六局意外地胜出。
始料不及的变数让所有人都是一惊,银澈双眉微敛,“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伽隐沉默不语,只心无旁骛地理着手中的牌,一派清冷漠然。
本已绝望的我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见我向伽隐投去期待的目光,银澈的紫眸里微微一沉,开始认真应对起来。
目前为止,银澈和水蕴各胜两局,炎枫溪和伽隐各胜一局,结局充满了变数。
风疏影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地煌和黛非则是焦头烂额,显然对此没有天赋和经验,而纱椰……更擅长自创规则和更改规则。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伽隐展现了非凡的实力,一局连着一局胜出,连认真起来的银澈也只赢了一局,第九局结束,两人已是各胜三局持平。
水蕴幸灾乐祸地掩口轻笑,“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决胜的最后一局开始,伽隐与银澈互不相让,方寸之间激烈地对峙着。
紧张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炎枫溪虽已无胜算,但好胜的他亦想多挽回一局,我的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一径关注着两人的赛况。
当伽隐将手中的剩牌一齐摆出,刚好凑成黑桃同花顺,所有人都愕然惊住。
抬眸,伽隐淡淡地看向银澈,“抱歉,我赢了。”
纱椰不甘地撅着嘴,银澈眸里染出一丝阴沉,“算你厉害。”
水蕴将我和伽隐推出门去,“凌衣归你了,尽情享受你们的时间吧。”
想回去门已被关上,我焦急地扣着门扉,“水蕴开门,这么晚了我去哪里?”
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将我拉住,回眸,映入伽隐平静如常的俊脸,“我们出去走走吧,等会再回来。”
无奈地瞥了眼木屋,我只得与伽隐往海滩上走去。
月色姣美,将世界染成一片银白,远方起伏的波浪摇曳着破碎的粼光。
走在海边的椰树林中,踩着柔软微凉的草地,两人一路无话。
“伽隐不是血族么,平时是不是要吸血?”
我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年,海风掀起那冰丝般的银发,此刻穿着短袖衬衫与短西裤的他,少了几分以往的沉冷,多了几分少年应有的清逸与青春。
对于这个少年,虽然作为同学朝夕相处,但除了他是血族我对他一无所知。
伽隐漠然地望着前方,清凉的月光映在那张如白瓷一般冰冷的脸上,那般地不真实,“不用,我父……父亲会派人给我定期送血过来。”
我恍然点头,“那伽隐的家在哪里?我不是说意大利,是说真正的家。”
“血族古堡,跟青枫一样属于异界,入口在意大利。”
我望向茫茫大海,思绪在风色中渐行渐远,“血族古堡……是怎样的地方?”
伽隐垂下眼眸,银色的睫毛泛着月的荧光,眸里浸了几许参不透的悲凉,“那里跟人间界不同,没有白天,没有四季,只有永恒的夜晚……”
我微微惊住,转眸回望向身边的少年,没想到血族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难免会变抑郁,难怪血族的皮肤都那么白。
“你愿意待在这样的地方么?”
面对伽隐忽然投来的目色,我怔了一怔,无奈而笑,“如果只是去看看,或者待上几天还可以,但要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还是算了。”
“是么……”伽隐眸里掠过一丝黯然。
意识到这样说他的家乡不妥,我试图转移话题,“还好今天赢的是伽隐。”
听出了言语中的庆幸,伽隐顿时停住脚步,“为什么?”
我不由驻足,淡然回笑,“因为伽隐的话,不会对我做过分的事。”
“不会?”他眉间微微一敛,抬步向我逼近,“什么叫过分的事?”
面对他血眸里突然染出的冷色,我不安地向后退去,“伽隐……”
“这么大意,我就这么不值得你警惕?”
他步步紧逼,莹白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与温度,整个人如结了霜一般,我只觉得似万千冰暴迫面而来,浑身都要被冻结在这份冰霜之中。
背后突然被冷硬的东西抵住,不觉间竟已退到了岩壁前,再无路可退。
伽隐站定我跟前,血红的眸子紧紧地逼视着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过分的事?难道就该如你期待的那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什么都不能做?”
被锁定在那幽冷的血眸中,我只觉得层层透不过气来,转身想要逃开,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右腕,左侧也被一条手臂给拦住。
“你说的过分的事,是不是这样……”
冰冷的气息靠近过来,当那毫无温度的唇印在脖颈的瞬间,浑身都为之一僵!
危险的讯息传遍身体每个角落,我一骇下慌乱地挣扎起来,“伽隐住手……”
“我自己赢得的权利,为什么不能使用?”
轻柔的吻顺着颈间缓缓下滑,冰冷的温度渗入肌肤,让我不住地想要退缩。
“水蕴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情急下我抬起空着的左手,一掌劈向他颈侧,不料却被他刷地一把攥住,连同右手被牢牢地按压在岩壁上,再也动弹不得。
他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我从没把它当成玩笑,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放手……”
挣扎中冷不防手臂被岩壁的棱角划过,顿时割开一道细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沁了出来。
我心下一紧,糟了!
伽隐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即徐徐地抬起头来,那双红眸竟变得分外荧亮剔透,似有着血一样的流光涌动,而齿间的四颗小尖牙正一分分地变长。
我倒吸一口凉气,趁他松懈蓦地用力一把推开他,转身便逃离开去。
然而才奔出一步,手臂便突然被人攥住,随即一股力道将我整个人向后拽去,猛地撞在了岩壁上,背后被棱角烙得生疼,双手再次被按在了壁上。
月光阴影中,他的脸仍是一片冰冷,剔透的血眸里却流转着异样汹涌的暗潮,“好久没有尝过新鲜的人血了,今天就好好地满足我吧。”
窒息般的惊恐袭遍全身,他拨开我颈边的发丝凑过头来,冰凉的舌头轻轻舔过我的颈间,冷硬的尖牙蹭在肌肤上,引起我一阵阵惶然的颤抖。
“不要,住手……”
全身都在诉说着抗拒,我仍不放弃地竭力挣扎,却丝毫也撼动不了他的钳制。
“今晚,你是我的……”